第287節(jié)
方明奚這兩天白天睡覺,晚上出去,能認(rèn)識什么人,除了在那種地方……汪氏頓時難堪的尷尬起來,她余光撇了眼宋弈和幼清,只見他們兩人正小聲說著話,仿佛沒有注意這邊在說什么,她暗暗松了口氣,又朝方兆臨看去,方兆臨蹙眉道:“既然已經(jīng)去了,就等他回來再說吧!” “也對?!蓖羰虾头矫鬓傻某kS道,“你回去仔細(xì)伺候他,若是吃了酒就早點把人帶回來!” 常隨應(yīng)是而去。 汪氏心里卻是沒了底,生怕方明奚在外面認(rèn)識了亂七八糟的人,把他給帶歪了,眼看就要春闈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決不能讓他走了歧路! “那我們?nèi)ビ蒙虐??!蓖羰闲χ?,“你們二叔晚上和同窗一起吃飯,約莫要回來的遲一些,別等他了!” 幼清笑著點頭道:“二叔性子隨和,肯定能交到許多好友?!北闩阒秸着R和汪氏去了花廳。 喬氏回到房里也不開燈,一個人關(guān)著門在里頭生氣,這個時候方懷心在外頭敲著門:“娘,您開門,幫我看看哪條裙子好看!” 喬氏嘆了口氣走過去開了房門,方懷心就皺著眉站在門口:“娘,我都敲了半天了您才給我開門?!北惚е晦棺舆M(jìn)了房里,“您怎么也不開燈啊,黑燈瞎火的,我看不見了?!?/br> 喬氏喊了丫鬟進(jìn)來點燈,房里亮堂了起來,方懷心笑瞇瞇的將手里的裙子全部鋪子床上,抓了一件鵝黃的妝花緞褙子道:“娘,您看這件好不好看?我那天穿著去十王府行不行?”她比在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可是這件花色是不是太單調(diào)了?!彼謥G了黃色的,拿了件桃紅的起來,“這件事呢,這個紅不算特別跳,但是我皮膚白,您以前不就說我穿桃紅好看嗎?!?/br> “您說話啊,好像我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似的?!狈綉研牟粷M的看著喬氏,喬氏笑笑走過去,從里頭拿了一件粉白的妝花鍛褙子,外頭罩著件綃紗的罩衣,“這件事吧,清清爽爽。” 方懷心接過來在手里左看右看:“顏色是不是太淡了點,一點都不顯眼。” “那天去的人哪個不比你身份尊貴,你穿的太艷麗了反而不好,要懂得反其道而行之?!眴淌系吐暩嬖V女兒,“尤其你和你幼清一起,她長的本就比你好,又喜歡穿艷麗的顏色,你若也和她一眼,就立刻被她比下去了。所以,你才更要穿的清單隨和一些,才有人注意到你?!?/br> 方懷心雖然覺得喬氏說幼清比她長的好,她不大愛聽,可也不能否認(rèn)喬氏說的有道理,她想了想,道:“那好吧,那我就穿這件好了 [星星 韓娛]叫獸偏頭痛?!?/br> “你去了以后就跟在幼清后面,不要沒頭沒腦的亂跑,少說話多聽多看,知道沒有。”喬氏低聲說著,道,“多往那些夫人跟前走動走動,你若想找個好姻緣,得了男子的喜歡,那就輕浮,讓那些夫人看中了才是正理,你嫁過去也堂堂正正名正言順,記住了嗎?!?/br> 方懷心點點頭,笑著拉著喬氏道:“您說,還有沒有像宋大人那樣長的好的?” “不準(zhǔn)胡思亂想?!眴淌侠渎暤?,“宋大人再好,可總歸是個文官,你要想嫁的好,眼光還要放的高一點,不要鼠目寸光,盯著別人的東西看!” 方懷心撇撇嘴:“我就想想而已?!?/br> “想想也不準(zhǔn)。”喬氏厲聲道,“若他能被你勾了來,拋棄了原配,總有一天他也能拋棄你被別人勾走,這樣的人你敢要?” 方懷心不以為然,回道:“他若真的能被我勾走,就只能說明那女人沒有用,抓不住自己的夫君。她抓不住別人能抓住,她不該自己反省嗎,還有臉去怪別人不成?!庇值?,“還有,我有信心,既然他的心給我了,我就不會讓他被別人搶走?!?/br> “混賬東西。”