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春銀如實回道:“奴婢去的時候,她們好像在看各府里送來的禮,還說什么要小心些,別磕著摔著了?!?/br> “明兒她們?nèi)羰且獙⑦@些東西重新登記造冊,你們別攔著,就照著她們說的做 [hp]帶著系統(tǒng)穿hp?!毖λ记倌暤?,“再和常mama漏一嘴,就說這些東西可以讓大奶奶帶回去的。”常mama是祝家送來的,一直跟著打理祝士林的起居,后來他們成親常mama就做了家里的管事mama,平日她一些小事她就忍了,可現(xiàn)在祝家的人一來,常mama的偏袒就立刻顯露出來了。 所以,只要她知道了,就勢必會告訴祝老太太和祝大奶奶。 那么多所謂的好東西,她們知道能帶回去,定然會動心的。 “可要是她們拿了東西也不走呢。”問蘭蔫蔫的給薛思琴倒茶,薛思琴就皺著眉頭冷聲道,“那就再想別的辦法!” 這邊,祝士林坐在祝老太太和祝大奶奶對面,語重心長的道:“娘,京城不是咱們家,寸土寸金,那些和我一樣的同僚,有的比我家境還好,可如今也是賃著宅子住,家里頭夫人孩子都不敢接過來,我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在京城扎根,全是托岳家的福氣。以薛家的家世思琴的條件,不敢說王侯公子,找個比我好的不是難事,在你眼里我有本事有出息,可是我這樣的放在京城放在大周那根本不稀奇,您以后別再說那樣的話了?!?/br> “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弊@咸珰獾?,“是我們鬧事嗎,分明就是薛家老太太鬧事,今兒一天,我不論說什么話她都針對我,堵著噎著我……”她抹著眼淚,覺得委屈的不得了,“我住在兒子家,還住出錯來了,明兒我就和你嫂子回去?!?/br> “娘!”祝士林也有些不耐煩,忍著性子道,“你總說這樣的話有什么意思呢,你要真想回去,我明天就送您和大嫂回去。” 祝老太太哭聲一頓,望著自己的兒子,又接著哭了起來。 “他二叔!”祝大奶奶立刻打圓場,“我和娘也不知道還有這些內(nèi)情,你也別生氣了?!币活D又強調(diào)道,“我們對弟妹也很好,這么遠的路給她帶了那么多東西,若不是怕路上壞,娘連雞鴨都要帶來,這份心意難道還不夠嗎??伤齻冋f我們……也太過分了。” 祝士林見祝大奶奶話軟了下來,他也嘆了口氣,道:“一家人就應該和和睦睦的,你們對思琴好,她也知道,你們來了這么幾天,她方方面面都都安排的周周到到的,還把自己住的臥室讓給娘住,她的好,你們也要知道才是。” 祝大奶奶不以為然,可面上卻是點著頭,輕聲問道:“不過,當時聘禮花了六千兩……那思琴的陪嫁有多少?” 祝老太太停了哭! “那是她的事,是她的陪嫁,你們問這個做什么?!弊J苛终f著一頓被祝大奶奶打斷,“我們只是問問,也長長見識!” 祝士林有意想在母親和大嫂面前抬高薛思琴,就道:“我也不大清楚,但是幾萬兩定然是有的?!彼⒉恢姥λ记龠€有十萬兩的壓箱錢。 “幾萬兩?”祝大奶奶想也不敢想,她當初嫁到祝家只有三十兩的壓箱錢,加上陪嫁不會超過六十兩……薛思琴的嫁妝竟然這么多,她和祝老太太對視一眼,兩個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祝士林見他們不說話,就說起祝騰來:“……騰哥的事情還沒說清楚。”說著,讓人將祝騰找過來,一見到他祝士林就沉聲問道,“你今天怎么去牡丹閣了,為什么又被扣在那里,怎么出來的?!?/br> “我心里氣不過,上街就胡亂的走。”祝騰躲在祝老太太后面,“后來就被人拉進牡丹閣了,我……我沒去過那種地方,一時鬼迷心竅,就……”他一想到那里的姑娘,骨頭就酥了半邊,“我出門時候從娘的妝奩臺子里拿了一支釵,他們扣著我,我就把釵拿出來抵了 浪漫傳說之諸神黃昏?!?/br> “胡鬧!”祝士林騰的站起來,怒道,“你怎么能去那種地方,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能去嗎?”又道,“什么釵,大嫂,你回去看看,他拿什么釵抵了?!?