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一棟木屋
陳義海從木屋出來查探情況,就看到路邊聽著一溜的綠篷布卡車,還有一群人正努力抬著小汽車往路邊挪動。 雖然陳義海已經(jīng)很小心了,但是警覺性極高的宋銘軒還是發(fā)現(xiàn)了樹后躲藏的陳義海,他在車上沒感覺到危險,才沒拿槍干掉陳義海,只是對著陳義海躲避的方向說了聲,“出來吧!” 陳義海聽到耳熟的聲音,就從樹后走了出來就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宋銘軒,“宋先生~” “你家小姐也在這里嗎?”宋銘軒看到陳義海還挺高興的,他知道陳義海是梵蕓依保鏢,梵蕓依在哪里,陳義海就在哪里。 宋銘軒的氣場太強大,陳義海對他還是很恭敬的,“是的。” “帶我去見你家小姐?!彼毋戃幭氲借笫|依,他的眼神中滿是期待的喜悅。 “這邊請?!标惲x海早已看出宋銘軒對他家小姐的愛慕之心,他聽他家小姐的,只要小姐高興,他就不會阻攔。 宋銘軒就跟著陳義海走了,他身后還跟了兩個保鏢,兩個保鏢也是認識陳義海的,知道老板沒危險,只是默默的在后面跟著。 “嗙嗙嗙~”陳義海敲了三下木門,提醒里面的人,他回來了,他推開門請宋銘軒先進。 兩個穿著厚棉衣的保鏢就站在門口站崗警戒。 宋銘軒進門就看到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他不由喜上眉梢,眼里的歡喜跟濃情很是醉人,神情溫柔的喊道,“依依~” “銘軒哥~”梵蕓依在荒郊野外見到好朋友也很開心,她剛準備站起來,就被大步走過來的宋銘軒制止了。 梵蕓依不是木頭,她當然有感覺到宋銘軒對她的好,其實能被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喜歡,她也很開心,只是她還沒忘記前世的老公,還不能主動給予宋銘軒回應(yīng),只能裝作懵懂無知的模樣,當做好朋友相處。 她也不知道宋銘軒怎么想的,他也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這些年,他好像都是毫無所求的對她好,梵蕓依想拒絕都無從說起。 她也不想失去他這個好朋友,只能裝糊涂,他們奇特的關(guān)系就這么持續(xù)保持下來。 宋銘軒在梵蕓依身旁坐下,木屋里暖烘烘的,他的心也暖暖的,關(guān)心的問著梵蕓依,“這么冷,你準備去哪里?” “我有事必須去一趟羊城,結(jié)果下大雪,就被堵在這里了?!辫笫|依微笑著給宋銘軒倒了一杯熱水。 “我得好好感謝建這座木屋的人?!彼毋戃幗舆^竹杯,想著要是沒這個木屋,依依在這冰天雪地里該凍壞了,不信神佛的他,在心里還是感謝了一回觀音和耶穌。 梵蕓依聞言輕笑出聲,那她得感謝她自己了,“你這么冷的天還出來談生意?” 宋銘軒喝了口熱水, “現(xiàn)在倭寇的關(guān)卡查的太嚴,我不出馬,有些貨運不出去?!?/br> 他的貨里有違禁品,就怕倭軍和果軍查,車上的貨很重要,關(guān)系到許多人的性命。 “哦~”梵蕓依了然的看了他一眼,她都知道,還好她有空間藏貨,不用跟他這樣這么危險,她有心幫忙,便問,“需要幫忙嗎?” “暫時不用,若有需要,我不會跟你客氣?!彼毋戃庨_心的笑了,“你上次發(fā)電報說倭軍把梅林寺鎮(zhèn)包圍了,封鎖了進出梅林寺鎮(zhèn)的大路小路,你這次怎么出來的?” 梵蕓依笑著回道,“開車出來的,車還陷在雪地里了?!?/br> 宋銘軒無奈的笑了,他問的是這個意思嗎? “倭軍和偽軍在路上設(shè)置的關(guān)卡太菜了。”梵蕓依真的是開車出來的,一路上暢行無阻,路上遇到的偽軍關(guān)卡和倭軍關(guān)卡都被她們端掉了。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宋銘軒豎起大拇指給了她一個贊,對她這么不避諱她的高武力值,眼露出寵溺的笑容,他喜歡的女孩這么優(yōu)秀,他得努力了。 “你準備去哪里?” “我們?nèi)ヅR吩辦事?!?/br> “你也去臨吩,正好順路,你跟我一起走,這里太冷了,晚上到澤州城里住酒店?!?/br> 宋銘軒心疼她,木屋里雖有火堆,但是地板這么硬,還要男女共住,他不想她在這里吃苦。 “卡車在那么厚的雪地里能走的動嗎?”梵蕓依也不想住木屋,燒柴火取暖灰太大,這才幾個小時,她的衣服上已經(jīng)落了一層灰燼。 宋銘軒看了一下手表的指針,大概算了一下時間,“勉強還能走,慢點開,今晚也能到澤州城?!?