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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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她的臉往哪里放! 周文茵渾身冰冷,又氣又恨又羞,她一直以為依附于太后,就是找到了一個堅若磐石的靠山,此刻,她忽然覺得這個靠山非但不堅定,說不定等到她無用的時候就成了棄子,太后的心根本就是硬若磐石。 她想要在太后身邊爭得一席之位,遠(yuǎn)比她想的要困難的多。 周文茵垂著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所有的委屈像是洪水一樣將她淹沒,她搖搖欲墜恨不得立刻離開這里! 忽然,偏殿中,有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姑母!”那人大聲一喊,隨即發(fā)現(xiàn)有兩位女子跪在太后面前,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徐二奶奶,就奇怪的道,“二嫂,您怎么跪在這里?!?/br> 徐二奶奶滿臉通紅的看了他一眼:“三弟!”不再說話。 徐鄂又朝周文茵看去,隨即咦了一聲,又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眼指著她道:“你不就是那個……那個……”想了半天想不出名字,太后見他咋咋呼呼的,便不耐煩的道,“你要說什么,連話都不好好說 [系統(tǒng)]末世巨賈。” “我想起來,她就是方幼清的表姐?!毙於跄樕仙狭怂帲@會兒還沒有消腫,樣子又滑稽又可笑,他笑著和太后解釋道,“我和她在法華寺好像見過一面,那時候蔡……”他的話沒說完,周文茵憤然抬頭視線便像利箭一樣釘在他身上。 徐鄂一愣,隨即沖著她翻了個白眼,和太后道:“蔡興安那時候鬧著要娶的就是她,不過后來又嫌棄她和她那表哥不清不楚的?!币荒樀南訔?。 太后還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淡淡的掃了眼周文茵,問道:“你怎么和她見面的?” 徐鄂就想了想,將法華寺的事情說了一遍,道:“她和她的那個表哥,想讓我看見方幼清,沒想到我和蔡興安最后看到了她,我倒是無所謂,蔡興安就看中了她,非鬧著要娶,我還陪著他去薛家鬧了好幾天,就在那時候我認(rèn)識方幼清的?!闭f著,好像想到了什么高興的事情一樣,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本來說周文茵的,就不由自主的跳到幼清身上,“您見過方幼清了是不是,是不是很美?那時候您要是行行好給我下道懿旨,這會兒方幼清就是您的侄媳婦兒了?!?/br> 太后才知道周文茵和方幼清那個時候就斗上了,看來,周文茵恐怕從來沒在方幼清跟前占過便宜,她真是瞧不上,這么多年,都沒點(diǎn)長進(jìn)! “你沒事就回去吧?!碧蟛幌牒退f方幼清,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惦記著不放,“仔細(xì)養(yǎng)著,別閑著就往那些烏煙瘴氣的地方鉆,好好讓你娘給你挑個媳婦,安安分分的過日子!” 徐鄂不以為然,擺著手道:“我現(xiàn)在好的很,又不缺女人!”話落,朝太后抱了抱拳,道,“那我和大哥先回去了?!痹捖淇戳搜坌於棠?,轉(zhuǎn)身出了正殿。 周文茵恨不得將徐鄂撕碎了才好,他還有臉說以前的事情,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她和徐二奶奶跪了一個下午,只等華燈初上,宮門要落鎖時,太后才擺著手意興闌珊的道:“都回去吧,仔細(xì)想清楚了,今日都錯在哪里,好好反省自己?!?