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跪下!”左夫人忽然一拍桌子,望著周文茵,周文茵不敢造次立刻跪在了地上,左夫人就和方mama道,“上家法!” 方mama應(yīng)是而去。 周文茵抬起頭來,屈辱,驚恐一瞬間聚集在臉上。 她知道左氏的家法是什么,可是用的卻只是家中的妾室以及丫頭婆子身上,婆母現(xiàn)在竟然要用在她身上,周文茵咬著唇望著左夫人,道:“娘,我知道我做錯了,我今天不該冒冒失失的到公堂去聽審,您要罰我我無話可說,可是……” 左夫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可是什么?可是不該對你用家法是不是?” 周文茵垂著眼簾沒有說話! “以往果然是我小瞧你了?!弊蠓蛉死湫Φ?,“沒想到周禮養(yǎng)出來這么一個能干的女兒,能不動神色的去害人,如今還有膽子質(zhì)疑我!” 周文茵搖著頭,回道:“娘,您誤會了,我沒有害人?!彼f著微頓,迫不及待的解釋道,“是她們聯(lián)合起來蓄謀害我,我真的很冤枉啊?!?/br> “住口。”左夫人喝道,“我是沒有耳朵聽,還是沒有眼睛看,抑或你以為我老眼昏花不能明辨是非?”她擺擺手,不想和周文茵多談,不給她教訓(xùn),她根本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給我打!” 方mama拿了根一臂長的篾條出來,軟軟的纏在手上,周文茵看到心就立刻提了起來,她朝后縮了縮,望著左夫人,道:“娘,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br> 左夫人沒有吱聲,朝方mama點了點頭。 方mama便上前去,掀了周文茵的裙子露出腳踝和小腿,便就一下一下抽在小腿上,每抽一下就如將rou撕下來一般,鉆心的疼,周文茵尖叫著求饒,可左夫人依舊淡然的喝著茶,仿若沒有聽見她的聲音。 方mama抽的很嫻熟,每一次都不落空,且每一次都重疊在一處,不過十幾二十下,周文茵的小腿已經(jīng)腫了起來,再抽十幾下便腫的宛若饅頭一般,疼的周文茵臉色慘白,趴在地上連喊都沒了力氣。 方mama前后抽了一共八十下才收手,周文茵已疼的暈過去一次,過了一刻等她醒過來,左夫人依舊淡淡的坐在主位上! “娘 穿越之獨守傾心?!敝芪囊鹨浑p腿動都不能動,哀求的看著左夫人,左夫人輕悠悠的放了茶盅,望著周文茵道,“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周文茵點著頭道:“知……知道!” “說說看!”左夫人冷眼看著她,周文茵就回道,“我,我不該不經(jīng)您的同意擅自上公堂,更不該被人牽著鼻子走,丟了您的臉面,我知道錯了!” 左夫人沒有說話,朝方mama看了一眼,方mama二話不說,上去接著抽,待抽夠二十下她才停手,周文茵趴在地上哭著道:“娘,求您饒命!” “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嗎?”左夫人語氣不變,依舊問著方才的問題。 周文茵心里有些害怕,斟酌了一番才道:“我……我不知道,求婆母明示!” “蠢貨!”左夫人冷眼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來京城我如何和你說的!” 周文茵捂著腿一點一點移著坐起來,望著左夫人氣若游絲的回道:“您說讓我一切聽您的,讓我不要張揚,遇事能避則避切勿出頭!” “你又是怎么做的?!弊蠓蛉送芪囊?。 周文茵極力的辯解道:“可是……這件事并非是我張揚,而是她們設(shè)好了陷阱等我跳,我事先真的不知道!” 左夫人嘲諷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方mama又上去抽了二十下,周文茵大哭,這篾條起初抽在身上便如刀片在割著rou,再往后新傷覆在舊傷便如鋸子在磨在扯,她回頭看了眼自己的腿,并沒有流血,但是皮rou卻已經(jīng)綻開,周文茵實在無法忍受,恨不得一頭撞死才好, 方mama收了手,左夫人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周文茵,冷聲道:“牛不喝水難按角,你若不湊上去把臉伸出去,她們能害得到你!”