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我來想辦法?!庇浊迳钏剂似蹋皠e的你不用管,簡單收拾些衣物,帶些銀票和碎銀子!”她說話,綠珠也正好進了門,見兩個人議論出門的事情,頓時高興起來,道,“那奴婢去收拾?!?/br> 采芩看著綠珠興沖沖的樣子擔心不已。 幼清主意已定,盧恩寵對當年的案子太重要了,她知道她去,對方可能根本不將她放在眼里,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找到的人絕對不能就這么輕易放走了,無論如何她也要把盧恩寵穩(wěn)住,如若有必要,她給他買個宅子養(yǎng)著他也不是不可以,等時機成熟再將他帶出來,作為最關鍵的證人,道出當年的事情。 她在房里想了一刻,就去找方氏,和她直言道:“我想去趟通州?!?/br> 方氏不解,拉著她坐了下來,問道:“怎么了,為什么突然要去通州?可是在家里悶了,若實在覺得熱的難受,等過幾日我?guī)闳ナ赡沁呑兹找渤??!?/br> “不是 和珅是個妻管嚴?!庇浊逯啦话咽虑楦嬖V方氏,她是不可能答應自己一個人出門的,“我找到了盧恩充。”她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方氏。 方氏驚訝的目瞪口呆:“你……真的打算要給你父親平反,幼清,你可知道,那不是件小事,期間牽扯了多少人多少事,不是你一個小姑娘能辦得到的,更何況你父親現在過的不錯,等過幾年圣上……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他就能回來了?!?/br> “姑母!”幼清堅定的道,“我知道您的擔心和憂慮,這些我也考慮過,我們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不確定的事情上,圣上如今也不過四十幾歲,身體康健的很,身邊又有龍虎山的陶然之整日研究養(yǎng)生的丹藥,我們怎么知道他什么時候……”她說著微頓又道,“父親的年紀也不小了,我是斷不能看著他在延綏蹉跎老去,他和所有人一樣寒窗數十載金榜提名,一心想報效朝廷,為百姓做事,可是卻被jian人所害落了個戴罪之身,他心里怎么不苦不遺憾?!彼诜绞厦媲肮蛄讼聛恚肮媚?,您不用勸我,我知道我人微言輕,可是這件事我若不做,便是我將來死了也無法閉眼的?!?/br> 方氏心痛的蹲在幼清面前抱著她:“傻孩子,你是姑娘家,就該像花一樣被人護著捧著,便是你父親,也不愿你理會這些事,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你聽姑母的好不好,安安心心住在這里,等過幾年出嫁好生過自己的日子,你父親也就放心了?!?/br> 幼清搖著頭,目光堅定的道:“你就讓我隨著自己的心去做吧,哪怕將來我身敗名裂粉身碎骨我也不后悔!” 方氏見她一副執(zhí)拗的樣子,拿帕子捂著臉哭了起來。 幼清也忍不住落了淚,低聲求道:“姑母,您放心,我一定會謹慎小心的。這世上除了父親我最在乎的人便只有您了,我斷不會為了救父親將您牽連進去,今后如何做我有把握?!?/br> “這條路不好走,姑母是怕你……”方氏淚盈于睫,“姑母只想看到你出嫁,幸福的過自己的日子啊?!?/br> 幼清嘆了口氣,給方氏擦著眼淚:“若不能救回父親,我便是嫁了人也沒有辦法安心的。一生很長也很短,我身體又是這樣的,指不定哪一天我便再睜不開眼,我不想帶著遺憾走?!?/br> “你這個傻孩子?!