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幼清聞言奇怪的道:”不是說差役已經(jīng)回來了嗎,一點證據(jù)都沒有找到嗎?!?/br> ”那倒不是?!八无男Φ母呱钅獪y,”審魯直也不是最終的目的,所以有的證據(jù)也不用擺在公堂上用?!八f著微頓,見幼清滿面的關(guān)切,就和她解釋道,”岑志平保留的那封手書,根據(jù)岑太太的口述已經(jīng)在他家中找到,剩余的指證也都有了直接或間接的證據(jù)?!?/br> 幼清點著頭依舊望著宋弈,問道:”那除了這些呢,沒有能牽出嚴閣老的證據(jù)嗎?“宋弈微微一笑,就起身牽了幼清的手,”隨我來……“帶著她往外走。 幼清一愣低頭看了看被他牽著的手,他手心很寬干燥而溫暖,手心里有些薄薄的繭子,卻并不覺得粗糙,反而令她有種踏實的感覺,仿佛心頭的那點煩躁之感都漸消了一些,想到這里幼清一愣,忙要將手從宋弈手心抽出來,可惜,宋弈的力度不輕不重,可她卻怎么也脫不開,幼清暗暗嘆氣盯著他的手一路隨著他進了書房。 ”怎么了?“幼清見他在書架前停下來,就見宋弈在架子上隨手拿了本厚厚的用粗線訂的類似于賬薄的東西遞給她,”你看看!“ 幼清狐疑的接過來捧在手里,等打開第一頁時她就明白了宋弈的意思,她有些激動的迅速翻了幾頁,愕然的看著他:”這是魯直的私賬?“魯直再蠢也不可能把這種私賬留著吧,應該在他上京的時候就處理好才是,這是魯直的后手和保障也更是他致命的東西,”怎么會在你這里?“ 宋弈微微笑著沒有解釋,幼清心里一轉(zhuǎn),驚訝的道:”你……你不會是早就拿到一直擺在手邊吧?“她忽然就想到了什么,凝眉不可思議的問道,”那,祖陵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若是祖陵的事情就和宋弈有關(guān),那他的籌謀真的令她嘆服,一個一個看似意外的事情,最后湊在一起,就成了理所當然,而這些理所當然的事發(fā)展的方向和走勢,也都在他的預料和計算中。 還有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和一步步的計劃。 他還只是別人眼中初出茅廬的七品行人司正而已,他怎么能有這樣的謀算,又是怎么做到這些事的,幼清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想什么呢。“宋弈看著幼清,就見她像個孩子似的望著他,眼里有著探究猜測和迷茫,他輕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這些東西只要存在就不會找不到,我沒有你想的那么高深莫測,不過巧合罷了?!?/br> 幼清才不相信是巧合,她將冊子遞給宋弈,又問道:”那這個冊子你打算怎么做,是要和郭大人的證據(jù)一起呈在公堂,還是……私底下在魯直眼前或者嚴安的耳朵里露個面透個風?!“ ”鬼機靈。“宋弈揚眉,笑道,”自是兩件事都要做!“ 幼清擰著眉若有所思,兩人在書案后坐了下來,幼清就想起前兩天聽江淮說望月樓的事情,問道:”夜探望月樓的人查到嗎?是誰?“ ”鄭轅!“宋弈不想瞞著幼清,云淡風輕的道,”他的手下一直跟著江淮,約莫是看見他出入過幾次望月樓,便起了疑心想要探一探!“ ”鄭六爺?“幼清聽著一驚,問道,”他為什么要讓他的手下跟著江淮?沒有讓他發(fā)現(xiàn)什么吧 穿入中世紀?!?