/br> 祝大奶奶心頭一凜,她有幾只釵她心里清楚,沒有一個價值超過一兩銀子的,肯定就是薛思琴的了,她心疼錢提著裙子就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手里捏著三四只釵回來,朝著祝騰頭上就打著道,“你這個敗家子,五十兩就這么被你敗掉了?!?/br> “什么五十兩?!弊rv壓著聲音道,“那支釵就值三十兩,剩下的二十兩,我……”他飛快的看了眼祝士林,“我報的二叔的名字,他們明天上門來收!” 祝大奶奶哀嚎一聲:“你這個敗家玩意?!彼チ擞砭腿ピ易rv,“你這個敗家玩意,你爹要做多久的生意才能掙到五十兩,你娘我活這么大把年紀都沒戴過三十兩一支的釵??!” “大嫂!”祝士林臉冷的似冰一般,一字一句的喝問道,“丟的什么釵,是不是思琴的?!?/br> 祝大奶奶被祝士林喝的一愣,隨即吞吞吐吐的道:“不是思琴的釵……是……姨太太的釵!”薛思琴的都在這里還有的也在她頭上,唯一一支不見了的,就是那只蟹爪紋瓔珞釵子,那是她準備中秋節(jié)戴的。 “姨妹的東西怎么在你這里?”祝士林質疑的望著祝大奶奶,他忽然想起來,那天幼清來府里頭上戴著的是薛思琴的釵,他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怒道,“大嫂,你怎么能拿姨妹的東西,你……你太胡鬧了!” 祝大奶奶原本想說幼清送她的,可這會兒祝士林這個態(tài)度,她估計說不說都是一樣了,就拿祝騰撒氣,拿著迎枕拍著祝騰:“你這渾東西,跑到京城丟人現(xiàn)眼來了?!?/br> 房間一時間哭聲,罵聲,哀嚎聲幾乎要把房頂掀了。 “你們……”祝士林怒不可遏的喝道,“過了中秋節(jié),都給我回去!”話落拂袖出了門,一出去就喊了薛思琴陪嫁來的管事,可一想這事兒不光彩,總不能傳的沸沸揚揚,就打算自己親自去一趟牡丹閣把東西贖回來。 五十兩,他身上哪有五十兩的現(xiàn)銀。 祝士林垂頭喪氣的回去,薛思琴迎著他進門,見他臉色不對,給他倒了茶低聲問道:“是不是有什么為難的事?” “思琴!”祝士林實在是沒臉了,吞吞吐吐的把祝騰的事告訴了薛思琴,薛思琴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滿臉通紅的沉默了許久,才出聲道,“春銀,拿兩張五十兩的銀票給老爺!” 祝士林都不敢看薛思琴,薛思琴實在是氣的狠了,也沒了心情哄他,淡淡的道:“您快去把東西贖回來吧,免得夜長夢多?!?/br> “思琴。”祝士林握著薛思琴的手,“對不起!” 薛思琴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我沒事,只是往后你要和大嫂說說,把騰哥管緊點,別叫他再闖這樣的禍了?!贝奘鲜掷锏拟O子,最值錢最好看的都不是幼清的那支,她都沒臉問祝騰為什么挑幼清的釵子揣在懷里。 這事兒要是被幼清知道了,被宋九歌知道了……她也沒有臉再見他們了。 祝士林何嘗不是,他嘆了口氣道:“過了中秋,我就將他們送走 [星星 韓娛]叫獸偏頭痛!”話落,他起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薛思琴氣的直抖,她就知道,這樣一件一件的齷齪事,一定會消磨他們夫妻間的感情! 她走到豪哥搖籃邊坐著,看著豪哥rou呼呼的小臉心里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祝士林出去約莫半個多時辰就回來了,薛思琴見著她就問道:“東西拿回來了嗎?”祝士林關了門,心有余悸的道,“我去的時候,他們的人說已經(jīng)有人把錢付了,釵子也贖走了,我問是誰,他們也說不清楚,還當是祝家的管事!” 薛思琴臉色微變,強壓著怒火,可語氣依舊沒有平日的溫和:“那就去打聽,贖釵子的人到底是誰!” 祝士林心里有愧,點著頭應是。 幼清熟悉完站在院子里透氣,祝家的那對婆媳實在是少有,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可以這么理直氣壯的說那樣的話! “奴婢瞧著祝家那位少爺可不是省事的?!辈绍藨n心忡忡的樣子,“那種地方他也敢去,留在京城將來指定要惹出大禍來?!彼肋@地方還是因為徐鄂。 幼清根本連想都不愿意想,厭惡的道:“那就讓他惹出禍來好了,也正有機會好好教教他做人?!