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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春閨玉堂在線閱讀 - 第137節(jié)

第137節(jié)

    倒是宋九歌,為什么要瞞著他!

    “屬下立刻去查!”隨從應(yīng)了一聲,鄭轅微微頓了頓,又道,“去請大皇子進(jìn)來,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能避而不見,不但要來,還要大肆恭賀!”話落,就有人過來低聲回道,“六爺,太后娘娘的御攆已經(jīng)出了宮門,正往這里過來!”

    鄭轅冷笑了笑:“好,來的正好!”夏閣老他們做了這么一處好戲,他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觀才是,話落,理了理衣袍,大步沿著原路回去。

    幼清被薛思琴請去了三井坊,姐妹兩人正歪在炕上說話,薛思琴高興的拉著幼清道:“……你當(dāng)時一說出來,就把我和你姐夫驚著了,不動聲響的將祭臺建好了,這樣一來,外頭那些個說圣上遭天譴的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圣上的怒氣消了,祭臺到底是如何塌的也沒有那么重要了,查起來也不至于壓著時間,走的步步驚心。”又道,“不過,依你所言,太后娘娘那邊會怎么做?”

    當(dāng)然是禍水東引,讓圣上降罪大皇子,最好能封個番地遠(yuǎn)遠(yuǎn)的把大皇子打發(fā)了,她和薛思琴道:“我估摸著,今兒姐夫回來就能知道結(jié)果了?!被屎竽锬镞€有鄭轅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你可真聰明?!毖λ记俑吲d的給幼清斟茶,“就是可惜了,你若是生作男子,定也能金榜題名,入閣拜相!”

    幼清失笑,她也想成為男子啊,她做事情也不必這樣舉步維艱了。

    “小姐!”周芳隔著門簾子輕聲喊了一句,幼清聽到就和薛思琴抱歉道,“是周芳,我看看她有什么事?!北沲列介T口,周芳見她出來,低聲和她說了幾句,“方才二小姐借口說來找您和大小姐,也出了門,不過她不是到三井坊來,而是去了平山書院,奴婢猜測,應(yīng)該去找那位孫公子了

    穿越之獨守傾心?!?/br>
    薛思琪等了好幾天,孫繼慎莫說幫薛家的忙,就是面也不曾露一次,她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回了房里,薛思琴問道:“怎么了,可是家里有什么事?!?/br>
    “是二姐?!庇浊灏蜒λ肩魅テ缴綍旱氖虑檎f了一遍,薛思琴臉色越聽越難看,幼清安慰道,“你先別著急,我先過去看看,把二姐帶回來再說?!?/br>
    薛思琴感激的握著幼清的手:“她若是不回來,你就讓周芳將她打暈了,或是綁了,省的讓她出去丟人現(xiàn)眼睛!”又道,“還有那孫繼慎,你告訴你三哥,作為哥哥他怎么也要出點力才成?!?/br>
    “我知道了?!庇浊鍛?yīng)了是,道,“不好回去,祖母那邊就瞞不住,一會兒我們到隔壁去,再讓人來告訴您。”這里也不好過來,這宅子里還有祝家的仆婦,要是叫他們聽到了風(fēng)聲,還不知怎么看輕她們姐妹幾個呢。

    薛思琴感激的握著幼清的手,親自送她到門口。

    幼清上了馬車,由周芳和幾個魁梧的婆子護(hù)送著,徑直往平山書院而去。

    平山書院在京城頗有名氣,座落在德勝門外,出了城門再走一炷香時間就到了,綠珠憂心忡忡的給幼清拿了藥出來,又給她倒茶,埋怨似的道:“二小姐也真是,等了這么多天了,孫公子既然不出現(xiàn),就肯定是沒這個膽子攪進(jìn)這件事里,二小姐還不死心,竟還上門去找他!”

    薛思琪為了這事還跑到青嵐苑質(zhì)問周芳,到底有沒有將信交給孫繼慎。

    “不讓她親自問問,她又怎么會死心呢?!庇浊迤鋵嵅⒉粨?dān)心,若他是孫繼慎,這個時候就是找個甕把自己裝進(jìn)去,也斷不會見薛思琪的,只等姑父的事情塵埃落定,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來,隨便找個理由,三兩句話就讓薛思琪相信他。

    幼清其實可以理解,孫家子嗣不旺,二房更是人丁單薄,孫繼慎有著各種各樣的壓力,他害怕躊躇是人之常情,薛思琪讓他來幫忙,實際上是為難他了,更何況,像這樣朝堂大事,他一個孩子也沒有這個膽子做主,到最后還是要問過自家伯父的意思,他們?nèi)羰遣煌?,就是給孫繼慎幾個膽子他也不敢來啊。

    “小姐?!本G珠看著幼清道,“咱們打聽到的事情一會兒要不要告訴二小姐?”