/br> 周文茵和徐二奶奶應(yīng)是,兩個人由女官扶著站起來來,周文茵站不穩(wěn)腿抖的厲害,顫顫巍巍的走了幾步才略好了一些,她和徐二奶奶在坤寧宮外停下來,互相看對方一眼,各自心里都怨怪對方,便沒了說話的興趣,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各走各的。 周文茵揮退了引路的女官,由自己的兩個丫頭扶著,往宮門外而去,她身邊的丫頭心疼的道:“奶奶,要不然奴婢去求太后娘娘給您尋個轎攆吧,這樣走出去,太難為您了?!?/br> “不用?!敝芪囊鹨е?,冷聲道,“疼一疼也讓我清醒一些!”主仆三人在長長的甬道中緩緩而行,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忽然聽到身后有腳步聲由遠(yuǎn)漸近,她停下來朝身后看去,就看到一行十幾人擁著個少年朝她這邊走過來。 那少年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個子不算很高,瘦瘦的,眉眼清秀乖巧溫順的樣子,她反應(yīng)過來,能這么晚在宮里走動,還有這么多人簇?fù)碇?,這個年紀(jì)的少年,只有可能是二皇子趙承彥。 周文茵帶著兩個丫頭忙靠墻避讓,趙承彥腳步輕快的走了過來,等走到她面前時忽然停了步子,奇怪的看著她,問道:“你是什么人,怎么這么晚還在宮中?”他的聲音不高,是字正腔圓的京腔,柔柔的非常好聽又很有耐心的樣子。 周文茵不敢抬頭,回道:“妾身左周氏,方從坤寧宮出來,此刻正準(zhǔn)備回宮!” “原來是粵安侯府的 長煙歸?!壁w承彥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那我送你一程吧,這么晚了,你們就一盞燈,回頭若是迷路了就不好了。” 周文茵一頓,抬頭飛快的看了眼趙承彥,又垂了眼簾,道:“妾身不敢勞駕殿下!” “沒關(guān)系!”趙承彥笑著道,“我左右也是順路,走吧!” 周文茵推脫不了,只好跟在趙承彥身后往外走,她膝蓋疼走的很慢,可趙承彥步履卻是又輕又快,走了一段周文茵實(shí)在跟不上,便吃力的咬著牙隨著。 “你怎么了?”趙承彥忽然停下來看著她,問道,“是不舒服嗎?” 周文茵點(diǎn)點(diǎn)頭,道:“腿有些不舒服,殿下先走吧,免得叫妾身耽誤了您的時間。” “原來是這樣,那是我疏忽了?!壁w承彥點(diǎn)點(diǎn)頭,吩咐大家,“都走慢點(diǎn)?!闭f著就真的放慢了步子走在前面,周文茵看著趙承彥的背影心頭微酸,她是第一次見到趙承彥,也曾聽說他的脾氣極好,沒想到對待一個陌生人,他也能這么耐心。 周文茵垂著頭悶悶的跟在后面,趙承彥走的很慢,時不時回頭看看她,又繼續(xù)往前走…… 等到了宮門口尋到了左府的轎子,趙承彥就和周文茵抱了抱拳,道:“你回去吧,我告辭了?!痹捖洌椭芪囊瘘c(diǎn)點(diǎn)頭,上了停在門口的馬車,漸漸走遠(yuǎn)! 周文茵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十王府馬車,心頭此起彼伏…… 晚上回去,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將今天的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忽然翻身坐了起來,趙承彥如今雖依附于太后,可是最終登上帝位的是誰?還是趙承彥! 將來這個天下不是姓徐,而是依舊姓趙。 就算太后能控制趙承彥幾年,可等過兩年他明白了懂事了真正有能力手段的時候,他就是大周的帝王,而到那時候,太后還能怎么樣? 想到這里,周文茵有些激動的下了床,若是她能謀得他的庇佑呢,雖說現(xiàn)在趙承彥不能做什么,可是幾年之后,等他成了皇帝了呢。 