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魂男身:妖孽太子強(qiáng)逆天、獵妖(第二人稱、NP爽文)、厭煩、LOL之教練那些事、以雪封緘(NP)、與黑蓮男友的終日對決、夫君,且待我長成、戀上大明星、白月光男配不干了(快穿)、陰魂鬼差
幼清哦了一聲將牌插好,抬眉看了眼對面神色疏懶的宋弈丟了個四條出去,不等陸mama抓拍封子寒就一拍桌子:“我碰!”說完推了三張四條出來,又丟張一同……這樣打了幾輪,幼清手里已經(jīng)是從三萬到九萬三只的順牌,封子寒撓著頭望著陸mama:“你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快出,快出!” 陸mama她笑著道:“封神醫(yī),奴婢手中真沒有您要的牌!”話落,丟了個一萬出來,就望著宋弈,“您要的牌約莫是在宋大人手中?!?/br> 封子寒就雙眸晶晶亮的望著宋弈。 宋弈施施然抓拍丟了只五條出來,望著封子寒。 封子寒看著手中的牌露出猶豫的樣子,他手里一對五條,一對六條靠著單只的七條,碰不碰其實差別不大,他左思右想了片刻,忽然就想起來什么,按照宋弈的個性,他會出五條說不定手中還可能有張五條,他這會兒不碰一會兒就真的沒有機(jī)會了。 “碰!”封子寒推了兩張五條出來,舍不得的摸了摸六條一橫心就拆了萬字牌:“五萬!” “嗯?!彼无耐屏嗣媲暗呐?,挑眉道:“五萬!” 封子寒探頭過去看了兩遍,大怒:“你使詐!”宋弈抿唇輕笑著用下頜點了點對面的幼清,封子寒木然的轉(zhuǎn)頭過來,就見幼清也推到了牌,清一色的萬字,就差他這張五萬胡牌了,他頓時拍著桌子道,“你這是……不會玩葉子牌?” 幼清輕笑。 陸mama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封子寒臉都綠了指指宋弈,又指指幼清憤憤不平的掏錢。 幼清撇了眼宋弈,他手中的五條根本不需要,可他卻偏偏留到最后才丟出來,分明就是故意引著封子寒出五萬給他,這個人,是不是一開始就推算出自己糊什么牌,封子寒又可能要什么牌? 所以才能恰到好處的出牌? 真是狡猾。 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封子寒出牌開始小心翼翼,每每都要思量半天才會丟出張牌來,可盡管如此轉(zhuǎn)眼功夫他面前備著的碎銀子已經(jīng)清空了。 他撓著頭不甘心的望著宋弈和幼清:“你們……不會是偷偷商議好的作弊吧?”又指指陸mama,“為什么只有我們兩個輸。” 幼清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連在一邊看著的丫頭婆子也紛紛捂著嘴躲到后殿去偷笑。 “那不玩了好不好?”幼清推了推眼前的牌,封子寒自己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擺著手,“算了,今兒手氣不好,一會兒我指不定要將這桌子給掀了 云舞傾城!” 這次連宋弈也露出一絲笑容來,封子寒起身抻了抻腰和幼清道:“我還有個好玩的游戲,要不要玩?” 幼清有些累了,擺著手道:“您玩吧,我歇會兒?!闭f完走到門邊站著望著黑壓壓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聽著雨聲,身后綠珠興奮的道,“我玩,我玩!” 封子寒只要有人玩他是高興不已,笑著道:“那成,我來說規(guī)則?!本秃途G珠小瑜加上玉雪幾個人躲在后殿嘰嘰咕咕的說著規(guī)則。 宋弈走了過來,站在幼清身側(cè),幼清轉(zhuǎn)頭看他笑道:“宋大人明早是去良鄉(xiāng)還是回京?” “去良鄉(xiāng)?!彼无呢?fù)手而立,衣擺飄動,“方小姐回京?” 幼清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是啊,回京!” 宋弈眉梢微挑,幼清就指了指后殿:“我有些累了,就先去休息了,告辭!” 