/br>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小丫頭,鄭轅才盯著他不放的,宋弈望著眼前的”罪魁禍首“露出一副全然不知情的表情,越發(fā)的高興,不知道才好,他自然也不會說:”大概是對我起了疑心吧,望月樓沒什么可查探的,他們?nèi)ナ伟俅我膊粫邪l(fā)現(xiàn),隨他去好了!“ 幼清還是不放心,前一世鄭轅斷袖風聞傳的那么烈,他也一直沒有成親,所有人都覺得他確有龍陽之好,可這一世他卻莫名其妙的來和她提親,她就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不能小覷:”他既然對你起了疑心,你也不能大意,若他真查出什么來怎么辦?!?/br> ”不會?!八无牟灰詾槿唬⒉环旁谛纳?,”一個戶部尚書的位置就能讓他忙些日子,等我們把手頭的事情辦完,再抽手來瞧瞧他到底抱著什么目的好了。“ 宋弈胸有成竹的樣子也給了幼清信心,宋弈不擔心,就肯定是做了周全的安排,她點著頭順著他的話道:”胡閣老病著,那東閣大學士的位置內(nèi)閣擬草案了嗎?“ ”嚴懷中壓著的?!八无奶釅亟o幼清倒茶,”讓他壓著好了,他不著急我們自然也不著急,更何況,郭大人如今正忙著魯直的事情,若是現(xiàn)在調(diào)動薛大人雙拳難敵四手,拖得幾日對大家都好!“ 幼清覺得有道理。 宋弈卻忽然問起她祝家的事情:”休德的侄兒病可痊愈了?“幼清聞言搖了搖頭,”沒有,今天大姐來說病的渾渾噩噩的,藥吃了也沒有用,高燒不退!“那天薛老太太和祝老太太鬧起來的事情,她沒有特意和宋弈說,但想必宋弈也已經(jīng)知道了。 ”大約是受了驚嚇?!八无牡牡溃庇眯┟耖g的法子或許有用!“話落,又望著幼清,見她明明有心事卻又打著精神說話,不由挑眉問道,”你沒什么事要和我說的嗎。“ 幼清一愣,想了想道:”望舒住進來了,算不算事情?“又想了想,”祝少爺病了我沒有去探望算不算事?除此之外好像沒什么事了。“露出我在家很無聊的樣子。 宋弈哈哈笑了起來,這個小丫頭,是因為不想讓他多費心思,所以有的事情能不告訴他就不告訴他是嗎……有多久了,有人會因為怕他費神而故意瞞著他這些所謂的小事,有多久了,他回到家中燈是亮的,炕是暖的,飯菜是熱的,還有人陪他說話替他解憂! 他又怎么舍得讓她受委屈! ”我知道了?!八无牡男θ菀恢弊匝垌钐幰绯鰜?,他笑望著幼清,道,”家里的事情,辛苦你了!“ 幼清尷尬的道:”哪有什么辛苦的事,我正覺得閑的慌呢?!八f著看了看時間,就站了起來,”難得今天回來早,你早點去休息吧!“ 宋弈微微頷首,和幼清一起并肩出了書房,幼清吩咐丫頭服侍宋弈梳洗,等聽到隔壁歇下了,她才熄燈睡下。 隔日一早送宋弈出門,幼清剛將東西收拾好準備回一趟薛府,路大勇回來了:”小姐!“他高興的喊著原來的稱謂,匆匆走了過來,幼清見他高興,笑問道,”路大哥,什么事這么高興。“ ”您看這個!“他從懷里拿了個塊素白的包著東西的手絹,”您看看這是什么?!半S即打開手絹。 是那支被祝大奶奶硬拿走的蟹爪紋發(fā)釵,幼清看的一愣驚喜的道:”東西你找到了,怎么找到的?“祝士林打聽了那么多天都沒有收獲 唐朝大宗師! ”不是小人找到的,是我那位朋友找到的,他說他昨晚去牡丹閣,正好遇到了那天陪著買釵男人的姑娘,那姑娘告訴他,說那天的那個人又來了,正在雅間里吃酒,我朋友就進去了,提起那支發(fā)釵,原以為那人會有一番刁難或者不肯相讓,沒想到那人很痛快,二話不說就將釵子給我朋友了!