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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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開始打哈哈,“沒有沒有,哈哈,好巧啊,這貓也姓紀?!?/br> “我的貓當然跟我姓?!奔o思璇把大喵塞回包里,“大喵,跟侄子侄女們打個招呼,我們走了?!?/br> 韋忻看著紀思璇昂首挺胸的出了會議室,揪住旁邊的徐秉君,“病菌!璇皇帶貓上班你都不管?!” 徐秉君坐得穩(wěn)如泰山,“帶不帶貓我不在意,我只知道璇皇比你敬業(yè)的多,昨晚已經(jīng)把她那部分做出來了,請問韋工,你的那部分呢?” 說完抬起頭看著韋忻。 一群人最愛看三個組長掐架,一雙雙眼睛亮晶晶的。 韋忻看了看眾人,拉著徐秉君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壓低聲音,“那么多人看著,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第21章 薄季詩 快到中午的時候,紀思璇才發(fā)覺不對勁,喬裕一上午都沒有出現(xiàn),連那個明明長了一張娃娃臉卻故作深沉的秘書都沒有蹤影。 昨天在車里……然后他就不敢出現(xiàn)了? 喬裕是今天一早的飛機,和尹和暢下了飛機便直奔酒店,尹和暢辦了入住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一輛車停在酒店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溫婉美女,笑著就向喬裕走過去,“來了怎么也不說一聲?” 喬裕抬起頭,笑了一下,“沒告訴你,你不還是知道了嗎?” 薄季詩一愣,繼而笑起來,“這可是我的地盤,你是在質(zhì)疑我薄家的能力嗎?” 喬裕笑得溫和,“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今天累了,打算明天再去拜訪的,既然你先來了,就一起吃飯吧?!?/br> 尹和暢作為一枚電燈泡,看著基本沒有交流安靜吃飯的喬裕和薄季詩,食不知味如同嚼蠟。 飯吃到一半,薄季詩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就說要先走。 薄季詩等了一下,喬裕依舊是滿目微笑的目送她,并沒有開口送她的意思,她頓了一下,很快離開。走到酒店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 尹和暢小聲提醒喬裕,“喬部不送一下薄小姐嗎?” 喬裕頭都沒抬,繼續(xù)吃飯,“我和她沒有那種緣分,別無端誤了人家?!?/br> 尹和暢猛地抬頭去看喬裕,他明明還是那副溫和的模樣,嘴角那抹淺笑的弧度都沒有變,他怎么忽然覺得有點兒冷呢。 喬裕覺察到他的詫異,喝了口水咽下嘴里的食物才緩緩開口,“從飛機落地到現(xiàn)在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她就能知道她的地盤上來了誰走了誰,你說,這樣的女人,喬書記會喜歡嗎?” 尹和暢撇撇嘴,像紀思璇那么高調(diào)的人,喬書記大概也不會喜歡。 尹和暢跟在喬裕身邊幾年了,這幾年他看著喬裕越發(fā)清雋風發(fā),也越發(fā)深沉,難以捉摸,這一切變化在紀思璇出現(xiàn)之后就更加的詭異,他憑著直覺覺察到兩人之間絕不是所謂的師兄妹那么簡單。 這個地方喬裕待過兩年,這次故地重游主要是和度假村項目的投資方來做最后的洽談,當時找的投資方恰好是薄家。 薄家在南邊算是大家族,頂著紅頂商人的身份盤踞在沿海一帶,人脈之廣,涉獵領(lǐng)域之全,頗有占地為王的意味。 本是公事,可薄家的當家人薄震既沒約在工作時間也沒約在公司,而是約了喬裕第二天晚上去薄家吃晚飯。 喬裕也坦然接受,第二天準備了禮物準時赴約。 下了車就看到薄仲陽站在幾步之外等他,幾年不見,這個男人倒是愈加挺拔,笑著過來打招呼,叫了一聲,“二哥。” 薄家和喬家在喬裕小的時候是住在一個大院里的,后來薄家舉家南遷,便斷了聯(lián)系,直到后來薄仲陽去北方小試身手,他們才又有了聯(lián)系,便重拾了小時候的稱呼,“國民二哥”喬裕當之無愧。 喬裕無奈,“我就比你大了那么幾天而已,不用叫二哥?!?/br> 薄仲陽笑著和喬裕慢慢往里走,“大一天也是大。季詩在廚房幫忙準備飯菜,知道你要來,在廚房忙活一下午了。” 喬裕聽了不覺有些好笑,“當年你追我meimei不成,如今又非要把你meimei跟我扯到一起,怎么,就那么想和我做一家人?” 