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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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笑著給她端了椅子擺在院子里,輕聲道:“自己的家住的總歸是舒服一些。更何況,姑奶奶這宅子也確實不如家里的寬敞。老太太,您說這北方為何不像我們那邊那樣,往上搭兩層呢,這樣房間多也不顯得擁擠?!?/br> “還真是?!蓖羰项h首道,“估摸著是風(fēng)俗不同吧?!彼吭谝巫由希栽鹤油饷嫣竭M(jìn)來的一顆桂花樹,吩咐道,“蘇兒,稍后你去院子走動一番,熟悉熟悉?!?/br> 蘇mama應(yīng)是,笑著道:“老太太不說,奴婢也要出去走動走動的,這一路過來似乎沒有看見多少伺候的下人,估摸著去摸個底并不難!” “那小丫頭瞧著是個聰明的主?!蓖羰隙酥柚眩p輕吹著上頭的浮沫,“不過,她聰明更好,省的我們說什么還得勞神給她再解釋一遍?!?/br> 蘇mama想想幼清的樣子,低聲道:“奴婢瞧著,姑奶奶的容貌,真是像極了那位……美艷的讓人移不開眼?!?/br> “那又如何?!蓖羰侠湫χ?,“一個外族人,還背著那樣的身份,容貌對于她來說只會成為累贅!” 蘇mama頷首應(yīng)是,有些可惜的道:“要不是外族人也就好了,和大爺男才女貌金童玉女似的般配……可惜了……”汪氏不以為然,“可惜什么,一個膽子比一個大,我當(dāng)時是不知道她的身份,若是知道,就不是把兩人趕出臨安那么簡單,斷斷不留的!不過,好在沒出什么事,若不然,可真就麻煩了!” 蘇mama想想當(dāng)時的情況,當(dāng)時方明暉將人帶回去時,他們只看出來是外族人,卻不曾多想過,直到后來方兆臨將兩人趕走,汪氏才偶爾得知了更為驚人的秘密……她們才真正的后怕起來! 幸好,兩個人最后還是分開了,蘇mama想起來,依舊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穿越之獨守傾心。 “奴婢冷眼瞧著,老太爺對大爺還是念著情的?!碧Kmama朝房里看了一眼,汪氏冷笑道,“念著情又如何,方家如今什么都沒有了,若不是我們撐著,還能有今天?!等逸忠高中,他將來能靠的上還是他這個兒子!” 蘇mama也覺得是,笑著道:“若是您的打算真的成了,將來臨安方氏再也沒有人敢小瞧了!” “瞧著吧?!蓖羰戏帕瞬柚颜玖似饋恚桓背芍裨谛氐臉幼?,“我們既然來了,就一定不會白來?!彼齻円詾樗榔虬踪嚨囊∵M(jìn)宋府來是為了什么,她身上帶著銀子,買一間地段好的宅子或許沒有那么容易,可要想在京城落腳,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這邊,汪氏和蘇mama說著話,幼清也正和方氏聊著,方氏說起以前的事情來:“……大哥和大嫂一回去,父親便就勃然大怒,沒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就將大嫂趕了出去,大哥也隨即出了家門,兩人在臨安賃了個宅子住了下來,大哥心里一直有愧,這一生沒有給大嫂一個三媒六聘名正言順的婚事,后來你出生,大嫂又……大哥一直耿耿于懷,他不和你提大嫂的事情,或許就是因為愧疚吧?!?/br> 幼清卻覺得方明暉不和她說,并非單單因為愧疚,但她不愿去深想,現(xiàn)在的生活很好,她以前沒有母親,現(xiàn)在就更加不需要,所以,她一點都不想了解。 “不是說帶了件你娘的東西給你嗎??纯词鞘裁?。”方氏望著幼清,幼清自懷里將汪氏給她的東西拿了出來遞給方氏,方氏擺在炕幾小心翼翼的打開,道,“是一支鳳釵。”