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嚴(yán)大奶奶便在外頭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把玩著自己染著丹寇的指甲,斜眼望向侯在一邊的采芩和綠珠,問道:“怎么就你們兩個,我方才不是還看到一個嗎?” “是,她有些不舒服,太太就讓她去一邊歇會兒,應(yīng)該還在正院的耳房里頭?!辈绍瞬槐安豢缘恼f完,就不再開口。 嚴(yán)大奶奶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沒有再問。 “真是不好意思,讓您候著我!”幼清從里面走了出來,嚴(yán)大奶奶回頭看她,臉上一瞬間堆上了笑容,“我也出來透透氣,這戲自小在家就聽的,不稀奇?!?/br> 幼清笑著應(yīng)著,跟著嚴(yán)大奶奶后頭重新進去聽?wèi)颉?/br> 過了半個時辰,在一片鑼鼓聲之下,第一出《游園驚夢》結(jié)束,郭老夫人起了身,和眾人笑著道:“坐了一個上午,悶著了吧?!?/br> “我都聽的入神了?!庇确蛉诵χ溃斑@蘭秋唱的可真是好,余音繞梁,難怪一來京城就轟動了!” 許夫人笑著道:“我聽著也是,都忍不住癡了一刻?!闭f著掩面笑了起來,郭老夫人就道,“你們年紀(jì)輕,聽著這樣夢里夢外郎才女貌的戲便就覺得如夢似幻,我這把年紀(jì)是聽不出這樣的感覺了,好在也年輕過,不算白活了這一世!” 眾人都笑著道:“郭大人仕途順坦得圣上信任,媳婦孫子又孝順,要說這京城中論誰有福氣,您可是頭一人呢,您這一輩子怎么算都不是白活,不但不白活還比常人不知精彩多少呢?!?/br> 郭老夫人擺擺手。 “夫人?!笔卦谕瞬酵馑藕虻钠抛虞p手輕腳的進來,在郭夫人身邊輕聲道,“外頭有位太太,說是來找宋太太的,奴婢瞧著眼生,要不要放她進來?” 郭夫人眉頭微皺,輕聲道:“可說了是哪個府邸的。” 婆子搖搖頭。 “我去看看?!惫蛉缩久计鹕恚瑤е抛映隽送瞬健?/br> 幼清正和行人司的崔太太說著話,幼清記得崔大人,上回宋弈迎親隨著去的人里面便就有位崔大人,只是,郭夫人怎么請了她過來,幼清心頭轉(zhuǎn)過,回崔太太的話:“我們老爺回來的遲,有時候又歇在西苑,衙門里的事情我知道的還真是少之又少?!彼恍Γ按尢f的這事兒,晚上我回去問問我們老爺可好?!彼无呐闪藰度P陽傳手諭的差事給崔大人,這位崔太太卻是不愿意崔大人出這么遠(yuǎn)的門,便求到幼清這里來了。 “那就有勞宋太太了?!贝尢浊甯A烁?,退了下去。 嚴(yán)大奶奶就撫了撫鬢角望著崔太太的背影,似笑非笑道:“可真是會鉆研的,為行人司那點小事,還能追到這里來。”言下之意,自是瞧不上行人司這種小衙門。 薛思琴眉頭直皺,卻忍了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退步的門口有吵鬧聲傳了進來,大家不約而同的朝那邊看去,就看見兩個婆子正攔著一位穿秋香色粗布比甲的婦人,那婦人吵吵嚷嚷的想要進來 無良毒妃。 “怎么回事。”郭老夫人走了過去,望著外頭滿臉的不悅,郭夫人就走了過來,在郭老太太身邊道,“……說是來找宋太太的,可問她是哪個府的她又不肯說,所以就沒放她進來?!?/br> “那她是怎么進府的?!惫戏蛉缩久?,郭夫人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守門的婆子說她沒有放此人進門。” 