/br> “那行。”梵蕓依就答應(yīng)了。 正好,外面車也挪開了,小趙過來找宋銘軒,“老板,車已經(jīng)挪到路邊上了?!?/br> 宋銘軒站起來,微笑著彎腰想梵蕓依伸手,“走吧。” 梵蕓依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借力站了起來,吩咐一旁的陳義海,“大海,把柴火滅了,千萬不要讓山林著火?!?/br> 這里人太多,梵蕓依也不好把木屋收進空間帶走,就想著留下干凈完好的木屋,說不定還能幫助其他過路人,丟了一棟小木屋,她還有點舍不得,有機會一定要補上。 梵蕓依撿起地上的棉大衣,宋銘軒幫她提上行李箱,兩人前后出了木屋。 小汽車上的雪已經(jīng)被小趙他們清理干凈,小趙他們開著卡車在前面開路,陳義海開著小汽車追在卡車后面。 天漸漸黑了,晚上九點多了,澤州城城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梵蕓依他們只能在澤州城郊的客棧住下。 冬天出來走商的人少,客棧里沒幾個客人,梵蕓依和宋銘軒帶的手下一過來,客棧就住滿了,冷清的客棧就熱鬧了起來,客棧老板生意好,也笑哭開了花。 宋銘軒送梵蕓依到二樓天字號房間,他看著簡陋的房間感覺很抱歉,“對不起,我今天食言了?!?/br> 他本來是想讓梵蕓依住更舒適的酒店的,可是現(xiàn)在沒有做到。 梵蕓依卻是滿足的笑了,“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沒那么講究,住這里總比荒野里的木屋強,這里已經(jīng)很好了?!?/br> 梵蕓依從二十一世紀而來,她有時候是挺愛享受的,但也不是矯情的嬌嬌女,“我回房休息了,晚安?!?/br> “晚安?!彼毋戃帨厝岬幕氐?,這兩個字讓他心底無限甜蜜,他喜歡的女孩,思想就是這么的與眾不同。 其實,宋銘軒很想告訴她,她是他心中的公主,只是在把倭寇趕走之前,他不會說,但他又忍不住對她好,從母胎單身的他第一眼見到梵蕓依就淪陷了,他愛慘了她。 梵蕓依今天要不是遇到宋銘軒,她就只能住木屋睡地上了,明天趕路也只能滑雪橇,她哪會不滿意。 睡了一晚起來,梵蕓依發(fā)現(xiàn)窗外的雪下的好大,沒有一絲停下來的意思,現(xiàn)在走,路上都看不清前路。 梵蕓依為了安全,只能暫時住在客棧,等雪下小的時候再趕路。 他們在客棧一樓吃過早餐,梵蕓依吩咐陳義海,“大海,你去找客棧老板問問木材店的位置,定做三副滑雪板回來,你順便教會婷子滑雪?!?/br> “是?!标惲x海去辦事了。 坐在梵蕓依旁邊的宋銘軒問她,“你想滑雪趕路?” “嗯,這次事情緊急,我必須加快速度。”梵蕓依心里挺焦急的,只是她不愛表露到臉上。 “雪下這么大,還是等等再趕路?!?/br> “我會等雪下小一些再走。” …… ~ 木材店老板按照陳義海給的圖紙,帶著三個徒弟趕工一天,晚飯前做好了三副滑雪板,還配了三對滑雪桿。 陳義海拿回滑雪板和滑雪桿,朱婷跟著陳義海勤學(xué)苦練了大半夜。 宋銘軒經(jīng)過梵蕓依的啟發(fā),買了二十匹馬拖著大雪橇運貨,這比汽車方面許多。 大雪接連下了兩三天,地下的雪都有人大腿高了,今年的冬天冷的異常,人摔在雪堆里,都找不見人影。 梵蕓依著急趕路,雪越大,她越擔(dān)心延州的人,害怕他們等不及她送的棉衣凍死了,那是她不想看到的事情。 果黨為了對付紅黨,已經(jīng)封鎖了延州周邊所有的出路,外面的物資根本進不了延州。 春夏秋還好,餓能挨著,可是這么冷的冬天,又冷又餓,延州的百姓怎么能熬的過來,老百姓過的更為苦難。 更不用說當代這些革命先烈,舍己為人的紅黨黨員和紅軍戰(zhàn)士了,他們的日子比百姓還苦。 雪一停,梵蕓依就準備走了,走之前,她先給宋銘軒打個招呼,“銘軒哥,我先走了?!?/br> “路上小心,一路平安?!彼毋戃幰埠苤彼臀镔Y,就沒和梵蕓依多說,只是讓客棧的準備了幾壺?zé)崴o她帶著離開了。 梵蕓依也不開車了,出了客棧直接穿上滑雪板像是飛燕一樣的滑走了,很快就不見了她的身影。 宋銘軒不舍的目送梵蕓依離開后,也帶著手下趕著雪橇離開了客棧。 雪地里用雪橇拖貨上路比卡車快多了,宋銘軒想著可以提前達成任務(wù),說不定還能趕上梵蕓依。 梵蕓依有輕功護身,便主動在前面領(lǐng)頭探路,以免遇到溝溝坎坎的摔進坑里,陳義海和朱婷在后面跟著她滑過的路線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