    幼清沒有吱聲。

    薛思琪坐在馬車?yán)铮瑵M頭大汗?,F(xiàn)在她房里的丫頭婆子都換掉了,那些新來的根本不聽她的話,讓做點什么事轉(zhuǎn)了身就去告訴方氏了,她一點事都不敢吩咐她們做。

    這一回出府,還是她偷偷從潛出來,在街上租了馬車直奔潛山書院,可那車夫進(jìn)去找孫繼慎都去了小半個時辰了,孫繼慎怎么還沒有出來。

    難道是被先生留住了?可即便留住了也該知道她出來一趟不容易,讓人出來給她回一聲啊,

    薛思琪面沉如水,坐在馬車身子氣的直抖,讓他給姐夫幫忙,他沒有個聲音,給他寫信他屁都沒回一個,讓人去他家打聽,他家里好的很,除了見不到他的人外,其它一切都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還說讓自家伯母來提親,如今父親出了事雖說不應(yīng)該接著說婚事,可于情于理孫家都應(yīng)該上門來走動走動,就如趙家和陳家兩位夫人,每日不是親自過來就是派身邊的婆子過來問問,可孫家是一個人影都沒瞧見

    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等她看到孫繼慎,她非要好好問問他,他到底想干什么,這個婚事還要不要結(jié)了,她薛思琪也不是嫁不去,非得粘著他不可!

    可心里這么想著,薛思琪眼淚里已經(jīng)蓄滿了淚水,委屈不已!

    “這位姑娘?!避嚪驈臅豪镱^出來,回道,“小人沒有找到那位孫公子,里頭的人說上午孫公子還在的,可這會兒人就不在了,許是出去了?!?/br>
    薛思琪忍著怒唰的一下掀開簾子,問道:“你把那本書拿在手里了沒有?”是他們約著的暗語,讓人手里抓著一本“三字經(jīng)”,話落,就看到那本三字經(jīng)正穩(wěn)穩(wěn)的被車夫拿在手里!

    難道是孫繼慎沒有看到,或者真的出去了?

    “我們再等等,你把馬車靠邊!”薛思琪不死心,讓車夫?qū)④囑s著靠在書院的外墻邊上,孫繼慎說他若下學(xué)都是從這里回去的。

    正午的太陽一點一點爬起來,明晃晃的烤的人頭暈?zāi)垦#蚴亲赓U用的車,里頭的褥子墊子越發(fā)的難聞起來,發(fā)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薛思琪如坐針氈,后襟的里衣濕漉漉的貼在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馬車緩緩的駛了過來,和她的車并排停穩(wěn),車夫覺得奇怪,剛要問,對方車?yán)镉袀€很好聽的聲音道:“二姐!”

    “幼清!”薛思琪一聽到聲音立刻掀開窗簾,就看到隔著車幼清正凝眉看著她,薛思琪一愣,問道,“你怎么在這里?!?/br>
    幼清嘆了口氣,道:“你先過來吧?!庇址愿乐芊及衍囧X付給車夫,薛思琪實在忍受不了車?yán)锏臍馕叮吞嶂棺釉谥芊嫉臄v扶下坐到幼清的車?yán)飦?,她長長的松了口氣,讓采芩給她倒了杯茶,幼清吩咐周芳駕車,薛思琪放了杯子就道,“你別走啊,我的事還沒辦完呢?!?/br>
    “你在等孫公子?”幼清無奈的看著他,薛思琪有些心虛的垂了頭,幼清道,“你等不到他的,因為他已經(jīng)從后門走了?!?/br>
    薛思琪一愣,根本不相信幼清的話:“不可能,他為什么要從后門走。”說完,就意識到孫繼慎很有可能在躲著她!

    “你若想見他,不如我陪你去找他好了,把話問清楚也好,免得你一直惦記著?!庇值?,“他這會兒約莫在素知齋里喝茶!”她已經(jīng)讓周芳查證過了。

    薛思琪面白如紙,沒有出聲,幼清吩咐周芳:“走吧,去素知齋?!?/br>
    周芳應(yīng)了一聲是,重新進(jìn)了城,小半個時辰后將車停在素知齋門口,車子剛停穩(wěn)里頭敲鑼打鼓說書唱戲的聲音就傳了出來,薛思琪緊緊的絞著帕子,不說一句話,周芳將車停穩(wěn)單槍匹馬的進(jìn)了茶館里頭,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她大步出來,身后跟著垂著頭心虛不已的孫繼慎。

