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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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燁忽然轉(zhuǎn)頭看著紀思璇,這話他也曾聽一個人強調(diào)過。 那個時候喬裕也曾指著圖紙的一角給他看,“還有啊,這里,一定要用原木的……” 只字不差。 喬燁忽然間覺得很欣慰。 紀思璇看他無端出神,在他眼前擺了擺手,“怎么了?” 喬燁回神,“沒什么,你繼續(xù)說?!?/br> 喬燁真的是個難得好說話的甲方,紀思璇很快便交代完,后來她離開的時候喬燁忽然叫住她,“紀小姐!” 紀思璇轉(zhuǎn)身,“嗯?” 喬燁似乎有些為難,“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無理,可是我們以后大概不會再見面了,你能不能……算了,我們有緣再見了?!?/br> 紀思璇覺得眼前這個謙和有禮的男人很熟悉,他從第一次見面就有些奇怪,反正也是最后一次見面了,她也沒多想,笑著開口,“好,希望天先生的女朋友看到了你為她建的房子早點兒原諒你?!?/br> 喬燁笑著道謝,看著紀思璇離開的身影輕聲開口。 “你能不能……像喬裕一樣叫我一聲哥,因為我不知道自己還等不等得到他帶你來見我?!?/br> 紀思璇的心結(jié)被那個二維碼解了一半,方案改起來倒也快,只不過一切都要重新來過總還是需要時間。 紀思璇連熬了幾個通宵之后終于扛不住趴在桌上睡著了,喬裕來看她的時候她睡的正香,他輕手輕腳的撿起地上滑落的毯子給她蓋上,看了她一會兒,便百無聊賴的左右看了看。 桌上放著剛剛打印好的圖紙,上面還貼了張徐秉君留的便簽,大意是說有幾處需要紀思璇醒來之后改一改。 喬裕閑來無事便打開圖紙釘在畫架上看了看,順手拿起鉛筆改了幾處。 紀思璇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看著喬裕一臉專注的對著圖紙也沒打擾他,右手支著腦袋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喬裕,你的筆還在?!?/br> 喬裕一驚,手里的筆掉到地上,滾到紀思璇腳邊,她撿起來遞過去,“建筑師是建筑之魂,魂不滅筆不落?!?/br> 喬裕伸出去接筆的手一抖,僵在原地半晌才接過來放到了桌上的筆筒里,輕描淡寫的開口,“早忘干凈了,就是隨便畫兩筆,你不介意吧?” 紀思璇忽然問,“昨天中午午飯我們在食堂吃得什么?” 喬裕一愣,不知道她忽然問這個問題,還是想了想,“糖醋排骨……好像還有……” 紀思璇很快再次開口,一連串的問題根本不給他反應(yīng)的時間。 “普通混凝土小砌塊的主要規(guī)格是多少?” “390*190*190。” “612a6的中空玻璃的中部傳熱系數(shù)是多少?” “2.8?!?/br> “可見光透射比呢?” “0.71?!?/br> 紀思璇問完之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說話。 喬裕只是條件反射的回答,那些數(shù)字在他的腦子里,根本不需要去回憶。 半晌,紀思璇胸有成竹的開口,“早忘干凈了,為什么這個還記得?” 喬裕企圖回避,“我的記性一向還不錯?!?/br> 紀思璇反問,“記性不錯?你連昨天中午吃的什么都想不起來卻記得混凝土小砌塊的規(guī)格?記得傳熱系數(shù)?記得透射比?” 喬裕沉默半晌,眉宇間閃過一絲哀傷,“我承認我是有意識的去記,可是那又怎么樣,思璇,我這輩子是不可能成為建筑師了?!?/br> 紀思璇慢慢垂下眼,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是在逼他承認什么,縱然她早就知道喬裕這輩子不會成為建筑師了,可這句話從他自己口中說出來時,她還是覺得很難過。 ☆、第45章 偽攻 韋忻敲門進來的就看到兩人默默坐著,臉色都有些難看,他自覺來的不是時候,卻還是一臉八卦的走進來,“在吵架啊?” 