薄仲陽一臉無奈的苦笑,壓低聲音囑咐,“千萬別再提這事兒了,我老婆不知道怎么知道了這件事,揪著我的小辮子不放,這段時間好不容易忘了,千萬別提醒她了。” 喬??戳吮≈訇栆谎?,微微笑了下,點了點頭。 其實,薄仲陽和薄季詩并沒有他口中的兄妹情誼,反而是眾人皆知的,不和。 薄家給男孩子起名字時帶了“伯仲叔季”,以示長幼有序,只有討薄震歡心的孩子才會用這四個字,可這個“季”字卻破例給了身為女孩的薄季詩,可見薄季詩并不簡單。這幾年兄妹倆的明爭暗斗并不是什么新聞,喬裕一旦和薄季詩在一起,薄季詩憑借喬家準兒媳婦的身份,便可以揚眉吐氣一把,薄仲陽這樣的人,又怎么會眼睜睜的看著對他不利的事情發(fā)生? 他一反常態(tài)的積極撮合,反而更讓人起疑。 薄仲陽帶著喬裕進門之后直接去了書房。 喬裕把禮物遞過去,謙恭的叫了一聲,“薄董?!?/br> 薄震立刻接過來,笑著開口,“都是自家人,又是在家里,像小時候一樣叫我薄叔叔就好。” 喬裕笑了笑,并不反駁,卻也不再開口。 薄仲陽看看薄震,又看看喬裕,嘴角彎起一道極微妙的弧度。 很快傳來敲門聲,薄季詩推門進來,詢問般的看看薄震和喬裕,“飯已經(jīng)好了,邊吃邊聊吧?” 薄震從桌后站起來,如長輩般親切的攬著喬裕的肩往外走,“那就邊吃邊聊?!?/br> 飯桌上喬裕也并沒有主動提起來意,只不過是聊聊家常。 飯后,薄夫人指揮薄季詩把水果端出來,薄震又招呼喬裕吃水果。 喬裕也不急不躁,又極配合的開始吃水果,氣定神閑的和薄家一家人從國際形勢談到國內(nèi)經(jīng)濟,從南北差異聊到陳年舊事。 薄震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喬裕,他話并不多,眉宇間的沉靜愈發(fā)明顯,始終都在溫和的笑著,聽別人說話的時候會看著對方的眼睛,偶爾開口說出的話都正中靶心。 就像當初這個年輕人帶著項目來找他,他本來并不打算投資,不久前薄仲陽去北方試水,結(jié)果并沒有他想象的好,他是商人,看重利益是天性,可他又不是普通的商人,星星點點的利益他并不在意。 可喬裕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他轉(zhuǎn)變了心意。 喬裕當時坐在他對面,隔著長長的會議桌,安靜的聽著他的推辭,喬裕的身后是喬家和樂家,雖說離得遠,可兩家的人脈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即便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也不得不拒絕的委婉一些。 喬裕似乎對他的拒絕并不吃驚,安靜的聽完之后緩緩開口,“《老子》說,將欲歙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興之;將欲奪之,必固與之。春秋末期,各種新興勢力不斷壯大,在晉國,形成了以韓、趙、魏、智、范、中行為首的大族,史稱”六卿”。范、中行被兼并后,智伯就向魏宣子提出領(lǐng)地要求,魏宣子當即拒絕。魏宣子的謀士任章卻獻計說:請不要正面拒絕智伯,不妨滿足他的要求,他嘗到了甜頭,一定驕傲得意,更加貪得無厭,四處伸手,到那時,其他大夫必然會不滿,從而促使各家聯(lián)合起來去收拾孤立又驕傲輕敵的智伯,他的性命還能保住嗎?魏宣王聽從任章的妙計,劃出一些土地給智伯。后來,智伯果然被趙、魏、韓三家所厭。魏宣子不但收復了失地,還分得了更多的土地。這個故事薄董肯定聽過吧?您難道真的以為紅頂商人的帽子可以戴得長久?薄董以為薄家這些年風生水起是因為什么?薄家當年從北方舉家南遷,就沒想過回去?薄仲陽幾次三番去北方試水難道真的只是巧合?這件項目并不是無利可圖,只是要看薄董看重的是什么‘利’?!?/br> 薄震從往事回神,喝了口茶,開口,“時間不早了,我和喬裕還有事要談,去書房吧?” 喬裕點點頭,很快起身,跟著薄震去了書房。 薄震開門見山的拿出合同,“合同早就準備好了,我已經(jīng)簽了字,集團會盡快確定人選過去配合你?!?/br> 喬裕接過來看了幾眼,笑著抬起頭,“那就謝謝薄董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br> 喬裕從薄家離開后,薄季詩敲開了書房的門,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意圖,“爸爸,這個項目,我想負責?!?/br> 薄震看著窗外,喬裕的車燈在黑暗中閃了閃,很快消失不見,他才開口,“你哥哥也說了同樣的話。” 薄季詩頓了一頓,昂起頭看著薄震,目光堅定,“我會從他手里贏下來。” 薄震并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依舊背對著她,“有才而性緩,定屬大才,有智而氣和,斯為大智。