宋弈當(dāng)然不會留她,微微頷首目送幼清離開。 幼清一回到后殿上了馬車,便和陸mama道:“明天一早我們先往京城走,然后再伺機(jī)掉頭去懷柔?!?/br> “您……”陸mama驚訝不已,“怎么會突然改了主意?” 幼清不好告訴陸mama,她懷疑和宋弈的相遇根本就不是巧合,他很有能就是沖著盧恩充而來的……可是她又不能確定,他那么自然,說話行事沒有半點可疑之處,就是她心里的懷疑,也只不過是單純的直覺。 不管怎么樣,若是這件事真的和宋弈有關(guān),而他人又出現(xiàn)這里,那么路大勇就很危險。 “我現(xiàn)在不好和您說?!庇浊宓吐暤?,“先去懷柔,從這里去懷柔早晨啟程下午就能到了吧,那邊莊子的管事您認(rèn)識不認(rèn)識?” 陸mama點頭:“是太太當(dāng)初的陪房,一家子都是本分老實的?!?/br> 幼清放了心,叮囑道:“此事暫時不要告訴別人,明天我們上路后在路上再說這件事。”又道,“今晚你們安排人值夜警醒些?!?/br> 陸mama點頭應(yīng)是。 幼清窩在馬車?yán)铮晁蔚未鸫鸬穆湓谲図斏?,她又燥又悶根本睡不著,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宋弈方才和她聊天的內(nèi)容,若是開始懷疑一個人呢,就會覺得他每句話都很可疑,每個動作都有問題,可是讓她去解釋,卻又說不清到底是什么地方可以。 宋弈這人太圓滑了,她根本抓不到他半點不妥之處。 幼清很緊張,若是盧恩充是宋弈養(yǎng)在通州的,那么他是什么目的呢,是和她一樣的打算為舞弊案平反,還是根本就是怕有人去查而將盧恩充控制在手掌心里? 可是時間上不對,景隆二十八年宋弈才考中進(jìn)士,他根本沒有機(jī)會參與舞弊案。 可他為什么要養(yǎng)著盧恩充呢?難道是和她做了一樣的打算?也不對,他都已經(jīng)遞了外放的折子,分明就是一副要遠(yuǎn)離朝堂的勢頭,如果要平反舞弊案勢必要留在朝堂周旋,他卻遠(yuǎn)遠(yuǎn)離開,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 幼清拿不準(zhǔn)宋弈的目的,但不管怎么說,她都要在宋弈之前找到路大勇 [神都龍王同人]朱雀怒焰。盧恩充她既然找到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放手。 封子寒和綠珠幾個人在后殿玩了一夜,直到天快亮雨停了后眾人才起身,幼清隨意梳洗了一番就去了前殿,宋弈正站在門口,她走過去笑著道:“宋大人早!雨已經(jīng)停了,您什么時候啟程?” “稍后便走。”宋弈轉(zhuǎn)目望著幼清,她今天換了件清淡的芙蓉色撒碎蘭花的褙子,依舊是孩子氣的雙平髻,就連笑容都透著稚嫩,“方小姐啟程回京?” 幼清點著頭:“是啊,再不回去姑母大約要擔(dān)心了?!痹捖?,兩個人互相點了點頭,幼清轉(zhuǎn)身回去,宋弈忽然喊住她,“方小姐……” “嗯?!庇浊寤仡^看他,宋弈今天依舊穿的是米白色的寬袖細(xì)布道袍,但昨天那件衣領(lǐng)是素面的,今天這件事衣領(lǐng)卻暗繡了幾片細(xì)長的竹枝,若不細(xì)看完全看不出與昨天的穿著有什么不同,她笑盈盈的望著宋弈等著他說話。 宋弈語調(diào)透著股漫不經(jīng)心:“路上小心!” “謝謝,宋大人也是?!庇浊逶捖涑无母A烁^D(zhuǎn)身進(jìn)了殿中,又想什么來朝墻角望了望。 戴望舒已經(jīng)不在了。 幼清朝陸mama打眼色,陸mama就帶著幾個人將東西收拾妥當(dāng),她剛在馬車?yán)镒€(wěn),封子寒從外頭鉆了個腦袋進(jìn)來:“你要回去了嗎,不和我們一起去避暑嗎?” “不去了,我急著回京?!庇浊逍χ?,“等您回去我們再見,路上順風(fēng)?!?/br> 封子寒嘟了嘴不情不愿的哦了一聲放了簾子。 馬車嘚嘚行了起來,等走了一段路幼清掀了簾子朝后去看,就望見廟門口依舊停著馬車,宋弈他們并沒有立刻走,她松了口氣催著李升:“快點走!” 