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星光無往事、星程攻略、【BL】男公關PUA實錄(追妻火葬場,H)、破爛關系、庶女性福手冊、我在民國兼職做俠盜、穿成反派金絲雀、春閨玉堂、女魂男身:妖孽太子強逆天、獵妖(第二人稱、NP爽文)
下了朝后,紫云殿內,周昌邑大笑看向蘇伯玉:“這個小皇帝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虧得她能想出這么個法子,折騰了壞了那四人,倒真是個昏君,你試探到現在,做何結論?” ☆、第51章 窺破計謀 第五十一章 蘇伯玉淡淡笑看他:“結論不重要,我只要她永遠活在朝不保夕的恐懼中就足夠?!?/br> 周昌邑噗嗤笑出了聲,轉身倒了杯茶端給他:“你對小皇帝也狠了些,她畢竟還是個半大不小的人,整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會受刺激,一旦不正常了,等你事成再到我手里處置就無趣了?!?/br> 說完頓了頓,轉而又說另一件事:“我已經安排好了,就等你一聲令下動作?!?/br> 蘇伯玉點點頭,沒說什么時候行動,只問了一句:“還有多久是春節(jié)?” 周昌邑笑抿著茶杯挑眉看他道:“快了,一個半月后就是,你想那時候再動手么?” 蘇伯玉輕啜一口茶,微不可見輕輕頷首:“就在那日。” 周昌邑嫵媚勾唇一笑:“你倒真會挑日子,屆時只怕會朝野震動啊。” 蘇伯玉垂下眼簾輕笑出聲,看向他:“動蕩越大越好?!?/br> 用午膳時,蘇伯玉繼續(xù)去服侍商凌月,商凌月讓他坐下一同用膳,高興問道:“朕今日的法子怎么樣?” 蘇伯玉微微笑了笑,凝視她未做評論,反問道:“不知陛下是想做個遺臭萬年的昏君,還是想做 流芳百世的圣君?” 商凌月臉上笑意怔了下后,斬釘截鐵皺眉道:“自然是圣君,怎么能當昏君!阿兄怎么會以為朕想當昏君?” 蘇伯玉恭敬直言道:“若陛下想當圣君,今日之舉便不可再有,如此封賜官職太過兒戲,實非圣君為之,屆時朝臣們以為陛下偏愛此道,紛紛投陛下所好,上行下效,皆不務正業(yè),朝堂風氣大變,非我商姒帝國之福?!?/br> 商凌月聽他所講全是為君之道,要不是曉得他陰險狠辣,真又要以為他是正直忠臣在為她考慮,每次見面他勸諫她的都是正道,蘇伯玉對待她這個傀儡的方式詭異了些,聞言沉默片刻后點了點頭,凝視他羞愧笑道:“阿兄所言極是,朕只圖一時高興,沒想這么多,今日的事情確實兒戲了,以后斷不會再有。” 蘇伯玉微微一笑,恭順道:“陛下亡羊補牢為時不晚?!?/br> 商凌月面上這才重現了笑容,頷首:“嗯,多謝阿兄教誨?!?/br> 用過午膳后,蘇伯玉服侍她更衣休息離開了紫宸殿。 下午到了鳳耀靈給她上課的時間,商凌月先問了她因為蘇伯玉這一段時間來舉止產生的疑惑后,問道:“你對蘇伯玉是什么看法?說實話,從朕登基到現在,他對朕所作所為以及朝堂上的事情當真不像個逆臣賊子,反倒像是在用心輔佐,這點兒上他跟蘇朝恩完全不一樣。 朝政大權雖然在他手里握著,可他并未做多少對大臣和百姓有害的事情,事事反倒都是為他們考慮,他究竟想干什么?僅僅是陽奉陰違,表里不一?朕能想到的逆臣賊子,無一例外都是為了手中權力做盡傷天害理的事,各個陰險毒辣,冷血無情,難不成他是個另類?” 