毖嚹敲簇澩娴娜耍紡膩聿蝗ツ欠N地方,祝騰才來京城就有膽子往里頭闖,可見渾成什么樣兒。 “你明天去和春銀說一聲,我看祝家老太太的意思,只怕是要將祝騰留在京城讀書,你告訴她,讓她提醒大姐警點心?!庇浊迥?,若是真將祝騰留下來,往后他們夫妻還有安寧日子過? “奴婢曉得了?!辈绍藨牵巴忸^涼,時間也不早了,您回房歇著吧?!?/br> 幼清頷首,看了眼空蕩蕩的院子,轉身回了房里。 宋弈夜里沒有回來,但江泰和周芳卻是像門神似的一個守著院門,一個守著房門,直到路大勇和胡泉都起了身,他們才各自下去歇著,幼清用過早膳,周芳進來請安,和幼清道:“昨晚夜在望月樓有事耽擱了,江淮回來的時候見您歇下了,就沒有打擾您?!?/br> 幼清點頭,問道:“望月樓那邊沒出什么事吧?”宋弈吩咐過,只要夫人問他們就要如實回答,周芳便回道,“昨晚有人夜探望月樓,被十七和方徊堵在出口,阿古就請爺過去了?!?/br> 有人夜探望月樓,幼清奇怪的道:“對方為什么要夜探望月樓?是發(fā)現(xiàn)了望月樓的秘密,還是有什么目的?” “現(xiàn)在還不知道。”周芳沉聲道,“但肯定不是有人查到望月樓的秘密才去探的,應該是別有用意?!?/br> 幼清放了心,望月樓的事傳出去對宋弈很不利,更怕有心人利用這一點攻訐他:“不是說望舒今天會來嗎,你什么時候去接她。” “她說她要還要收拾東西。”周芳吞吞吐吐,其實是戴望舒和元瑤杠上了,雙方不相讓,戴望舒的性子不論個勝負出來,她是斷不會示弱撤走的,“這兩天就搬過來!” 幼清也不想深問。 “太太?!辈绍藦母舯诨貋?,幼清望著她問道,“怎么樣,大姐還好吧?”昨晚那么一鬧,今天薛思琴和祝家婆媳相處起來肯定很尷尬 和珅是個妻管嚴。 采芩卻神神秘秘的關了門,走過來低聲道:“昨晚祝少爺不見了!”幼清沒覺得是什么大事,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現(xiàn)在呢,人找回來了嗎?” “祝大人報了官?!辈绍寺冻龇N詭異的表情來,“不過東城兵馬司將人送來的,人回來的時候狼狽的不得了,像是淋了大雨似的,嘴唇都凍的發(fā)紫!祝少爺他說他昨晚在房里睡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人丟到河里去了,他還以為是做夢呢,等睜開眼睛,真的發(fā)現(xiàn)自己在河里,他嚇的三魂去了六魄,拼命的游上了岸,可那時候是半夜,城門早就關了,他就在城外縮了一夜,早上開門他手里又沒有文牒,所以就只能報祝大人的名諱,請東城兵馬司的人將他送回來,為此姨太太還花了五十兩銀子讓家里的管事請兵馬司的人吃飯呢?!彼氲剿サ臅r候,祝家婆媳那見了鬼的樣子,就覺得解氣! 但是祝少爺怎么好好的在家里被人丟到通惠河去的,這件事確實透著詭異。 幼清滿面質疑:“你是說他睡在家里,等醒過來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通惠河里了?”她不相信,說不定是祝騰在她們走后又偷偷跑出去,惹了什么禍事被人丟河里的,他回來不敢說,就胡編亂造了這件事。 “是!”采芩點著頭,道,“守門的婆子說昨晚祝大人回來后門就落鎖了,祝少爺出不去的?!?/br> 祝騰應該沒有本事爬墻出去吧?即便是爬墻也不可能毫無動靜的,幼清被采芩這么一解釋也露出將信將疑的表情來,她朝周芳看去,忽然問道:“這件事,你怎么看!” 周芳一愣,立刻搖著頭道:“奴婢不知道!”祝騰她今天見過,就他那身板,打暈了扛出城扔了,她大概做不到,不是因為扛不動人,而是因為出不去崇文門,那時候已經(jīng)宵禁了,想出去談何容易。 “那祝家婆媳鬧騰了沒有,沒遷怒大姐吧。”幼清沒有繼續(xù)說祝騰的事,隨便他怎么樣,也不關她的事,采芩聞言回道,“正哭著讓祝大人請道士回來作法呢,說祝少爺一定是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祝大人急著去朝堂,請了大夫來看過就匆匆走了。祝老太太讓姨太太去請,姨太太就同意了,讓人去城外的白云觀請道士去了。” 真是夠可以的。 下午道士在祝家做了場法事,說是捉住了一只小鬼,是在他們上京的路上俯身的,一直在祝騰身邊作祟,祝老太太燒了許多符表…… 薛思琴又費了八十兩的法事錢。 