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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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xùn)|國與天梵仙宗管轄的地域完全不同,是由趙姓皇室統(tǒng)治的帝國,雖然相鄰但這的人卻從來不知仙宗存在,是真正與仙宗隔絕的世俗界。 趕了幾天的路,就是黎天延也不禁有些累了,帶著澄琪找了一間好點的客棧住下,準(zhǔn)備休整一番再做打算。 “客官,這是您點的飯菜,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吩咐小的去辦就行?!笨蜅5牡晷《酥斜P進(jìn)來,臉上熱絡(luò)的笑道。 “幫我準(zhǔn)備一桶沐浴的水?!崩杼煅诱f完拿出一小塊碎銀放在桌上,幸好銀子到哪都好用,就是那些銀票在這里算是報廢了。 “是,客官您稍等?!毙《掌鹱郎系乃殂y,臉上笑容更加殷勤了。 “少爺,您吃點。”等到小二退了出去,澄琪拿起筷子給黎天延夾菜。 雖然為了趕路他們都服了辟谷丹,但是從小衣食緊缺的澄琪卻對食物有種莫名的執(zhí)念,對他來說填飽肚子是件很非常重要的事,所以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當(dāng)然要好好吃飯。 “嗯?!崩杼煅右矝]有拒絕,拿起筷子便與他一同用膳。 兩人剛吃完小二正好也讓人抬了浴桶進(jìn)來,幾人提著水桶輪流跑了幾趟才終于將浴桶裝滿,小二退出去時還不忘將桌上的碗碟收走。 “你先去沐浴吧。”黎天延看了一眼屋里的大浴桶,轉(zhuǎn)頭對澄琪說道。 “沐浴?我還是不用了,少爺你去吧?!背午鞫⒅且煌八樕贤蝗浑没?,讓他在黎天延面前寬衣沐浴,這有點怪難為情的。 “想什么呢,那有屏風(fēng)可以擋住,不把這身風(fēng)塵洗洗你不難受嗎?!崩杼煅涌此荒樛t,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家伙這豆芽菜的身板,就算看了他也下不去手。 “哦?!背午骺吹皆瓉矸坷镞€有一扇屏風(fēng),才悶悶的起身走去沐浴。 難得悠閑的坐下來,黎天延拿起桌上的開水給自己泡了盞茶,卻突然瞥到屏風(fēng)后的澄琪舉起一支白玉般的手臂,將衣物盡數(shù)掛在中間的屏風(fēng)上,隨即耳邊又聽到一陣清晰的水聲。剛剛還信誓旦旦說不會對豆芽菜有任何想法的某人,身體竟不可抑制的升起一股燥熱。 猛的灌下一口茶水消熱,黎天延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心中暗道:看來是真的栽了。 屋里的水聲一直若有似無的響起,從澄琪身上飄過來的香味仿佛又變成了催情的迷香,黎天延的呼吸越來越亂,向來最令他引以為傲的定力,在這一刻變得不堪一擊。 “少爺,我洗好了,我去讓人重新?lián)Q桶水來。”澄琪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神清氣爽的對黎天延說道。 “不用麻煩了?!崩杼煅用偷恼酒鹕肀阃溜L(fēng)后走去,他此時正需要一桶水讓自己冷靜冷靜。 “啊,少爺,那水是我……”澄琪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聽到黎天延跨進(jìn)水桶的聲音,有些奇怪的歪著腦袋想,少爺剛走進(jìn)去就下水了,還有時間脫衣服嗎? 黎天延坐進(jìn)浴桶被冷水泡了個激靈,終于恢復(fù)些許理智,這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穿著衣服就進(jìn)來了,臉上的表情有些懊惱,隨即他又發(fā)現(xiàn)一個更要命的事情。 