喬氏氣的發(fā)抖,想到了方明奚的所作所為,心里發(fā)寒,“你若敢再這樣想一次,就立刻跟我回家,聽到?jīng)]有!” 方懷心抓著衣服騰的一下站起來,道:“不和你說了,我吃飯去!”就出去了。 喬氏頭疼欲裂。 方懷心回房換了身衣裳,又上了點妝由丫鬟扶著去了花廳,汪氏和方兆臨,以及方明暉都在里頭坐著,方懷心像只蝴蝶似的撲在汪氏身邊,撒嬌道:“祖母,你們吃飯怎么也不喊我,我肚子都餓了。”說著話,余光就朝宋弈這里瞥了幾眼。 幼清瞧著一頓,眉梢高高的揚起來,視線也落在宋弈身上,宋弈正和方懷朝說著話,感覺到幼清正在看他,便抬眸朝她看來,微微一笑! 幼清嘟了嘟嘴,低頭喝茶。 “太太!”采芩低頭給幼清倒茶,壓著聲音道,“二小姐年紀(jì)也不小了,是不是該避一避了?!?/br> 幼清沒有說話,那邊方懷心已經(jīng)笑著走了過來,在幼清身邊坐了下來,道:“jiejie,你后天穿什么衣服去,紅的還是紫的?我們穿的顏色要繞開才成?!?/br> “我還沒有想?!庇浊逍χ?,“你打算穿什么顏色?” 方懷心就將衣服的顏色都和她說了一遍,最后道:“……娘讓我穿粉色的,我也覺得那件不錯,清清爽爽的?!?/br> 幼清點點頭,方懷心卻是話鋒一轉(zhuǎn)朝隔壁桌的方懷朝看去,問道:“哥,我穿粉色的行不行?” “你穿什么關(guān)我什么事,別煩我?!狈綉殉訔壍膿]揮手,方懷心也不氣餒,望著宋弈道,“姐夫呢,我穿粉色的好不好?”她這話用的是小孩子的語氣,嬌滴滴的應(yīng)該是非??蓯蹧]什么心機的樣子。 幼清正喝著茶,差點被茶水嗆住,也跟著頗有興致的朝宋弈看去,她很好奇宋弈要怎么回。 方懷心的話落,宋弈等了幾息才反應(yīng)過來她是問他似的,他抬了頭不但沒有回方懷心的話,還將視線很沉穩(wěn)的朝汪氏投了過去,汪氏本來沒覺得什么,方懷心年紀(jì)還小,剛才的語氣也不過將宋弈當(dāng)做長輩在問,可如今宋弈的視線一來,她心里就咯噔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他是什么意思,立刻就道:“心兒,你怎么一個人過來了,你娘呢,大家都等她來用膳呢 網(wǎng)游之暴牙野豬王。” “不知道?!狈綉研念D時變的意興闌珊起來,道,“我不餓,回去睡覺了?!痹捖洌桶褐^出門去了。 方幼清有什么好,長的跟狐貍精似的……方懷心不屑的哼了哼,不看她就不看她,她還看不上他呢,方懷心一路想著又停下來,自言自語道:“不對,我壓根就沒看上他,一個三品而已,又不是皇親國戚,除了長的好,還有什么可得意的?!彼π渥吡?。 幼清差點笑起來,對于宋弈她是有信心的,她覺得可笑的是,方懷心腦子里都裝了什么,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汪氏臉色鐵青,亦有些尷尬,幼清懶得搭理,一個人坐著喝茶,宋弈假意不滿的瞪了她一眼,幼清沒忍住撇過臉笑了起來…… 方明暉看幼清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無奈的搖搖頭,主動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等晚上回去,關(guān)了房門,宋弈就擰著幼清的臉,道:“你這是誠心使壞呢,等著看我的笑話!”幼清輕輕笑了起來,躲在他懷里,笑著道,“就忽然覺得有趣而已,還從來沒有見過你尷尬的樣子!” “壞丫頭?!彼无膶⑺龜堉?,輕拍了兩下她的屁股,幼清笑了半天才停住,和宋弈對面坐下來,道,“真不知道汪氏和喬氏是怎么教導(dǎo)的,連起碼的分寸都不懂!” 宋弈也覺得很慶幸,幸好當(dāng)時方明暉沒有將幼清留在臨安,若不然,幼清肯定也會被她們養(yǎng)歪了,那他就沒有這樣聰慧沉穩(wěn)又嬌滴滴的幼清了。 