一支看上去很普通的鳳釵,鎏金嵌著紅寶石,不過做工非常細(xì)致,但也并非少見。 幼清移目過去,視線落在釵上,微微一頓,從方氏手里拿了過來,擺在手心里細(xì)細(xì)打量,越看眉頭蹙的越緊,方氏奇怪的看著她,問道:“怎么了,釵有什么問題?” “看著有些眼熟。”幼清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方氏就道,“也不是少見的東西,你瞧著眼熟也正常?!庇值?,“既然是你娘的東西,你就仔細(xì)保存著,也當(dāng)個念想!” “知道了?!庇浊鍖|西包起來交給采芩,“收起來吧!” 采芩應(yīng)是,將東西小心翼翼的放進(jìn)匣子里,又鎖進(jìn)了箱籠里。 “我先回去了。”方氏站了起來,和幼清道,“晚上再和你姑父他們一起過來吃飯。” 幼清應(yīng)是送方氏出去:“春杏既然是老太太的人,那您就將她送過來好了,留在家里終究不妥。” “真沒有想到,她待在我身邊這么多年,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笨v是脾氣再好,方氏也生了氣,可是她顧忌著汪氏,卻又不敢將春杏打死或者發(fā)賣了,所以只好道,“那成,我回去就讓她過來,等他們回臨安,你也不要留她了?!?/br> 她現(xiàn)在就不會留她,幼清回道:“我知道的,您放心!” 方氏出了門,過了約莫一個多時辰春杏就提著包袱來了,采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將人領(lǐng)到暖閣里去了,幼清端著茶坐在炕上也不說話,春杏心里沒底就跪了下來,磕頭道:“奴婢春杏,見過姑奶奶!” 幼清放了茶盅,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問道:“事到如今,你不要和我說說,你是如何進(jìn)薛府的?這些年又都做了什么事?” “奴婢什么也沒有做,只是當(dāng)年機(jī)緣巧合在臨安由老太太收留教養(yǎng)了兩年,等奴婢懂事后,就被送到薛府里來了,奴婢一直本本分分的當(dāng)差,真的 浪漫傳說之諸神黃昏!”春杏知道,幼清既然知道她是汪氏的人,就一定會有所顧忌,不敢拿她怎么樣,“老太太其實也是關(guān)心姑太太而已,奴婢是受命行事,都沒有惡意的,還請姑奶奶諒解!” 諒解?幼清點點頭,道:“既然姑母把你送到我這里來,從今兒起你就是宋府的丫頭了,去……給我倒杯茶。” 春杏一愣,朝幼清看去,遲疑的站起來去炕桌上提了茶壺給幼清倒茶,又將茶盅捧著遞給幼清,幼清伸手去接卻手背一翻將茶盅打翻在地上,春杏了驚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幼清卻是眉頭一擰,不等她說話,蔡mama就一個箭步上去,照著春杏的臉就抽了一巴掌:“小蹄子,做這點事都不會?笨手笨腳!” 春杏捂著臉驚愕的看著幼清。 幼清拿帕子慢條斯理的擦著手,蔡mama便對外頭喝道:“來人,這個小蹄子不懂規(guī)矩,拉出去按在庭院里打二十板子,以儆效尤!” 隨即,便有婆子進(jìn)來,二話不說將春杏架著往外拖,春杏掙扎著看著幼清道:“姑奶奶這么做不妥當(dāng)吧,夫人讓奴婢來是服侍老太太的,您現(xiàn)在打奴婢就是打老太太的臉!” “那你就看看,老太太會不會來救你?!庇浊逭f著一頓,道,“你還是抓緊了包袱,等她發(fā)賣你的時候,好歹留幾個錢傍身!” 春杏被拖了出去,按在庭院里噼里啪啦的打了二十板子。 汪氏遠(yuǎn)遠(yuǎn)看著,笑瞇瞇的和蘇mama道:“小丫頭,氣性倒是挺大的?!痹捖?,冷笑了一聲,對蘇mama道,“一會兒她把人送過來,你就找個人牙子發(fā)賣出去,留著還要費個人看顧著,麻煩!”