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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太監(jiān)皇夫在線閱讀 - 第65節(jié)

第65節(jié)

    阿史那邏鶻微微瞇眼道:“本汗心中有數(shù)?!?/br>
    赤木勒又凝眸問:“可汗現(xiàn)在打算如何處置長風(fēng)公主?當(dāng)真要不顧眾臣反對立她為可敦嗎?只怕屆時各部族人心不穩(wěn),更引起突魯贊不滿。他早已暗中透露要將自己女兒許婚可汗的意思。現(xiàn)在最明智的決定是迎娶他女兒,若當(dāng)真喜愛公主,日后封個左夫人便可,免得動搖軍心?!?/br>
    頓了頓,他繼續(xù)問:“還請可汗恕罪,當(dāng)初殺長風(fēng)公主可汗愿意割愛,現(xiàn)在為何?”最后的話他沒有說出來。

    阿史那邏鶻聽著起身離開座椅,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公主在蘇伯玉手中,是為了嫁禍蘇伯玉,讓他受天下人唾棄,出兵有名。如今商凌月已為我們掌控,局勢大變,活著更有價值,立她為可敦本汗有其他用途,如若她還是冥頑不靈,便照你所言。”

    赤木勒本擔(dān)心他被女色所惑,聞言看他眸色才知他另有算計,登時放下心來,當(dāng)即抱拳:“臣明白了。”

    第二日,蘇朝恩來拜見,替蘇伯玉傳話,阿史那邏鶻倒是出乎他預(yù)料答應(yīng)見蘇伯玉。

    五日后用過晚膳,夜□□臨后,蘇伯玉被秘密帶到紫宸殿,殿內(nèi)宮人全部都被擯退,蘇朝恩在殿外候著,阿史那邏鶻依然在殿中。

    蘇伯玉見和他并排而坐的商凌月毫發(fā)無傷,安然無恙,只是消瘦了許多,眸光悲傷有千言萬語想跟他說,周昌邑綁架他們到盤鎬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暫壓心緒,不動聲色轉(zhuǎn)向阿史那邏鶻,氣勢絲毫不弱:“你是怎么幫蘇朝恩逃出天牢的?”

    ☆、第115章 艱難處境

    阿史那邏鶻淡淡看他:“在民間找了個與他長相極其相似的人代替,我與周昌邑里應(yīng)外合掉包,其后他便化名夕仇先生到了云中城,為我出謀劃策。”

    蘇伯玉聞言微微笑了笑:“他原來是你的人,郡王真是深謀遠慮,布局深遠?!?/br>
    阿史那邏鶻笑道:“這不影響他對你的一片真心,這點兒上他從沒背叛過你,反而是你一次次傷他的心。本汗本要將你斬首示眾,但他跪了三天三夜懇求,念他為汗國建立功勞卓著,又一片真心感人,方才打算饒你一命。”

    說完拿起案幾上放著的一封圣旨走到他面前,遞給他:“這是本汗給你們賜婚的圣旨,日后不得再辜負他,你只要安分守己,本汗自不會虧待你。新朝甫立,朝中正是用人之際,本汗惜才,有你用武之地?!?/br>
    商凌月從來不知道還有賜婚這事,心頭咯噔一下,這種違背倫常之事,阿史那邏鶻他想干什么?“簡直荒謬,他們兩個男人怎么成婚!”

    阿史那邏鶻聽罷回到座位上,看向她笑道:“這倒不必擔(dān)心,昌邑要娶的是左賢王的女兒林如意。日后他必須身著女裝,這世上再沒有蘇伯玉。而且他本是太監(jiān),相貌聲音皆似女子,不會露出端倪。昌邑是我大突厥汗國開國功臣,本汗不會虧待他,你不必擔(dān)心。”

    商凌月沒想到他竟這么侮辱蘇伯玉,驟然火冒三丈,可現(xiàn)在發(fā)火也無濟于事,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強忍著,可沒想到阿史那邏鶻又接著道:“蘇伯玉當(dāng)初偽裝太監(jiān)身份,已犯了欺君之罪,本汗可以饒他性命,但為了天下安定,也為了他更像女子,需要凈身,真正成為太監(jiān)?!?/br>
    商凌月沒想到還有更侮辱的,震驚,騰得就站了起來,怒道:“你卑鄙!”