這水是澄琪剛洗過的,里頭全是他身上那股獨屬的味道,黎天延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熱度,一下又開始飆升。 待在屋里的澄琪突然聽到黎天延念起清心咒,心里的疑惑更盛了,難道少爺還有一邊洗澡一邊念經(jīng)的習(xí)慣嗎? 兩人在客棧里住了三四天,也聽到不少關(guān)于子?xùn)|國的事情,比如當(dāng)今圣上紹武帝是一個后天五重武者,也是整個子?xùn)|國實力最強(qiáng)的人,年輕時曾幾次御駕親征打下不少豐功偉績,也因此換來子?xùn)|國十?dāng)?shù)載的繁榮安定。 直到六年前后宮出了一個儷妃,將紹武帝迷得三魂五道無心打理朝政,如今的子?xùn)|國已經(jīng)開始日漸衰退,只是那紹武帝卻沒有絲毫作為,依舊沉浸在自己過往的榮耀之中。 黎天延對朝堂之事不感興趣,世俗界的紛爭自有定數(shù),修士也不能插手太多,這也是仙宗的人不愿越界的原因。 除了朝廷剩下的全是一些瑣碎的事情,比如哪個城鎮(zhèn)最近出了采花大盜,哪個村落的寡婦因私通被拉去游街之類,不過今天黎天延倒是聽到一件有趣的事。 “那奇鸞山又出怪事了,附近的農(nóng)戶最近總能聽到山里有奇怪的叫聲。” “也不知道奇鸞山里到底出了什么怪物,不管多厲害的武者進(jìn)去,都沒能活著走出頭?!?/br> “異象剛出現(xiàn)時,就有人說是寶物出世才招了天雷,個個興奮的想進(jìn)去尋寶,到如今都死了多少武者了?!?/br> 聽到寶物黎天延與澄琪的眼睛都亮了一瞬,譚鱷知道自己的活來了,自動自覺的出去找鬼打聽,黎天延與澄琪也很快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距離石燕縣不遠(yuǎn)的一處奇鸞山,原是武者的歷練之地,奇鸞山聽著像一座山的名字,實則是綿延萬里的群山脈,奇鸞深山中隨處可見野獸出沒,進(jìn)去的武者除了打獵偶爾也能找到不錯的珍貴草藥。 不過幾年前奇鸞山卻出現(xiàn)怪像,先是被一片厚重的烏云籠罩,又被天雷劈了整整數(shù)月,好不容易消停了,卻成了武者都不敢踏足的地方。 第74章 天雷過后不少武者都爭相著進(jìn)去尋寶,結(jié)果那些人全都有去無回,漸漸也沒有武者愿意去了,不過最近奇鸞山經(jīng)常傳出怪聲,倒是讓不少武者又開始蠢蠢欲動,想要組隊進(jìn)去看個究竟。 可惜那山中煞氣太重,普通游魂野鬼都不敢闖進(jìn)去,譚鱷也打聽不出來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天雷?”黎天延揉搓著下巴思索。 “少爺,你知道什么了嗎?”澄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問。 黎天延卻搖了搖頭,“不知道。” 若是能親眼看到天雷的情景,他或許還能分清是妖獸渡劫還是真有寶物出世,現(xiàn)在只聽片面之詞,黎天延一時也說不準(zhǔn),不過他對奇鸞山倒是有點興趣。 出了仙宗管轄的地界,靈氣匱乏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的預(yù)想,別說靈氣連武者需要的元氣都相當(dāng)稀薄,所以這里的武者實力普遍不高,就這樣的地方竟然還能生出異象,黎天延自然想去看看。 于是來到這里的第五天,黎天延與澄琪決定離開石燕縣,去奇鸞山附近看看。 子?xùn)|國沒有半靈獸存在,牛駒獸的長相在這里顯得有些突兀,黎天延使了點障眼法,把它的外形偽裝成普通馬匹,沒了仙宗的人追捕,兩人騎著馬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 牛駒獸似乎還記得那日黎天延踹了他一腳的事,一路走還一路哼哼唧唧的表示委屈,澄琪看得好笑,揉了揉它頭頂?shù)拇裘参?,“別不高興啦,少爺也是為了救你嘛?!?/br> 得到安撫的牛駒獸,從鼻孔里哼了哼氣,這才腳步輕快的跑起來。 