“ 幼清被路大勇的話弄的糊涂了:”你是說那天買釵的男子不但將釵子帶在身上的,而且你朋友一提他就把釵子讓出來了?“這事兒也太蹊蹺了吧,那人那天為什么買個女子的發(fā)釵,買了又為什么一直帶在身上,他既然帶在身上就一定有他的原因,為什么又這么輕易的讓給別人了呢。 太奇怪,也太巧合了,還正好被路大勇的朋友碰上了。 ”您覺得奇怪是不是?!奥反笥峦浊?,也露著疑惑道,”小人也覺得奇怪,我今天一早得了消息,還借著送銀子的名頭去了一趟牡丹閣,可惜那個人昨晚并未留宿在那邊,而是吃了酒就走了,根本找不到人,互留的姓名和住址也是假的……“ 連錢也沒有收! 幼清越想越覺得奇怪,不由問道:”你朋友可說了那人長的什么樣子?!?/br> ”瘦高個,長的很俊俏,年紀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不太像在外行走的商旅。路大勇說著頓了頓,望著幼清。 幼清擰著眉頭心頭飛快的轉(zhuǎn)了轉(zhuǎn),過來一刻她忽然笑了起來,將釵子交給路大勇,語氣輕松的道:“拿去熔了吧!” “那……那個男人還找不找?”路大勇接過釵子重新揣進懷里,幼清搖著頭道,“不用,這事兒不用再查了!” 路大勇點點頭,奇怪的看了眼幼清,轉(zhuǎn)身出了院子! 祝騰出走,去牡丹閣被扣,拿釵子抵押,隨后被人買走,祝騰被人丟盡通惠河……現(xiàn)在釵子又這么巧合的回來了……能做這些事的人,除了宋弈還能有誰……難怪他昨晚會問她有沒有事情告訴他的,原來指的這件事。 他是不想讓她為了釵子擔心,所以就設計了那樣的巧合,讓路大勇把釵子找回來了嗎。 是啊,她早就該想到宋弈,這飛檐走壁將祝騰丟到城外,這叫人吃了虧還無從訴苦的事兒,也只有宋弈能做的出來! 幼清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她決定去隔壁將這件事告訴薛思琴,便換了身素凈的衣裳,采芩見她心情好起來,就笑著問道:“路大哥把釵子找到了嗎,您這么高興。” “找到了?!庇浊鍖⑹虑楹筒绍苏f了一遍,誰知道采芩聽著理所當然的就道,“這事肯定是老爺吩咐人做的!” 幼清失笑看著采芩,不明白她哪里來的這么理所應當,采芩卻是笑瞇瞇的道:“能將你的事兒看的這么重要的,除了老爺還能有誰!” 幼清愣住。 “太太。”蔡mama隔著簾子喊了一聲,幼清回了神看他,蔡mama回道,“祝家那邊又鬧起來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題外話------ 月票神馬的,抖抖抖口袋啊。 ☆、133 夫妻 “怎么鬧起來的,誰來說這事兒的?”幼清系著扣子和蔡mama一起往外走,蔡mama回道,“沒有人來說,奴婢方才和周mama去雜貨鋪子,回來的時候聽了一耳朵,好像是祝家大奶奶在哭,聲音還挺大的!” 難道祝騰死了?幼清挑眉,和蔡mama道:“你和周mama說一聲,我?guī)е绍撕途G珠去隔壁,中午的飯菜隨便做一些,今晚老爺回來,讓廚房多做幾個菜!” “奴婢知道了?!辈蘭ama陪著幼清到門口,幼清上了轎子,由婆子抬著出了巷子,在街上走了幾步就又重新拐進薛思琴家門口的巷子里,幼清果然就聽到了祝大奶奶嚎啕大哭的聲音。 也就薛思琴能忍了,若是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怎么樣,是難以容忍的將人送走,還是忍氣吞聲委曲求全! 