沒有放她進來,那就是跟著別人一起進來的?郭老夫人目光微動,低聲道:“把人轟出去,別叫她鬧事!” 幼清端茶喝茶,就聽到身邊的嚴(yán)大奶奶笑著接了話:“鬧都鬧了,恰好這會兒戲停了,我們也聽聽,她是哪個府的夫人太太,丟臉丟到這里來了。”說著站了起來,笑瞇瞇的和郭夫人道,“您趕出去,保不齊她一會兒在門口鬧騰開了。我們瞧見也就瞧見了,吵到外頭去可不是讓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痹捖?,望著幼清,挑眉道,“宋太太,你說是不是?!?/br> 大家的視線便悉數(shù)落在幼清身上,她朝著嚴(yán)大奶奶輕輕一笑,回道:“這是郭府的家事,我哪里能做得這個主,自由郭老夫人和郭夫人安排,我這會兒只等著戲臺再開鑼呢。” 嚴(yán)大奶奶眉梢一揚,笑著道:“說的也是,那便趕走吧?!闭f著,朝退步外頭揮了揮手。 忽然,就看到那被攔著的婦人使了蠻勁闖了過來,眾人啊呀一聲受了驚,郭夫人喊道:“快攔住她?!笨刹坏绕抛泳蹟n過來,那婦人已噗通一聲在幼清面前跪了下來! “宋太太,您答應(yīng)奴婢的事,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幼清看清婦人的臉。 竟然是謝周氏! 她低頭去看跪在地上的謝周氏,蓬頭垢面,說不出的凄慘落魄,眼睛里兩汪熱淚更是無助的讓人忍不住憐憫,幼清緩緩的收回了視線,又朝嚴(yán)大奶奶看去…… 原來今兒的反常,就是為了現(xiàn)在做準(zhǔn)備的?是怕她中途走了,這戲沒她配合,所以才故意示好強拉她?!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嚴(yán)志綱的夫人這一世她算是見識到了。 “這是怎么了?!眹?yán)大奶奶和趙大奶奶驚悚的跳開,指著地上的婦人道,“你什么人,意欲何為?!?/br> 薛思琴也瞪了眼睛,望著地上的婦人滿目的戒備。 趕過來的婆子要去拉,謝周氏推搡著就是不肯走,一把抱住幼清的腿,道:“宋太太,您答應(yīng)過我?guī)臀揖任壹蚁喙?,如今我相公就只剩半條命了,求求您救救他!” 眾人一陣嘩然,也生了興趣,楊大奶奶便問道:“你相公是什么人,為何求宋太太?”要知道,這里在座的各位夫人,家里可都比宋家的家世顯赫,不求別人,竟然求宋太太,這也太奇怪了。 “我相公是虹縣縣丞?!敝x周氏不敢看幼清,垂著頭道,“他如今被關(guān)押在大理寺的監(jiān)牢里,身患重病,奄奄一息,妾身走投無路只得來求宋太太?!?/br> 嚴(yán)大奶奶就奇怪的道:“人關(guān)在大理寺?”她指著郭夫人道,“這位夫人可是郭夫人,你不去求她,你求宋太太有什么用,她家老爺又不分管大理寺!”說著,掩面笑了起來,好像這是件多么好笑的事情似的 網(wǎng)游之暴牙野豬王。 “妾身知道。”謝周氏道,“妾身求宋太太,只因為她之前答應(yīng)過妾身,她一定會幫我把我家相公救出來了,可是過去這么多日子了,我家相公非但沒有出來,卻病的要死了,所以……妾身才來找宋太太?!?/br> 一個行人司司正的夫人,口氣就這么大?還敢夸下??冢瑢⒊⒅胤笍拇罄硭吕锞瘸鰜??她憑什么這么狂妄……尤夫人一下子掩住嘴,驚訝的道:“宋太太,她……說的不會是真的吧?!笨烧媸悄昙o(jì)小不懂事啊,就是她也不敢答應(yīng)別人這樣的事情啊。 這……送了不少的銀子吧。 “你胡說什么?!