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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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首領略一思忖,由于對方形勢有利,如果真的硬拼起來,只怕兄弟幾人更無退路了,頷首答應:“好!” 這就是要在糖心與賢妃之間二選一了。 糖心看到殷邊瓷的目光從自己身上移開:“右邊那個有傷,你先放了她?!?/br> “皇上……”賢妃禁不住熱淚盈眶。 糖心頜下橫著冰冷刺骨的長劍,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看著賢妃投入殷邊瓷的懷抱里。 其實這種時候,糖心也說不出心底是個什么滋味,或許她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可又不愿去承認而已,直至現(xiàn)在事實真的擺在眼前,糖心才明白,在殷邊瓷心里,賢妃才是那個最為重要的人,她與賢妃相比,已經(jīng)是可有可無了。 糖心只覺脖頸處的劍刃仿佛已經(jīng)滲入皮rou里,讓她感到一種喘不上氣的窒息感,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始終凝落在正緊緊相擁的二人身上,當她被刺客拎上馬背的時候,殷邊瓷也依舊在安慰著懷中受驚的賢妃,一眼都沒看過她。 風聲呼嘯過耳,糖心被刺客首領挾持著一路順順利利奔出城門,殷邊瓷果然言而有信,十分配合地放了他們離去。 但在糖心看來,就算殷邊瓷沒將她的生死放在眼里,此舉也完全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風,果然,出城將近半個時辰后,糖心聽到上空傳來清犀的鶴鳴。 她一仰首,看見花仙子從天而降,那是一記漂亮的俯身突襲,以快得難以形容的速度朝他們沖來,掀起一場巨大的狂沙旋風。 刺客們的馬匹紛紛受到驚嚇,不聽使喚地四散逃離,糖心的馬匹因為受驚過度,一聲長嘶吼后,兩蹄騰空而起,糖心與刺客首領頓時滾落在地上,就在此刻,殷邊瓷已經(jīng)領著人手追了上來。 一時間刀光劍影,糖心看到殷邊瓷朝著自己直奔而來,剛要握住她的手,但是被刺客首領從中阻攔,不過他明顯不是殷邊瓷的對手,沒幾下就落了下風,而殷邊瓷又快速被兩名刺客纏上,這個時候,刺客首領開始將目標轉(zhuǎn)向糖心,發(fā)瘋一般擒劍刺去,偏偏殷邊瓷已經(jīng)解決掉兩名刺客,比他又是快了一步。 糖心愣在原地,感覺到殷邊瓷溫熱的掌心攥住她的手,一剎那,她心頭無端端生出一股強烈的怨意,竟執(zhí)拗著不肯走,殷邊瓷因為沒拉動她,眼神流露出詫異的情緒,或許更多的是不可思議,這時刺客首領從糖心背后刺了過來,殷邊瓷急得擲劍射中對方的肩膀,使得刺客首領劍尖一斜,驚悚無比地擦過糖心的脖頸,殷邊瓷眼睛都紅了,施展掌風,震得刺客首領當場噴出一口鮮血,而糖心一個重心不穩(wěn),身形直朝前栽去,腦袋正巧磕在堅硬的石頭上,陷入昏厥不醒。 第48章 糖心感覺臉頰癢癢的,似乎是誰的手在她的肌膚間反復摩挲,可是當她睜開眼,那種感覺就消失了。 糖心恢復神智后,看看周圍,原來她正躺在沁吟宮的牙床上,看樣子,她是已經(jīng)回到皇宮里了? 殷邊瓷正坐在床畔的繡墩上,靜靜注視著她,只是那張面容,不見關懷與擔憂,唯有冰冷。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一伸手就能觸及到的人,糖心卻覺得與他,仿佛是隔著幾重山那般遙遠的距離了。 “好點沒有?”殷邊瓷開口詢問,不過那語氣,真是聽不出半點關心的味道來。 糖心擰擰眉,記起在隆靈廟發(fā)生的一幕,不禁將臉撇向床內(nèi)側(cè),一副“用不著你假惺惺關切”的模樣。 殷邊瓷若被氣惱,一股怒火終于像巖漿爆發(fā)般,怒騰而出:“你到底想怎么樣?還嫌自己鬧的不夠?” 糖心不料他竟沖自己大吼大叫,“蹭”地掀開被子,坐起身反駁:“我鬧什么了?”其實她倒真的忘了,當時若不是殷邊瓷棄劍投擲,她恐怕早就被刺客首領給刺穿喉嚨了。 “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殷邊瓷黑著一張臉,額角青筋直跳,“若不是你私自帶著賢妃離開隆靈廟,又豈會給那群刺客可乘之機?阿英差點因你丟掉性命,你知不知道?” 糖心承認一切錯誤因她而起,也深知對不起賢妃,害她置身于危險之中,而在那種情況下,賢妃還在不顧一切地來保護自己,甚至受到劍傷,其實這些糖心都清楚,清楚錯在自己,可是聽到殷邊瓷張口閉口都是賢妃,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怎么不知道,又不是她一個人受了傷!”她腦門上的傷口現(xiàn)在還疼著呢。 “這都是你自找的?!