狈绞嫌中奶塾稚鷼獾呐牧擞浊鍍上拢澳愫玫暮?,一定會長命百歲。” 幼清強笑著,點頭道:“人算不如天算,你就允了我吧。” 方氏抱著幼清垂著淚:“你這個傻孩子,怎么就這么執(zhí)拗的不聽勸呢?!?/br> 幼清靜靜聽著。 方氏哭了許久才松開她拉著幼清起來,姑侄兩人在炕頭坐下,方氏低聲道:“我既是勸不動你,就只能依著你,可是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斷不能答應?!?/br> “我知道,我知道。”幼清點著頭,“你讓周長貴家的和胡泉跟著我好不好,周長貴是府里的總管事,他若不在姑父肯定要過問的,胡泉很機靈,不會有差錯的?!庇浊逭f完,方氏就道,“這件事,你打算瞞著你姑父?” “是?!庇浊妩c點頭,“姑父什么都不知道,將來若我真的不成功,他也能有個不知者無罪的開脫之名,更何況,姑父的脾氣您也知道,若是叫他知道了,大概我是什么也辦不成的?!?/br> 方氏知道幼清說的有道理,沉默了片刻,道:“那你準備什么時候走?” “越快越好,若是來得及我想后天就出發(fā),怕耽誤了時間再次丟了盧恩寵的下落 浪漫傳說之諸神黃昏?!庇浊逭f著握著方氏的手,“我在那邊不會待很久的,您就說我身體不好怕熱,讓周mama陪著我去通州的莊子里避暑,想必大家也不會起疑?!?/br> 方氏頷首,道:“讓陸mama也跟著你去吧,有她護著你我放心?!?/br> 幼清原想反對,可又怕方氏再次遲疑,就點了頭。 可雖是答應了,等幼清一走方氏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她想找個人商量,可又答應了幼清不能告訴人,她拿不定主意,又擔心幼清的安危,又怕傷了她的心,私心里又期待著老天真能開眼把方明暉放回來。 糾結不安的過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她把陸mama喊到跟前來,告訴她幼清要去通州避暑的事,陸mama什么人,一聽就知道這事后面瞞著事,她也不問只道:“奴婢一定形影不離的跟著方表小姐?!?/br> 方氏還是不放心,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幼清就跟那小牛犢子,擰上了勁她怎么也拉不回來。 晚上薛鎮(zhèn)揚回來她便將幼清要去通州避暑的事告訴了他:“天氣太悶,她心里就難受的緊,我瞧著這樣下去也不是,就讓陸mama和胡泉陪著她去通州住幾日,那邊有河有山的涼快不少?!?/br> 薛鎮(zhèn)揚因為祭臺的事今天和內務府的人起了爭執(zhí),他沒什么心思想別的事,點頭道:“多派些人跟著?!?/br> 方氏暗暗松了口氣。 薛靄和薛瀲皆是知道了幼清要去通州的消息,薛瀲鬧著要一起去,薛靄則是讓洮河送了解暑的藥丸,幾本解悶的書以及好幾包包熏蚊子用的艾草…… 幼清在五月十五這天動身出了門,隨行三輛車,陸mama和周長貴家的跟著,采芩綠珠以及玉雪小瑜都近身服侍著,方氏不放心又添了叫李升的小廝,一行人在城門剛開的時候就出了城。 薛老太太剛吃過早飯,讓端秋收了碗她問陶mama道:“方家的小姑娘走了?” “走了,這會兒只怕已經出城了。”陶mama笑著給薛老太太添茶,薛老太太哼了一聲,道,“我聽說季行給她送了好些東西?” 陶mama笑笑,打著哈哈道:“三少爺也送了不少東西。”說完正好看見薛梅進來,她笑著道,“姑太太來了?!毖λ记僖渤黾蘖耍匝γ分荒軉咀鞴锰?。 “文茵還好吧?”