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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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笑的風(fēng)流儒雅,一雙桃花眼含情帶意,正是駙馬蕭奕。 ☆、第76章 jian計未成春宵度 陳婠雖然知道他風(fēng)流成性,卻不想他竟然色膽包天,將主意打到了后宮妃嬪的頭上! 沈青桑還沒有回來,在事情可能鬧大之前,她必須盡快離開,而且不能落人口實。 陳婠轉(zhuǎn)身便往另一道上走去,蕭奕見四下無人,膽子愈發(fā)大了起來,竟是將身兒一橫,攔在她面前去。 一伸手,便去碰陳婠的手,被她警覺地躲了過去。 蕭奕捻捻手指,雖然只碰到了一方袖角,但已然嗅到了佳人清幽的氣息。 “駙馬爺還請注意身份,別離開廣陽殿太遠,宮中不是你能走動的地方。”陳婠面有厲色,對于這般登徒子,自然不能給好臉色,否則便會更加縱容他。 豈止蕭奕就喜好這一口,見陳婠秀眉微蹙也可愛的緊,那風(fēng)情是無可比擬的嬌,心頭躁動不已。 蕭奕雖然色心已起,但還不算蠢笨,轉(zhuǎn)念一想,此事不能心急,要徐徐圖之。 遂沒再進一步動作,擺起了要和婉貴妃花前月下談天說地的架勢,只是攔著不讓她走。 似乎是料定了陳婠不敢聲張,怕引人過來。再退一萬步,即便被人發(fā)現(xiàn),還能將責任都推給婉貴妃,自己有個驕縱的夫人倚仗,事情便好辦多了。 可他這如意算盤打得好,陳婠又豈是好拿捏的? 只見她往另一側(cè)抬首望了望,蕭奕便道,“娘娘不必等了,你那婢子是不會來的?!?/br> 陳婠張著無辜的眸子,水水嫩嫩的,“誰告訴駙馬本宮是在等婢子的?皇上方才和本宮約好了在此地賞月,這地方駙馬爺初到還不知的,可是本宮和陛下最喜歡來的地方兒。若駙馬爺想湊個熱鬧,和你的皇兄敘敘一敘舊,本宮不介意咱們?nèi)送?。?/br> 言罷,還不忘送上一個清淺的笑容,蕭奕一聽此話,登時氣焰消了大半,再加上陳婠說話時沉穩(wěn)的氣度,絲毫不像是說謊。 若是皇上來了,自己便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得。 思忖片刻,他終歸是退了一步,“既然娘娘和陛下有約,微臣怎好壞人美事?只盼日后還有機會能與娘娘親近一番。” 自己圓了個場,蕭奕雖不甘心,可到底還是被陳婠急中生計給打發(fā)走了。 蕭駙馬一走,陳婠不由地松了口氣,此地是不能留了,而且溧陽在宮中期間,定要離此人遠遠的,否則若被溫淑妃她們鉆了空子,當真是大麻煩。 溧陽長公主回宮歸寧,可謂是近來宮中的大事件。 廣陽殿,流觴曲水,宴樂升平,□□綠影,盛大地設(shè)下了接風(fēng)宴。 正值殿外桂花開得正好,幽香作伴,也好來一出賞花對詩宴。 蕭駙馬是文人出身,最喜愛這般風(fēng)雅之事,興致頗高。 夫君歡喜,溧陽便也滿意。 只見皇兄上座,而一旁婉貴妃一身靛青色羅衫廣袖,氣韻清婉,即便是非常簡單的裝扮,甫一入場,在滿堂紅艷中,竟有種艷壓群芳的錯覺。 