又道,“我不管你以前在薛家受了什么委屈,但我今天警告你,你若再沒腦子的四處惹事,我定不會輕饒你!” 周文茵拼命的點著頭,她真的怕方mama再上來抽她。 “從今天開始,你便在家中養(yǎng)病,不準(zhǔn)踏出房門半步!”左夫人挑了挑周文茵的下頜,瞇著眼睛看她,“你出丑也好生死也罷,我懶得管你,但是若你連累了家里的人,我告訴你,不用回到廣東,我就能讓你在京城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左夫人說話并沒有多少的波瀾,面上也未露殺意,可是周文茵卻依舊害怕的抖了抖,她從來沒有見過左夫人露出這副樣子! “自不量力的東西?!弊蠓蛉藢⒅芪囊鹚﹂_,道,“這點伎倆就想暗算人家,那宋太太不知比你聰明多少倍,她早就算好你要做什么,就在這里等著你!你說人家設(shè)計了陷阱陷害你,我看是你自己給自己挖了坑,還一副沾沾自喜的蠢樣!”話落,左夫人拂袖對方mama道,“將她送回房里派人守著,三天內(nèi)不準(zhǔn)上藥,不準(zhǔn)吃飯,讓她長長記性!”左夫人說完,便大步出了門。 周文茵筋骨未斷,受的只是皮rou之苦,所以她能走路,但是每走一步那充了血的火灼刺痛感,像是烙在鐵上,又像有人拿刀剜rou似的……方mama的手法很巧,這樣把裙子已落下干干凈凈連血腥味味都聞不見,實在是妙極。 周文茵咬著唇強撐著站起來,狠狠的看著走出去的左夫人,眼淚蓄在眼眶里,她由丫鬟背著回到自己的房里。 “梨花 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周文茵拉著丫鬟的手,低聲道,“你想辦法出去通知我的父親來一趟,讓他來看看我!” 梨花聽著一愣,道:“二奶奶,老夫人將您軟禁在這里,您出不去奴婢現(xiàn)在恐怕也出不去。”梨花說完,周文茵眉頭一皺便啪的一聲,抽了梨花一個耳光,喝道,“是不是我出了丑,你就以為可以不聽我的話了?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還是左府的二奶奶!” 梨花捂著臉跪了下來,解釋道:“奴……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管你是不是這個意思,你立刻想辦法去通知我父親。”周文茵說完,恨的將手里的茶盅丟在地上,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蜷在一邊的小腿,三天不上藥……她說不定就已經(jīng)無聲無息的死在這里了。 梨花抹著淚點了點頭,將地上的茶盅收拾干凈便出了門去。 梨花一出去,房間中便只剩下周文茵,她無力的靠在床上一動不動,這時,房間的窗戶吱吱呀呀的被人推開,周文茵閉著眼睛仿佛沒有聽見一般,過了一刻她就出聲道:“你來做什么,來看我笑話的?” “茵兒?!毖γ鞔蟛竭^來,徑直在床邊坐下,捧了她的腿,一看便倒吸了一口冷氣,“茵兒,你的腿怎么會變成這樣,是左夫人打的?” 周文茵咬著唇,怒道:“不用你管!” “現(xiàn)在我不管你,誰來管你!”薛明說著一頓,又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找金瘡藥!”他的話才說完,周文茵就將他一把推開,喝道,“滾,你現(xiàn)在就滾,我誰都不需要!” 薛明皺眉露出一絲不悅,隨即又被他壓了下去,他道:“你別亂動,腿上的傷不能碰!”他伸手想去碰周文茵的臉,周文茵卻一下子將他的手推開,怒道,“我的早就沒了臉,我這樣活在世上,就只會成為別人的笑柄,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你讓我死了算了?!?/br> “說什么傻話!”薛明低聲安慰道,“你不還有我嗎,我會永遠(yuǎn)在你身邊的,你放心!”話落,強行將周文茵按在自己的懷里,周文茵推著打著咬著,又壓抑著靠在他懷里低聲哭了起來,哭了好一會兒,薛明見她歇了便拿帕子給她擦眼淚,問道,“你的傷不上藥不行,你等我,我去給你找藥!” “泰哥兒。”周文茵情緒穩(wěn)定了一些,拉著薛明的手,咬著唇道,“婆母她不讓我上藥,你不用找藥了?!?