喬裕是大才,有大智,若是有了他的支持,你哪里需要這么辛苦?” 薄季詩沒接話,只是低下頭笑了一笑。 喬裕行事,受了喬家和樂家的雙重影響,溫和有禮,鋒芒俱斂,不顯山不露水,可那并不代表別人可以為所欲為予取予求,這種人恰恰最該小心。不是懦弱,不是忍讓,而是一種安靜的強大。 薄季詩還記得喬裕剛剛調(diào)任到這里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根基未穩(wěn),提了議案之后幾個所謂的南方元老絲毫不見氣質(zhì)風度的吼,一點也不支持,“這是在南方,不是在你們北方!” 后來結(jié)果到底如何她早已不記得了,只記得喬裕眉目沉靜的坐在那里,不見慌亂不見尷尬,微微抬眸掃了一圈。她站在薄震身后,只那一眼,她便知道,什么是氣場。 果然,幾個月后再也沒有人敢在喬裕面前大聲說一個字,那些倚老賣老的元老們被他輕松愉快的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那樣一個男人,不需要有多么雅人深致,不需要有多么口若懸河,就只單單坐在那里,就已經(jīng)擲地有聲。 這樣一個男人,怎么會看不明白薄震的用意?她在這個時候順勢而上,豈不是會被他看輕? ☆、第22章 判若兩貓 薄季詩剛從書房出來便看到靠在樓梯口一臉閑適的薄仲陽。 薄仲陽勾著唇角一臉似笑非笑,“四小姐,命中貴人出現(xiàn),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啊?!?/br> 薄季詩溫婉的看著他,“二哥費心了,時間不早了,二哥早點休息吧。” 兄妹倆擦肩而過時,臉上的笑容盡然散去,留下一臉清冷。 第二天尹和暢準備去叫喬裕去機場的時候接到喬裕的電話。 “我去買點東西,你不用等我了,我們在機場匯合。” 尹和暢一頭霧水的掛了電話,覺得喬裕最近的行為一直在偏離軌線,不知道為什么他在第一時間把原因歸結(jié)到紀思璇的身上。 尹和暢和喬裕坐在候機廳里等登機的時候,他看了看旁邊正專心看文件的喬裕,欲言又止,終于鼓起勇氣準備開口時卻被打斷了。 一個穿著飛機機師制服的男人穿過偌大的候機廳,在萬眾矚目下走到喬裕面前停住,坐下。 或許是制服誘惑,或許是那人本就出色,周圍幾個年輕的女孩正滿臉興奮的討論著。 喬裕收起手里的文件,笑著開口,“你怎么在這兒?” 沈南悠踢了踢地上的黑色行李箱,“我過來培訓啊,和你一班飛機回去,在旅客名單里看到你的名字就過來打個招呼?!?/br> 喬裕看著他,“就這樣?” 沈南悠忽然笑了,忍了半天才藏起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念在多年兄弟,提醒你一句,三少爺來襲?!?/br> 喬裕聽到這個名字,皺了皺眉,緊接著便和沈南悠心照不宣的相視而笑。 喬裕在飛機上還沒坐穩(wěn),就有個香艷的女子長裙飄飄的坐到了他身邊,空氣中彌漫著香甜的氣息。女子坐下后倒頭便睡,飛機還沒起飛,她的頭就已經(jīng)靠到了喬裕的肩膀上。 喬裕禮貌的把她的腦袋扶回座椅的頭枕上,可沒過多久,她又靠了回來,循環(huán)幾次后更是變本加厲的就差滾到喬裕的懷里去了。 喬??戳艘谎垡恢痹谂赃吙礋狒[的沈南悠,很無奈的微微拔高聲音,“陳三兒,你玩兒夠了沒有?” 很快隔著兩排的位置上探出一只腦袋,“你怎么知道是我?” 說完打了個手勢,身邊裝睡的時尚女郎果然起身去了別處坐,然后陳慕白湊到喬裕旁邊坐下。 喬裕有些無奈的看他一眼。 陳家祖上是正兒八經(jīng)的八旗,雖說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可他身上難掩一股皇家的雍容華貴,當然,八旗子弟那種慵懶勁兒他也沒逃脫得了。 陳慕白盯著喬??戳税胩觳砰_口,“二哥,本來他們說你不近女色我還不信,現(xiàn)在我倒真有幾分懷疑你是不是有……斷袖之癖?” 喬裕有些自嘲的哼了一聲后便開始閉目養(yǎng)神。 陳慕白見喬裕不搭理他也不在意,摸著下巴自顧自的開口,“當時是陳家先對不起你meimei,后來陳家出事的時候你那么仗義,我總覺得對不起你,你知道我不喜歡欠人情,我琢磨了一圈,錢權(quán)你都不差,就差一個美嬌娘了,可能這些年你太忙了沒顧上,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 喬裕對陳慕白的啰嗦忍無可忍,轉(zhuǎn)頭看他一眼,“慕少,你不覺得你少了一顆媒婆痣嗎?” 陳慕白嘴角抽了抽,轉(zhuǎn)身去扯沈南悠的衣袖,“他這是怎么了?以前的喬裕是多溫和無害的一個人啊,怎么我忽然覺得冷颼颼的呢,他是大姨夫來了吧?還是說南邊太復雜?把我親愛的二哥都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