紀思璇一個眼風過去,“關(guān)你什么事!” 韋忻被嚇得一顫,“我真的有正事,徐病菌那個老人家讓我來問問你改好了嗎?!?/br> 喬裕很快起身,“你們聊,我先失陪了?!?/br> 喬裕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對著圖紙討論的兩個人讓他想到自己,想起曾經(jīng)的他和紀思璇,想到他們曾經(jīng)的夢想。 他忽然間覺得煩躁,很快走了出來。 徐秉君正站在走廊盡頭的窗邊抽煙,看到喬裕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喬裕走過去,“能不能給我一支?” 徐秉君沒見過喬裕抽煙,卻也不見吃驚,遞了煙和火過去。 喬裕把煙放到嘴邊,靠近火苗的瞬間頓住,很快熄滅火把煙拿下來,捏在了手里。 徐秉君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從來沒見過哪個抽煙的男人煙到嘴邊了卻拿了下來。 他忽然興致盎然的開口,“喬部當初到底為什么轉(zhuǎn)行?” 喬??粗巴廨p描淡寫的開口,“其實也算不上轉(zhuǎn)行,并沒有真的入行,只不過大學(xué)學(xué)的是建筑專業(yè)而已。” 徐秉君沒再追問卻忽然說起了別的,“紀思璇和韋忻當初進事務(wù)所的時候,我是面試人之一。 當時我從走廊上走過,在一堆等待面試的人里聽到紀思璇正在跟韋忻用中文說話,我就放慢腳步聽了幾句。當時是終面,說實話競爭很大,氣氛有些緊張和壓抑,可兩個人就坐在那里嘻嘻哈哈的開玩笑,在一群面容嚴肅的面試者中間尤為顯眼。韋忻瞄了一眼旁邊人準備資料的那張紙,轉(zhuǎn)過頭故作一臉緊張的開始演,如果面試官問我為什么選擇建筑師這個行業(yè),我怎么回答啊,我沒準備啊?;蛟S是怕那個白人聽出嘲諷的意味,說的是中文。紀思璇也很配合,低頭想了想,忽然漂亮的眸子里積聚起滿滿的笑意。當時我覺得這個女孩真的好漂亮,明媚耀眼的那種漂亮。說得夸張一點,我覺得當時整個走廊都亮了很多?!?/br> 喬裕跟著笑起來,他可以想象得到,她每次惡作劇的時候都是一臉的古靈精怪。 徐秉君沒等喬裕接話很快開口,“她說,你知道嗎,建筑師這個行業(yè)在國內(nèi)一般會根據(jù)姓氏被稱為‘x工’,你可以告訴面試官,你想讓越來越多的人叫你‘攻’!讓你‘攻’的形象深入人心!韋忻的中文幾年前差勁的很,問她什么是攻。紀思璇跟他用英文解釋之后,韋忻相當驚喜。后來韋忻先她被叫進去面試的時候,她看著韋忻的背影搖頭嘆氣,韋忻啊韋忻,只可惜啊,你跟我一樣有個不太適合做建筑師的姓氏,即便你再攻,也是‘偽’的?!?/br> 徐秉君學(xué)得惟妙惟肖,喬裕哈哈大笑,可以想象得到,這些年被紀思璇坑過的人肯定不計其數(shù)。 喬裕開口問,“后來呢?” 徐秉君吸了最后一口煙,熄滅煙蒂才回答,“后來面試的時候韋忻真的這么回答的,還是用的中文,當時另外一個聽得懂中文以優(yōu)雅著稱的法國人當即噴了水。其實我當時比較好奇這么漂亮的女孩子為什么學(xué)建筑,后來看到她的簡歷才知道她大學(xué)報的第一志愿是臨床醫(yī)學(xué),女孩子做醫(yī)生比做建筑師好太多了,面試的時候便問她是怎么想到轉(zhuǎn)專業(yè)的。她說,本來學(xué)的是臨床醫(yī)學(xué),可醫(yī)學(xué)院…… 喬裕忽然斂了笑意,看著窗外輕聲接下去,“醫(yī)學(xué)院考試那么難,我想去建筑系看看。” 徐秉君并不吃驚,“我就問她,建筑學(xué)院的考試不難嗎?” “她說……”徐秉君這次停下來,看著喬裕。 喬??粗AЮ锏淖约海麖哪请p眼睛里似乎看到了當年那個小姑娘,她低著頭眉飛色舞的在一張紙上寫著什么。 喬裕的眉宇間漸漸染上一抹笑意,他闔了闔眼,“雖然建筑系考試也很難,但是建筑系的漢子多啊。” 徐秉君別有深意的笑著,“你果然知道,我覺得似乎還應(yīng)該有一句,喬裕,下一句是什么?” “下一句?