鳳耀靈沉思片刻,凝視她一針見血道:“他才掌權數月,且是平穩(wěn)奪了蘇朝恩的權,文武大臣和天下官吏并沒有反對他,境遇不同于當初蘇朝恩掌權,他省下了血腥手段鏟除異己,這些蘇朝恩都已經給他做好,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穩(wěn)固權力,三官任免是他的第一步,朝廷內外各州府衙多是蘇朝恩的舊人,他隨后必然會一一替換成自己手下。 他對陛下說得再好,表面文章做得再冠冕堂皇,也掩蓋不了真實目的,假以時日陛下會看到他的真實手段。他與蘇朝恩只是做事方式不同,實則殊途同歸,陛下不可被他示忠蒙蔽,掉以輕心?!?/br> 商凌月聽他這么一講,再看蘇伯玉透徹了些,點點頭嘆道:“朕曉得,只是有些事情朕看不通透,生怕應對他時言行有誤,需要有人從旁提點,幸好有你?!?/br> 鳳耀靈微微一笑,緩和了面上方才分析事情的嚴肅:“不過他今日對陛下所言確實是為君者當戒?!?/br> 商凌月呵呵笑了起來:“這道理朕明白,他說的有用的朕也不會因為他是敵人就一概否定?!鳖D了頓,她不由感嘆道:“可惜他步了蘇朝恩后塵,不然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連張玄真都這么評價他。” 鳳耀靈笑問:“張玄真還說了什么?” 商凌月絲毫不隱瞞道:“他曾說要是有你和蘇伯玉共同輔佐朕,讓商姒帝國重回往日鼎盛也不是不可能,你們二人他擅謀略,你擅斷事,各有所長,可惜偏偏蘇伯玉是我們勢不能兩立的敵人?!?/br> 鳳耀靈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張玄真倒是真有才學。” 商凌月這才想起問他:“他的身份你查得如何?” 鳳耀靈平靜道:“臣秘密派人去找過他的尸體,并沒有尋到,但是除了陛下,宮廷內外又確實沒有第二人見過他?!?/br> 商凌月蹙了蹙眉,沉思良久后凝視他道:“也許真的是如他所言,他并非普通人,才能逃過蘇伯玉的監(jiān)視,來無影去無蹤?我都能穿越時空,再有什么稀奇的事情也不足為怪。” 鳳耀靈聞言并沒有反對她的猜測,只思索著什么,意有所指問:“陛下可親眼見過他是如何出現,又如何離開的?” 商凌月?lián)u搖頭:“他跟朕第一次就約定下,朕只能戌時到,早片刻都不行,一個時辰后必須在他之前離開。朕同意,他才日日來輔佐,若是違反諾言,他勢必消失。朕是懷疑他,可也不敢冒險,萬一他真消失了朕豈不是得不償失?他教朕時與你一樣認真盡心,在他真做出害朕的事前,朕只想防備,不愿意真的斷了這條學習的路?!?/br> 鳳耀靈笑了笑:“臣明白陛下的心思,也贊同陛下近期如此做。” 說完后頓了頓,他才道:“陛下可曾懷疑過這張玄真與蘇伯玉有關系?蘇伯玉一直沒有發(fā)現他,除了神怪之說,這也是一種可能?!?/br> 商凌月怔住:“這怎么可能?蘇伯玉恨不得朕是個大白癡,好控制,平素表面上那些話也是試探,他吃飽了撐的挑個人來教朕給自己制造麻煩?換了是誰都不想看敵人強大起來?!?/br> 說完后,鳳耀靈剛要開口,她又想起來一事,壓著回憶的惡心凝視他道:“而且當初張玄真是他親自命人押來抬到蒸籠上的,朕就在當場,看得清清楚楚,蒸出來后的模樣朕都見過,他不可能與蘇伯玉有關系?!?/br> 鳳耀靈并不急著反駁,依然詢問:“陛下見得可真是張玄真?” “是!”