李升應(yīng)是抽著馬吆喝著。 等又走了一段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過來一會兒朝右面拐了過去,采芩一愣掀了車簾問李升:“怎么了,回京不是走這條路的嗎?!?/br> 李升看了眼端坐在車?yán)锏挠浊?,低聲道:“小姐說去懷柔。” 采芩驚訝的回頭望著幼清,綠珠本來昏昏沉沉的靠在車壁上打盹,聞言驚醒了過來:“怎么去懷柔?您要去找路大哥嗎?” 幼清點點頭,道:“我不放心他,去看了才能放心!”又吩咐兩個丫頭,“你們先歇會兒吧,等到了我喊你們?!?/br> 采芩和綠珠對視一眼紛紛點頭不再多問。 約莫走了兩個時辰,馬車停了下來,幼清掀了車簾陸mama站在外頭指著前頭的一戶農(nóng)莊道:“咱們府里的莊子就在前面,統(tǒng)共四百畝的水田,莊子上只有四十戶人家,我們直接去客院,還是去路大勇以前住的院子里看看?” 若是路大勇回來,肯定會回他自己的院子里,幼清頷首道:“先去他早前住的院子看看?!?/br> 陸mama應(yīng)是,將其余的車留在路口,引著幼清坐的這輛一路駛到莊子里,田間低頭勞作的農(nóng)戶都直起腰來打量著她們,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她們在一間土胚建的院子口停了下來。 不到一人高的院墻糊著草壘著,院門上的籬笆半掩著的,門也關(guān)著,李升下車推開了籬笆門朝里頭喊了一聲:“路大哥,胡泉?” 里面沒有人應(yīng),李升回頭詢問幼清,幼清神色凝重的下了車,目光在院子里一掃忙拉住要進(jìn)去敲門的李升:“等等 獅子皇后!”她指著地上的腳印,“這腳印是你踩的?” “不是,小人還沒走過去。”李升搖搖頭,又證明似的抬腳在腳印里合了一下,“腳很大。” 如果路大勇不在家,應(yīng)該就不會有人來這里才是,她提著裙子飛快的跑進(jìn)去將門推開,里面光線很暗,擺在正中的桌椅落了一層的灰,只有地面上留下了兩道淺淺的腳印。 幼清還是不死心進(jìn)去轉(zhuǎn)了一圈。 路大勇沒有回來。 “陸mama?!庇浊宄隽碎T,“你去隔壁打聽一下,問一下今天早上或者昨天晚上有沒有人來過這里?!?/br> 陸mama應(yīng)是忙跑到隔壁去打聽,過了一會兒她回來稟道:“隔壁的人家說這里院子空關(guān)著的,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來過了,我還問了客院,那邊也是空關(guān)著的,沒有生人來,更沒有看到路大勇。” 怎么會這樣,地上的腳印和很清晰,肯定有人來過了。是誰來過?難道是宋弈嗎?她們的速度已經(jīng)很快,宋弈不可能超過他們才是,還有別人? 幼清想不通,心急如焚。 路大勇沒有回來,那他會去哪里,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是帶著盧恩充一起,還是一個人。 以路大勇的性格,如果沒有遇到危險,他不可能一點消息都不傳遞回來的,現(xiàn)在他卻半點音訊也沒有,是不是說明他很有可能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 是誰下的手,目的是什么? “你和隔壁的人留張字條,若是路大勇回來,讓他立刻去京中找我們?!庇浊逅季w亂糟糟的,煩躁的道:“我們先回去?!?/br> 一行人又迅速上了車往官道而去,等他們一走,便有一身材高壯的男子從墻角步履輕盈的走了出來,不動神色的跟在她們身后…… “怎么辦。”回去的路上陸mama坐在幼清的車上,“路大勇和胡泉都不在,他們會不會?”這一趟見識過了戴望舒的功夫,她們對于所謂的江湖有了認(rèn)識,便越發(fā)覺得不安,那些人身懷絕技,人外有人,就算路大勇身手不錯,可誰又能保證沒有人比他高呢。 “不知道?!