澄琪看著牛駒獸的后腦勺,也想起了那天的事,有些好奇的對黎天延問,“少爺,你說那個女修為什么要幫我們,她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寶物可以使好人變壞,壞人也可能只是遭遇不公的好人,好人可以為私欲昧著良心,壞人也可能醒悟放下屠刀,所以永遠(yuǎn)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人心之上?!崩杼煅诱f著也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誰知他話才說完,澄琪卻突然在馬背上調(diào)轉(zhuǎn)了身體,與黎天延面對面坐著,確切的說是坐在黎天延的腿上,臉上卻滿是嚴(yán)肅的道,“少爺這話說得不對。” “嗯?”黎天延伸手摟在他的腰側(cè),防止澄琪從馬背上摔下去,看著他的眼神卻有些不明所以。 “少爺啊,少爺就是好人啊?!背午餍Σ[著眼對他說道。 以前的他還懵懂無知,不明白自己的陰元體到底意味著什么,不過看過那女魔修的記憶后,澄琪什么都懂了,黎天延明一早就知道他是什么體質(zhì),卻從未想過要趁人之危。 “淘氣?!崩杼煅酉仁倾读算?,隨即抬手在他額頭上彈了一記,他可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是什么好人。 “呵呵。”澄琪捂住被彈得發(fā)紅的腦門,反而笑得更加歡實,少爺竟然害羞了,臉紅紅的。 黎天延實在拿這小子沒辦法,只能無奈的搖頭失笑,眼睛瞥到澄琪掛在脖頸上的紅繩,用手指輕輕一勾,便露出里頭一塊血色玉佩。 這塊玉佩的質(zhì)地很特殊,就連黎天延也看不出是什么玉,更奇怪的是空間法器竟無法將它收入,所以當(dāng)時玉佩是與其他空間法器被一同放在石臺上的。 不過澄琪從女魔頭的元神碎片中得知,血玉能替他守住體內(nèi)的根源,這也是女魔頭為何可以反過來采補別人的原因。 不過一味靠采補得來的修為,能走到元嬰已經(jīng)是極限,哪怕她運氣好找到可以突破的途徑,最后也要死在進(jìn)階的天雷之下,可惜那女魔修似乎不懂這個道理,還想著靠奪舍之后繼續(xù)故技重施。 “少爺,怎么了嗎?”澄琪也低頭看著黎天延手里的東西,臉上卻微微有些羞赫,少爺一直盯著這塊東西看,難道是在暗示什么嗎? “沒有。”黎天延回過神來,把玉佩重新放回澄琪的衣服里,伸手就往他屁 股扇了一巴掌,“乖乖坐好,擔(dān)心掉下去?!?/br> “哦?!笨蠢杼煅诱f變臉就變臉,澄琪努了努嘴才翻身坐回去。 雖說奇鸞山離石燕縣不遠(yuǎn),不過他們按照凡人的腳程趕過去也用了足足兩天時間,剛靠近山脈黎天延手里的羅盤便有了反應(yīng)。 “少爺,這是什么意思?”澄琪不太看得懂羅盤,只能抬頭問黎天延。 黎天延掐指測算后,眼中閃過一抹光亮,“龍脈?!?/br> 難怪黎天延總覺得這一帶的氣場有些不同,原來奇鸞山脈竟然是一條龍脈,奇怪的是龍脈之處應(yīng)該是難得的風(fēng)水圣地才對,山中為何會有這么濃的煞氣。 “少爺,那里好像出事了,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背午髦钢贿h(yuǎn)處的村莊說道,聽那邊傳來的聲音沸沸揚揚,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也好?!崩杼煅幼ブ掷锏捻\繩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旁邊的村道走去。 … “小寶你說話啊,你不要嚇娘親,你醒醒,快看看娘親啊。” “嫂子,你別這樣,先把孩子放下吧?!?/br> “桂蘭,你冷靜點?!?/br> “小寶可是我的命啊,他才六歲,你叫我怎么冷靜?!?/br> “哎!” “明明肚子里的水都已經(jīng)吐出來了,怎么救不過來呢?!?