可盡管如此,祝騰還是病倒了,三五天的時間又是高燒又說胡話,祝老太太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京城有個醫(yī)術了得卻很難請得動的封神醫(yī),卻和幼清以及宋弈很有私交,她動了心思,就讓薛思琴來求幼清,薛思琴在家里實在是頭疼,就趁勢避到了幼清這邊來。 “我來你這里坐坐?!毖λ记俦е栏邕M了門,望著幼清笑著道,“我聽夫君說,今天魯直的案子開審了?父親這些日子忙的腳不沾地,等這事了了他大概也能稍微歇一歇!” 那可不一定,魯直的事情一了,說不定姑父就得晉升為大理寺卿了,到時候只會更忙,只是這話她還不好提前說,只和薛思琴道:“魯直的事恐怕還要磨些日子才成。”又道,“您今兒怎么得空來了,可是有什么事?!?/br> 薛思琴就望著幼清苦笑,嘆道:“我沒什么事,就到你這里來坐坐?!彼遣粫榱俗rv的事來麻煩幼清! 要鬧就隨他們鬧去。 ☆、132 找回 “祝少爺?shù)牟∏槿绾瘟耍俊庇浊搴脱λ记僭谂w落座,采芩上了茶,薛思琴將豪哥放在炕上,無奈的道,“應該是受了驚,又著了風寒,藥灌下去也沒有用,人還迷糊著呢?!?/br> “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兒?!庇浊鍝鷳n的道,“不是說過了中秋就走嗎,若是病情不愈,豈不是要一直拖著不走。” 薛思琴正要說話,忽然就喜著指著豪哥道:“哎呀,幼清你快看,我們豪哥剛剛翻身了?!彼f著歡喜的不得了,“豪哥,豪哥,你再翻個身給娘看看!” 幼清不知道豪哥翻身薛思琴會這么高興,她奇怪的是豪哥到現(xiàn)在還不會翻身,驚訝的道:“剛剛翻了一下?”豪哥剛剛還趴在炕上昂著小腦袋,這會兒果然已經(jīng)面朝著上頭,胡亂蹬著小腿,好像在給自己加油打氣似的,嘴里依依呀呀的哼著 重生王牌特工。 “是啊,是啊。”薛思琴高興的回頭望著乳娘,“你看到?jīng)]有,他剛剛翻過來是不是。” 乳娘笑著應道:“是,少爺方才是翻身了?!彼f著一頓又道,“過了百日,我們少爺就能翻身了,可真是個強壯的?!?/br> 薛思琴只聽了前半句,抱著豪哥在手里親了好幾下,又將他重新趴在炕上,拉著幼清:“你快看,快看,他肯定又要翻過來了?!?/br> 幼清就和薛思琴趴在炕上望著豪哥。 就見他昂著小腦袋,烏溜溜的眼珠打著轉,想哭似的癟了癟嘴,費力的扭頭過來盯著薛思琴,露出滿面的委屈,好像在說我好不容易翻過來,您怎么又讓我趴下了。 幼清哈哈笑了起來,摸著豪哥的小手:“大姐,豪哥太有趣了?!彼捯宦?,誰知道豪哥竟然攥著她的手,借著她手臂力量,一骨碌翻了過來。 像只圓滾滾白乎乎的小雞蛋似的。 一翻過來,豪哥就嗷嗷的叫著,幼清覺得驚奇的不得了,似乎也能體會到薛思琴的那種激動,她笑著道:“他可真聰明,還知道借著我的力氣?!?/br> “我的乖乖!”薛思琴疼的不得了,紅了眼睛和乳娘道,“幫我記著日子,八月初五,我們豪哥會翻身了?!?/br> 幼清覺得薛思琴太夸張了,忍不住笑著道:“大姐,難道豪哥什么事您都記著日子嗎?!?/br> “是啊?!毖λ记兕h首道,“我聽那些有經(jīng)驗的婦人說,孩子到什么月份做什么事,早了或是遲了都不大好,所以滿了一百天我就著急他翻身,沒想到他今兒就給我這么個大驚喜!”她這些天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真心誠意的笑著。 幼清也受她的影響,高興起來,豪哥好像來了勁兒似的,兩個小腿一蹬骨碌骨碌的又翻了個身,先是趴著繼而又面朝上開始蹬腿慶祝。 “這以后還不能把他一個人放在炕上吧?!庇浊鍞r在炕邊,“這樣翻著,要是沒人看顧著,豈不是要掉下來?!?/br> 這話提醒了薛思琴,她點頭道:“回去就做個床幃!”她將豪哥抱起來交給乳娘,“動了這么久鐵定是餓了,你抱他出去把個尿再喂他點奶水?!?/br> 乳娘應是,將豪哥抱出去了。 薛思琴整理了衣裙端茶愉悅的飲了幾口,高興的道:“總算有件令人舒心的事情了,就算他們不走,我也不怕他們?!庇浊逍χc頭,問起祝騰被丟去通惠河的事,“查到了沒有,怎么會被丟到河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