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魂男身:妖孽太子強(qiáng)逆天、獵妖(第二人稱、NP爽文)、厭煩、LOL之教練那些事、以雪封緘(NP)、與黑蓮男友的終日對決、夫君,且待我長成、戀上大明星、白月光男配不干了(快穿)、陰魂鬼差
幼清嘆了口氣:“還是等她睡醒了再說吧。” 趙芫一覺睡到中午,她猛地翻身坐起來,一眼就看到坐在炕喂做著針線的幼清,驚慌的道:“哎呀,現(xiàn)在什么時間了,你怎么不喊我,我娘肯定非要把我撕了不可?!?/br> 幼清放了針線,哭笑不得的道:“你睡的那么沉,根本就喊不醒?!?/br> “唉?!壁w芫一邊下炕一邊整理著衣裳,“我趕緊回去!”幼清就笑著道,“我已經(jīng)派人去和趙夫人說過了,她回了話,讓你睡著好了,她自己去了!” 趙芫眼睛一亮:“你可真周到?!彼χ?,又踢了鞋子爬回炕上,“那我再睡會兒。”翻了身,又覺得自己餓了,就紅著臉望著幼清道,“我……我好些有些餓了,你這兒有沒有吃的。” 幼清點(diǎn)點(diǎn)頭,喊綠珠將給趙芫溫著的飯菜端進(jìn)來,趙芫一骨碌爬起來盤腿坐在炕上,端著碗吃了起來,她吃的很快,但吃相非但不粗魯而且很優(yōu)雅,幼清就給她倒了杯水,趙芫吃了半碗飯,喝了茶水漱口,才舒服的嘆了口氣。 “我昨晚就沒吃。”他笑著道,“現(xiàn)在就特別餓,你別笑我?!?/br> 幼清搖搖頭,問道:“那你現(xiàn)在這是沒事了?想通了?相信我了?” “嗯,當(dāng)然相信!”趙芫邊喝茶邊點(diǎn)著頭,又放了茶盅擦了擦嘴道,“我相信你不會騙我,更何況我長了眼睛長了心,知道怎么分辨人的?!庇值?,“我昨晚是鉆牛角尖里去了,今天聽你一解釋我就想通了,就像我說的,你們都很優(yōu)秀,又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生點(diǎn)情愫太正常了,就像我一見薛季行就喜歡他一樣,允許我喜歡,還不準(zhǔn)別人喜歡啊?!?/br> 幼清愕然,那你還一夜不睡? 趙芫又笑嘻嘻的道:“我難受是因?yàn)槲矣X得咱們是好姐妹,我怎么也不能和你搶人吧,更何況,我很可能搶不過你?!鳖D了頓,她笑著牽了幼清的手,“不過,你說你不喜歡他,那我就不用擔(dān)心了,反正我有自信,只要他不成親,我就一定會窮追不舍?!闭f完給自己打氣似的瞪著眼睛。 幼清暗暗松了口氣,又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捏了捏趙芫的臉:“你剛才在那苦思冥想的,就想到了這個?” “不止 調(diào)教貞觀?!壁w芫道,“昨兒去看的很清楚,薛季行肯定對你有情的?!?/br> 幼清心里一怔,趙芫果然感覺到了。 “不過這個不礙事的。”她覺得頭上歪著的發(fā)髻有些礙事,索性拽散了頭發(fā),一頭青絲披泄而下,趙芫沖著幼清一笑,笑容里竟還有幾分嫵媚,與第一次見到她時英氣勃勃的樣子截然不同,這樣更像一個女子。 “誰沒個年少輕狂孟浪的時候,更何況,薛季行發(fā)乎情止乎禮,偷偷喜歡一個人,這個我可管不了!”她說完,又湊到幼清面前來,笑著道,“只要你不喜歡他,我就有信心讓他喜歡我,就是個冰塊,只要給我機(jī)會,我也能給他捂化了!” 這樣的言論,令幼清耳目一新,震驚不已,她心里感動不已,拉著趙芫的手,問道:“你真的這么想的?” “我騙你作甚?!壁w芫大大咧咧的道,“他喜歡你,他自己決定不了也控制不了,這個我深有體會,至于你,就更加無奈了,恐怕還很尷尬吧,像他那樣肯定不會明說,那你就更不好說什么,是兄妹可又隔著什么,反正是不自在了,我能理解你的?!?/br> 幼清點(diǎn)著頭,眼角微濕! “不過,你還是要幫我的?!