    阿史那邏鶻見她如此維護他,碧眸深處幽光暗凝,笑道:“不如此做無法給天下交代,我不可能帶頭破壞律法。否則天下人皆會目無法紀,唯有這樣才能兩全其美,他只要恢復(fù)太監(jiān)之身,之前的事情便沒有人敢置喙,方能保全他?!?/br>
    “郡王說得對?!碧K伯玉的聲音突然插入。

    商凌月和阿史那邏鶻都轉(zhuǎn)眸望向他,蘇伯玉拿著剛剛看完的圣旨,看向她行禮:“多謝公主寬宏大量,不怪罪臣之前大罪?!?/br>
    說完后對著阿史那邏鶻撩起衣擺,雙膝跪下伏拜在地,心甘情愿領(lǐng)旨謝恩。

    商凌月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就算有什么計策,阿史那邏鶻也絕不可能給他時間去安排,凈身又不是兒戲,現(xiàn)在他們孤立無援,萬一立即就讓凈身,他要怎么脫身,心頭真是又急又躁,盯著他屈服的身影,無措得厲害。兩個人面對面,可是一點兒信息都不能交流。

    阿史那邏鶻讓他起來后,傳了蘇朝恩入殿:“凈身事宜安排好了嗎?”

    蘇朝恩恭敬道:“已經(jīng)妥當(dāng),推后三日的時間都可以,老奴請可汗挑選一個,也好命他們準備。”

    阿史那邏鶻笑看向蘇伯玉道:“早日凈身,你與昌邑也能早些成婚,既是推后三日,那就就定在第四日,本汗聽朝恩說過這凈身過程,兇險萬分,屆時本汗和公主親自觀禮,為你祈福。”

    蘇伯玉抱拳行禮:“多謝可汗厚愛?!?/br>
    一旁的商凌月聽他言語,已然氣得雙手顫抖,在袖中緊緊握住忍著。

    阿史那邏鶻讓他們都退下,殿門關(guān)閉后,他突然鉗住商凌月的脖子按她在屏風(fēng)上,商凌月被駭?shù)谜鹱?,又喘不上氣來,臉色撅得通紅,阿史那邏鶻沒有了往日的一點兒風(fēng)度,貼近她面頰,冷沉道:“日后你是我的女人,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為他心神不寧,我可以容忍你做任何事,唯獨此事,絕不輕饒。現(xiàn)在我的大軍一秘密包圍了蘇伯玉的所有軍隊,他自身難保,你不要再奢望他能救你?!?/br>
    說完他驟松開了她,一口氣終于提上來,商凌月軟靠著屏風(fēng)劇烈咳嗽起來,手指扶在脖子上緩解方才被擰壓的疼痛。

    阿史那邏鶻本欲轉(zhuǎn)身離開,可看著她痛苦又嬌弱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腦海中霎時閃過剛才她看蘇伯玉的眼神,心頭怒氣未散,忍了許久的邪火又突然竄起,當(dāng)即走近一把就將她抱起,嚇得商凌月身子一抖,急推他,推劇烈掙扎起來:“放開我!你要干什么!”

    阿史那邏鶻不理她,直接進了臥房,鏗然一聲閉住房門,商凌月這才注意到他眸色暗紅,這下總算明白過來他要做什么,駭?shù)媚樕钒?,豁命掙扎拳打腳踢,“阿史那邏鶻你放開我!”