就算建筑系的漢子再多,”喬裕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辦公室的方向,幾層玻璃之后那道身影恰好也抬頭看過來,他的眼神堅毅篤定,“可我只喜歡你啊?!?/br> 紀思璇看著他的嘴一張一合,神情有些異常,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似乎在問他說了什么。 喬裕很快笑著搖了搖頭。 不知道徐秉君有沒有聽懂他在說什么,卻沒有再問,繼續(xù)開口,“你知道的,搞建筑的人多半都是沉悶無趣的,這兩個人就像是兩個另類,卻成功通過終面進入事務(wù)所。后來慢慢進入公司顏值和才華的最佳陣容,每年公司靠著他們吸引了好多實習生來當廉價勞動力?!?/br> 喬裕忽然意識到什么,看向徐秉君的眼神里多了些審視,“為什么跟我說這些?” 徐秉君一臉輕松,“就是今晚忽然想起來了,找個人說一說。” 喬裕微微笑著,也是一派風輕云淡,“然后呢?” “然后,我在想”,徐秉君看著喬裕的眼睛,沉沉的開口,“如果喬部當初選擇了做建筑師的話,現(xiàn)在我們可以一決高下?!?/br> 一直以來徐秉君說到紀思璇時都用的是“璇皇”這個稱呼,可今天晚上他自始至終都用的是“紀思璇”。 喬?;腥淮笪颍澳恪?/br> 徐病菌忽然笑了,食指豎在唇邊,一臉神秘的開口,“噓……” 說完拍拍身上的煙灰,“我要繼續(xù)去加班了。” 喬??粗谋秤俺錾?,原來這個男人對紀思璇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不知道改了多少遍之后,最終方案終于定了下來,效果圖出了之后,作為外來的和尚心安理得的把繁瑣的流程全部都扔給喬裕去協(xié)調(diào)。 薄季詩提出去實地看一下再做決定,謝寧純整天悶在辦公室里,無聊了很久,聽說出去玩兒立刻興高采烈的去做準備。 馬上要開始施工了,度假村離市區(qū)太遠,來回跑不方便,喬裕跟兩方都商量之后,讓尹和暢在工地和市區(qū)的中間位置租了兩套別墅,一套辦公,一套住宿。 租下來之后一直是尹和暢負責收拾布置,這次正好一起把工作用具和行李搬過去。 紀思璇正愁開工以后大喵沒處放,就接到沈太后的電話,說他們回來了。她如釋重負,當天下午便把大喵送回了家,簡單收拾了下行李就準備走了。 她站在門口邊穿鞋邊匯報,“沈太后,老紀,我走了啊,有事兒給我打電話?!?/br> 誰知一回頭大喵就跟在她身后,紀思璇皺眉,“你跟著我干嘛?沈太后回來了,你以后不用跟著我了?!?/br> 大喵就這么看著她。 紀思璇想了想,恍然大悟,“你不會是想跟我去見喬裕吧?你記不記得你姓紀,不姓喬?。 ?/br> 沈太后收拾東西的手一頓,抬起頭問,“喬裕是誰?” 紀思璇驚覺失言,陪著笑臉粉飾太平,“沒誰沒誰,合作方?!?/br> 沈太后沒那么容易敷衍,“大喵跟他很熟?” 紀思璇下意識的撇清關(guān)系,“怎么會?大喵不喜歡親近人的!不熟,一點都不熟!” 沈太后喚了大喵一聲,大喵反常的沒動,“那他老跟著你干什么?” 紀思璇蹲下來使勁把大喵往沈太后的方向推,“它大概是舍不得我。” 沈太后一針見血的戳穿她,“可是平時它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啊?!?/br> 紀思璇惱了,扯住準備迅速逃離現(xiàn)場的紀墨,“爸,你看我媽!” 沈太后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危險的笑著,“喲,這是炫耀你有爸,我沒有了是嗎?” 紀思璇想起已經(jīng)駕鶴西去的姥爺,松開扯著紀墨的手緊緊捂住嘴,模糊不清的開口,“我什么都沒說……我走了……“ 說完打開門逃了出去,留下紀墨一臉無辜的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沒干。 沈太后看著一反常態(tài)的一人一貓,一臉若有所思。 度假村除了薄季詩一行人沒去過,其他人都去過了,也沒了興奮勁,出發(fā)的時候正是午休時間,一車的人都安安靜靜的睡午覺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