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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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邏鶻頷首:“過幾日臣讓宓兒入宮陪伴公主,您要見臣了告知宓兒便可。臣已借口與公主培養(yǎng)感情請命繼續(xù)留京到過年。” 商凌月微笑嗯了一聲。 就在此時,“公主,”一聲出乎預料的聲音突然在遠處響起,阿史那邏鶻和商凌月轉眸望去,卻同時感覺到懷里的身子倏然緊繃,仿如驚弓之鳥,戒備非常,阿史那邏鶻摟在她腰間的手加了力 道,看著來人笑道:“蘇公公!” 商凌月不知他何時來的,她和阿史那邏鶻摟摟抱抱,豈不是全被看見了,畏懼他而僵硬臉色又有些尷尬,感覺阿史那邏鶻舉止有保護的意思,這才想到他們有賜婚圣旨在,舉止親昵些也無可厚非,她若心虛,反而被蘇伯玉看出端倪,心頓時安下,盡量自然和阿史那邏鶻貼近站著,臉上換了笑意:“阿兄!你何時來的?” 蘇伯玉謙恭有禮站在涼亭外對二人施禮:“臣見過公主和郡王,臣半個時辰前奉義父之命來侍奉公主和郡王,一直在花園外站著,不敢打擾你們。如今午膳時辰,臣不得不出聲,御膳房備了公主和郡王兩個人的御膳,請公主和郡王移駕。” 商凌月心頭暗一驚,陰險的蘇朝恩,暗地里隱藏的人不夠,還要再明著來個監(jiān)視的人,面上柔婉笑道:“阿兄快請起,不必多禮?!彪S即轉向阿史那邏鶻:“我們去用膳吧。” 阿史那邏鶻的手這才從她腰間拿開,笑道:“臣遵旨?!?/br> 回到殿里,商凌月讓蘇伯玉也一起坐著用膳,用過膳后,阿史那邏鶻未再多留,告辭離開,商凌月和蘇伯玉出殿送他。 回到殿里后,隨在她身側的蘇伯玉突然出聲:“公主,臣有一言提醒,還請公主先恕臣不敬之罪?!?/br> 商凌月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緊張,回身暗暗戒備看著他笑道:“阿兄但說無妨?!?/br> 蘇伯玉文雅如玉的鳳眸中幾無笑意,凝視她道:“公主須小心奉義郡王,縱使未來你們會是夫妻,也不可對他太信任,否則對公主不利,以公主聰明定然能明白?!?/br> 商凌月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心頭惴惴畏懼,又聽他說的話惡心得厲害,他這是在威脅她,與三角眼太監(jiān)如出一轍,都是蘇朝恩授意。蘇朝恩這個老家伙的動作真是快,只怕因為她也視阿史那邏鶻為威脅。難怪阿史那邏鶻要謹慎和她議事,腹中冷笑嘲諷,恨意難解,面上下意識露出了不解的笑道:“阿兄提醒,我會記著。” 蘇伯玉看出她不理解,卻是沒有像往常一樣解釋,只俯身抱拳行禮:“公主記住就好,否則來日出了禍亂,如四年前一樣死傷無數,公主會追悔莫及?!?/br> 聽他提及四年前,只有月兒跟她講過的那場誅殺他們父子的宮變,蘇朝恩在借用他的嘴警告她,商凌月聞言柔婉笑道:“多謝阿兄提醒,我年齡雖小,但事情輕重還是明白的,四年前血流成河的情形,我怎么會忘了,要不是那幫大臣愚昧,也不必牽連那么多無辜的人。” 蘇伯玉面上終于浮現絲縷笑意,鳳眸柔和看著她:“公主比陛下聰慧許多,也明事理,義父和臣都能少cao些心。當初若非公主年少于陛下,義父和臣定然會選擇輔佐公主?!?/br> 商凌月聽他這夸人,心頭慎得慌,他說的話絕不能照著字面意思理解,否則她就算載大發(fā)了,將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急忙謙虛笑著道:“阿兄這是在取笑我,皇位我可做不來,也從來沒想過。