/br> 薛明一愣頓時滿面怒容:“她將你打成這樣,還不準(zhǔn)你上藥,可惡!”他目光陰鷲,露出一絲殺意,望著正落著淚的周文茵,道,“走,你跟我走!” “走?去哪里?”周文茵被薛明拉扯著下了床,薛明道,“離開這里,她現(xiàn)在在京城就能這般對你,等他日你回廣東以后,日后肯定更加難過!茵兒,這樣的人家,這樣你為什么還要留在那里,等著你的只有無盡的苦!” “你怎么又說這樣的話?!敝芪囊鹛鄣牡刮錃猓崎_薛明在床沿坐下,回道,“我當(dāng)初為什么要嫁給二爺你也不是知道,那樣的情況下,我能嫁出去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更何況,我們和粵安侯聯(lián)姻的好處,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若是跟你走了,我父親怎么辦,我弟弟怎么辦,他們往后還怎么抬頭做人?!?/br> “你總拿這樣的話來敷衍我,兩年了,你告訴我,你什么時候能跟我走!”薛明半蹲在周文茵面前,拉著她的手問道,“茵兒,你到底愛不愛我?” 周文茵立刻抬起頭來,強忍著心里的怒,點了點頭道。 “你愛我,那為什么不和我走,我們一起浪跡天涯,四海為家 長煙歸。再找一處沒有人認(rèn)識你我的地方,安心住下來生兒育女,這樣難道不好嗎?!毖γ鲗⒅芪囊鸬氖址旁诖竭呌H著,又道,“我再不想看到你受苦,我恨不得將所有欺負(fù)你的人全部殺了?!?/br> “泰哥兒。”周文茵點著頭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你再等等好不好,我答應(yīng)你,我一定會和一起你走的?!?/br> 薛明臉上的溫情一下褪了下去,他瞇著眼睛望著周文茵,問道:“那你告訴我,什么時候?” “你能不能現(xiàn)在不要和我說這些問題?!敝芪囊鸾K于忍不住,“我今天丟了那么大的臉,又被婆母懲罰,我怒,我恨!我沒有心情和你風(fēng)花雪月,此仇不報我便是有一百條錦繡前程,我也無心留戀?!?/br> “好!”薛明騰的一下站起來,道,“方幼清是不是,我現(xiàn)在就去幫你殺了她?!彼f完,又看著周文茵,問道,“是不是殺了她你就會跟我一起走?” 周文茵一頓,輕蔑的看著薛明,搖著頭道:“你殺不了她,又何必說這種話?!?/br> 薛明仿佛沒聽見,轉(zhuǎn)身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周文茵氣的拍了床沿:“蠢貨?!彼驳酱皯舾巴饪?,哪里還能看到薛明,她輕喊兩聲根本沒有人應(yīng),她不得不將窗戶合上回到房里! 一直到晚上,薛明都沒有再出現(xiàn)! 若真將方幼清殺了也就罷了,即便薛明死了也值得,怕就怕他事情沒有辦成,反而被人抓住,周文茵忐忑的不安,幾乎一夜未睡,直到天快要亮?xí)r,她忽然聽到了窗戶邊有動靜傳來,她忙翻坐起來,果然就看到薛明自窗外爬了進(jìn)來。 “泰哥兒。”周文茵皺眉看著薛明,就覺得他的動作格外的慢,隨著他動作還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彌散開來,周文茵一怔,望著已經(jīng)進(jìn)了房里的薛明,就道,“你受傷了?” 薛明沒有出聲,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周文茵就看到他的右胸口的外衣被割了一刀口子,有血從里面緩緩的滲透出來! “怎么弄成這樣?!敝芪囊鸢櫭嫉溃澳愕慕鸠徦幠?,快上點要,若不然一會兒血腥味太濃,會讓梨花察覺的。” 薛明放了手里的匕首,看了眼周文茵,卻沒有動,周文茵就接著問道:“你……真的是殺方幼清了?她死了嗎?” “嗯?!毖γ鲙撞豢陕劦狞c點頭,周文茵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的看著薛明道,“方幼清真的死了?” 薛明再次點點頭,周文茵整個人都綻出了光彩,她興高采烈的道:“她竟然真的被你殺了,真是太好了!”她簡直要撫掌大笑放鞭炮慶祝一下才好,疼了一個晚上的腿,這會兒也不覺得疼了,“泰哥兒,你真是太厲害了。” 