币筮叴陕曇衾涞煤翢o溫度。 糖心發(fā)覺有什么變了,三年前,這個男人連她掉一根頭發(fā)都會心疼,甚至為了保護她而瞎了雙眼,可三年后,他卻心疼著別的女人,說她是活該自作自受。 “阿英唯恐朕責罰你,一直告訴朕錯在她與你無關,可你倒好,非但不知錯,反而一再耍脾氣,你能不能學著長大一點?”殷邊瓷嗓音里透著一股有心無力的無奈感。 糖心卻咬緊泛紅的嫣唇,幾乎是賭氣地道:“反正我都是錯的,賢妃什么都好,什么都是對的,行了吧!” 殷邊瓷大概沒料到她會講出這番話,突地冷笑:“你拿自己來跟阿英比?” 糖心一愣,看到他冷漠地勾了勾唇角:“你覺得你有哪點能比得上阿英?阿英溫柔賢惠,善解人意,為了朕,可以犧牲掉自己的雙眼,只要朕開心,她什么都肯為朕做,而你呢,永遠自私自利,心里頭除了自己沒有別人,你說你拿什么來跟阿英比?” 糖心如被扼住脖子一樣,氣得眼前陣陣發(fā)昏,十根手指頭都情不自禁地痙攣作抖,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自己仿佛要發(fā)瘋一樣,遏制不住地朝他嚷去:“你給我走,我就算死了也跟你沒關系!殷邊瓷,我真的討厭死你了,這一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你了,你以為我喜歡跟你在一起啊,要不是為了小毛蛋跟小豆芽,我才不會這么阿諛奉承你呢!” 殷邊瓷臉色有一瞬慘白,繼而笑了笑,從唇齒間極其緩慢地吐出兩個字:“很、好。” 他起來背過身,開口下令:“傳朕旨意,降慕容氏為常在,禁足思過半年,沒有朕的命令,不準任何人前往沁吟宮探望?!?/br> 糖心昂起下頜,仿佛不用看見他是件十分開心的事,不甘示弱地回應:“那再好不過了?!?/br> 殷邊瓷身形好似輕微搖晃了下,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寢宮。 糖心撲到床上,淚珠子嘩啦啦地往外流,任她怎么擦也止不住,把繡花枕頭都浸透了大半。其實她一直都看不透殷邊瓷這個人,就像她看不透她對殷邊瓷的感情一樣,她恨他,討厭他,可同時又在享受著他的寵溺與疼愛,或許……真的如殷邊瓷所說的那樣,她的確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天生就喜歡享受別人待她的關懷而不愿付出。 三年前的糖心,可以說是恃寵生嬌,三年后的糖心,卻是從天上墜入泥濘。 糖心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她是受不了殷邊瓷對她不好的,也受不了他用冰冷冷的語氣跟她講話。 殷邊瓷的旨意一下,糖心就像被打入冷宮,不僅無人問津,連蘇鶯怡都無法來探望她。 日子轉(zhuǎn)眼到了年關,這無疑是一年中最熱鬧的時候,除夕當夜,殷邊瓷攜賢妃舉行了盛大的內(nèi)廷家宴,可惜這一切與糖心無關,糖心將那雙繡給殷邊瓷的新鞋,丟進了火盆里。 很快又到了十五上元節(jié)這日,糖心沒讓阿蘿在身邊伺候,放了阿蘿跟沁吟宮里其他幾名宮女太監(jiān)在后院吃酒鬧在一起,糖心佯作早早就寢,但事實上,她換上一身輕裝便服,神不知鬼不覺地翻出了沁吟宮的東墻。 盡管殷邊瓷下令她禁足半年,但糖心哪里是逆來順受之人,要她乖乖呆在房間里,那好比是要了她的命,糖心溜進仙云園,找到花仙子,笑嘻嘻又不失討好地摸著花仙子的脖子:“今晚過節(jié),咱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我?guī)闳コ院贸缘?!?/br> 花仙子卻不屑地揮下翅膀,用長喙指指一旁的石雕長桌,原來今日過節(jié),御膳房特意為它準備了一份美味可口的鮮魚大餐,是以花仙子的意思很明顯,想用美食誘惑它那是不可能滴。 糖心“切”了聲,不過她當然還有其它辦法,臉一繃,故作嚴肅道:“你不帶我出去,我就把你暗戀的事,立馬告訴你的心上人!” 一提心上人,花仙子不禁忸怩地扭了扭身子,示意不要~不要~ 瞧,抓到把柄就是管用!糖心得意洋洋地爬上花仙子的后背,順利飛出皇宮。 從黃昏起,都城的大街小巷上便是一片流光溢彩,主街兩旁皆是花燈錦鋪,那些懸掛的彩燈五花八門,異彩紛呈,尤其入幕之后,整條主街上人流如織,香衣云袖與燈輝交織成一派繁華若夢般的景象。 糖心不能帶著花仙子逛街,便讓花仙子停在一處小巷內(nèi)等著自己,她剛要轉(zhuǎn)身離去,卻被花仙子叼住了衣袂,糖心拿這位“大小姐”沒辦法,只好開口哄勸:“你在這里乖乖別動,我就去一個時辰啦,回頭我給你買麻辣燴魚吃,保證你喜歡得要命!” 花仙子似乎樂不可支,松開她,興奮地揮舞幾下翅膀,直把糖心扇退好幾步,糖心無奈一笑,便扭頭跑掉了,因為離主街尚有些距離,一路上人少僻靜,糖心走了沒多遠,驀感一道勁風直逼后背,她直覺不妙,回首不遑看清來人,身上幾處大xue已然一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