    阿史那邏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彭得把她扔在了床上,把她雙臂綁在床頭,摸出她藏在暗處的簪子,看著她恐懼驚慌的臉,冷冷掰成了兩斷扔到地上,便傾身覆上。

    第二日,用早膳時,周昌邑邊給蘇伯玉夾菜邊高興道:“昨晚可汗留宿紫宸殿,內(nèi)御已經(jīng)記錄在案,只怕用不了多久宮里就有喜事了。他一直不近女色,干爹還擔(dān)心他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如今總算能松口氣了?!?/br>
    蘇伯玉抓筷子的手驟然一頓,看著碗里的菜蹙了下眉,便又繼續(xù)夾起放在唇邊:“你該提醒可汗派人小心看顧,若是因他一時沖動,害得長風(fēng)公主出了什么事,他定追悔莫及。公主現(xiàn)在對他還有用。”

    周昌邑看他反應(yīng)竟這么平淡,笑道:“五郎你當(dāng)真不在意?她畢竟與你有過一段往事,我聽昨夜守夜的太監(jiān)說,可汗狠了些,她可不怎么好過。你若想去看她,我可以私下安排。”

    蘇伯玉聞言轉(zhuǎn)眸看向他:“日后都要在這樣的猜忌試探中渡過嗎?”

    周昌邑還沒見過他生氣,聞言一時怔住,片刻后笑了笑,又給他夾了菜:“吃吧,是我錯了,日后再不提。”

    用過膳后,他前往玄德殿覲見阿史那邏鶻,大廳內(nèi)恭恭敬敬跪下:“這幾日蘇伯玉并沒有異動?!?/br>
    阿史那邏鶻道:“起來回話吧。”

    “多謝可汗?!敝懿仄鹕怼?/br>
    阿史那邏鶻給他賜座,將一封信給他:“這是昨夜截獲的信,本汗以為盤鎬已經(jīng)鏟除干凈了他的人,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立即再去查。”

    周昌邑詫異,接過信打開看去,里面是告訴鳳耀靈盤鎬形勢的內(nèi)容,并讓他準備二十日后攻入盤鎬,他抬眸道:“臣立即去查?!?/br>
    阿史那邏鶻擺了擺手:“此事不急,你去做另一件事,再把這封信傳出去?!?/br>
    周昌邑當(dāng)即起身:“請可汗吩咐。”

    紫宸殿,阿史那宓兒進去時商凌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縮成一團坐在床內(nèi)一角,噤若寒蟬,面色蒼白,頭發(fā)披散著,外衣沒穿,只穿著里衣,脖頸上布滿紅痕,床邊是看管她的四名太監(jiān)。

    聽見門響的聲音她渾身抖了下,四名太監(jiān)似乎沒有料到她會出現(xiàn),一驚,公主怎么會出現(xiàn),急忙行禮:“見過公主?!?/br>
    阿史那宓兒從她身上收回視線,從懷里拿出一塊令牌,看向他們淡淡道:“父汗口諭,讓我來勸慰長風(fēng)公主,你們暫且退到門外,一會兒我傳你們再進來?!?/br>
    四名太監(jiān)見那令牌登時不再懷疑,領(lǐng)命:“是!”

    房里只剩下她們后,阿史那宓兒急忙走到床邊,看著驚嚇過度蜷縮在床角,俯身輕聲道:“月兒,是我?!?/br>
    商凌月雙臂抱住自己,又往墻角縮縮,有些畏懼得才抬了抬眼,眼神膽怯,認出是她,眸底戒備稍稍松些,低聲問:“你怎會在宮里?你不是和鳳耀靈他們在一起?”

    阿史那宓兒告知那日他們中了埋伏,她乘坐的馬車被沖散,被埋伏的大將認出帶回盤鎬。

    商凌月突然冷笑,原來阿史那邏鶻竟是要殺她,難怪蘇伯玉讓她留在陜州:“其他人如何?”

    阿史那宓兒搖搖頭,復(fù)雜凝視她道:“我們沖散后就失去了聯(lián)絡(luò),但是蘇伯玉現(xiàn)在在宮里,想必其他人應(yīng)該都安然無恙?!罢f完她滿臉羞愧內(nèi)疚:“月兒,我沒想到父王會這么做。”

    商凌月曉得她一直被蒙在鼓里,阿史那邏鶻這次設(shè)伏除了殺她外,另一個目的就是把宓兒帶回盤鎬:“與你無關(guān)?!?/br>
    阿史那宓兒聽話間看她微動手臂時手腕兒上露出的淤青,想到宮人們說昨夜的事情,心頭一陣難受,等她說完坐到床上,咬唇道:“父王不知道我來這里,我今早無意聽到宮人私下議論,才知道你居然在宮里,我一直以為你和他們在一起。這次是我偷偷拿了他的令牌來的。父汗他竟會如此對你”