壁w芫笑嘻嘻的道,“我雖然說的信誓旦旦的,可是心里一點(diǎn)底都沒有,沒臉沒皮的貼著他都沒用?!?/br> 幼清不知道什么說什么好,只得笑著道:“我不是一直在幫你嗎,你還想怎么樣。” 趙芫就摸了摸幼清的頭:“好,就等我做你嫂子好了?!?/br> “沒羞沒臊。”幼清笑了起來。 下午趙芫又賴著睡了個午覺,才舒舒服服起床回了家,幼清問她:“你今天不等大表哥了?” “算了,我這個樣子太狼狽了,改天再來。”趙芫說完,就歡歡喜喜的回去了。 幼清一直等到她出了門,才和采芩轉(zhuǎn)了回來,采芩低聲道:“趙小姐沒有誤會您吧?” “沒有?!庇浊搴芨吲d,“她說只要我不和她搶,她就有信心讓大表哥喜歡她。” 采芩也高興的笑了起來,期待的道:“要是趙小姐真的成了大奶奶就好了,那以后也不怕有人在她面前嚼舌根子,讓您和大少爺尷尬?!?/br> “是啊。”幼清嘆著道,“不過這事我們也決定不了,就看大表哥的意思了?!?/br> 采芩應(yīng)了一聲,憂心忡忡的道:“趙小姐那么好,大少爺一定會看到她的。” 兩個人說著話,就回了青嵐苑,剛一進(jìn)院門,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院子,幼清愣了愣,就看到封子寒轉(zhuǎn)身過來朝著她笑瞇瞇的道:“小丫頭,半個月不見,想我了沒有?!?/br> “你來做什么?!庇浊逡膊豢此?,轉(zhuǎn)身就朝暖閣里走,封子寒顛顛的跟在后頭,“我最近很忙,沒有空來看你,這不得空就來了嗎,你還在生我的氣?氣性可真長,再說,你不是潑了九歌一臉的水嗎,也算出了氣了吧,要知道,他長這么大還沒有人對他這樣呢,你是頭一個?!?/br> “那我還要榮幸?”幼清撇了眼封子寒,他畢竟長輩,她也不好一直持寵而嬌的拿著喬,所以便順著臺階下來了,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周芳,心里一動,她問道,“趙子舟是不是你打的?” 周芳臉色一變,立刻垂了眼簾 傳奇知縣。 “我讓他打的。”封子寒昂著頭道,“我和你說了,往后再有這樣的狂蜂浪蝶,你就不用管了,交給她就好了,你不讓她在你身邊伺候,那就讓她暗中保護(hù)你,這樣總可以了吧?!?/br> 幼清冷冷的看著周芳,問道:“這么說,你在監(jiān)視我?”她如果不監(jiān)視自己,這么可能知道趙子舟送她東西,不過半個多時辰而已,就是謠言也不會傳的這么快。 周芳還是不說話,反正爺都暗示過了,她只要執(zhí)行命令就行了,方小姐不同意,那她以后就再隱蔽點(diǎn)。 “我,我讓她……”封子寒話還沒說完,幼清就打斷了她的話,“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我不需要,麻煩你讓她以后不要再來了?!蹦挠羞@樣的,不經(jīng)過她同意,就以保護(hù)她的名義,派人監(jiān)視她,難怪路大勇前腳剛走,宋弈就知道了這件事,合著她整日里不論做什么事,都在周芳的一雙眼睛里。 以后她在自己家里還要不要睡覺,要不要說話,要不要如廁?! 她也知道,封子寒和宋弈不同,是真的怕她再有一次像徐鄂那次那樣,被氣的犯了病,他是好心好意,可是他卻不明白,他的好心好意被那個道貌岸然的小人利用了,打著保護(hù)她的名義,在監(jiān)視她的一舉一動。 卑鄙的人。 封子寒怔了怔,嘟了嘴不高興。 幼清嘆了口氣:“您的心意我真的領(lǐng)了,我以后少出門,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了,如果真的難以避免,我又無能為力,一定會去告訴你的,讓你幫我好不好。” “不行,九歌說……”封子寒說著一怔,打住了話,改了口道,“周芳以后只負(fù)責(zé)保護(hù)你,至于監(jiān)視的事情,她若再做,就隨你處置?!