而且,趙承彥的為人絕對比太后要好相處和討好。 想到這里,周文茵立刻將身邊的小丫頭喊來,吩咐道:“你明天去十王府打聽一下,二皇子平日都有哪些行程,一定要事無巨細(xì)將時間弄的清清楚楚的?!?/br> 小丫鬟頭一回做這樣的事情,有些摸不著門路,她問道:“這……這皇子的行程,能打聽到嗎。” “二皇子未封番,他如今還住在十王府,十王府里住的可不止他一個皇子,人很復(fù)雜。所以,你只要使得動錢就能打聽的到?!备螞r,平時里肯定有許多人為了巴結(jié)皇子皇孫,常去十王府里打聽。 小丫鬟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是,第二日便去十王府外打聽趙承彥的每日的行程。 ------題外話------ 這個月的月票…太殘酷了…唉唉~ 話說,“我元吃寶”開新文了,是本宮斗題材的,喜歡的姑娘可以移駕去看看喜歡就收藏哈,名字叫《重生之毒妃當(dāng)?shù)馈罚?/br> ☆、180 善惡 周文茵聽完小丫鬟回報的話,滿意的頷首,隨手自梳妝臺上拿了支金簪,遞給小丫鬟:“你辦的很好,這是你應(yīng)該得的?!?/br> “謝二奶奶賞?!毙⊙诀呙奸_眼笑的將簪子揣在懷里。 周文茵看著鏡中的自己,柳眉杏眼,肌膚細(xì)膩嫩白,比起兩年前更顯出幾分女人的成熟韻致,她起身又看了看腰身,雖有些清瘦可對于她的氣質(zhì)來說,卻是剛剛好,不但如此,還增添了一分若風(fēng)拂柳般柔弱的美。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拿了口脂抹上,托頰望著鏡子欣賞了許久,微微一笑,這才拿了帕子輕輕擦了,她在孝期,這些身外之物皆要不得! 周文茵換了身素白綃紗的孝衣,頭上戴著一朵純白的絹花,起了身盈盈往外走,小丫鬟看直了眼,終于明白過來,為何別人都說要想俏一身孝了,說句不得當(dāng)?shù)脑?,二奶奶真是適合穿這樣一身孝服。 “傻了不成。”周文茵敲了敲小丫鬟的額頭,道,“走,陪我去給夫人請安!” 小丫鬟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周文茵出去,走了幾步周文茵低聲問道:“買回來的藥都送去了嗎?”小丫鬟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才道,“是,都送過去了,方mama還每樣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 當(dāng)然不會發(fā)現(xiàn)異樣,因?yàn)樗谒幹胁贿^多加了兩味分量極輕的藥材罷了,若不是懂醫(yī)的人,是不可能發(fā)現(xiàn)的。 左夫人要是這樣一直食用,莫說半年,便是三年她也痊愈不了! 周文茵笑盈盈的進(jìn)了院門,方mama還是如同以前一樣冷著臉堵在房門口,望著周文茵毫不客氣的道:“二奶奶請回,夫人不想見您。” “哦,好!”周文茵朝房里看了看,聞見方mama一身的藥味兒,就對房里頭道,“娘,您好好養(yǎng)著,我明兒再來看您。”她每天都來,每回如此。 方mama看也不看她,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里,周文茵也不在意,便出了院門,小丫鬟朝里頭看了看,問道:“二奶奶,您現(xiàn)在要出去嗎?” “不出去。二皇子這會兒還沒放館,去了何用?!敝芪囊鹫f著,轉(zhuǎn)身便朝內(nèi)院去,方走了幾步,有守門的婆子來報,“二奶奶,親家老爺來了,在外院呢。” 父親來了,周文茵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皺,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知道了?!