毖λ记僖娪浊鍥]有說話,便急的站了起來,指著謝周氏道,“你知道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容不得你胡言亂語,血口噴人!”她說著氣不過,朝著后頭的兩個婆子就喝道,“愣著做什么,沒聽到你們夫人讓將人拖出去嗎?!?/br> 兩個人婆子應(yīng)是,嚴(yán)大奶奶就上前一步攔住了,笑著和薛思琴道:“祝太太休惱,這事兒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今兒要是不把話說清楚,宋太太這冤可就真的洗不清了?!?/br> 她就說今天嚴(yán)大奶奶頭一回和幼清見面,就這么不計前嫌熱情相迎很古怪……還有這位謝周氏,若不是有人帶著進過府,憑她是三頭六臂也找不到這里來,這事兒只要有腦子的人,就能看得明白,分明就是有人事先預(yù)謀的,為的就是在這里給幼清難堪,給宋弈抹黑。 真是好算計,在郭家的宴席上,當(dāng)著半朝夫人太太的面。 薛思琴想著,氣的胸口疼! “嚴(yán)大奶奶?!惫蛉俗吡诉^來,冷聲道,“這事兒還是讓宋太太自己去解決吧,你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是不要說話的好,免得你,好心辦了壞事!”說著讓人將謝周氏帶走。 謝周氏大哭,死死的抓著幼清的腿,哭著道:“宋太太,我不是有意要到這里來給您惹麻煩的,我只是找不到您,實在沒有法子了。和我相公的生死比起來,我這條賤命隨便怎么著都成,宋太太,求求您行行好!” 這是在和她解釋嗎?她因為謝大人重病難治,所以才由著別人利用,來往她身上潑臟水?幼清冷眼看著謝周氏……又忍不住朝一邊坐著的李氏看去,上一世她和李氏,這樣栽贓陷害潑臟水的手段,不知用了多少回。 到是好用! 幼清依舊沒有說話,謝周氏著急了似的,喊著道:“宋太太,您不要不說話啊,這事兒您若是辦不成……能不能把銀子還給妾身,那是妾身的救命錢,有了它妾身也好再去求別人,哪怕留在身邊給我相公請大夫也成,妾身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庇值?,“宋太太,看在我給您們幫了忙的份上,您再幫幫我?!?/br> 眾人恍然大悟,頓時朝幼清看來,合著宋太太是收了人家的銀子,人家沒了銀子傍身又無路可走,所以才這樣不顧臉面生死的找上門來。 還幫了宋太太的忙,什么忙? “把她的嘴給我堵上,拖出去?!惫蛉伺豢啥簦驮谶@時,幼清朝郭夫人投去個微笑,歉意的道:“沒想到我一來,反倒給您惹了這樣的麻煩,也擾了大家的好興致。”說著一頓,又道,“不過我瞧著大家也實在好奇的緊,恐怕不說清楚,一會兒看戲都是要分心的,若是這樣倒是我罪過。”說著看著嚴(yán)大奶奶,“為了這點貽笑大方的事,竟讓京城堂堂名角受了冷落!”仿佛在說嚴(yán)大奶奶就是那名角似的。 郭夫人撇過頭去,眼里的擔(dān)憂變成了笑意 東方特種兵。 薛思琴心里暗暗松了口氣,她剛才看幼清的樣子,還以為她驚的呆了,如今見她這樣,她就知道,幼清定然是有法子應(yīng)對的。 眾人聽著幼清的話,就紛紛避嫌似的低頭去喝茶,可耳朵卻豎的高高的聽著。 嚴(yán)大奶奶接了話道:“這謝周氏我瞧著也可憐,也不知道真假,宋太太還是把話給人家說清楚比較好,免得也給人留了話柄不是?!庇謱χx周氏問道,“你這冤枉了宋太太也就罷了,可宋大人好歹也是七品官,你若冤枉了他可是要當(dāng)罪的?!