我就想當個無憂無慮的公主,皇兄才是最適合皇位的人,如今在阿翁和阿兄輔佐下,國泰民安,歌舞升平,我樂得每天清閑游戲?!?/br> 蘇伯玉聞言笑了笑:“臣和義父倒真是羨慕公主!” 羨慕!來跟她換!商凌月強忍快要溢出口的諷刺和厭惡,擠著笑道:“阿兄說笑了,帝國清閑的人太多,可不能少了你和阿翁?!?/br> 又忍了他片刻,蘇伯玉終于告退離開。商凌月強壓在心口得恨沉在顯露在臉上,回到寢房暗問:“月兒,今日郡王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怎么想的?” 月兒平靜,毫無沖動:“武jiejie,當初宮變李將軍他們有九成的把握,但最終還是失敗了??ね鹾靡猓沙晒Φ目赡苄蕴?,我不贊成?,F在這樣就夠了,我和皇兄能活著,傀儡就傀儡吧,我別無所求,我不想再看到更多無辜的人因為我們死亡了,見過那夜血流成河,不止皇兄,我也被嚇破了膽,我不想讓那夜的情景重演。蘇伯玉的警告,jiejie放在心上。婚期到來前盡量不要與郡王往來,對jiejie沒有壞處,日后嫁了郡王到云中城后jiejie想如何那是后話。這是我想要的路,jiejie就代我做出選擇吧?!眘k 商凌月聞言苦笑嘆了口氣:“我知道了,我聽你的。”未來她終究是要離開的,她不能意氣用事,將后續(xù)的危險和無窮無盡的恐懼留給她。月兒堅強柔韌,也非膽小懦弱之人,成了現在情形,那夜宮變的血腥可怖已非她能想象,她不曾經歷,也無法體味她的恐懼,此事必須對她負責。 月兒平和道:“jiejie心有不甘?” 商凌月也未隱瞞,沉沉道:“我不信扳不倒蘇朝恩父子?!?/br> 月兒苦笑了笑:“我和皇兄也曾像jiejie這么想,可四年前那夜徹底讓我們清醒,那時李將軍和我們完全勝券在握,竟是出了叛徒,李將軍最信任出生入死過的副將,他是蘇朝恩的人,早就安插的眼線,功敗垂成,全軍覆沒?!?/br> 商凌月聞言心頭震顫,驟然哎了一聲垂下眼簾泄氣趴在床榻上,沉默不語,心口憋悶難受。若非她深陷其中,只把這一場穿越當做古代歷史來讀,真正要佩服得蘇朝恩五體投地!這個陰險歹毒的太監(jiān)居然如此cao控局勢,他簡直就不是人! 良久后她闔住了眸,眼睫唯有淚光,低低道:“月兒,等蘇朝恩解禁后我就立即去探望皇兄,陪他一起用晚膳?!甭曇羯硢∷峥唷?/br> 月兒沙啞“嗯”了一聲。 話音落后,商凌月趴著不知不覺睡著。 五日后上午,蘇朝恩所下皇帝要靜養(yǎng)的命令解除,商凌月得到消息,當即就帶著芮娘臭臭,和另外三名宮女,三名寺人坐上玉攆去了甘露殿。 自從那日下午后,她已經有五日沒有見到商恒之,殿門打開后,露出了里面的情形,商凌月本還平靜的眼睛驟然暴怒,難以置信竟是這等模樣,眼簾發(fā)熱哀傷痛心得滾下淚來,急忙撩起裙擺飛奔了進去:“皇兄!快放下!” ☆、第25章 驚天秘密 正拿著花盆里的土要往嘴里塞的商恒之聞聲抬頭,看見她急慌慌跑近,俊瘦的眼睛里全是茫然,好似在想她是誰。 商凌月奔到案前,一把扣住他消瘦異常的手,看向旁邊時候的婢女和太監(jiān)怒斥:“你們怎么伺候陛下的!要你們何用!” 其中的一名內給事當即面認罪之色,還恭恭敬敬大言不慚道:”陛下下了令,不讓奴才們靠近,誰靠近他就要斬誰,奴才們也不敢違抗皇命。”言語帶著微不可見的輕蔑漠視,根本沒把商恒之和她放在眼里。 商凌月氣得面色發(fā)紅,才五日,皇兄居然就消瘦成這樣,面色蠟黃,蘇朝恩,他們這一幫太監(jiān),連個傻子都不放過,連飽飯都不給吃,欺人太甚,怒火中燒,控制不住自己一巴掌就甩到了他臉上:“滾出去!” 這內給事估計沒想到她會如此,大吃一驚,抬手按著臉,愣了片刻才低下了頭似是反應過來剛剛自己受了侮辱,臉色氣得發(fā)白,忍著恭敬道:“是,公主?!?