商凌月毫不懷疑點頭:“就是那張臉,頭上也沒有罩子,沒有作假的可能?!?/br> 鳳耀靈看她依然篤定,繼續(xù)循循善誘問道:“陛下為何篤定沒有作假的可能?眼見不一定為真,這世上有一樣東西叫面具,陛下那夜懷疑張玄真,還親手去摸他的臉驗證,可那夜蘇伯玉蒸殺他時,陛下亦或是其他人去驗明過正身了么?” 商凌月這下給問的愣住,片刻后蹙起了眉,言語沒有了方才的肯定:“朕當時只在旁邊看著,張玄真被押進殿里,蘇朝恩看了一眼后就被放上了蒸籠?!?/br> 鳳耀靈此時才冷靜分析道:“當時蘇伯玉深得蘇朝恩信任,一切事情都由他處置,他要用人身高胖瘦與張玄真相似的人替下他輕而易舉。蘇伯玉早就對他有反心,張玄真又有真才實學,他欲要栽培自己的親信,這正是天賜良機,救命之恩非同一般,張玄真勢必會對他感恩戴德,蘇伯玉再使些手段,讓張玄真死心塌地地效忠他完全有可能。” 商凌月從沒有如此想過,之前自以為是的推斷被推翻,藍眸里全是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 鳳耀靈凝視她篤定道:“陛下所見的張玄真確實是張玄真,他多年前被蘇伯玉所救并沒有死。他在弘文館教導陛下,是蘇伯玉授意。蘇伯玉曉得陛下是異世魂魄,所以那夜張玄真能絲毫不差說出你的情況。道教本就玄乎其玄,張玄真深諳其理,蘇伯玉和他抓住了您的弱點,輕易就蒙騙了陛下?!?/br> 商凌月聽罷已是覺得他分析的在理,想到蘇伯玉這么做的原因,不就是想要深入他們內部,從她的口里套出支持她的人再處置,登時倒吸一口涼氣:“他太陰險了!朕真是蠢!竟然沒想到這點兒!” 鳳耀靈曉得她恐懼什么,出聲安慰她:“陛下不必自責,此事?lián)Q成其他人也一樣會受蒙蔽,蘇伯玉謀略高深長遠,面面俱到,難以窺破實屬正常,而且陛下有防備,我們尚無損失?!?/br> 商凌月突然間覺得自己對上蘇伯玉就是個廢物,滿滿得無力感充斥心間,懊惱泄氣斥責自己:“你能想到,我想不到就是蠢。連這都想不到,以后怎么跟蘇伯玉斗!怎么從他手里奪權,就靠我那一點點的防備心,可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被張玄真套了話,無意泄露只言片語就會害了你們。” 鳳耀靈看她這是信心受了打擊,情緒憤懣導致,寬厚笑道:“陛下不該拿自己現在和蘇伯玉、臣的現在比,要比也該比我們十四歲時是何模樣,臣和他血雨腥風十多年才有的今日,還有臣輔佐您不是?!?/br> 商凌月聞言暗嘆了口氣,話是這么說,可她要斗的是現在的蘇伯玉,哪兒有時間等她慢慢強大,想起剛才自己由著性子發(fā)泄,她還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不好意思紅臉看他:“讓你見笑了?!?/br> 說完猛才反應過來,她根本不是十四歲,臉也不紅了,又開始郁結,悶悶不樂嘆氣道:“我之前給你講的事情漏了,在家鄉(xiāng)我已經十八歲,擱在商姒帝國都能當孩子的娘了,我是真蠢,不止蠢還笨,你們十八歲時肯定不是我這幅沒心沒肺的模樣?!?/br> 鳳耀靈聞聲被她逗得笑了起來,恭恭敬敬彎腰道:“臣十八歲時在考科舉,第三次,結果又名落孫山,代宗皇帝可憐鳳氏到了我竟如此不成器,賞賜了個秘書郎的官兒,還是因為祖上積得功德,可惜后來也被臣給弄丟了,后來被發(fā)配到了豐州豐縣?!?