    幾個丫頭婆子跟著周芳紛紛退在了一邊。

    “孫繼慎?!毖λ肩饕差櫜坏迷S多,掀了簾子就瞪著他質(zhì)問道,“我給你寫信你怎么不回,我來書院找你,你竟然還躲著我,你什么意思,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br>
    孫繼慎當(dāng)即露出個驚喜的表情來:“琪兒,怎么是你,你怎么來了?!彼麧M臉的高興,恨不得鉆馬車?yán)飦砗脱λ肩饕辉V衷腸的樣子,“你給我寫信了我,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qū)懶诺??”又道,“你在這里做什么,是來找我的嗎

    長煙歸?!币桓笔裁炊疾恢赖臉幼?。

    薛思琪愣了愣,問道:“我給你寫的信,你沒有收到?”就疑惑的回頭看了眼幼清,幼清眼觀鼻鼻觀心盤腿坐在簾子后頭,根本不打算說話!

    “你給我寫信了?我真的沒有收到。”孫繼慎站在馬車門口,隔著簾子和薛思琪道,“這兩天你三哥也沒有去館里上課,你父親還好吧,你們?nèi)ゴ罄硭驴此藳]有,我還想求我伯父……可是他說他官微言輕,就算是出力也是杯水車薪,說不定還要添亂,所以我……”他一副很內(nèi)疚的樣子。

    薛思琪眉頭緊緊皺著,又問道:“就算是這樣,可我剛剛?cè)フ夷?,你怎么躲著我,還偷偷從后面出來?!?/br>
    “沒有啊。”孫繼慎臉不紅心不跳,“我出來是和同窗越好了在這里碰面,我根本不知道你去書院找我了,要是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不見你呢?!?/br>
    薛思琪將信將疑,可心里的氣已經(jīng)消了一大半:“你最好沒有騙我!”又道,“我家出事,你們家怎么也不上門去走動,這個時候乃是雪中送炭,最易博得我母親的好感了!”

    孫繼慎為難的笑道:“以往我們兩家也不曾走動,如今你們出了事我雖想讓母親去拜訪,可又怕別人覺得我們趁勢攀附,反而瞧不起我們家……”他有些自卑的樣子,期待的看著薛思琪,“是我沒有讓母親去的,你……不會怪我吧?!?/br>
    薛思琪下意識的搖搖頭,覺得孫繼慎說的有道理,孫家的家世不如他們,難免心里有些疙瘩,孫繼慎這樣考慮也在情理之中,她嘟了嘟嘴還想說什么,可是千言萬語都在孫繼慎那一聲聲內(nèi)疚中化解了……

    “那,那你這幾天過的還好嗎?!毖λ肩魍鴮O繼慎,打量著他,孫繼慎搖著頭,“不好,我整日想著你,我原以為事情會很順利,沒想到薛大人出了這種事,不過,今天早上祭臺由神兵相助一夜修好了,圣上也高興不已,還說要大赦天下呢,薛大人一定會沒事的,等他好好的出來我就讓我伯母再登門,盡快把我們的婚事定下來。”他說著伸手過去,要去握薛思琪按著簾子的手,薛思琪微微一動避開了他,孫繼慎不以為然,接著道,“我也怕你覺得我沒用,在你們家危難時刻,卻不能像祝大人那樣上下打點效力,我只能每天拼命讀書,將來高中皇榜,也不負(fù)你對我的一片真心?!?/br>
    “你別多想?!毖λ肩鞣催^來安慰孫繼慎,“我不生你的氣了,你安心讀書吧,我家的事也不用你幫,我大哥也正在回來的路上了?!?/br>
    孫繼慎滿臉內(nèi)疚,嘆了口氣,無限愛憐的喊了聲:“琪兒?!彼⒉恢儡?yán)镱^還坐著幼清,所以說話沒有顧忌,可薛思琪知道幼清在里頭,所以擰著眉頭有些不自在,她正要說話,忽然幼清出其不意的開口道,“時間不早了,二姐,我們回去吧?!?/br>
    薛思琪臉色一僵,孫繼慎驚的跳起腳來,指著車?yán)镱^瞠目結(jié)舌,薛思琪將簾子放的小了些,對孫繼慎道:“是我表妹。你回去吧,我出來時間太長了,也要走了?!彼诡^喪氣的,心里雖沒了氣,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卻有個地方隱隱的痛!

    “好,好。”孫繼慎目光朝里頭直瞟,可惜里頭暗暗的除了一個芙蓉色素面的衣角外什么也看不到,他不好再看,就只得和薛思琪道別,“那你保重自己!”