庇浊迕碱^緊鎖,不來懷柔她還寄存了希望,可是現(xiàn)在她完全沒了底,“不管怎么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會是宋弈嗎?如果真的是他,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哪怕粉身碎骨! 幼清緊緊攥了拳頭。 陸mama和采芩幾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大家心里頭沉沉的,誰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在內(nèi)宅不管遇到什么事,大家心里都有底,做事也有把握,可是一旦出來便覺得許多事都脫離了她們的掌控,看似簡單的一件事,做起來卻難如登天! 沒有人說話,馬車吱吱嘎嘎的行著,幼清閉目靠在車壁上,過了一刻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問陸mama道:“您說路大勇會不會還在通州?”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重生]誘拐金手指系統(tǒng)。 “有這個可能。”陸mama回道,“可是那邊現(xiàn)在有人盯著他肯定不敢露面,我們要怎么找到他呢?!?/br> 幼清凝眉沉思了一刻,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來轉(zhuǎn)頭掀了車后面的簾子,她只掀了一條細(xì)細(xì)的縫貼在車上往里頭看,綠珠好奇的道:“您在看什么?” “后面那人是不是跟著我們的?”幾丈開外有人騎著馬走著,那人長的人高馬大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那樣的相貌卻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讓人覺得很突兀,綠珠也湊過來看,“這是官道,他走這條路進(jìn)京也不奇怪?!?/br> 幼清也不確定,她喊李升:“你把車靠邊停下來?!?/br> 李升哦了一聲靠邊將車停了下來,幼清就貼著車簾看著那人的動靜,那人走的極慢,一直等走到他們面前來也沒有好奇的朝這里張望或者停留,幼清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于緊張了,她松了口氣,可還是目送那人走遠(yuǎn)以后才道:“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李升應(yīng)是,正揮了鞭子要走,忽然高興的喊道:“小姐,大少爺來了!” 薛靄來了?幼清心頭一喜掀開簾子,果然就看到車外薛靄正大步走了過來,幼清高興的道:“大表哥!”薛靄快步過來,擔(dān)憂的望著她,“你怎么樣?沒事吧?”話落,視線迅速在她身上掃過。 “我沒事?!庇浊蹇吹剿砗髱е雍统文噙€有幾個不認(rèn)識身材高壯的男子,她低聲道,“您這是要去哪里?” 薛靄回頭望了望,回道:“去找你?!庇值?,“既然你沒事那就先回去再說?!?/br> 幼清心頭頓時涌出絲暖意,她搖著頭:“我有件事想要拜托您。”薛靄神色一正,幼清就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們不用露面,路大勇若是在通州就一定會知道的?!?/br> 薛靄臉色沉沉,卻也露出無奈來,幼清的性子,他即便表露出反對的意思她也不會因為他的意見而改變,只得點頭道:“你先回去,其它的事我來辦!” “你別露面?!庇浊褰忉尩溃澳切┤硕加泄Ψ蛟谏?,我怕你會有危險?!?/br> 薛靄朝她露出個放心的表情來,回道:“我心中有數(shù),你先回去?!?/br> 幼清感激的看著他,若她是男子該有多好,不用出個門也要遮遮掩掩,現(xiàn)在這種事情她是素手無策,只有求救薛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