她顯然是一同隨駕而來,心道果真是纏的緊,遂更不加掩飾地表現(xiàn)出對她的厭惡之色。 皇上就坐,就在陳婠準備落座的一瞬間,溧陽忽然將她止住,“溧陽千里迢迢回京,貴妃娘娘不介意將皇兄讓給我一次吧?” 陳婠收回步子,“那是自然。” 不與她爭辯,遂轉(zhuǎn)身往左面去。 誰知她還沒繞過去,溧陽又發(fā)了話,“我與溫meimei多年未見,今日想坐在一處,不知貴妃娘娘能否成人之美?” 皇上對于meimei的小性子已然微微不悅,但嗔責中仍是有一絲寵溺,“溧陽,休要任性。” 溧陽將嘴兒一嘟,“貴妃娘娘整日能陪著皇兄,我就這么些日子回宮住著,皇兄倒是一刻也不舍得了!” 封禛的確有些左右為難,一邊是小妹,一邊是心頭好,但權(quán)衡之下,只好先遷就meimei,畢竟是她的接風(fēng)宴,不能駁了客人的興致。 “如此,婉貴妃便…”他的話還未說完,只見佳人已然毫不在意地往下面走去。 她刻意走的遠了一些,挨著洛賢妃坐下,悠悠然一笑,十分有氣度地點點頭,“公主的要求實屬人之常情,坐在何處,本宮并不計較?!?/br> 不論是神情或是語氣,都沒有絲毫在在意。 封禛一腔為難遷就,在她那里仿佛什么也沒落下,就連一個夫唱婦隨的默契也不愿予他。 不禁心下冷然,興致減了七分。 可面兒上仍是要談笑風(fēng)生,掩蓋心頭的微微失落。 溧陽達成心愿,拉著溫淑妃一同落座,將皇上夾在中央,自是親昵尤嘉。 歌舞奏樂,水袖長衫,溧陽時不時拉著皇上指點品評,溫淑妃自然也是會來事的,時時斟酒布菜,兩人似要搶盡了風(fēng)頭。 溫淑妃高坐主位,原來俯瞰的角度果然是非比尋常,再看陳婠坐在十分靠外的位置,再沒有去注意她分毫,不禁一陣暗自出氣。 溧陽的話,的確在皇上心中有所分量。 這頭殷勤熱鬧,但封禛卻覺得耳邊鶯聲燕語,都聽不進心里,目光總是不經(jīng)意地往下面掃去。 左右顧盼,最終都是落在那一抹靛青色的身影之上。 而她細細用膳,輕輕飲酒,悠然賞樂,一派怡然自得,倒比坐在自己身旁時自在多了。 目光隨著她游移,不一會兒就見沈青桑摘了桂花過來,陳婠捧在手心里,拿起一顆細細嗅著,而后舒淡一笑,那唇形是在說好聞的緊,眉眼彎彎如新月。 一時看的入神,卻不知在場還有一個人,亦是心懷不軌。 坐在長公主一旁的蕭駙馬,那雙桃花眼中滿是她的身影,尤其這酒一杯一杯下肚,心下越發(fā)燥熱難耐。 “溧陽的要求皇兄到底答不答應(yīng)啊…”溧陽撒嬌地晃著封禛的手臂。 收回目光,封禛清清落落地問,“答應(yīng)什么?” 溧陽瞟了一眼溫淑妃,“宴會雖好,但人多并不盡興,一會兒宴會散了,皇兄單獨陪溧陽回宮去?!?/br> 溫淑妃遞來酒樽,被他淡淡推開,“朕還有政務(wù)在身,改日再陪你去,先讓駙馬好好陪陪你?!?/br> 溧陽如何肯依?撒嬌纏人是她最拿手的本領(lǐng),遂搬出各種理由,后來見皇兄不為所動,更是拿出自家兒子徵兒做幌子,說什么自出生以來,皇兄還不曾好生瞧過他的。 如此云云,封禛終于被她鬧得無法,應(yīng)了下來。 恰此時下座陳婠清淺的目光投來,他卻猛然有種不自在的情緒,十分心虛,如坐針氈。 