痹捖洌诿嬉恍?,和幼清道,“我說的對不對!” “對?!庇浊逍χc頭,道,“大奶奶說的很對,一頓板子定然是逃不了的?!?/br> 許夫人瞧著直皺眉,和尤夫人道:“這宋太太也太糊涂了,鳳陽的案子那么敏感,怎么就敢收這樣的錢,要是落實了,宋大人再受寵,這頭上的烏紗也難保了?!闭f著搖了搖頭,尤夫人輕蔑的道,“不要亂說,她只怕也是年紀(jì)小不懂事,我可是聽說她今年才十四,和宋大人都未圓房呢?!闭f著,朝嚴(yán)大奶奶那邊努了努嘴。 許夫人一愣,頓時明白過來,這事兒恐怕是嚴(yán)大奶奶設(shè)計好的,就等著宋太太往里頭鉆。 許夫人就朝前面的單夫人還有郭老夫人看去,兩個人都皺著眉頭,臉色很難看。 李氏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坐的近尤夫人說的話她聽的很清楚,事情也看的很明白,這事兒就是嚴(yán)大奶奶設(shè)的圈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煽吹某鰜硪矝]有辦法,這事妙就妙在,宋太太明明心里知道是圈套,還不得不站在這里應(yīng)對,因為涉及到官員受賄,且對方還是朝廷的重犯,她如何避? 這事兒可大可小,就看宋太太要怎么解了這圈套。 李氏心頭笑笑,搖了搖頭,不由擔(dān)心幼清,年紀(jì)這么小約莫還是頭一回出門赴宴,卻不曾想就遇到這樣棘手的問題……好在她還算鎮(zhèn)定,沒有嚇的哭起來! 至于能不能處理好,她還真是料不準(zhǔn)。 不過,奇怪的是,嚴(yán)懷中怎么撇開夏堰,撇開郭衍,撇開單超獨獨對宋弈下手?難道這中間出了什么事,是他們不知道的。 李氏若有所思。 “怎么不說話了?!眹?yán)大奶奶笑望著謝周氏,“這你說送銀子就送銀子,無憑無據(jù)的,像宋太太說的,可真是要吃板子的呢,你一個女子一頓板子下去,莫說救你相公,命都是要沒了的。” 嚴(yán)大奶奶說著,就似笑非笑的在一邊坐了下來,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就等著幼清如何應(yīng)對! ------題外話------ 因為本文前兩卷的主線就是平反舞弊案,救父親,我要是把這個朝堂這些事兒繞開了,這個文就不對了,雖然也在寫,但是就有種偏了主線的感覺!但是你們不愛看,這個可以理解,我認(rèn)真反思了一下,決定換種寫法換個角度交代這些事兒,應(yīng)該會好一些! 總結(jié)一下經(jīng)驗,哈哈哈哈…表嫌棄我,要不然我哭給你看…抹你一身鼻涕! 話說,月票表忘記了。 ☆、146 反撲 “是啊?!庇浊逋е耐炔蝗鍪值闹x周氏,冷笑道,“你要想好了,這一頓板子下去,你這條命可就保不住了?!彼捳f完,很明顯的就感覺到謝周氏抖了抖,可卻依舊堅定的道,“妾身說的句句屬實,還請宋太太可憐可憐妾身,救救我家夫君吧!” 幼清嘆了口氣,道:“救你夫君,可沒道理將我夫君拉進來?!彼D了頓,道,“這事兒子虛烏有,我與你說不清楚,也不想和你說!” 謝周氏聽著一愣,驚訝的抬頭望幼清。 周圍的人也是怔住,宋太太這是被驚著了,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了?還是打算把這事兒撂開、回避? 可如今這局面,若是你真的回避,那就真是坐實了受賄的事兒,雖是宋太太拿的人家的銀子,可作為夫妻,宋大人是怎么也撇不開關(guān)系的……一個行人司正就敢把手伸到大理寺去,還膽大包天的讓自家的太太受人的銀子。 