薛老太太凝眉道,“她就整日在房里悶的,也不出來走動,我看不行就請大夫來瞧瞧。” “也沒什么事,休息幾天就好了?!毖γ吩谘咸白聛?,笑道,“娘,徐五太太來了,這會兒剛進大嫂房里?!?/br> 這么早就來了?薛老太太微微挑眉,問道:“是為了那件事?” “嗯?!毖γ沸Φ?,“若是大嫂覺得不錯,肯定會請我過去商量的?!?/br> 薛老太太對兒媳的脾性了若指掌,聞言不屑道:“她一個人能拿什么主意。” ------題外話------ 月票表忘記了哈。 ☆、079 忐忑 方氏將徐五太太迎進了宴席室讓春柳上了茶,笑著問道:“不知道您今兒要來,有些怠慢了,您千萬別介意?!?/br> “薛太太太客氣了,你我雖平日走動的不多,可我覺得和你志趣相投,性子也合的來?!毙煳逄χ?,“我今兒也沒別的要緊的事,就想來和您說說話?!?/br> 徐五太太個子不高,年輕時約莫是個小巧玲瓏的美人,可年紀大了生了兒女后便有些發(fā)福,日子過的大約也不是稱心的,整個人看上去像個失了水分起皺的橘子,偏偏她今兒還穿了件橘黃色撒大花的杭綢褙子,明晃晃的耀的方氏有些睜不開眼。 方氏喝了茶高興的道:“您能來我打心眼里高興,今兒中午就在這里用膳,我這就吩咐下去準備準備?!?/br> “您太客氣了,我和您說說話,坐坐就走,家里也脫不開身。”徐五太太說完,就望了眼房里守著的春柳。 方氏不知道徐五太太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得讓春柳先出去。 徐五太太見房里沒了人,這才開口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說著嘆了口氣,“您知道我那侄子吧?可憐見的年前房里的人沒了,也沒留個一兒半女的,年紀輕輕的就做了鰥夫。這男人啊房里不能沒個女人打理,要不然就亂了套了,我瞧他這段日子日漸消瘦的,心里看著都心疼。偏他還是個死心眼的,這填房繼室非要那方方面面都一等一的才點頭,否則就是做一輩子的鰥夫他也無所謂?!闭f完,竟真的拿帕子壓了壓眼角,很傷心的樣子。 方氏本就不是擅于交際的,對人情世故更算不得練達,所以徐五太太這一番話說出來,她一是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個侄子,錦鄉(xiāng)侯旁枝多的很,侄子自然也多,方氏知道的沒幾個,所以迷迷瞪瞪的不知所以然,二則,徐五太太突然說起自家侄子的事情,實在是有些突兀了。 徐五太太看出來方氏眼中的疑惑,便也不再兜圈子,解釋道:“我那侄子便是錦鄉(xiāng)侯府嫡出的三爺徐鄂?!彼f完就觀察方氏的面色,畢竟徐鄂的名聲不太好。 方氏眉梢一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點頭道:“聽說過?!睕]什么喜惡,“他年紀輕,再仔細挑挑便是,也不耽誤?!?/br>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他出身在這里,便是他不著急,這宮里頭太后娘娘也著急啊,好好的孩子連個子嗣都沒有,如何能讓人放心?!毙煳逄蛋敌亩?,笑著道:“都說母親愛幺兒,我哥哥嫂子最疼的也是這老小了,是巴不得什么好的都留著給他才是,說實話如今也是急的不得了。可這婚姻大事也講究個緣分,若是失了眼將來苦的還是孩子,您說是不是?!?/br> “您這話說的在理,這婚姻確實是要仔細斟酌考慮,不能倉促了?!狈绞现划斝煳逄珌碚娴闹皇呛退f這些家長里短的,便笑著道,“徐三爺是個有福氣的,我看您勸勸徐夫人,緣分到了也就水到渠成了?!?