/br> 商凌月打完以后掌心火辣辣的疼,背到身后緊握著抑制顫抖。她居然打了人!她在現代以為的人人平等,她所受的教育,她的修養(yǎng)素質,竟全都壓制不住她的憤怒,她知道這太監(jiān)是因蘇朝恩父子撐腰才敢如此對待商恒之,可她畏懼蘇朝恩,這一年來積攢的怒火也只能對這內給事發(fā)。想著想著為自己的軟弱覺得羞恥憤怒,眼里也火辣辣的難受,眼里的淚不覺多了起來。 讓殿里的其他宮人都退下。商凌月才轉身凝視著像個孩子一樣恐懼她縮著身子的商恒之,咬了咬牙壓下淚水,繞過案幾走到他身邊蹲下,強露出絲笑,像哄小孩子一樣小心翼翼去掰他抓著土的手:“皇兄,這東西不能吃,你餓了我去給你拿其他吃的東西。” 商恒之看她言語柔軟,面色溫柔,恐懼散去些,手指不知不覺松開,突然眼里委屈地蓄起了淚,跟個孩子般無助望著她:“我餓,他們不給我吃的。” 商凌月看著心頭一酸,那日她尋死落水后的關心體貼她的皇兄再也回不來了,強忍淚水笑道:“我給你去拿,你想吃什么?” 商恒之茫然盯著她,竟是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 商凌月酸澀嘆了口氣,轉頭避開他擦了擦眼淚,才轉頭望向殿外:“來人!” 方才的內給事和兩名宮婢進來,她吩咐傳了商恒之平素愛吃的飯菜,轉才冷冷問這內給事:“陛下餓了,為何不給陛下傳膳?” 內給事顯然已從剛才的屈辱中平復下來,絲毫不為她言語里的怒氣所動,面色平靜,恭敬道:“蘇公公說陛下不知饑飽,除了用膳時辰外,其他時間不可再給陛下傳膳?!?/br> 商凌月忽然冷笑起來:“你剛剛不是說要聽陛下的命令么?陛下說餓了要吃東西,你的耳朵難道是擺設?要是沒用了,本公主很樂意給你割下來,泡酒下飯也比在你腦袋上強。陛下餓壞了身子,還要連累阿翁擔心,阿翁日理萬機,朝堂一日都離不開他,耽誤了國家大事,你有幾個腦袋夠陪!你剛才的話,我不信是阿翁所言,一會兒離開甘露殿我要親自去問他,阿翁向來疼愛我和皇兄,怎么可能任由你們這班奴才欺負!” 就在此時,“張誤,假傳干爹的話,你膽子倒是不小?!碧K伯玉文雅的聲音平靜響起在殿門口。 內相!內給事和商凌月同時抬頭看去,見半遮住殿門的屏風后蘇伯玉半個身子,嚇得雙腿一軟撲通就跪在了地上,慌忙磕頭:“還請公公明察,確實是九千歲吩咐的,奴才不敢有半句胡言。” 商凌月此時在掩飾面上的怒意也晚了,就這么大喇喇得暴露在了蘇伯玉眼里,面色僵了僵,可也沒再掩飾,她今日說的做得反正都要被稟報蘇朝恩知道,她沒必要遮掩,況且她也品奪出來,只要不觸及蘇朝恩的底限,她這種小打小鬧,他根本不會過問:“阿兄?!闭f完她紅著眼收回視線,落在張誤身上,眼里怒氣尤在。 蘇伯玉走入殿中,在張誤身邊微頓了頓,繼續(xù)走到案前,彎腰施禮:“臣見過公主和陛下。張誤忤逆犯上,假傳干爹之言,公主想要如何處置?” 商凌月是有怒氣,可理智還沒燒掉,本就對蘇伯玉有防備,聞言眉頭上的怒火更是瞬間消了下去,她要真處置了蘇朝恩的人,就觸了他的底線了,況且沒了張誤,還有李誤,白誤……嘆了口氣,苦笑道:“阿兄請起,我不懂宮規(guī),阿兄酌情處置吧,我只是不想其他奴才仿效,皇兄有些癡傻,縱使阿翁和你cao心,可你們不會總在身旁,奴才們暗地里對他做些手腳,根本發(fā)現不了,我怕他受了奴才們欺負,小懲讓他們明白就可。” 蘇伯玉聞言起身,轉身看向已經嚇得瑟瑟發(fā)抖不住哀求得張誤,文雅淡笑道:“公主宅心仁厚,死罪可免,即刻起不用你在甘露殿當職,冷宮正缺個殿內監(jiān)掌管一應事宜,就派你去吧。” 張誤聞言面色煞白,瞬間身子癱軟在了殿內,臉上再沒有了剛才的囂張之色,比死人的臉還難看,嘴唇顫抖著:“謝謝公公,謝公主隆恩?!闭f完卻是趴在地上腿軟得動都動不了,上次被內相貶到冷宮的人沒有活過第二日便猝死了。 