薛明沉默的看著她,道:“你現(xiàn)在要跟我走嗎?” 周文茵臉上的笑容便是一淡,望著薛明就哄著道:“泰哥兒,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還有二爺他……”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薛明忽然打斷她,問道,“你現(xiàn)在你要跟我走嗎?” “泰哥兒。”周文茵臉上隱著不耐煩,“許多事情不是那么簡單的……而且,二爺還答應(yīng)過我,等他剿滅了武威堂以后,將那邊的堂會給你打理,我們不能走,泰哥兒 客串皇后!” “住嘴!”薛明不顧胸口滲出來的血,盯著周文茵道,“在廣東時,你說廣東是粵安侯的地方,我們逃不出廣東,等哪一日離開廣東,一定跟我走。好,我等了你兩年,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在京城了,你卻說要回廣東?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舍不得他?” 周文茵搖著頭,否認(rèn)道:“我怎么會喜歡他?!彼D難的走過來,拉著薛明的手道,“他除了打架還能做什么,你知道的,我離不開你!” 薛明臉色微霽,望著周文茵道:“那你跟我走,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若是左夫人改日再來這么一次,你覺得你還能支持多久?” “她是覺得我丟了臉才會這樣,尋常她對我很好。”周文茵解釋道,“這一次是我自己考慮不周,上了方幼清的當(dāng),但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了了我一個心結(jié),大仇得報,以后我安安分分的,婆母她不會再罰我的?!?/br> “以后?”薛明瞇起了眼睛,望著周文茵,“我問你,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要跟我走?” 周文茵一怔,搖著頭道:“不是,我想過,我真的想過,可是我們要離開這里,就要考慮很多事情,我們要怎么生存,我們以什么身份面對世人?往后我們的孩子呢,他要是問外家,問祖家我們要怎么答復(fù)他……泰哥兒,事情不是那么簡單的,就算我們要走,也要將一切都準(zhǔn)備好,你不要著急好不好!” 薛明忽然伸出手來,他的手一直捂著胸口,所以沾了滿手的血,就這么捏住了周文茵的脖子,瞪著眼睛陰鷲的看著周文茵,道:“你不要找這些借口。我最后問你一次,我跟不跟我走?” 薛明的力氣很大,樣子又非常的駭人,周文茵頓時跌坐在地上,腿上的疼加上脖子上的疼,她頓時臉色蒼白,驚恐的掰著薛明的手,道:“你……放手,快放手!”她打著踢著薛明,薛明無動于衷,她便一拳砸在了他的傷口上,薛明悶哼一聲手松了松,周文茵趕忙推開他朝后退了幾步。 “你瘋了是不是?!敝芪囊鹞嬷ぷ涌人灾瑦琅牡芍γ?,“你要我和你走,我們?nèi)ツ睦?,怎么生活?你能給我什么,你能做什么,你想過沒有?以后孩子呢,難道要他和那些百姓一樣,穿著粗布濫衫的過日子,難道你要我和你一起到田野鄉(xiāng)間去種田養(yǎng)雞?你什么都做不到,我如何我能跟你走!” “這些都不是問題?!毖γ骼芪囊鸬氖?,“只要我們在一起,只要我們愛彼此,這些困難算什么,根本就不用考慮?!?/br> 周文茵搖著頭:“泰哥兒,你太幼稚了!”她推開薛明在床沿坐了下來。 薛明不傻,他在很早以前就看出來周文茵不想和他走,若不然當(dāng)時他追去廣東時,她就可以跟他離開,可她還是聽從父母的安排嫁去了左府……可是他不愿意相信,周文茵說過喜歡他,只喜歡他一個人的,他相信只要他守在她身邊,總有一天會打動她的。 “所以呢?!毖γ鳟吘沽艘徊剑芪囊鸬?,“你不和我走是不是?因為舍不得左二奶奶的身份,舍不得那份榮華富貴是不是?這些身外之物對于你來說,比我重要對不對?” 周文茵慍怒,回道:“是!你有什么,你能給我什么?喜歡能當(dāng)飯吃,能當(dāng)衣服穿,能得來名譽地位銀子豪宅?你讓我跟著你浪跡天涯,你有沒有問過我喜歡不喜歡,我今天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喜歡那種居無定所顛沛流離的生活,不喜歡!”