北阍剞D(zhuǎn)身去了外院,在外院的書房里她看到了周禮,周禮穿著四品的官服,但沒有戴烏紗,她奇怪的問道,“父親,你的述職還沒有辦妥嗎?”她已經(jīng)和太后提過了,太后也答應(yīng)了。 “父親來也是要和你說這件事?!敝芏Y沉著臉,道,“父親剛剛拿到了任職文書,但不是廣東,亦不是湖廣,而是云南!” 周文茵滿臉的驚訝,不敢置信的重復(fù)道:“云南?讓您去云南?” “嗯?!敝芏Y負(fù)手在房里來回的走動,語氣很不好的道,“這背后一定有人在作祟,我非要查清楚不可 一見擒心!” 云南那是什么地方,只有降職發(fā)配的人才會去的,父親原先在廣東,莫說去南直隸湖廣,但怎么也不可能淪落到去云南當(dāng)官的地步,若說背后沒有人cao作,她都不相信。 “會不會是舅舅?”周文茵看著周禮,想了想又道,“還有宋九歌?”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兩個人和周禮有仇,而且他們和郭衍的關(guān)系也非常親近,郭衍如今身為吏部尚書,給一個外放回京述職的官員使點(diǎn)絆子絕對可以做到,“您找了徐閣老和郭大人了嗎?” “徐閣老也不知道。至于郭大人,尋了好幾次都不見人!”周禮氣的很,想當(dāng)年他述職,不過半天的時間便就能辦成,無論請誰見誰別人都巴不得,現(xiàn)在呢,他回京辦述職,處處受人白眼不說,還一件事拖了這么久,竟最后給了他這樣一個職位。 他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你想辦法和太后提一提。”周禮蹙眉道,“請?zhí)竽锬锖托煺乖拼騻€招呼,想必他也會用心一些?!?/br> 周文茵沒告訴周禮,她昨天剛剛觸怒了太后,被她罰過,眼下太后若是不傳她進(jìn)宮,她是斷斷不能進(jìn)去的,可是周禮眼下述職的事要緊,她想了想,道:“女兒知道了,今天我便去宮中和太后娘娘說。” 周禮點(diǎn)點(diǎn)頭,又想起左夫人來,問道:“……身體可康復(fù)了?!彼⒉恢乐芪囊鹱隽耸裁?。 “還沒有?!敝芪囊鸩辉谝獾膿u搖頭,岔開了話題,“父親,若不然您搬到這里住吧,一直住在客棧也不是個事兒?!?/br> 周禮擺擺手:“我住來成何體統(tǒng)?!痹捖?,他又道,“我還有事不能久待,你這里有消息就讓人去福滿樓告訴我?!闭f著,便匆匆離去。 周文茵望著周禮的背影,心思轉(zhuǎn)了幾圈,父親述職是大事她就是丟了這張臉也必須要辦妥,可是太后會不會幫忙呢? 她想到了趙承彥。 她在家中一直等到了酉時,算著趙承彥放館的消息,便帶著丫頭婆子驅(qū)車直接去了十王府,在趙承彥常出入的側(cè)門候著,約莫等了兩刻鐘的樣子,趙承彥的馬車施施然而來,跟著的內(nèi)侍一見前面有車堵著去路,便皺著眉打量了眼馬車,車身上光溜溜的并沒有標(biāo)志,他就謹(jǐn)慎的和趙承彥道:“殿下,門口有車堵著去路,里面的人沒有下來,您看……” “是不是要出來?”趙承彥掀了車簾朝對面看去,想了想道,“看跟著是丫頭婆子,里面坐的應(yīng)該是個女子,那我們讓一讓好了,讓她們先出來?!?/br> 內(nèi)侍點(diǎn)點(diǎn)頭,正要驅(qū)車,卻看見對面有個小丫鬟跑了過來,朝眾人行了禮,又和內(nèi)侍道:“公公,我們是粵安侯府的人,二奶奶昨晚得殿下相助,今日特地來道謝的?!?/br> 這話,趙承彥也聽到了,他奇怪的道:“左二奶奶?” 小丫鬟恭敬的應(yīng)道:“是!我們二奶奶說想當(dāng)面向殿下道謝!”她說著就指了指對面的馬車。 趙承彥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道:“那我過去見她吧?!?/br> 小丫鬟聽著一愣,沒有想到堂堂的皇子竟然屈尊下車去見別人,可是她見趙承彥身邊的內(nèi)侍和侍衛(wèi)都是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樣子,就不好多說,便引著趙承彥去了對面。 