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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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闔了闔眼,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 “思璇?” “嗯?” “你再不去叫護士拔針,我就要回血了?!?/br> 紀思璇立刻回神,抬頭看了眼早已空了的輸液瓶,立刻跑了出去。 喬裕渾身乏力,卻忍不住笑起來。 喬裕輸了液并沒有什么效果,紀思璇邊開車邊看他一眼,“回去有沒有人照顧你啊,要不要叫尹和暢來照顧你,或者我送你回你父母家?” 喬裕抬頭揉著太陽xue,“不用,回去睡一覺就好了?!?/br> 紀思璇把喬裕送回去,扶著他進了門,又燒了水倒了一杯放在喬裕面前,“那我先走了?” 喬裕坐在沙發(fā)上點頭,“好,我就不送你了,你把車開走吧?!?/br> 紀思璇點點頭,走到玄關(guān)還是不放心,又折回來,明明不忍心卻依舊端著,東張西望就是不看他,貌似一臉嫌棄的開口,“你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走?!?/br> 喬裕撐著沙發(fā)站起來,“我先去洗澡,你隨便看看吧,電視遙控器在那兒,那邊是書房,不想看電視那里有書,冰箱里有飲料?!?/br> 紀思璇催著他去洗澡,喬裕很快進了臥室。她一個人在偌大的客廳里轉(zhuǎn)了幾圈,經(jīng)典的黑白色澤為基調(diào),將多彩多姿收斂于簡練之中,大氣中又透著點兒溫馨,果然是喬裕的風格。 很快主臥里的衛(wèi)生間里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紀思璇就站在主臥門口聽著,一直聽到水聲結(jié)束。 紀思璇坐在床斜對面的沙發(fā)上,像完成任務(wù)一樣一眼不眨的盯著喬裕,“你睡吧?!?/br> 喬裕想說什么,張了張嘴又閉上,很快閉上眼睛,可也就是閉上了十秒鐘他就忍不住睜開,有些無奈,“你看著我,我睡不著?!?/br> 紀思璇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盯著他挺別扭的,很快站起來,“哦,那……我去別的房間看看,你快睡吧,等會兒我回來看你睡著了,我就走了?!?/br> 她從廚房晃到書房,從書房晃到客房,一共就那么大的地方,她晃來晃去又回了書房。 書房的書柜占了整整一面墻,上面擺滿了書,紀思璇一排排的掃過,然后把旁邊的梯子搬過來,光著腳爬上去,在最上面一層看到幾本眼熟的書。 她隨手抽出一本,是當年上學時候的專業(yè)教材,隨手翻開,扉頁上工工整整的寫著喬裕兩個字,她又往后翻了幾頁,除了喬裕做的筆記之外,還有她故意涂鴉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小漫畫。 她正看著就聽到喬裕的聲音,“思璇,你走了嗎?” “沒有!”紀思璇應(yīng)了一聲,從梯子上下來拿著書光著腳跑過來,“你怎么還沒睡著?” “可能晚上睡多了,這會兒不太困?!眴淘Uf完看了一眼她的腳,“天涼了,別光著腳站在地上?!?/br> 紀思璇低頭看看,然后又左右找了找,抬頭問,“我的鞋呢?” 喬裕覺得紀思璇有的時候有點笨笨的可愛,很快笑起來,“坐床上吧!” 紀思璇遲疑了下,“我沒洗澡沒換衣服,剛才還在醫(yī)院里待了半天?!?/br> 喬??吭诖差^看了她半晌,忽然把枕頭扔到地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那你坐地上吧。” 紀思璇下一秒就坐在了床角,一臉兇悍刁蠻,“憑什么我要坐地上!我就坐床上!” 喬裕抿著唇笑,紀思璇說完才知道又中計了,繼續(xù)惡狠狠的兇他,“你快點睡!我還趕著回家呢!” 喬裕打了個哈欠,“這是我說了就算的嗎,要不你給我念書聽吧,說不定我聽著聽著就困了,就念這本吧!” “這本?”紀思璇低頭看了眼封面,“《建筑史》?” 喬裕躺到枕頭上,閉上眼睛,“嗯,開始念吧!” 紀思璇撇撇嘴,端著課本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念,“第一章第一節(jié),中國建筑之特征。建筑之始……” 紀思璇覺得喬裕就是個變態(tài),別人說不著都是聽音樂聽故事,他睡不著竟然要聽建筑史…… 喬裕很快開口打斷,“別從第一頁開始念?!?/br> 紀思璇不服氣,“這不是第一頁,第一頁是序,我念的是緒論部分!” 喬裕閉著眼睛提要求,“往后翻,隨便找一頁?!?/br> 紀思璇一臉不情愿,動作極大的翻著書,就差把書撕成兩半,找到中間一頁沒頭沒尾的開始念,“故宮四周繞以高厚城垣,曰紫禁城。城東西約七百六十米,南北約九百九十米……” 喬裕忽然開口,“九百六十米?!?/br> 紀思璇仔細看了看,“南北約九百六十米……” 喬裕微微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小聲嘀咕,“怪不得當初報志愿會報錯……” 紀思璇把書扔到一邊,深吸了口氣,“不念了!你自己看吧!” 喬裕舉手投降,“好好好,你說多少米就是多少米,念吧?!?