狈庾雍捯宦?,就朝周芳打了個眼色,周芳會意頓時上前,在幼清面前跪了下來,“小姐,奴婢對天起誓,以后絕不會監(jiān)視你,將你的事情告訴旁人,若有違此誓,天打雷劈!” 封子寒扯了扯她的袖子。 幼清語噎。 看著封子寒,就想到了趙芫,她何德何能讓別人為她考慮,為她著想,還那么信任她。 不過萍水相逢,封子寒雖然瘋瘋癲癲,喜歡她也只是因?yàn)樗L的好看,但是不管起初是什么原因,他對自己的愛護(hù)卻是真摯的,幼清嘆了口氣,看看封子寒,又看了看周芳…… 周芳補(bǔ)充了一句:“小姐,您就收下奴婢吧?!?/br> 封子寒朝她擠眼睛。 她氣的是宋弈,和封子寒沒有關(guān)系,至于周芳,不如暫時留下好了,以后只要她在,她就注意些,一些事避著她就好了……要是她今天不同意,恐怕這件事會一直這么沒完沒了的扯下去。 “那你就在院子里幫忙?!庇浊灏櫭嫉溃拔曳坷锬悴粶?zhǔn)進(jìn)來,還有,那對月牙我暫時給你保管著,在府里用不上她,反而危險!” 周芳看看封子寒,立刻笑了起來,毫不爭辯的道:“好,隨便小姐怎么安排 我為王?!?/br> “這樣就好了嘛?!狈庾雍菜闪丝跉猓耙院笥兄芊荚谀闵磉呂揖头判牧?,不會有人再敢打你的主意。” 幼清忍不住腹誹,頂他的話:“哪有人打我的主意,還有,你們這么把人家打了一頓也過份了吧,他雖胡鬧可也沒有傷天害理的,往后不可以再這樣了?!庇謫柗庾雍?,“徐鄂呢,沒有死吧?!?/br> 封子寒嘿嘿笑了起來,道:“沒死,在家躺著的呢。” 幼清一臉的無奈,只得喊玉雪進(jìn)來,指著周芳吩咐道:“這位jiejie會暫時在外面院子服侍,你先帶她去陸mama那里,讓她看看,再請周mama教幾日的規(guī)矩,等她學(xué)好了以后就跟著你,你帶著她?!?/br> 玉雪看了眼周芳,認(rèn)出她是那天來的女賊,有些害怕的點(diǎn)點(diǎn)頭。 “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放心吧?!敝芊夹χ?,“我叫周芳,今年十九,你沒有我大,以后就喊我jiejie好了。” 在府里頭,喊jiejie還是meimei都是按資歷來的,玉雪瞟了眼周芳,又看看她布了細(xì)繭的雙手,沒敢說。 周芳跟著玉雪出了門,封子寒就端茶舒服的喝著,幼清問道:“您剛剛說您忙著,是有人生病了還是您去外地了?”她也套封子寒的話。 “嚴(yán)夫人病了?!狈庾雍桓吲d的道,“九歌非要我去看病,一個要死不活的人,白費(fèi)了十五天,還不如早點(diǎn)死了的好。” 幼清一愣,宋弈讓封子寒給嚴(yán)安的夫人治病?這是為什么?難道宋弈和嚴(yán)安之間有什么?! 一定是這樣,若不然他也不會幾次三番的威脅她,不讓她接著查盧恩充。 “那治好了嗎?”幼清淡淡的道。 封子寒露出一副你懷疑我醫(yī)術(shù)的不悅表情:“就是死了我也有辦法讓她再喘幾口氣,更何況,一個癆病,再續(xù)個半年一栽的,舉手之勞罷了?!?/br> 嚴(yán)安膝下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在十幾歲時就夭折了,其余兩個兒子都在京城,小兒子頑劣剛成了親,但嚴(yán)二公子卻是個絕頂聰明之人,傳言他三歲能言,十歲能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乃是嚴(yán)安的左膀右臂,名副其實(shí)的軍師。 如果嚴(yán)夫人去世,沒有長子,那么嚴(yán)二公子就必須要扶靈會鄉(xiāng),那嚴(yán)安身邊可就沒有出謀劃策的人了。 對于嚴(yán)安來說,可是不小的打擊。 宋弈可真是用心良苦。 “上次我裝病,是打算讓你和九歌講和的?!狈庾雍槐菊?jīng)的道,“沒想到你們沒幾句話就成了那樣?!