晚上,方明奚回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半夜,喬氏將房門鎖了,方明奚敲了幾回門里頭沒有開,他便一股腦的扎進(jìn)隔壁的房里歇著,第二日一早又急匆匆的出了門,汪氏想問他昨天和誰吃飯的,都沒有機會。 隔了一日,幼清一早換好了衣裳,讓人去請方懷心,方懷心隔了好一會兒才由喬氏陪著姍姍而來,采芩擰著眉頭道:“二小姐,說好了早晨便到那邊,如今再去憑白耽誤了半個時辰,回頭大皇子妃娘娘還以為我們是故意如此!” “死丫頭,我jiejie都沒有說我,你多什么嘴!”方懷心眼睛一瞪,望著采芩,幼清眉頭微擰,當(dāng)著喬氏的面道,“采芩說的便是我說的,你當(dāng)如何!” 方懷心一怔,住在這里都已經(jīng)七八天的功夫了,方幼清雖說不上熱情,可是還從來沒有開口訓(xùn)斥過,甩過她臉子,至多也就像那天在馬車上那樣,冷冷的掃她一眼罷了……今兒她冷不丁的為一個丫頭訓(xùn)斥她,方懷心立刻就覺得丟了面子,臉一紅跺了腳就要回嘴。 “你jiejie說的對?!眴淌狭⒖檀驍嗔朔綉研牡脑?,“還不快和你jiejie道歉!”喬氏覺得自己似乎是摸到了幼清的性子。 方懷心哼了一聲撇過臉去,幼清便和喬氏道:“嬸嬸,時間不早了,我們先過去了。”喬氏點頭,“心兒不懂事,有勞幼清多照拂?!?/br> 幼清笑笑頷首,便由采芩扶著下了臺階,也不管方懷心跟沒有跟著,方懷心等了好一會兒見幼清沒有來請她的意思,就只得跺跺腳跟在后頭出了門。 十王府離皇城不遠(yuǎn),出了棋盤街往西面走個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但幼清從槐樹胡同過去倒是用了不少功夫,方懷心自從方才幼清沒有給她好臉以后,她便一副悶悶不樂的坐在里頭,時不時拿眼角去脧幼清 和珅是個妻管嚴(yán)。 幼清只當(dāng)沒有看見,穩(wěn)穩(wěn)的坐著和采芩說著話:“這兩日事情多,忘記問綠珠的事情,她那邊的宅子布置好了沒有,家具送進(jìn)去了嗎?!本G珠最終還是在城北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了間院子,比四合院略闊一些,左右隔壁住的都是在外頭做小買賣的人,天南地北哪里的人都有,不過離槐樹胡同有些遠(yuǎn),但綠珠卻覺得房價比較低,周圍又熱鬧,就執(zhí)意選在了那邊。 “家具說是約了后天送進(jìn)去,旁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聽說江泰還在院子后頭給綠珠壟了一塊地,綠珠說要自己養(yǎng)雞種菜。”采芩覺得江泰對綠珠確實不錯,有求必應(yīng)辦事又麻利,“就是她自己的針線還沒有做完,讓她自己去買嫁衣她不肯,非要自己繡,也不知道來不來的及?!?/br> “她要覺得時間緊,估摸著就會開夜工了?!庇浊逦⑿Φ?,“隨她去吧,只要她不覺得累就成?!?/br> 過了一刻,馬車進(jìn)了十王府,大皇子年紀(jì)最長住在院落也是最寬闊的,幼清由門口的內(nèi)侍引著直接進(jìn)了內(nèi)院,在垂花門口下了車,一眼就看到了兩天去家里給她送請?zhí)聂脣邒?,笑著迎過來:“奴婢受皇子妃娘娘的意,特意在這里候著宋太太,快請進(jìn)!” “有勞嬤嬤了?!庇浊暹€了禮,回頭朝嬌羞的跟在她身后的方懷心招招手,和裘嬤嬤道,“這是我堂妹,前些日子剛到京城,聽說后就鬧著要來給皇子妃娘娘請安,給郡王賀壽辰。” “是方二小姐?!濒脣邒叽蛄苛搜鄯綉研?,笑著道,“二小姐有心了!” 