/br> 商凌月沒想到他是這么個戲謔輕快的性子,與之前所想不一樣,心頭不快被逗得忘記了,急忙走近扶起他:“以后跟我私下別臣來臣去了,你就叫我的名字吧,我雖披著皇帝的皮,可里面的餡兒沒有這些個高低貴賤的等級之分,君臣之別,我當你是老師,也當你是朋友?!?/br> 鳳耀靈順勢站起,笑凝她道:“那我是叫你月兒,還是曉雨?” 商凌月剛想說曉雨,猶豫了下,啟唇:“還是月兒吧,我已經是商凌月,叫曉雨讓我有身體和靈魂分裂之感,我還是比較喜歡靈rou合一?!?/br> 鳳耀靈頷首,微微笑道:“我之前也如此叫月兒。” 商凌月詫異:“月兒一直在冷宮還伺候張貴妃,你當秘書郎時她和商恒之還沒有被蘇朝恩帶出來,你以前怎么見過她?” 鳳耀靈聞言笑意散去,輕輕嘆息一聲,回憶道:“我是秘書郎,時常要應招到內廷陪代宗皇帝,填些詞曲,有一回在張貴妃的生日宴上喝醉了,到外面吹風,錯走了路碰到了偷偷看宴會的月兒?!?/br> 商凌月不曾想到他和月兒還有如此過往,問道:“后來呢?” 鳳耀靈道:“我當時不知她是代宗皇帝的女兒,她當時偷偷在看的是代宗皇帝,只當她是個膽大的小宮女,嚇唬她要告訴代宗和張貴妃她偷窺,她被嚇著磕頭討?zhàn)堊屛仪f別說,否則她會被打死,只要我不說,我讓她做什么都行,我沒想她膽子這么小,曉得過分了,又安慰了她,她才破涕為笑,還告訴我她的小名,說我是個好人,恰好張貴妃派人來找我,我趕緊讓她離開,才回去。 后來每逢在張貴妃那里設宴都能在暗中見到她,代宗皇帝死后,蘇朝恩將他們兄妹從冷宮接出來,我才知她的身份,后來我也就被蘇朝恩明升暗貶到了豐州豐縣,就再未見過。” 商凌月聽完看他有些惆悵,心緒也不由低落:“這再見,還有你更沒想到的,我鳩占了雀巢,他們兄妹早已亡故?!?/br> 鳳耀靈看她愧疚,抬手輕按了下她的肩,平和笑道:“天意弄人,這也不怨你,月兒是個善良的孩子,她肯定也不怪你?!?/br> 商凌月心情稍微好了些,對上他坦然忠誠的透徹桃花眼,笑道:“她已經長大了,哪兒還是孩子?!?/br> 說完想到了什么故意打趣他:“如果她還在,也許你們之前那段緣分會促成來日良緣,你嫁給她也又可能?!彼麆偛拍潜砬楹驼f話的腔調,故事內容也活脫脫一對有情人相遇的場景,多么美好的邂逅。 鳳耀靈大笑從她臉上移開視線,轉身到了書架去挑選書籍:“也許假以時日臣也愿意嫁給陛下,只要陛下不嫌棄臣?!?/br> 商凌月笑了起來,:“這主意不錯,等你幫我奪回蘇伯玉手中的權后,我也許可以考慮考慮?!?/br> 鳳耀靈眸底內斂光芒,不動聲色笑瞥她一眼:“君無戲言,臣記下了?!?/br> 商凌月又被將了一軍,懊惱瞪他:“我剛才不是皇帝?!?/br> 鳳耀靈驟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剛才因回憶過去而有的沉郁氣氛一掃而空。 就在此時,房門外響起了劉??桃饧哟蟮穆曇簦骸皢⒎A陛下,統(tǒng)軍有要事求見?!焙胛酿^隔音相當好,若不扯開聲音,根本聽不到,商凌月特別感激前代的皇帝們?yōu)榱瞬皇芡饷媛曇粲绊懽隽思檬隆?/br> 蘇伯玉怎么會突然來了?看了眼笑意不改的鳳耀靈,商凌月怔了下,臉上笑意頓時散去,急忙恢復正色,拿著書走到案幾前跪坐下:“阿兄進來吧。” ☆、第52章 真假虛實 第五十二章 蘇伯玉進入后,給她呈上了一本奏折,行禮道:“臣見過陛下,春節(jié)將至,南詔王上書請求今年春節(jié)入朝朝覲陛下,傳信往返時間較緊,臣不敢耽擱,打擾陛下學習了?!?