/br> “是,就是您說的這個理?!毙煳逄χc頭,接著便道:“緣分這個事兒可真是妙不可言,就說我家老爺和薛侍郎,那可真是不打不相識,如今竟就成了莫逆之交 [系統]末世巨賈?!?/br> 莫逆之交還談不上吧,方氏也覺得徐五太太的話有些夸大了。 “說起來,上次我來吃喜酒,瞧見坐了一桌子的小姑娘,可真是個頂個的漂亮?!毙煳逄f完,就看見方氏微微一頓,她就故作神秘的道,“我今兒來就是想請您幫個忙的,為我那侄兒牽個紅線,做個大媒!” “做媒?”方氏頓時擺著手,“我這人木訥可做不了這事兒,不把好事說黃了就是阿彌陀佛了。”話落,就望著徐五太太,“不過那天來了好幾位小姐,您這是瞧中了哪個?” “就是穿著件湖綠色褙子,梳著雙平髻,約莫十二三歲的一個小姑娘,長的如花似玉,我當時一眼看見就移不開眼?!毙煳逄f著不好意思道,“不怕你笑話,回去后我還念念不忘,恨不得把那姑娘要來做我的女兒才好。這前兒我去嫂嫂我說話,就聽她說起侄兒的婚事,我當即就想到這個小姑娘,和我那侄兒真真是郎才女貌,天作地設的一對璧人那?!?/br> 幾乎徐五太太一開口,方氏就知道她說的是幼清,那天的小姑娘雖長的都不差,可若說最為出挑惹眼的,肯定就是幼清了,更何況幼清那天就是穿的湖綠的褙子,也只有她梳著孩子氣的雙平髻。 她很肯定是幼清。 “那是我娘家的侄女?!狈绞闲θ莸讼聛恚爱敳黄鹉目滟?,就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還能入得眼罷了?!?/br> “原來是您侄女啊?!毙煳逄珮O為的高興,“我當時還后悔,就算被人笑話我多嘴多事我也該打聽一下,沒想到竟是你的侄女,這可真是巧了!”她激動的拉著方氏的手,“方舅爺當初在京為官時我還聽我家老爺說起過,可真真是個風流人物,他的女兒也更是青出于藍,那樣貌便是擺在京城也無人能及?!?/br> “兄長也不過是普通相貌罷了?!狈绞辖o徐五太太倒茶,徐五太太敷衍的喝了一口,迫不及待的道,“那這個忙您可一定要幫,不但是幫我那嫂嫂了一樁心愿,也算是幫了您自己一個大忙,這姑娘家大了總要說親事的,如今機緣巧合的,這么好的親事在眼前,您可真真兒的是有福氣。” “福氣不福氣不知道。”方氏笑著道,“但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幼清雖在我身邊住了一年,但畢竟不是我親生的,她的婚事恐怕還要我兄長點頭才成?!庇值?,“這事兒我做不了主,我問了我兄長再給您答復可好?!?/br> 方氏這話說的也無可挑剔,徐五太太只得點頭:“您說的在理,這兒女的婚事自是父母最關心在意的事情,是該和方舅爺說一聲的?!庇值?,“要說這事也真的是巧,若是將來成了,咱們可就是親家了,往后莫說我們老爺和薛侍郎能互相照應,就是侯爺甚至宮里的太后娘娘對薛侍郎和和薛大公子也會多加看顧的?!彼@得語重心長,“要我說,這門親事你們若是點頭,可一點不虧?!?/br> “我侄子得太后娘娘的喜歡,這媳婦一進門就是誥命夫人不說,將來他們得不了爵位侯爺和夫人以及太后娘娘肯定是要多加看顧補償的,便是那貼補也足以讓他們一生無憂,安享著福了,薛太太,您仔細想想,這門好的親事,可是打著燈籠都尋不著啊?!?/br> 是好是賴方氏心里有著譜,莫說徐鄂紈绔風流,就是他是個上進踏實的,她也不愿意把幼清送去做繼室。 錦鄉(xiāng)侯再好她也不想有什么牽扯,她只想將來給幼清說門簡簡單單的親事,嫁過去就能當家作主,夫妻兩人哪怕貧苦點也不怕,夫妻能同心,日子就一定能過的越來越好 長煙歸! “我寫信與我兄長說?!