    薛思琪沒說話點了點頭,隨手就放了簾子。

    周芳又重新走了回來,便無表情的跳上了車,馬車嘚嘚的走遠(yuǎn),孫繼慎戀戀不舍的看著車走遠(yuǎn),才搖著身上垂著的馬踏飛燕的玉牌重回了茶館!

    “消氣了?”幼清看著薛思琪,不露喜怒,薛思琪搖搖頭,“我……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客串皇后?!?/br>
    幼清冷笑了一聲,道:“不舒服就對了,因為他在騙你!”薛思琪聞言一愣,有些不悅的看著幼清,幼清就道,“索性出來了,那我們就去他家門口坐會兒?!?/br>
    “這……可以?”薛思琪驚愕的看著幼清,幼清淡淡的道,“不止這些?!痹捖洌糁熥訉χ芊嫉?,“將你打聽的事情告訴二小姐?!?/br>
    街道上嘈雜的人流聲,馬車吱吱嘎嘎的轱轆滾動聲中,周芳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傳到薛思琪的耳中。

    “孫公子的家只有兩進(jìn),他住在前院,孫二太太住在后院,孫二太太房里共有四個丫頭兩個婆子,孫公子房里也是四個丫頭一個小廝……”周芳說著微頓,薛思琪聽著不以為意,房里有丫頭服侍也沒什么,也只有他們和三哥房里沒有放丫頭,再說,小廝做事哪有丫鬟辦的周正細(xì)致。

    “那四個丫頭,兩個還留著頭,年紀(jì)約莫*歲的樣子,還有兩個已經(jīng)梳了頭,管著孫公子房里的事。”周芳的話一落,薛思琪就倒吸了一口冷氣,“你說什么?不可能!”孫繼慎說他房里沒有人,他不會騙她的。

    周芳覺得薛思琪又笨又傻,所以根本沒有搭理她,自顧自的道:“孫公子偶爾會去牡丹閣,他在牡丹閣中還有個相好的,因為他家境并不富裕,那位叫春花的姑娘還常常自貼銀子給他用,似乎只等他成親,將來好將她接回去做妾!”

    “你胡說!”薛思琪滿臉通紅,腦子里嗡嗡的響,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有不停重復(fù)著這三個字,“你胡說……”

    周芳該說的已經(jīng)說完,冷笑了笑停了話。

    幼清看著薛思琪如同夢囈似的說著話,心里嘆了口氣,前一世她和孫繼慎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但孫繼慎肯定是納妾了,而且不但如此,他房里早年就是有通房的,其后就是因為薛思琪壓著,才沒有將那丫鬟抬成姨娘。

    薛思琪是景隆三十五年年底嫁過去的,景隆三十七年就出了事,也就是說在他們夫妻那股熱乎勁兒還沒過去時,孫繼慎就抬了姨娘了……

    “二姐?!庇浊謇λ肩鞯氖?,“我們沒有必要編著話騙你,是不是真的我們大可以去牡丹閣打聽一下?!庇值?,“其實,他這樣的情況也很常見,這天下男子像大表哥和三表哥這樣的人并不多,哪個府邸里未成親的少爺房里不放個一兩個丫頭,管的嚴(yán)規(guī)矩大些的人家,就晚些放,管的松些沒規(guī)矩的人就放的早一點。你若真喜歡他,覺得這些你都無所謂,那你就別介意這些事,大不了等你嫁過去把他身邊的人都清理出去,你說是不是!”話落,又對周芳道,“走,我們?nèi)ツ档らw?!?/br>
    周芳應(yīng)了一聲,把車駕到牡丹閣后巷子里,她同樣當(dāng)槍匹馬的進(jìn)去,不一會兒提溜了一個小丫頭出來,小丫頭被蒙了眼睛,周芳將她放在馬車邊,對幼清道:“這就是服侍春花的丫頭?!?/br>
    小丫頭瑟瑟發(fā)抖,以為是哪個人府里的夫人過來尋仇的,可是找春花就好了啊,為什么要找她們做奴婢的。

    “你說?!敝芊悸曇衾滟?,一手捏住了小丫頭的脖子,“孫家的公子是不是和你們春花姑娘相識!”

    小丫頭要報命,聞言胡亂的的點著頭,想也不想就道:“是,是,孫公子從去年就和我們姑娘好上了,他每個月來兩次,我們姑娘有時候見他寒酸,還會私下貼銀子給他花,還會給他做衣裳,孫公子還說,他馬上就要成親了,等他成了親就將我們姑娘接回去,到時候讓我們姑娘堂堂正正的做太太

    [系統(tǒng)]末世巨賈!”