采芩上前敲了門,隔了好一會兒院門才慢慢打開,露出條縫,守門的王婆子一見是幼清的轎子,頓時像見到救星似的大開了門,高興的行了禮,道:“姨太太來了,您快請進!” 幼清掀了轎簾望著王婆子,問道:“祝大奶奶在哭?祝家少爺人怎么樣了。” “昨晚請了馬道婆來府里做法?!蓖跗抛映竺婵戳丝矗謱⑸碜淤N過來,壓著聲音低聲道,“喂了祝少爺半碗符表水,少爺昨天晚上就醒了過來,馬道婆可真是靈的很。”王婆子說著發(fā)現(xiàn)自己說歪了,立刻又改過來,道,“祝少爺醒來后像沒事兒似的能吃能喝了,等大家都歇了他竟偷偷開了門要出去,被奴婢看見了喊了一聲,祝大奶奶就攔住了他,問他去哪里他也不說,一嘴里鬧著出去,祝大奶奶就說祝少爺邪氣未清,非要再請道婆來,祝少爺哪肯,還將祝大奶奶推倒了,這會兒祝大奶奶將祝少爺關(guān)在房里,她自己正哭著鬧著呢?!彼f著一頓,又回了原來的聲音,“老太太就說病未痊愈,讓太太去請封神醫(yī),可人封神醫(yī)根本不在醫(yī)館里頭,問了里面的人只說不知道,老太太和大奶奶就不依,非讓太太再去請!” 還真請道婆了啊,幼清就想到宋弈昨晚的建議,灌了半碗符表水,可真夠可以的…… 好在人沒事了。 “可身上還揣著幾錠元寶,他們哪有這么多銀子?!蓖跗抛诱f著啐了一口,“老爺從他身上搜出來,他還不承認,不拿大太太的還能拿誰的!” 前面偷釵,昨天偷銀子,以后還不知能偷什么,這樣下去薛思琴還能有好日子過,不要到八月十五恐怕她就受不住了,天天都是事兒。 幼清凝眉轉(zhuǎn)身就和采芩耳語了幾句,采芩應是就轉(zhuǎn)身出了巷子,幼清這才由轎子抬著進了門,在影壁外下了轎子,薛思琴已經(jīng)迎了過來:“幼清!” 幼清看著薛思琴便是一愣。 昨天她來的時候精神還好的很,今天看著人不但顯得沒什么精神,而且有氣無力的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有些沙啞 浪漫傳說之諸神黃昏。 “大姐!”幼清心疼的拉著薛思琴的手,“您是一夜沒睡還是怎么了,弄成這個樣子!”她心頭的無名之火突的一下躥了上來,“她們在鬧騰什么,姐夫人呢!” 薛思琴由幼清扶著往里面走,邊走邊道:“騰哥昨晚就醒了,可非鬧騰著要出去見什么人,還和什么人約好了見面,鬧騰了一夜。老太太和大嫂說他未痊愈,一大早讓我去請封神醫(yī)來,可封神醫(yī)又不在醫(yī)館,我去哪里把人變出來。”她嘆了口氣,“因為騰哥的事你姐夫這幾天都沒去衙門,若非宋大人擔著,還不知道衙門那邊怎么樣,騰哥沒事了,今天早上我就讓他去應卯了,整天在家被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拖著,丟了差事可怎么是好。” 幼清厭惡的不得了,輕聲道:“你該去找我的,封神醫(yī)那邊我好歹和他認識,若是他得空想必是會來走一趟的,你這樣任由大奶奶哭鬧,對豪哥也會有影響的。” “我不想拿這些糟心事去煩你?!毖λ记贌o力的道,“今天一早我把豪哥送去井兒胡同了,讓娘幫我照看兩天,等過幾天家里安穩(wěn)了再接回來好了。” 幼清聞言皺眉道:“姐夫同意嗎?” “他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就算不同意他也要有心思管豪哥才行?!彼@幾天和祝士林說的話加在一起也沒有幾句,她什么心思都沒有了,睜開眼睛閉上眼睛都是糟心事。 她也終于明白,許多少年夫妻感情很好,可不過幾年就形同陌路……什么樣的感情能在這沒完沒了的鬧騰中日久彌新呢。 