/br> 原來是這事,商凌月放松下來,笑了笑道:“阿兄起來吧,無妨。”接過奏折打開看了兩眼,詫異問道:“南詔王入朝朝覲為何還要讓朕同意?他要真想來不就來了,何必上折子,朕看他其實是不想來?!?/br> 蘇伯玉恭敬笑笑:“陛下有所不知,肅宗皇帝時曾立下了規(guī)矩,任何番族欲要離開王地都入京都朝覲,都必須上書求允,若沒有陛下同意,他們擅自離開便視同忤逆?!?/br> 商凌月還不知道這個規(guī)矩,張玄真和鳳耀靈都沒講到,暗怔了下,恍然大悟:“原來是朕的不是,朕錯怪南詔王了。” 說完就直接問蘇伯玉:“朕該怎么辦?” 蘇伯玉凝視她道:“登基大典時這些番族之王才都來過,短短幾月再次請求入朝朝覲,只怕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br> 商凌月聽得糊涂,一旁的鳳耀靈微微笑著看了眼蘇伯玉,轉向她道:“蘇公公一語中的,南詔王恐怕是沖著陛下來的?!?/br> 蘇伯玉聞言看他一眼,有心知肚明的默契,淡笑收回視線道:“中書侍郎所言正是臣想說的?!?/br> 沖她?商凌月更迷糊了,看他們兩個心領神會,茫然蹙眉:“他們?yōu)楹我獩_著朕來?” 蘇伯玉笑道:“陛下過了年便及笄,正是開始選秀時,后君和其他侍君皆從天下優(yōu)秀男子中挑選,若是南詔王有幸被選中,將是無上榮幸。他此行自然是為了這個目的,想要提前與陛下增進些了解,若能得陛下青睞,可跳過選秀,直接受封?!?/br> 商凌月險些被噎住,都忘了還有這個問題等著她,還選秀,咳了一聲僵硬笑道:“原來如此?!彼隙ú粫€像上次阿史那那邏鶻一樣以為是自己魅力無窮,登基大典上迷倒了初見她的南詔王。這南詔王肯定還有其他目的。 蘇伯玉隨后繼續(xù)補充道:“南詔王是哀宗皇帝時繼承的王位,受哀宗冊命,但據說南詔內有許多人對新王不服,時常生事,他除了想得陛下青眼外,必還有其他打算,臣以為陛下可以答應他的請求以顯示皇恩浩蕩,待他來了京都一探究竟,南詔是我商姒帝國西南邊界,蘇朝恩時遺留許多問題,朝廷弊諸多政未除,此時萬萬不可出事,穩(wěn)定為重?!?/br> 話音落后,鳳耀靈若有所思看了蘇伯玉恭敬的側臉一眼,不動聲色移向商凌月笑道:“蘇公公所言極是,臣附議?!?/br> 商凌月隨即命鳳耀靈擬寫詔書,她看過后加蓋了玉璽,交給蘇伯玉:“阿兄立即派人傳召吧。” 蘇伯玉恭敬領命:“是?!?/br> 他離開后,關閉了殿門,終于又只剩下了他們,確定他們的聲音不會被傳出去,商凌月蹙眉看向鳳耀靈:“你當真認同他剛剛分析的?” 鳳耀靈頷首:“他分析的很對,此事他是為帝國和陛下考慮?!?/br> 商凌月聞言嘆了口氣,笑看他:“你看蘇伯玉就是如此,若是一直這么下去,說不定連朕都要動搖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他也許并不是jian臣賊人,真的有心向善?!?/br> 鳳耀靈淡笑凝視她:“日久見人心,狐貍的尾巴時間長了總要露出來,我們靜待其變。臣給陛下授課吧?!?/br> 上次二人只是隨意閑話,他并未實質性的講解教授,商凌月點點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