    “滾,給我滾!”薛思琪緊緊攥著拳頭,掀了簾子照著小丫頭臉上就是一巴掌,“滾!”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騙她。

    小丫頭一骨碌滾在地上,差點暈過去,周芳不想驚動別人,將小丫頭提起來送進(jìn)院子里又重新回來,將車駛出巷子里。

    薛思琪一動不動坐著。

    “你何必生這么大的氣傷自己的身子,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他騙你,也是因為他知道你比起真話來,更愿意聽這樣的話,他當(dāng)然會編個美夢說演給你看?!庇浊迥门磷咏o她擦了擦眼角不自覺淌下來的眼淚,幼清語氣輕柔的勸著道“你應(yīng)該慶幸,這個時候知道了這些,認(rèn)清了謊言,若是將來你嫁過去再知道這些,你后悔都來不及了。”

    薛思琪發(fā)著顫,嘴唇青紫面上毫無血色,她視線一點一點移過來看著幼清,問道:“幼清……可是……可是……我好難受。”她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里就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在磨著割著,你舊疾犯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痛不欲生!”

    幼清移過去一點,將她抱在懷里,薛思琪蜷縮在她身邊,眼睛瞪的大大的直直的看著前面,沒有聲神采也沒了生機(jī),但眼淚卻大顆大顆的落在衣襟上,幼清心頭微酸,前一世薛思琪一定也是這樣吧,那時候她是待在什么地方,縮在誰的懷里,有沒有人安慰她開解她呢……

    孫繼慎是她自己寧愿和姑父翻臉也要嫁的人,可等到有一天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了,她那么要面子的人,一定不會告訴家里人,那時候她是有多生氣,多難過,多絕望……所以盛怒之下,她才會做出那樣極端的事情來吧,讓孫繼慎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一把大家都燒死,只有死了才最干凈。

    “周芳?!庇浊宸愿乐芊迹拔覀?nèi)ト?。?/br>
    馬車再次動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到了三井坊,幼清下了車,薛思琪卻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生氣似的,一動一動的歪在褥子上,幼清只好求救的看著周芳,周芳有些不屑的看了眼薛思琪,雙臂一伸將薛思琪攔腰抱起來,大步進(jìn)了院子里。

    采芩和綠珠讓跟車的婆子去廚房燒水泡茶,她和采芩把客房收拾出來,周芳將薛思琴放在貴妃榻上,薛思琪還維持著剛剛的那個動作,一動不動。

    “琪兒!”薛思琴由春銀扶著快步走過來,一進(jìn)門就看到薛思琪跟死了似的靠在那邊,她怒其不爭的走過去,照著薛思琪的手臂就抽了兩下,“你說你腦子都長到哪里去了,被人三兩句花言巧語就把你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什么都不知道,就吵著要嫁給他!父親什么人,他看過的人能比你少?他既然不同意,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斷不會害你的?!?/br>
    薛思琪沒吱聲,可依舊在哭!

    “別哭了?!毖λ记俸鹊?,“哭有什么用,你該慶幸,現(xiàn)在讓你知道了這些,要是你一條道走到黑真的嫁過去了,將來你就是哭都沒地兒哭去!”

    薛思琴睜開眼睛,痛苦的看著薛思琴,一字一句道:“大姐,你能不能把三哥找來。”

    “怎么了?”薛思琴一愣,回道,“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找他了,他一會兒就過來?!?/br>
    薛思琪就攥著拳頭道:“我不甘心,他竟然騙我!”薛思琴太了解自己的meimei了,她自小最恨的就是那些表里不一的人,若是知道了誰騙她,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非要出了那口惡氣才成,“你不會是要三弟找人打?qū)O繼慎吧

    [綜]魔王。”

    “怎么不能?!毖λ肩鲄拹旱牡?,“我一想到他和我說的那些話,我就惡心?!彼f他一生一世對她好,說他房里沒有人,說他除了她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哪個女子,說一輩子不會騙她,對她說的所有的話都是發(fā)自肺腑的,沒有半句假話!

    可是,事實上呢,他根本就沒有一句真話。

    她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剛才孫繼慎和她解釋過后,她為什么會覺得不舒服,因為直覺上,她也覺得孫繼慎的話不真實,所以她會不高興不舒服,可又不愿意去面對,直到幼清毫不留情的點出來,她才明白!

    “大姐?!庇浊逦⑿χ哌^來,“三哥可是哥哥,meimei被人欺負(fù)了,他出個頭是應(yīng)該的?!庇值?,“再說,孫公子確實欠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