她不是神仙,祝士林當然也不是,誰都有脾氣的。 說著兩個人已經(jīng)到了宴席室門口,就聽到祝大奶奶在里頭嚎哭,門口的小丫頭對著里頭喊道,“姨太太來了!” 里頭的哭聲頓了頓,隨即又更加凄厲的哭了起來。 幼清拉著薛思琴:“大姐!”她貼著薛思琴的耳朵低聲說了幾句,薛思琴愣了愣笑著點了點頭幼清的頭……姐妹兩人站在門口說了會兒話才進了宴席室。 一進去幼清就看到祝老太太冷著臉坐在羅漢床,祝大奶奶坐在下首,幼清上去行了禮,祝老太太敷衍的道:“姨太太來了,請坐。” 祝大奶奶卻好像才看到幼清似的,騰的一下站起來,驚了幼清一跳,她瞪著眼睛望著她,一下子撲過來拉著幼清的袖子就道:“姨太太,求求你救救我們騰哥,我們?nèi)叶紩浿愕拇蠖鞔蟮?,等騰哥醒來,讓她認你做jiejie……”她語無倫次,“不對,認你做干娘好不好,將來讓她孝敬你,把你當親娘一樣孝敬!” 幼清臉色難看,她今年十四,騰哥都十六了,讓她做他的干娘,這事兒大約也只有祝大奶奶能想的出來。 “大嫂!”薛思琴瞠目結(jié)舌的打斷祝大奶奶的話,“幼清雖說輩分比騰哥大,可到底也還是個孩子,你怎么能和她說這樣的話!” 祝大奶奶根本聽不進去別人的勸說,一個勁兒的求著幼清:“求求你了,姨太太!” “大奶奶?!庇浊逄岣吡寺曇?,打斷祝大奶奶的話,“我也不是神仙也不是大夫,您求我又有什么用,您快坐下歇會兒,有什么事慢慢說,別急壞了自己的身子 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br> 祝大奶奶搖著頭,披頭散發(fā)的哪有前幾天的五光十色:“求求你把封神醫(yī)請來給我們騰哥看看,他們說你和封神醫(yī)交情好,你一請他肯定會來?!?/br> 幼清沒接話,朝薛思琴看去一眼,薛思琴就為難的拉著祝大奶奶道:“大嫂,封神醫(yī)性子古怪,就是幼清也不定能請得來,您這么說,豈不是讓她為難!” 祝大奶奶哭聲一怔,那邊祝老太太就道:“能不能請來總要試試的,這不還沒試過嗎!”說完,又看著幼清,“雖說你年紀小,可畢竟已經(jīng)成家了,我們騰哥見著你還要喊你一聲姨母,你救救你的侄兒,也當為了你jiejie!” 這話說的跟命令她似的。 “您說的沒錯?!庇浊宓牡?,“他是要喊我一聲姨母!”頓了頓又道,“那我便試試吧,若是封神醫(yī)不肯來,這事兒我也真的是盡力了,若是他來了卻是救不好,你們可有別的法子了?” 祝老太太和祝大奶奶還真的沒有想過,兩個人皆是一愣,幼清就凝眉道:“騰哥從進京城就一直不大太平,鬧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們看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問題,若不然把他送廟里去養(yǎng)個半年祛祛邪氣穢氣,要不然就帶他回家去看看,說不定就自然好了呢?!?/br> “這……”祝老太太好像沒想過這事兒,她望著幼清道,“姨太太的意思是,我們騰哥和京城的風水不合?” 京城的風水只和天子合,怎么會和祝騰合!幼清不大確定的點點頭:“這些事恐怕還要找道士問一問,或是算一卦比較好,我倒是認識個算卦了得的半仙,你若是想試試,改日我讓人請他到府上來給騰哥算一卦!” “好,好!”祝老太太素來信這些東西,“那就有勞姨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