/br> 黎天延與澄琪剛走到村口的河道附近,就看到有不少人都圍在這里,中間一個婦人抱著懷里渾身濕透的孩童痛哭失聲,周圍的人也都是一臉沉重的模樣。 “那河道里有惡鬼?!弊T鱷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兩人身邊,盯著河道里的目光卻透著興奮。不知道為什么,她聞著惡鬼的味道竟有點饞了。 澄琪也發(fā)現(xiàn)河道里的惡鬼正抓著小孩的魂魄,準(zhǔn)備沉入水中,側(cè)頭對譚鱷說道,“水里的東西就交給你了,別傷到那小孩。” “知道了。”譚鱷略顯不耐的說了一句,便一頭扎進(jìn)前方的河道中,追著那只水鬼去了。 黎天延與澄琪對視一眼,兩人也一同下馬前去查看。 “讓讓?!背午魍崎_圍著的人走到中間,對抱著小孩的女人說道,“嬸子,你把孩子放下,他還能救?!?/br> “誒,你誰啊,哪來的小子?!边@時村民們才注意到出現(xiàn)的兩個陌生人。 “我們是大夫,你若還想救自己的孩子,就先把他放下。”澄琪看婦人滿是警惕的眼神,又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 果然這婦人一聽是大夫,才趕緊將手里臉色青紫的男童平放在地上,澄琪兩根手指搭在小孩的脖頸處探了探,發(fā)現(xiàn)還有一絲微弱的脈搏,一邊從身上掏出續(xù)命的丹藥,一邊給譚鱷傳音,讓她動作快點。 黎天延站在一旁看著忙于救人的澄琪,既感欣慰又忍不住有些悵然,不知不覺小家伙也長大不少,已經(jīng)能夠自己獨當(dāng)一面,似乎不再需要他了。 就在村民們將信將疑的目光中,地上原本已經(jīng)斷了呼吸的男童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婦人見了臉上露出狂喜的笑容,對澄琪連連道謝又將失而復(fù)得的孩子抱進(jìn)懷里。 “小寶,小寶,你可嚇?biāo)滥镉H了,謝天謝地,幸好遇見貴人了?!?/br> 周圍的村民看到孩子活過來也都嘖嘖稱奇,他們剛才搶救了半天也沒用,這少年卻只給他吃了一顆藥丸就把人救活了。 “多謝大夫救了我家孩子,診金多少我這就回家去取?!闭驹趮D人身邊一個也渾身濕透的漢子滿臉喜色,對救了自己孩子的澄琪說道。 “不……”這里的人穿著都不算好,一看便知是窮苦人家,澄琪也不好跟人要診金,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黎天延卻先他一步開口道,“診金二十個銅錢?!?/br> “二十,好好,兩位大夫稍等?!蹦菨h子一聽二十個銅板,心里暗松口氣,轉(zhuǎn)身就往家的方向跑。 他們家已經(jīng)沒有多少余兩了,若是診金太高恐怕還得找其他人家借,只是這年頭不好過,哪家又有那么多閑錢能借給他們,也幸好大夫只要二十文。 “多虧大夫出手,否則這孩子恐怕就真沒了?!币粋€年過中旬的男子走過來與澄琪道謝,這才發(fā)現(xiàn)救人的竟然是個雙兒。 澄琪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客氣,舉手之勞的事?!?/br> “兩位趕路也累了,不如上我那里喝杯水吧?!贝彘L熱絡(luò)的對兩人邀請道。 黎天延認(rèn)出此人便是其他村民口中的村長,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打擾了。” 其他村民看孩子沒事,打過招呼便各自回家了,黎天延與澄琪牽著馬跟在村長后頭往他家住的地方走去,一路上看到的房屋都是破舊的泥土房,可見這村莊的人日子都過得相當(dāng)拮據(jù)。 幾人才剛進(jìn)村長家,那小孩的父親便將診金送過來了,又再一次對澄琪連聲道謝,“大夫,真是太感謝你們了?!?/br> “行了,大壯你快回家陪孩子吧?!贝彘L看他一副急著想回去又不敢走的模樣,對他揮了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