蘇伯玉略一蹙眉,讓人將他拖了下去,他也隨即走到殿門外,隨他而來得的內給事恭敬問:“內相有何事吩咐?” 蘇伯玉溫和看他一眼:“如此敗壞義父聲名,留著也沒什么用處。按老規(guī)矩去辦吧,處理干凈些?!?/br> 內給事了然,施了一禮:“是?!彪S即轉身離開。 殿內的商凌月不知道外面的動靜,只先端了點心讓商恒之稍微吃些墊墊肚子,商恒之吃得狼吞虎咽,一塊兒沒吃完就接著往嘴里塞另一塊,碎屑掉了一身。 商凌月看著心痛,他這模樣哪兒是正常用過膳食的人會有,分明是餓極了,蘇朝恩這個老賊,他暗中怎么折磨皇兄了,急忙端起茶杯湊到他嘴邊:“喝口茶!慢些吃!” 商恒之眼睛含著乞丐一般得感激看了她一眼,就張嘴乖順地喝著,喝完一杯就又接著悶頭吃點心。 商凌月的眼淚差點兒又下來,她轉頭放下茶杯,偷偷抬手抹了抹,卻不料離開的蘇伯玉何時回了殿里,正好站在案前不遠處,陰柔文雅的鳳眼直直凝視著她,將她剛才的舉止都看在了眼里。商凌月面色一僵,不自在刷得收回了泛紅的眼睛,暗恨自己怎么能在仇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真是恥辱,趕緊調整好心緒。 蘇伯玉收回了視線,不動聲色行禮謙卑道:“膳食來了,公主請陛下用膳吧?!?/br> 商凌月側臉對著他點點頭,蘇伯玉一個手勢,等候在外的宮人魚貫而入將珍饈佳肴擺在案上,商凌月則哄著讓商恒之放棄了點心,香味撲鼻而入,商凌月沒費多大力氣,商恒之喜滋滋地就用手去抓膳食吃。 商凌月想要阻止,讓他用竹箸,可根本無濟于事,只能由著他,靜靜跪坐在旁邊凝視著用膳的商恒之,眼睛不時得泛紅又壓下。 蘇伯玉道:“陛下自從神志不清后就如此用膳,臣和干爹想盡了辦法也不能讓他改變,只好順著?!?/br> 商凌月聞言不由得眼前浮現那日下午情形,深藏的恨意驟然翻滾,微垂眼簾掩飾嘆了聲:“有勞阿兄和阿翁了?!?/br> 蘇伯玉微微笑道:“幸好干爹不放心讓我每日都來看看陛下,否則那奴才還要作威作福。是臣失職,沒有挑選好侍奉陛下的人,還請公主恕罪,日后絕不會再讓此事發(fā)生?!?/br> 商凌月聞言心底嘲笑,他和蘇朝恩故意為之,卻是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可笑卑鄙,抬眸凝視他急忙道:“阿兄切不可自責,這事怎是你的錯,那些個奴才背地里做什么,主子再管得嚴,也總有疏漏,阿兄今日以儆效尤,日后其他人也就不敢了。” 蘇伯玉笑點點頭:“多謝公主?!?/br> 商凌月讓他坐下,蘇伯玉恭敬道:“臣還有事要辦,陛下安好,臣看過也放心了,這就告辭離開?!?/br> 商凌月一笑:“我送阿兄!”說完就起身,蘇伯玉阻止告退離開。商凌月也沒堅持。 一下午,她都一直陪著商恒之玩兒樂,直到夜□□臨,二人一同用過晚膳,天色越來越晚,見商恒之打瞌睡,商凌月才軟語笑道:“你該睡覺了,明早我再來找你玩兒?!?/br> 商恒之雖然癡傻卻是懂事,聞言乖乖點點頭,瘦弱俊秀的眼眸帶著對明日的期待:“你記得來哦?!?/br> 商凌月笑了笑:“嗯。”隨即放下陪他捏了一下午的泥人站起,商恒之急忙也跟著站起,學著她今日送蘇伯玉時所言:“我送你?!?/br> 商凌月看出來他見樣學樣,眸中是真的戀戀不舍,心頭一澀,笑了笑:“走吧?!?/br> 走出殿門了,他還要送,商凌月看他眸光不舍,心頭復雜,便繼續(xù)讓送到宮燈昏暗,照得不甚清楚的殿前石階前:“就到這里吧?!?/br> 商凌月仰頭凝視著癡傻望著她的商恒之,商恒之身形修長,在她身上投下了一片黑影,將宮燈昏黃的光芒幾乎阻攔在了身后。 