方懷心羞怯的紅了臉,牽著幼清的衣袖,目光在四處脧著,打量著十王府。 裘嬤嬤笑笑,引著幼清過了垂花門,邊走邊和幼清道:“今兒請的夫人并不多,都是您認(rèn)識的,一會兒您還請隨意些,就當(dāng)在自己家里?!?/br> “這敢情好?!庇浊逍χ?,“裘嬤嬤一會兒要和皇子妃娘娘說說,別嫌我們姐妹太鬧騰了才好!” 裘嬤嬤掩面而笑,當(dāng)然不會相信幼清是鬧騰的人。 走了一會兒便看到了一個很空曠的花園,花園中有個涼亭,雖是秋末時節(jié)卻已經(jīng)能想象得到春日里姹紫嫣紅的景象,幼清隨著裘嬤嬤穿過涼亭,方懷心一直很乖巧的跟在后頭,左顧右盼倒不至于,但眸光里皆是好奇! 又走了一刻,幼清就見到人漸漸多了起來,裘嬤嬤便指著前頭的一個院子,道:“皇子妃娘娘的正院就在那邊!” 幼清頷首,幾個人已經(jīng)進(jìn)了正院,院子里來來去去許多女官走動忙碌,幼清進(jìn)了正殿,大皇子妃坐在首座之上和鄭夫人說著話,殿內(nèi)已經(jīng)坐了好些人,都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夫人,或是幾家勛貴的夫人或是奶奶,方氏亦在其列,正和郭夫人說著話,見著幼清進(jìn)來兩人朝她笑笑,幼清上前和大皇子妃行了禮,大皇子妃笑著道:“方才還有在念叨宋太太怎么還沒有到,沒想到你這就被我們念叨來了。” “來的遲了,實在太失禮了,還請娘娘恕罪!”幼清福了福,讓采芩將她帶來的禮呈了上去。 “謝謝,讓你破費了?!贝蠡首渝屓私恿耍中χ?,“也不是正事要事的,哪有什么遲了早了的,你們能來,就是給了我頗大的臉面?!闭f著,朝幼清身后看去,笑問道,“這位是……” “是我堂妹。”幼清和大皇子妃介紹,把剛才和裘嬤嬤說的話和大皇子妃說了一遍,大皇子妃笑著點點頭,和方懷心道,“別認(rèn)生,覺得哪里好玩就找人帶著你逛逛,覺得什么好吃就多吃些,千萬別拘謹(jǐn) 浪漫傳說之諸神黃昏?!?/br> 方懷心覺得大皇子妃真是有親和又漂亮,她高興的打量著大皇子妃點著頭道:“謝謝娘娘!” 大皇子妃笑笑。 幼清便帶著方懷心去和各位夫人打招呼,一一掰過來,方懷心得了好些鐲子發(fā)釵的首飾,她笑著單單將鄭夫人給的一只鐲子戴在了手上,幼清看著她笑笑,帶著她去了方氏和郭夫人那邊。 “來前吃飯了吧?”方氏給幼清理了理衣襟,視線落在方懷心身上,道,“一會兒跟著jiejie,不要亂跑,十王府很大,切不能迷路了。” 方懷心心情很好的點頭應(yīng)是,又用眼光去打量郭夫人身邊站著的郭秀,郭秀生的高挑,穿著一件梅紅的素面褙子,方懷心低頭看看自己一身清淡的粉紅色,再去看幼清身上銀紅的褙子,不由慶幸她今天穿的很素雅。 “這是郭小姐?!庇浊搴头綉研慕榻B郭秀,“比你年長四歲,你應(yīng)該喊一聲jiejie!” 方懷心就昂著頭甜甜的喊了一聲:“郭jiejie好!” “嗯。”郭秀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一聲,又低著頭把玩著腰間的玉佩流蘇,方懷心就湊過去自來熟的和郭秀說話,“jiejie長的真漂亮!” 郭秀眉梢一揚,看了眼正在和郭夫人說話的幼清,就斜睨著方懷心,道:“那是我漂亮,還是你jiejie漂亮?” 咦?原來是和方幼清不對付的。方懷心頓時笑的特別的天真,壓著聲音道:“是郭jiejie漂亮,端莊大方,我jiejie生的太妖冶了點?!?/br> 這就是郭秀一直瞧不上幼清的原因,她覺得幼清生的太美了,沒一點端莊的樣子,還偏偏整日里扮的一副端莊賢淑的樣子,她心情頓時好了幾分,對方懷心也多了一分熱情:“你才京城嗎?從臨安來的?” “是啊?!狈綉研狞c著頭,“我們算上今天到今天才十天。” 