/br> 紀思璇賭氣般的又改回來,“南北約九百九十米,其南面更伸出長約六百米,寬約一百三十米之前庭……” 紀思璇念了兩頁之后便哈欠連天,這才意識到喬裕的選擇有多么正確,這么無聊的書果然是治療失眠的利器。 她翻到下一頁的時候恰好是故宮的全景圖,圖旁邊的空白處,黑白線條簡單的描繪了兩個小人兒,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 女孩兒旁邊畫了一個對話框,“喬裕,等下雪的時候我們?nèi)ス蕦m看雪吧?” 男孩兒回了個,“好的?!?/br> 那是紀思璇畫的,明顯是她一個人在自問自答。 她笑了笑,又看到右下角有幾個極小的字。 xxxx年x月x日,今天北京下了很大的雪,我去了故宮看雪,可你卻不在。 筆跡明顯不是上面作畫的人,而且看線條的新舊程度也像是后來補上去的幾個字。 她至今都沒有看過大雪覆蓋后靜謐莊嚴的紫禁城,她也早已忘了這件事,或許是她根本不愿記起。 紀思璇安靜了很久,再抬起頭的時候喬裕已經(jīng)睡著了。 單手壓在腦袋上側(cè)躺著,呼吸平緩均勻。手背上一片青紫,隱隱可見針眼。 紀思璇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那張臉,最后只是幫他往上拉了拉薄被,把書放在床角,轉(zhuǎn)身走了。 ☆、第34章 曬魚干 在這個夏天就要過去的時候,度假村項目終于啟動了。 啟動儀式紀思璇沒有出席,而是去跟喬燁簽了合同,只不過…… 紀思璇看著左下角的簽名,遲疑著問出來,“沁忍?這是……?” 喬燁撒起謊來臉都不紅,“哦,這是我女朋友的名字,紀小姐不介意吧?” 紀思璇當然不介意,“不介意,你已經(jīng)提前把所有費用打給我了,寫誰都無所謂?!?/br> 紀思璇簽了合同回來,就看到李佳抱著個花盆一臉慌張的沖向她。 “璇皇璇皇!我剛才一眼沒看到,你們家壓脈帶就對著喬部的薄荷又抓又咬的,現(xiàn)在只剩下一盆土了,怎么辦?要不要買盆新的放回去?” 紀思璇低頭看了一眼,原本枝繁葉茂的一盆薄荷草此時那叫一個慘,“嗯,最近天太熱了,吃點薄荷有好處。對了,貓能吃薄荷嗎?” 紀思璇低頭拿出手機來開始上網(wǎng),“我還是查一查,不能吃的話我抓緊帶它去看醫(yī)生……” 她邊說邊走遠了,留下抱著花盆的李佳一頭黑線,“璇皇!這個怎么處理?。俊?/br> 紀思璇頭都沒回,“拿去給喬部看一眼吧,死要見尸嘛!” 據(jù)說喬裕從啟動儀式上回來看到那盆薄荷的時候,只是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便沒了后續(xù)。 璇皇和“薄荷”的戰(zhàn)役還在持續(xù)。 隔天開會,謝寧純忽然指著幻燈片右上角的logo問,“紀工啊,dfp是什么意思啊?” 紀思璇看她一眼后低頭漫不經(jīng)心的翻著手里的材料,“沒什么意思,公司名稱縮寫,就跟你的名字縮寫是nc一樣。” “噗……”幾秒鐘之后整個會議室的人再次開啟振動模式。 名字縮寫為“腦殘”的謝寧純在眾人的振動模式下黑了臉。 喬裕因為有別的事情沒有參加會議,謝寧純告狀無門,只能坐在那里生悶氣。 徐秉君覺得和投資方關(guān)系搞得太僵總歸是不太好,會后便來試探一下紀思璇的態(tài)度,看一看有沒有和解的可能。 他開門見山的問,“你不喜歡謝秘書?” 紀思璇正在對著電腦畫圖,頭都沒抬,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 徐秉君覺得紀思璇不是那種囂張跋扈的人,“原因呢?” 紀思璇當然不會說她是恨屋及烏,避重就輕的回答,“不喜歡她的姓?!?/br> 徐秉君一頭霧水,“她的姓怎么了?謝,有什么奇怪的嗎?” 紀思璇抬頭微笑著循循善誘,“你拆開讀一讀啊?!?/br> 徐秉君不知不覺就上了套,“謝,拆開……言射?” 紀思璇挑眉,“是啊,顏/射?。 ?/br> 辦公室沒關(guān)門,外面工作間里已經(jīng)笑瘋了,韋忻隔著玻璃門對紀思璇豎大拇指,徐秉君受不了,“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 紀思璇一臉無辜,“我很正經(jīng)啊,我這么正派的一個人,怎么能容忍這種黃暴成分的人混進項目組,雖然她隱藏的深,可我有火眼金睛啊。” 徐秉君暴走。 這邊行不通,徐秉君又派了韋忻去那邊講和,誰知卻忘了韋忻也是個不靠譜的。 韋忻坐在謝寧純對面的沙發(fā)上喝著茶,笑得人畜無害,頗有講和的意思,只不過…… “謝秘書啊,其實璇皇這個人呢,挺特別的。表面看上去她不愛搭理你,甚至還處處針對你,其實呢……” 他說到這里忽然停下,勾起了謝寧純的好奇心,“其實什么?” 韋忻放下茶杯,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其實,你不要多想,她就是討厭你,沒別的意思,就是這樣?!?/br> 謝寧純的臉由紅轉(zhuǎn)綠,最后把韋忻趕了出來。 韋忻站在緊閉的門前,一頭霧水,“我說錯什么了嗎……” 大喵作為助攻小能手還時不時的制造著“驚喜”。 那天紀思璇正在喬裕辦公室跟他商量公事,喬裕低頭看文件,再抬頭時,電腦屏幕上方露出一雙貓眼,大喵站在電腦屏幕后面看著他。 喬裕伸手摸了摸它,“你來了,好久沒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