一席接風(fēng)宴隆重華美,賓客盡歡,但在座眾人,卻是各懷心思。 宴會散場,封禛抽出身子便走下座去,將原本準備離開的陳婠截了下來。 “今日筵席可還用的習(xí)慣?”他刻意以一種輕松淡然的語氣來問。 陳婠福身,語氣清淺,眉眼婉約,“膳食很好,歌舞亦好,只是臣妾乏了,這廂告退。” 封禛微微一攔,心中算著時辰,打算匆匆應(yīng)付一下溧陽便會正陽宮去,一來的確還有許多折子沒有批閱,二來好不容易轉(zhuǎn)圜的關(guān)系,不想因為溧陽的事情再次陷入僵局。 “婠婠不必回毓秀宮,一會兒事畢,朕還要聽你念折子?!彼p輕將陳婠柔夷握在掌心里,揉捏了一下。 這一幕,恰好被站在不遠處的蕭駙馬窺見,美人便是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美,只看一雙手就能讓他綺思萬千。 陳婠一路往回走,此次她吸取了上回的教訓(xùn),不再單獨行事,時時讓沈青桑陪在身旁。 行至人煙稀少的地方,果然聽見背后樹叢里有窸窸窣窣的響動。 陳婠忽而計上心頭,刻意轉(zhuǎn)了個方向,往湖邊走去。 湖邊濕滑,皆是鋪就的鵝卵石子兒,上面有青苔長滿了一層。 沈青桑想要問,陳婠卻只是示意她噤聲。 左穿右拐,如何難行陳婠便如何來走。 她忽然身形一頓,猛地停住。 而此時,身后不遠處卻是噗通一聲,再回頭,那人已經(jīng)失足跌入池水中去了。 略是促狹地笑了笑,“咱們走吧,好戲看完了。” 廣陽殿暖香融融,這香料是溧陽從徽州帶回來的,氣味獨特。 皇上一入殿,就去內(nèi)室探看徵兒,乳娘抱著地給他,望著懷中的小家伙,封禛忽然十分思念麟兒。 探看完畢,封禛這便要走,溧陽搖著他手臂硬生生拖到了寢室中去,按在高榻上坐定。 “方才的奏樂不好聽,皇兄陪溧陽聽聽妙曲?!?/br> 果然,一襲裊娜身影從珠簾后走來,溫淑妃已然換了裝,胸前抹胸微低,露出一片雪白。 只見她臻首輕垂,素手纖纖,撫上了琵琶弦。 一曲輕音悠揚而起,如珠如玉。 溧陽趁機遞來了清酒,封禛來者不拒,一口接一口地飲下。 溧陽一旁瞧著,暗自道皇兄已然正中下懷。 殊不知這香配這酒,能有催發(fā)人欲望的功效。 從前為了享樂,她和蕭駙馬偷偷試過一回,的確是無法抗拒的。 不一會兒,就見皇兄額頭微微發(fā)熱,不禁散了散襟口。 溧陽推辭說是去房內(nèi)看徵兒,便將兩人獨自留在此地,從外面闔上了門。 琵琶樂止,溫淑妃款款近前,見皇上已然春心萌動,兩頰微紅。 她連忙掏出帕子去擦拭,卻不料被男人一把攥住手腕,甩到了榻上。 溫淑妃心如擂鼓,眼見他越發(fā)靠近的容顏。 可那么一瞬間,她腦海里劃過的,卻是另一張英俊不凡的臉孔。 那個男人,竟然是陳棠。就連手中觸到的guntang肌膚,都如此地恍惚。 然后,預(yù)想中的動作并未進一步加深。 她迷茫地張開眼,卻對上一雙冷靜的深眸。 封禛雙臂撐在榻上,俯瞰下來,“休要太低估朕的酒量和耐力,收起那些小心思,朕會原諒溧陽,并不代表著也能原諒其他人。” 聲音冰冷無情,卷起衣衫猛地下了榻,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