話落,轉(zhuǎn)身便走了。 蘇mama應(yīng)是,過了一會兒幼清將人送來,她果然找了個人牙子將春杏發(fā)賣了出去,春杏有氣無力的拉著蘇mama的手求著道:“奴婢一心為老太太,老太太為何要發(fā)賣奴婢?!?/br> “廢話真多?!碧Kmama不屑的道,“你自己蠢被她們發(fā)現(xiàn)了,如今留著你還有什么用,你該高興,自己還能留著一條命!” 春杏死死揪著蘇mama的手,蘇mama疼的直皺眉,掰開她的手,讓人將春杏拖走。 喬氏將房里的東西安置好,便帶著方懷心到了汪氏那邊,她進(jìn)門便道:“娘,您將春杏發(fā)賣了?” “把人打的半死不活的,留著還有什么用。”汪氏不以為然的道,“若真留著,豈不是扎她們的眼,如今我們住進(jìn)來,便要客隨主便,先讓她出了氣,往后的事情才好商量?!?/br> 喬氏想想便笑著道:“還是娘想的周全?!彼坷锟戳丝?,“娘這里都收拾好了?” “收拾妥當(dāng)了?!蓖羰险f著,道,“懷朝呢,出去了?” “沒有,方才還看見他在外書房里看書呢,說是里頭藏了好些書,他來了勁兒,一直埋頭在里面也不出來?!眴淌闲Σ[瞇的,方懷朝雖有些貪玩,卻非常的聰明,不管什么書,他但凡看過兩遍就都能背的下來。 “太太,果然如您所料,老太太將春杏發(fā)賣出去了?!辈蘭ama掀了簾子進(jìn)了暖閣,將那邊的事情告訴幼清,幼清微微頷首,她打春杏并不真的是出氣,她若想出氣,就不會將他們接到府里來住,既然人來了,她就沒有必要做這種小家子氣的事情。 她要試的是汪氏的態(tài)度,她們?nèi)羰侨塘?,便足以說明,她們此番來,絕不是陪著方明奚上京趕考這么簡單 一見擒心! “走吧?!庇浊逑铝丝缓筒蘭ama笑瞇瞇的道,“到了午膳時間,我去請祖父和祖母來用膳!” 蔡mama應(yīng)是,隨著幼清出去。 幼清徑直去了汪氏的院子里,蘇mama親自迎她,幼清笑著進(jìn)去和汪氏以及喬氏行了禮,道:“祖母和嬸嬸的東西可收拾好了,若不然我讓房里的丫頭來搭個手?” “一點事罷了,她們?nèi)糇霾缓?,我還留著作甚?!蓖羰闲θ萦H切和藹,指了指身邊的位置,“你也累了一上午,快坐下來歇歇。你姑母家去了?” 幼清在汪氏身邊坐了下來,回道:“是,家里事情多,也脫不開身。說是晚上等姑父和大表哥下衙,一起過來給祖父和您接風(fēng)。”沒有人提春杏半句。 “真是太客氣,這樣勞累大家實在沒有必要?!蓖羰蠑[擺手,“早知道給你們添這么多麻煩,我們來了就不該驚動你們的?!眹@了口氣。 沒有驚動,那春杏和父親說的是什么?幼清心里不屑,面上卻是笑著道:“我們都在京城,你們既然來了若不到家里來,可就真的太見外了。談不上麻煩的,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祖父呢。”幼清朝內(nèi)室看了看,笑道,“飯菜在花廳都擺好了,還請大家去花廳用膳!” 汪氏點點頭,就對蘇mama道:“去請老太爺出來?!弊约壕驼玖似饋恚瑔淌弦残χ?,“你二叔昨晚沒有歇好,這會兒還在睡呢,說不起來吃午飯了,你就別管他了?!?/br> “那將飯菜給他溫在灶上,等他醒了再用也不遲。”幼清笑著說著,見方兆臨從房里走了出來,她上前行了禮,方兆臨不看她的臉,撇過視線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便往外走,幼清也不在意和汪氏一起出了門。 一行人和和氣氣有說有笑的去了花廳,方明暉和方懷朝一起從外院進(jìn)來,大家互相見了禮,幼清四處看看,問蔡mama:“封神醫(yī)呢?” “神醫(yī)說他去莊子里住幾天,看看草藥如何了,剛才走的,讓奴婢和您說一聲?!辈蘭ama扶著幼清進(jìn)門,幼清點點頭,道,“知道了?!