狈绞闲χ氐?,“若是兄長同意我自然是樂意之極,可若是兄長不同意,我恐怕……” 徐五太太知道方氏不是強勢的性子,來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剛剛還說了,這事兒講究個緣分,您只管和兄長商量,我等您消息就是?!闭f著微頓,又道,“你瞧我,還有件事差點忘了,這個月月底徐大奶奶要在家里辦荷花宴,到時候我讓大嫂給您下個帖子來,屆時您親自去錦鄉(xiāng)侯府看看。”那偌大的庭院裝五個薛府也綽綽有余,雕梁畫壁富麗堂皇,誰望著富貴不動心? 只要方氏能動心,這事兒就能成。 方氏不想去,可又不能得罪徐五太太,應了是,徐五太太心滿意足,心里想著回去和徐夫人好好說一說,若是叫徐鄂親自看一眼方家小姐就好了,她敢肯定徐鄂肯定會喜歡的。 “那就這樣?!毙煳逄酒饋?,“家里還有事我就不叨擾您時間了,等您這里有了消息就差人去回我,我嫂嫂那邊我也與她說一說,她雖著急,可也難得遇到個稱心如意的,等一等她也樂意的很?!?/br> 方氏送徐五太太出去,等看不見徐五太太的身影她才松了口氣,回到房里細細回想方才她自己說過的話,覺得自己沒有說錯什么才放了心……徐五太太也真是的,那送去做填房繼室的,不是那小門小戶便就是那大府里被人瞧不起的庶女,再者便是那大歸回家的姑奶奶…… 幼清好好的,雖說身世不顯可方家也不是小門小戶,她哪怕給幼清找個寒門子弟,她也斷不能將她送去做人家繼室,更何況徐鄂是什么人,混世魔王都是抬舉他了,把幼清嫁過去那就等于害了她。 兄長那里她是問也不用不問的。 方氏立時就將這事拋在了腦后,喊了幾聲春杏,可進來的卻是春柳,她奇怪的問道:“春杏人呢?!?/br> “方才還在的,大約是出去了?!贝毫鴮⑿煳逄眠^的茶盅收了,方氏叮囑她,“剛才徐五太太來過的事情不要叫老太太那邊知道,你吩咐下去,誰都不準亂說?!?/br> 春柳點點頭,應是。 方氏不再想,招了府里的管事婆子開始吩咐今兒府里的事情,一直忙到了中午胡亂的吃了點東西她歇了個午覺,下午又準備著薛明和周文茵定親的事情,雖不大辦大請,可一家人在一起吃個飯總是要的。 忙到天擦著黑,她才真正歇了下來,剛端了茶,薛梅來了,她笑著道:“房里的冰夠不夠用,熱的很吧,娘那邊怎么樣?!?/br> “好的很,您就別cao心了?!毖γ肺⑽⒁恍?,道,“瞧您忙了一天才歇腳,我這個閑人也不好來打擾?!?/br> 方氏笑著望著薛梅道:“你倒和我見外起來了,你想來什么時候不能來,再者說,你什么時候給我添亂的,哪一回你來不是幫著我一會兒做這事,一會兒做那事的?!?/br> 薛梅輕輕笑著:“大哥這些日子回來的都遲,我都好幾日沒瞧見他了。” “天氣熱,祭臺那邊又不能歇,說了重陽節(jié)那天必須竣工,這才造了小半,緊趕慢趕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狈绞蠂@了口氣,“又聽說兩淮幾處暴雨了好些日子,也不知道水位怎么樣,若是再有個天災,他真的是分身乏術了?!?/br> 薛梅知道薛鎮(zhèn)揚忙,她也只是隨口問問罷了,道:“……今兒上午聽說徐五太太來了?” 方氏微微一愣,點了點頭:“來了,坐了一刻就回去了,說是來找我說說話,她那家里的侄兒侄女,兒子女兒的也都不省心 重生重征娛樂圈?!闭f完嘆了口氣。 薛梅沒有料到方氏會這樣回她,以往方氏有事都是和她還有劉氏商量的,今兒竟就一副要瞞著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