他們憑靠的是什么,無非還是郭衍和薛鎮(zhèn)揚 武道進化系統(tǒng)。 這要是鬧大了,再從里頭扯點什么事出來,說不定連郭薛兩位大人都要染了污點! 眾人心頭轉(zhuǎn)過,又忍不住去看嚴(yán)大奶奶,這招可真是用的妙啊,用一個待罪家眷就把宋、郭、薛,幾位大人給套進來,按嚴(yán)懷中的套路,這事兒到這里恐怕只是開始,指不定后面還有一連串的什么事兒等著她們?nèi)ャ@呢。 想到這里,如尤夫人這樣的就忍不住心生了埋怨,她們是單大人的下屬,走的也是單大人的路子,單大人隸屬南直隸一派,這要是嚴(yán)懷中真設(shè)了圈套無底洞似的往里頭卷著人,事情越鬧越大,指不定就得把他們家老爺也得繞進去。 尤夫人直皺眉,忍不住坐過去和單夫人道:“這宋太太年紀(jì)太小了,您看要不要替她解解圍,若是把事情鬧的太難堪了,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嗯。”單夫人微微頷首,轉(zhuǎn)目看向郭老夫人,憂心忡忡的道,“這嚴(yán)大奶奶今兒明顯是有備而來,您看怎么辦……她年紀(jì)小這會兒雖強作鎮(zhèn)定,心里還不知慌成什么樣子。我們怎么也不能讓嚴(yán)大奶奶當(dāng)著我們的面,在您的家里鬧這種笑話出來?!?/br> “再等等?!惫戏蛉诵睦镆延辛藢Σ?,“先看看那丫頭如何反應(yīng)?!彼X得,以幼清的聰明,若真的不知道怎么處理,肯定會向她求助,她倚老賣老一番把這個事情先壓下去,明兒再交給外頭的男人們?nèi)ヌ幚?,這事兒就暫時解決了。她相信幼清能想的到這點,可是這丫頭卻沒有向她求助,不但沒有還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郭老夫人就想到了宋弈,宋弈也是這樣,就算是天塌下來他還是不亂不燥,鎮(zhèn)定自若……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今兒正好也能借此機會看看方家這小丫頭,到底是個什么性子。 一眾的人,有的滿目擔(dān)憂,有的冷眼看著,有的憤憤不平…… 卻沒有一個人說話,滿院子里就只有對面戲臺上傳來的叮叮咚咚的走臺聲。 這場面靜謐的讓謝周氏對幼清生了幾分愧疚之心,她真的是沒有辦法了,自家夫君的性命和宋太太……她當(dāng)然選自家夫君,更何況,宋太太受點委屈也沒有性命之憂! 嚴(yán)大奶奶和趙大奶奶對視,她輕蔑一笑,端著茶盅道:“宋太太這不說話,就是認(rèn)了這事兒了?!”她驚詫不已,“這可真是沒想到,一向清高自律的宋大人,竟私下里也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我雖是不懂朝堂的事情,可到底這事兒不小,這里頭還有多少內(nèi)情,看來得稟了圣上,仔細(xì)查查才成。”沒想到宋太太這么沒用,白長了一張皮了,腦子卻是不好使……今兒出門的時候大爺還交代,說不知道這宋夫人什么性子,得小心謹(jǐn)慎些!真是白費了她這番口舌和功夫了。 “早知道也不用請你來了,我一個人綽綽有余?!眹?yán)大奶奶輕聲和趙大奶奶道,“我們回去吧,這事兒辦好了,后面也不是咱們的事兒,明兒我去你家看牡丹花去,這菊花瞧著可真是難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