狈庾雍透赣H一樣,不喜歡人多,家里冷不丁來了這么多人,他才故意避著出去的。 這一頓飯氣氛很好,方懷朝插科打諢的陪著方明暉說話,陪著方兆臨吃了兩杯酒,等撤了桌子,汪氏看著幼清,問道:“宋大人尋常幾時下衙?!?/br> “時間倒不定,有時候他還要在西苑值宿?!庇浊逭f著,給汪氏續(xù)茶,汪氏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大家各自回去歇午覺,方懷心扶著喬氏回了自己院子,她推著方懷朝不高興的道:“你看你剛才吃飯時的樣子,一副巴結(jié)逢迎的嘴臉,不就是住在她家里么,你何至于如此。” “怎么和你哥哥說話的。”方懷朝還沒有說話,喬氏便呵斥道,“還有沒有點規(guī)矩。” 方懷心不服氣的道:“我又沒有說錯,您看看哥哥剛才那個樣子,看的真讓人惡心?!彼捖?,方懷朝就瞪著她怒道,“你也知道你住在人家家里,怎么著,你還以為她欠你的不成,這么多年,我們都沒有和人家聯(lián)系,如今一來京城就這么住進(jìn)來,你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 “她是方家的人,要是我嫁到京城來,莫說只是住幾個月,就是一直住下我也愿意 和珅是個妻管嚴(yán)?!狈綉研恼f著就冷哼了一聲,方懷朝就抽抽鼻子,“她和你能一樣?你沒聽祖父說嗎,她和大伯母一樣,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上族譜。欺負(fù)了人家,還當(dāng)自己有理了,沒見過你這樣的,可真行!” “娘,您看看怎么說話的,您怎么不訓(xùn)斥她?!狈綉研亩迥_,不服氣的瞪著方懷朝,喬氏也微有不悅,“當(dāng)年的事情你不知道,你祖父不給他們上族譜是因為……”說著,喬氏擺擺手,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方懷朝就好奇的道,“因為什么?” “這些事你別管了。”喬氏不耐煩的道,“去看你的書去,別鼠目寸光撐不起臺面?!?/br> 方懷朝不屑的哼了哼,這個家里,鼠目寸光的,可不是他! 晚上宋弈回來的很早,在外院就碰到了方懷朝,方懷朝看見便愣住,沒有想到宋弈這么年輕,要知道他如今已經(jīng)位居三品,雖說詹事府如今沒什么權(quán)勢,可是國朝不可能不立儲君,但凡立了太子,詹事府只會如日中天越來越好! “宋大人!”他走過去朝宋弈行了禮,宋弈笑著還了禮,道,“今日搬來,住的可還習(xí)慣?” 方懷朝很自來熟的道:“習(xí)慣,我在你的書房待了一個下午,沒想到里頭存了這么多好書?!彼退无牟⒓缤鶅?nèi)院走,“宋大人是永新縣人?” 宋弈點點頭,方懷朝就道:“我家隔壁有位大哥也是永新的,他說話帶著口音我聽不懂。你說話竟然一點都沒有”大周學(xué)子讀書,亦要學(xué)官話,所謂官話便是京城的方言,但有的人口音重,便是在京城待了一輩子,官話里依舊脫不去口音。 “或許在京城待的久了?!彼无奈⑽⑿χ?,從善如流的道,“你的官話說的也不錯!” 方懷朝眼睛一亮,覺得宋弈非常親切,不但沒有架子還很好說話,他高興的道:“我不成,不過這一次既然來了,我就打算好好學(xué)學(xué),往后總能用得到的?!?/br> 宋弈頷首,兩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正院門口,宋弈回頭對方懷朝道:“我先回去換身衣裳,稍后再和堂兄說話!” 宋弈喊他堂兄,方懷朝高興的點著頭,道:“成,我去和我父親說,他今兒就惦記著要見你呢?!痹捖?,蹬蹬的跑走了。 “老爺?!庇浊逡呀?jīng)聽到聲音從房里迎了出來,宋弈大步過去,幼清問道,“你見到方懷朝了?” 宋弈點點頭,道:“在外院碰到的,很有趣!”