    說到最后,她有些痛苦,雙手握了握拳凝視她:“還有病兒,這根本不是我認識的父王。他怎么會這樣,要是我早知道,拼死也要阻止他。”

    商凌月聞言恍然笑了笑,笑聲慘淡沙?。骸澳阍谝惨粯?,什么都改變不了,你根本不了解他。離開吧,免得他遷怒于你?!?/br>
    阿史那宓兒看著她不顯山不露水的凄慘笑容,永遠對她封閉的內(nèi)心,突然間才明白她們再也回不到過去,回不到之前她懷孕時一起期待孩子降生共享喜悅,回不到一起逃亡陜州時那互相扶持的親密無間,而她到現(xiàn)在也不曾恨她,還未她著想,心里窒息得厲害,沉默良久,突然抓住她的手,貼近用只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堅決道:“我想辦法送你離開?!?/br>
    商凌月一怔,刷得抬眸,阿史那宓兒這才看到她眼里有了一點兒生機,怕她不相信,鄭重嚴肅道:“我不是隨口說說,我想辦法帶你出宮?!?/br>
    商凌月初時震動,可轉(zhuǎn)念心頭的希望又被澆滅,搖搖頭:“你不可能瞞過你父王,現(xiàn)在皇宮密不透風(fēng),到處都是他的眼線,我們還沒走出紫宸殿,就會被他抓回來?!?/br>
    阿史那宓兒急忙按住了她的手腕兒:“相信我,我能辦到,給我些時間?!?/br>
    商凌月看她情真意切要幫她,心里澀然復(fù)雜:“縱使有辦法,你壞了他的大計,他勢必雷霆大怒,日后又要如何面對他?我明白你與他不一樣,不必愧疚,安心做你的公主,成王敗寇本就如此,你不要卷進這場紛爭中,日后再不要來這里。你是我永遠的朋友,快離開吧?!?/br>
    ☆、第116章 凈身之日

    阿史那宓兒登時急得痛心:“你還是不相信我,你因為父王恨我。”

    商凌月急忙道:“不是!”

    阿史那宓兒聞言抓緊了她的手,沉眸道:“既然不是,就聽我的。我不傻,當(dāng)初他既然能設(shè)伏殺你,就說明你對他尚沒有那么重要,你離開不會對父王造成太大的影響。父王生氣是肯定,但我是他的女兒,也不會把我怎么樣。我不希望他出事,但也不想看到你痛苦,乘現(xiàn)在還能兩全其美,出宮后你可以隱姓埋名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你不是跟我說過想有一處院子,種些花草,衣食無憂過過尋常小日子嗎,我這里有許多金銀,到時候都兌換成銀票,你帶上,遠離朝堂紛爭,再不要涉入其中。如果你不愿意這樣,我們戰(zhàn)場相逢?!?/br>
    說到這兒她苦笑了笑:“就是敵人了?!?/br>
    商凌月沒想到自己說過的話她都記著,心頭澀澀的。

    阿史那宓兒看她眼眶濕潤泛紅,眼睛也不由得濕了,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現(xiàn)在我們還能當(dāng)朋友,從來都是你看顧我,現(xiàn)在我還能以朋友之心待你,就讓我?guī)湍阋淮危苍S是最后一次。”

    商凌月垂下眼簾沉澀點了點頭,阿史那宓兒再次強調(diào)道:“就這么說定了,你再忍耐些時日,等我去安排?!?/br>
    商凌月微微頷首。

    就在此時,殿門突然大開。

    阿史那宓兒只感覺手中她的手驟然顫了下,好端端的人若非受過異常驚嚇,根本不會如此,伸手就環(huán)住了她的肩膀,才回頭望去,沒想到是,一驚,起身就要行禮,可感覺商凌月緊緊攥著她,身子微微發(fā)抖,雙手更是冰冷,放棄了,低頭垂眸趕緊認錯:“父汗,是我偷了你的令牌假傳口諭,你不要怪罪那些太監(jiān),我沒想到月兒在宮里,而且身體不適,心里一急就想了這么個辦法,要罰就罰我?!?/br>
    話音落后半晌,都沒有聽見阿史那邏鶻責(zé)罰的聲音,阿史那宓兒偷偷瞅了眼,不想阿史那邏鶻竟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到了床邊,嚇了她一跳,咕噥出聲:“父汗走路都沒聲音,嚇死我了!”