趙承彥站在車外,負(fù)手道:“左二奶奶 無良毒妃。” “殿下安好!”周文茵聲音柔柔的,仿佛能掐出水來,“昨夜得殿下照佛,當(dāng)時心里惶恐,一時失態(tài)竟未和殿下表達(dá)謝意,妾身回去思前想后了許久,覺得不妥,今日便冒昧前來,想親口和殿下說一聲謝謝!” “舉手之勞左二奶奶不必客氣?!壁w承彥淡淡的,話沒說完,卻看見馬車的窗簾從里頭掀開,露出一張明目皓齒宜嗔宜喜的面容來,柔柔弱弱的一張臉,眼眸里仿佛噙著淚花一般,有一種我見尤憐的楚楚動人,尤其是她素面朝天,又配上她發(fā)髻上那一朵蒼白孤寂的絹花,越發(fā)讓人有一種不忍拒絕傷害的念頭。 趙承彥一愣,昨晚夜色朦朧,周文茵又是一直低著頭,他沒有去看她的臉,也沒有想過去看她的容貌,今日冷不丁的看到,他忍不住露出一絲驚艷贊賞,沒想到左二奶奶有這般姿色,讓他想起那桃花樹下梨花帶雨的美人畫…… “妾身拙嘴笨舌也不會言語,但真的只是想要道謝,沒有別的意思?!彼詭О蟮目粗w承彥,“世上各色人等,有惡有善,熙熙攘攘皆為利來也為利去,但像殿下這般,身居高位卻還能這般純真善良的人,妾身卻是第一次見到。若今日不來這一趟,妾身怕是要永遠(yuǎn)都無法釋懷?!彼f著目光盈盈略帶著仰慕的看著趙承彥,“請殿下受妾身一??!” 趙承彥心頭一動,不為別的,只是因?yàn)橘澩芪囊鹫f的那一句皆為利來,這句話沒有人比他感受更深,他頗有觸動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說的沒錯,人心向惡,已是世間常態(tài),我等雖出身不俗,可不過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個。大家都一樣不過來這世上走一遭罷了,何必留著惡念,帶著那些世俗污穢而去……” “……大舜有大焉,善與人同,舍己從人,樂取于人以為善。自耕稼、陶、漁以至為帝,無非取于人者。取諸人以為善,是與人為善者也故君于莫大乎與人為善?!敝芪囊饸J佩的道,“殿下的心態(tài),是我等俗人望塵莫及。” “左二奶奶也讀《孟子》?”趙承彥很驚喜,在他的認(rèn)知中,女子大多不過認(rèn)識幾個字罷了,鮮少有人去讀正書,便是讀了也不過《女論語》罷了,沒有想到周文茵竟然讀了《孟子》。 “閑暇看過一二?!敝芪囊鹈骖a微紅,露出種少女的嬌羞,“在殿下面前獻(xiàn)丑了?!?/br> 趙承彥很高興的道:“左二奶奶能讀《孟子》,可見你也本是個干凈純粹的人!”他笑著道,“二奶奶除了《孟子》外,還讀什么樣的書?” “說出來不怕殿下笑話。”周文茵掩面而笑,道,“妾身其實(shí)最喜歡的,卻是前朝陶山居士的一本《游歷手記》,里面記載了各方的風(fēng)土人情,還有他所遇到的各色人物,或富甲一方的員外,或饑寒交迫的乞丐,甚至還有遠(yuǎn)渡而來的倭國浪人……” “你也喜歡?”趙承彥眼睛都亮了起來,這是他最喜歡的一本書,“那個倭國浪人最是有趣,他那樣殘暴成性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竟也有柔情的一面,遇見一位女子后,竟然自封了武士刀,蓄了頭發(fā)學(xué)了中原的話,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跟著夫人開始過普通人的生活。” “是!”周文茵笑著道,“可見這世上不論什么人的都不是只有一面的,壞人或許也有好的一面,好的人也可能存有惡念……我們應(yīng)該對所有人一視同仁,像殿下這般,存著善念與人相處,才能同化別人,到時候大周便會是個人人互助沒有男盜女娼惡貫滿盈的人,一定會成為一個令人人向往歡喜的太平盛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