說著,脫了袍服換上幼清拿來的家常道袍,幼清回道,“是挺有趣,不過話也很多!” “祖父和祖母都安頓好了?”宋弈牽了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幼清點點頭,將今天的事情和宋弈說了一遍,宋弈微微頷首,道,“那就派人去請薛大人和姑母!” “已經(jīng)讓周芳和胡泉去了。”幼清笑著給他倒茶,拉著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些日子家里估計都安靜不下來了。” 宋弈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這樣說幾句可不成?!睜恐谧约和壬献聛?,幼清紅了臉抵著他的胸口,道,“隨你,你想怎么樣都成?!?/br> 宋弈哈哈笑了起來,抱著幼清親了親,笑著道:“走吧,陪我去拜見祖父和祖母!” 幼清點點頭,兩個人前后出了院子,徑直去了方兆臨和汪氏的院子,蘇mama站在門口遠(yuǎn)遠(yuǎn)的行了禮,宋弈頷首,和幼清一起進(jìn)了門,便看到方兆臨正坐在首座之上喝著茶,宋弈上前行了禮,方兆臨抬眸看他,微微一愣,問道:“……你……姓宋?”覺得宋弈很面熟 帶著兒子來種田。 宋弈很有禮的點點頭,方兆臨便微蹙了眉頭,覺得宋弈長的有點像宋墉,他年輕時曾和宋墉有過一面之緣??墒撬置髀犝f宋弈是吉安府永新縣人,應(yīng)該和宋墉沒有關(guān)系的,他想了想頷首道:“約莫是老夫多想了,請坐!” 宋弈應(yīng)是,又和汪氏行了禮,汪氏贊嘆的道:“宋大人果真是儀表不凡,和我們妮兒往這里一戰(zhàn),真真兒是金童玉女似的?!?/br> “祖母過獎了,您喚我九歌就可以了。”宋弈行了禮,在方兆臨的下首落座,看著方兆臨就道,“聽幼清說祖父和祖母此番來,是為了陪二叔準(zhǔn)備明年的春闈?” “是?!狈秸着R頷首,“考到今天才是個孝廉,說出去真怕別人笑話?!?/br> 宋弈一臉真誠,微笑道:“考場上,下至十幾歲的孩童,上至七八十歲的老者比比皆是,春闈雖考才力,可與運(yùn)氣也分不開,或許,二叔往年不過欠了幾分運(yùn)氣罷了。明年入場,一定旗開得勝!” 這話說的真讓人舒服,汪氏滿臉的笑容,對宋弈真的露出幾分喜歡來,方兆臨看了眼宋弈,擺手道:“你們都是從科場出來的,運(yùn)氣一說不過占上一兩分,靠的還是才力,你不必安慰老夫!” “爹!”就在這時,方明奚從外面進(jìn)來大聲道,“九歌說的沒有錯,我前些年就是運(yùn)氣不佳,若不然我哪會現(xiàn)在還只是個孝廉!” 宋弈笑著朝方明奚行了禮,方明奚側(cè)身避開給宋弈回了禮,在宋弈身邊坐了下來。 方兆臨直皺眉,到底沒有說什么。 “你是從西苑回來,還是從衙門回來?”方明奚期待的看著宋弈,“聽說圣上對你頗為重視,連幾位閣老不見卻要見你的,是不是這樣?!?/br> 宋弈微笑著道:“倒也不是,幾位閣老若是有事,自然是可以進(jìn)西苑的?!狈矫鬓刹皇窍肼犨@個,他望著宋弈,迫不及待的道,“你看,你明天去西苑,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明年春闈,我若是能在這之前見一次圣上,在圣上面前混個臉熟,到時候殿試肯定會順利許多,你說是不是!” 這話說的這般理所當(dāng)然,宋弈卻是面不改色,思索了一番道:“倒也不是不可,只是近期圣上正潛心煉丹,二叔若想面圣不凡等一等。若是時機(jī)成熟,我再安排此事!” 汪氏挑眉,笑瞇瞇的看著宋弈,顯得很滿意的樣子。 “那要等多久。”方明奚有些著急,“這都九月了,其實細(xì)算算也沒有幾個月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