    商凌月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他,只是靠在阿史那宓兒肩頭,垂發(fā)遮住了低垂的雙眸,滿身蕭瑟,弱不禁風(fēng),但面色已比早上他離開時好了些,不再那么慘白,毫無血色,轉(zhuǎn)頭斥了阿史那宓兒一句:“胡鬧,什么月兒,以后她是你母后,現(xiàn)在也不能稱月兒,要叫長風(fēng)公主?!?/br>
    阿史那宓兒撇撇嘴,取笑他道:“那不是以后嘛,父王急什么急。”

    阿史那邏鶻無奈:“沒大沒小?!?/br>
    阿史那宓兒曉得他不會責(zé)罰了,道:“父王不是政事繁忙嗎?怎么現(xiàn)在就回來了?我跟公主都還沒說了幾句體己話,公主一個人在宮里悶得慌,有我陪她說話,心情也能好些?!?/br>
    阿史那邏鶻失笑:“你這是怪我不該出現(xiàn)打攪你們二人!”

    “哪敢!”阿史那宓兒趕緊反駁,笑嘻嘻道。

    阿史那邏鶻這才正色道:“你先出去,我有話與公主說,說完后你再進來陪她,今午的午膳就在這里用?!?/br>
    阿史那宓兒蹙了蹙眉,哼哼道:“父汗有什么話只能告訴公主,不能告訴我的?以前你不是有什么話都跟我說嘛?”

    阿史那邏鶻道:“公主日后是父汗的妻子,你是我的女兒,身份不一樣,有些話自然不能對你說,出去吧?!?/br>
    阿史那宓兒感覺到商凌月不想讓她離開,可阿史那邏鶻已經(jīng)發(fā)話,再待下去,也不合常理,在她背后的手輕拍了下,才跳下床,不情愿向門口走去道:“父汗就是偏心,你可要快點兒,我還要跟公主說女兒家的悄悄話?!?/br>
    房門隨著話音落后咿呀關(guān)上。

    商凌月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姿勢,抱腿低頭靠坐在床角,一動不動,臉色卻已控制不住畏懼緊張得發(fā)起白來。

    阿史那邏鶻見狀,本想伸手安慰她,但最終放棄,立在床邊道:“這四日我會歇在玄德殿,讓宓兒來陪你,好好休息,不要再傷害自己。”

    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商凌月聽著他離開的腳步聲,緊繃的身子才緩緩放松下來。

    片刻后阿史那宓兒回來,看她有解脫之色,急忙問說了什么,商凌月告訴她,阿史那宓兒松了口氣。

    阿史那邏鶻回到玄德殿后,蘇朝恩拿著突魯贊傳回的信件來見:“突魯贊已與蘇伯玉幽軍交戰(zhàn),幽軍戰(zhàn)力不凡,已戰(zhàn)兩日,雙方損失都很慘重,不過我軍已占上風(fēng),假以時日,必能全殲幽軍,恭喜可汗?!?/br>
    阿史那邏鶻看向他道:“沒有全滅,談喜尚早?!?/br>
    蘇朝恩恭敬道:“這已是預(yù)料中的事情,此次偷襲成功,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我們本就占據(jù)上風(fēng),且突魯贊領(lǐng)軍,我軍士氣強悍,蘇伯玉在我們手里,他們?nèi)糊垷o首,士氣不足,此戰(zhàn)必敗?!?/br>
    阿史那邏鶻聞言看他異常篤定,笑道:“但愿如你所言?!?/br>
    三日后午膳時,蘇朝恩面含喜色前來稟報戰(zhàn)況:“這次可汗便無話能反駁老奴了。”

    阿史那邏鶻臉上這才露出了真正的高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