商恒之扁了扁嘴,瘦愣的眼睛里有淚翻滾,似是想哭,卻在強忍,商凌月看著也不由紅了眼睛,安慰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回去吧,明早我一早就過來?!?/br> 商恒之點點頭突然伸出一手將她緊緊摟在懷里,她的雙手也被也在二人身間:“jiejie一定要來!” 商凌月聞言心里酸得急忙將頭埋在了他胸口隱藏落下的淚,就在此時,她只覺手里被暗暗塞入一物,商凌月難以置信怔住,慌忙緊緊握著,皇兄!急就要抬頭去看他,商凌月卻發(fā)現商恒之隨即抬起一只手緊緊按在了她腦后阻止。 ☆、第26章 皇帝之死 第二十六章皇帝之死 瞬間商凌月明白過來什么,沉哀的心臟驟然嘭嘭得狂跳起來,險些蹦出了嗓子眼,眼睛激動的險些熱淚涌出,強忍著趕緊乘他身形阻攔四周宮人和侍衛(wèi)的視線,小心急速得把東西納入袖口藏好。 商恒之這才松開了她,依然面容癡傻,對著她傻笑著揮了揮手:“jiejie,走吧!” 商凌月仰頭凝視著他,卻見他依然眸光呆傻,不愿意此時露出真相,強掩心頭驚喜,鎮(zhèn)定“嗯”了一聲,對拿著宮燈的侍從一個手勢,四人在前引路,她強迫自己收回視線轉身低頭離開。 商恒之癡傻的眸光一動不動望著,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巷子黑暗中,身后太監(jiān)宮婢小心哄著,他才戀戀不舍收回眾人未曾注意到的復雜視線,轉身回了甘露殿。 商凌月心臟狂跳了一路,心里急切想要看商恒之給她塞了什么,可也必須得回到宮里,身邊的這些人全是蘇朝恩的眼線,盡量不露端倪的平穩(wěn)走著,手心卻全是激動洶涌的熱汗,夜風拂過,感覺不到一絲秋日的寒意。 許久后終于回到薰風殿,商凌月從未覺得甘露殿和薰風殿之間的路竟然如此漫長,直接進了臥房,她便如往常般關閉了房門,只留芮娘帶著一下午沒見的臭臭,臭臭看見她回來,興奮非常,從芮娘懷里蹦出來,就跑到她腿邊,不住得搖著尾巴歡快繞著圈兒。 商凌月暫時顧不得管它,讓芮娘和臭臭在也是為了掩人耳目,走到宮燈下,便急忙取出商恒之塞給她的東西。 竟是一塊白色的錦,上面全是血痕,這錦她恨熟悉,她身上穿的里衣就是用其制成。 商凌月看見印出的血痕時心里驚喜微怔,莫名沉了下去,腦海中下意識閃過了電視劇中演的,難道是血書?趕緊展開第一份兒。 “月兒,你能看到這封信,皇兄就放心了,這么多年皇兄沒有照顧好你,愧對母后囑托,對不起你。 皇兄自九歲那年見張貴妃折磨死母后心神受損,便落了病癥,十四歲時被蘇朝恩扶植為帝,后李翰將軍謀取□□,可最終政變卻是失敗,無數忠臣良將為朕而死,血流成河,皇兄心中痛苦,可卻是膽小怕死,在蘇朝恩面前唯唯諾諾,為了自己性命茍且偷生,任由他以謀逆之罪處死他們,不敢替李翰將軍說一句話。 呵呵,四年如我所祈愿,保得你我平安無事。后來就有了你皇嫂,還是蘇朝恩為皇兄挑選的。開始時以為她是蘇朝恩的眼線,皇兄在蘇朝恩身上受了氣就暗中百般羞辱她發(fā)泄,可大錯特錯,后來才知她是為了助朕□□心甘情愿入宮,偽裝順服蘇朝恩,做朕與裴行渡等人的線人,皇兄那時真對不起你皇嫂,日后如你所見,皇兄漸漸愛上了她,在這宮中,她是除你外皇兄最親近的人, 皇兄想要為了你和你皇嫂搏上一搏,就答應了裴行渡暗中□□,三個月前,你皇嫂有了身孕,朕欣喜若狂,一切都在按照我們擬定的計劃進行…… 這個計劃所有人都以為萬無一失,可沒想到蘇朝恩還就知道了姝童有孕……那日下午,在甘露殿三司會審。御史大夫,刑部尚書,大理寺卿都是蘇朝恩的傀儡,蘇朝恩以性命威脅皇兄廢除皇后,并暗中保證可以饒過姝童和孩子,皇兄想要保全他們,以為只要順從蘇朝恩,聽他的命令行事,他會像四年前放過你我一樣放過姝童和孩子,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