鄭夫人和鄭大奶奶走了過來,幼清就笑著迎過去,鄭夫人就說悄悄話似的道:“……原是要搭戲臺的請說書的女先生回來的,可是大郡王畢竟才七歲,鬧騰的很了,反而會適得其反,索性就請了大家過來坐坐,吃個便飯。也得虧你么肯丟開手里的事情,過來捧場!” 大皇子妃遠(yuǎn)遠(yuǎn)的坐著沒有下來,在這里走動的除了鄭家人,還有兩位面生婦人,瞧著應(yīng)該是大皇子妃娘家的嫂嫂或是什么人! “您說的太客氣了。其實確實該熱鬧熱鬧的?!惫蛉诵χ恿嗽?,“郡王長這么大,也還沒有正經(jīng)辦過壽辰,不免太虧他了!” 鄭夫人何嘗不知道,可是形式不允許,還是低調(diào)些的好,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壓著聲音道:“現(xiàn)在哪敢太張揚,不瞞你們說,我今兒還想請宋太太幫郡王個忙呢?!?/br> 大家聽著一愣,都朝鄭夫人看去。 果然,鄭夫人這是打算代替大皇子妃來試探的,幼清笑著,就露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鄭夫人打量著幼清,覺得她滿面的坦然,不見半分的遲疑或是遮掩,她和鄭大奶奶對視一眼,兩人心頭皆是無奈,對于幼清她們是打心里感激的,無論是壽山伯壽辰那日幼清救鄭府于危難,還是鄭夫人被太后抓走關(guān)在船上,幼清對她的照顧,但是朝堂有時候又有太多的不得已,此一時彼一時…… 這天下分分合合,人之間的來往也是如此,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 東方特種兵。 “十一殿下的事您聽說了吧。前兩日圣上讓他住在西苑了,還將萬壽宮后頭的那間玉暇殿賞給殿下?!编嵎蛉苏f著打量著幼清,又看看郭夫人和方氏,“請了曾大學(xué)士給他啟蒙。十一殿下和郡王雖是叔侄可年歲相仿,大殿下就想不如將人放在一處念書,一來有個伴兒,二來叔侄兩人也能多點相處的時間,感情也能親厚一些,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br> 將十一皇子和郡王叔侄放在一起讀書,這個主意想的可真是兩全其美的主意,既能試探他們的深淺,又能試探圣上的態(tài)度……在他們看來,十一皇子沒有外家,即便得到了圣上的喜愛也不能和大皇子競爭,所以,十一皇子背后到底有沒有cao作,就顯得尤為重要! “夫人的意思是……”幼清不確定的看著鄭夫人,鄭夫人就攜了幼清的手,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請宋大人在圣上面前幫著提一句,讓郡王和十一殿下在一起讀書,這樣對十一殿下也是好事?!?/br> 不管宋弈想要怎么做,現(xiàn)在都不是把事情放在明面上的時候,幼清就笑著道:“好,我回去和宋大人說一說,無論如何要幫您才對。不過,至于圣上是如何想的,這結(jié)果我可不敢打包票!”其實鄭夫人要真想和圣上提,有許多人可以求,也有許多的途徑,完全沒有必要一定要來求宋弈。 既然開了這個口,就一定是不確定宋弈是不是在背后cao縱。 幼清心里就想到了鄭轅! “可真是多謝宋太太了。”鄭夫人很感激的道,“你這幫了我們這么多次,我卻是每每空口白話的和你道謝,實在是不好說意思?!?/br> 幼清笑笑,那邊蔡夫人在喊鄭夫人,鄭夫人急匆匆和幼清道:“我去看看,一會兒來和你們說話?!?/br> 幼清和郭夫人以及方氏點了點頭,鄭夫人便去了蔡夫人那邊,鄭大奶奶就笑著和幼清聊了幾句,也去別處了,鄭大奶奶一走,單夫人也不動神色的走了過來,幾個人圍在一起喝著茶,郭夫人笑著道:“不愧是十王府,這茶都比平日泡的香幾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