說著一頓,又道,“正好,今天話說到這里,我們索性說清楚,你若是喜歡我還想留在我身邊,那就還像以前那樣,若是不能,那我也不留你,天下之大隨你去留 [系統(tǒng)]末世巨賈!” “你和我說這種話!”薛明走到床邊,胸口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打磨光滑的地板上,他一字一句道,“我隨你去廣東,像條狗一樣每日守在你的身邊,你出嫁,你圓房,你和左二情濃意切,你風(fēng)光無限我都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你,乞憐你能回頭看我一眼,哪怕一眼我也能高興幾日……可是后來我才知道,你那不過博愛般的掃了一眼,你眼中根本沒有我,可是我不介意,我相信你即便沒有看到我,心里也一定知道我在這里。后來你說你也喜歡我,我多高興你知道嗎,我恨不得昭告全天下,我心心念著十幾年的女子,終于也喜歡我了,可是后來我才知道,那是因為左二是個畜生,他變態(tài)他虐待你,你受不住了才來我這里尋求慰藉,可是我也不介意,我相信你能來找,就是因為你心里有我!” 周文茵沒有說話,緊緊握著拳頭。 “可是,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不肯和我走!你知不知道,為了榮華富貴,你很有可能會將命丟在粵安侯府,左二那個畜生,總有一天會要了你的命的!”薛明說著眼眶微紅,半蹲在周文茵面前,語重心長的道,“是和一個愛你的在一起過著清貧的日子,還是跟著一個畜生享受榮華富貴,哪個好那個壞你分辨不出來嗎。” “你不要說了?!敝芪囊鹨幌聦⒀γ魍频乖诘兀?,“我不會跟你走的,還是那句話你若想留在我身邊,我很高興,可是你要想讓我跟著你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薛明看著決絕的周文茵,忽然笑了起來,他說了這么多,做了這么多,終究抵不過這些虛無的東西:“你還想我對你怎么樣,你去放火燒我娘,為了你曾經(jīng)受過的屈辱報仇我都不攔著你,你讓我去還大嫂,我想都沒想就去做,你讓我去殺方幼清,我明知危險可以依舊去了……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心,我的心里裝的都是你!為什么這顆心就抵不過你要的榮華富貴呢,你說啊,你說??!”他猛然站起來,一把將周文茵推倒在床上,開始去扯周文茵的衣服,“心是不是還不夠,好,你不是最喜歡和我魚水之歡嗎,好,再加上這些,你覺得夠不夠!”他的力氣很大,不管周文茵怎么打怎么踢都沒有用,不過一會兒周文茵身上床的衣裳悉數(shù)被扯的粉碎,薛明也拽掉身上的衣裳,胸口那手掌長的紅rou外翻的的傷口不停的流著血,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周文茵白皙的腹部,胸口,臉上…… 周文茵氣的臉色發(fā)白,撓著薛明:“你給我滾,滾!” 薛明根本沒有了理智,他捏著周文茵的脖子,瘋狂的擺動,汗水混著血水將粉白的床單暈出了猩紅色,他揪著周文茵胸口的綿軟,低頭一口咬了下去,周文茵啊了一聲尖叫,薛明猩紅了眼睛抬起頭來,嘴角已經(jīng)染上了血,他呵呵一笑,道:“舒服不舒服,嗯?還是這樣也不滿意,要不要我像左二那樣把你吊起來?你想從前面進(jìn)還是從后面?你說說看,只要你喜歡,我都能滿足你,讓你欲仙欲死!” “你這個瘋子!”周文茵又疼又屈辱,她打著薛明氣的眼淚簌簌的落,“我什么都不要,你給我滾,滾!” 薛明根本不停,將周文茵的雙臂一拉一掀翻了個身,讓她趴在床上,他找了繩子嫻熟的將她捆住,自周文茵身后而入,周文茵頓時疼的大汗直流,薛明陰冷的笑著,抽打著她的臀部,笑著道:“這樣呢,這樣喜歡不喜歡?” 周文茵無力的埋頭在錦被中,連哭都沒了力氣,不知道過了多久薛明躺在了她的床上,因為興奮他胸口的血流的比先前快了許多,周身皆是猩紅,他慘白了臉躺在周文茵身邊。 兩個人一個趴著無聲,一個仰躺著氣若游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