闭f完湊過來,笑道,“不過,九歌竟然沒生氣,我倒是驚奇的很?!?/br> 幼清沒說話,若是事情再重來一次,她依舊會毫不猶豫的潑他一臉的水。 封子寒坐了一刻,看了看時間,道:“我回去了,周芳要是不聽話,你就告訴我,我?guī)湍闶帐八?。”說完,高高興興的出了門,幼清跟著他出來,問道,“你們都是怎么進(jìn)來的?” “爬墻啊?!狈庾雍荒樌硭鶓?yīng)當(dāng)?shù)臉幼?,“走正門被人看到了多不好?!?/br> 幼清無奈,爬墻被人看到了才不好 母樹。 封子寒高興的爬墻出了薛府,興沖沖的回了醫(yī)館,等晚上算著宋弈下衙的時間,他便過去找宋弈,邀功似的道:“你看,我一出門小丫頭就把周芳留下來了?!?/br> “哦?”宋弈望著封子寒,“她怎么說的?!?/br> 封子寒就原原本本的把幼清的話告訴宋弈,宋弈聽著微微挑眉,道:“她沒問你我為何要你去救嚴(yán)夫人?” “這個倒是沒有?!狈庾雍肓讼耄按蟾攀怯X得沒必要問吧?!?/br> 那是沒必要問,分明就是已經(jīng)認(rèn)定他和嚴(yán)安有聯(lián)系! “爺!”江泰推門進(jìn)來,也不避諱封子寒,稟道:“湖廣暴雨不停,泗州的堤壩水位又漲了兩寸,鳳陽巡撫連夜快馬加鞭送奏折入京,您看,要不要把截下來?” 宋弈沒有多加思索,回道:“無路可走,只有泄洪。你派人盯著,皇陵在那邊,只看他們?nèi)绾螒?yīng)對?!庇值?,“透個信給錢寧,告訴他,他的老朋友性命垂危,讓他想辦法吧?!卞X寧有個同年入宮的好友,名叫周允,原也在西苑當(dāng)差,三年前觸怒了龍顏,被罰去鳳陽守皇陵,如今皇陵水患,周允也命懸一線,宋弈便順勢賣個人情給錢寧。 江泰應(yīng)是而去,等晚上回來他回道:“錢公公說多謝您提醒,此恩他記著了?!庇值?,“還問屬下,您既然能提醒他,不知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之策,只要能救周允一命,將來您有求之處,他定當(dāng)不遺余力?!?/br> “真是老狐貍?!彼无牡恍?,支著面頰道,“那你就去告訴他,我要什么他很清楚,若能做到,我便保周允一命!” 江泰咕噥了一句轉(zhuǎn)身出去,宋弈眉梢一挑問道:“你說什么?” “沒有,沒有?!苯┰捖?,轉(zhuǎn)眼就不見了人,直到半夜才躡手躡腳的進(jìn)來,站在宋弈桌案前將錢寧的回話告訴宋弈,“錢公公說,此事事關(guān)重大,他恐怕也難收集您要的東西,不過卻可以一試,竭力而為。” 這話說的倒是像人話,宋弈微微頷首,吩咐江泰:“你傳令下去,讓他們扒了皇陵的堤壩,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至于周允,你知道怎么做?” 江泰點(diǎn)點(diǎn)頭:“順流而下,直至洪澤湖,再驚動官府將人打撈上來。”這樣一來,周允不但沒有罪,還可以上本贊揚(yáng)他奮不顧身守護(hù)皇陵,生死不顧,其對圣上對先祖的忠心天地可鑒…… “去吧?!彼无臄[擺手,在椅背上靠著,“留口氣就好了。” 江泰腹誹,只要人沒死,那和錢公公的交易就成立了,反正只要人不被圣上一怒之下治罪就成,至于他事后死了,就不關(guān)他們的事情了。 “等等?!苯┱撸鋈凰无暮白∷?,宋弈道,“派兩個人去跟著路大勇,不必驚動,跟著就好?!币悦馑芰藗?,那小丫頭又要把賬算在他身上了。 江泰暗暗驚詫,主子著是做什么,難不成要保護(hù)路大勇? 他就想著方小姐潑的那杯茶,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題外話------ 又是一個好周末…祝大家愉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