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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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研一聽,腦子一恍然,腳尖一點。頓時大罵,“我這豬腦袋,怎么忘了這池子的水根本就沒有我深?!贝蜓例X上下打著寒顫,也葉子研從池子里爬起來的時候,岸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跑了!”咬牙切齒的吼了一聲,葉子研覺得這是她平生最大一次侮辱,她一定要討回來,憤恨的甩了甩渾身身上的水,風一般的朝著臥室奔去。 這天,真冷。 * 離開葉家莊園的路上,一輛灰色奔馳飛快地飛馳著。 奔馳后座上,躺著的正是那名被葉子研折磨的男子,男子的臉色更加紅了,胸脯起伏得更加快了。主駕駛座上亦是坐著一名年輕男子,但是年齡應該更大一些,他帶著一副金色銀框眼睛,模樣清俊,兩眼冰冷,面若寒霜。透過后視鏡觀察著駕駛座上的男子的情形,眸光里不禁帶著一絲后悔。 “當真是不該帶你出來,都成什么樣了?!蹦凶訐u了搖頭,目光又是一凝,“那個女人竟然敢傷害你,哥不會讓她好過?!?/br> 要不是他一天悶在家里不說話,突然提議想要出來走走,他也不會帶著他出來,只是一晃眼,他便出事了。 “葉子衿,真是羨慕你,能夠有她作陪。”男子臉上突然露出深深的落寞之色,嘆了一口氣,加大了馬力,急速飛馳,盡快趕往醫(yī)院。 葉家莊園。 葉子研還不知道自己闖禍了,心中為著自己失了初吻頗為不忿,會臥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便偷懶睡覺了,沒得心情去管外面的事。 青青和葉子衿出現(xiàn)在宴會山,自然是受萬眾矚目,敬酒的自然不占少數(shù)。葉子衿一身冷氣,在某些人想將酒朝向青青時,身上的冷氣更是竄了一輩,這讓其他人都不由的駐足了。葉子衿目光偶爾從葉子研那邊掠過,想著自家meimei怎么還不過來,這伴娘伴郎不就是為了的擋酒的嗎,還有伴郎蘇連城,也是一個據(jù)不靠譜的。 年輕一輩,心高氣傲著不在少數(shù)。見葉子衿有如今的成就,心中不免有些不服氣了。 “恭喜了,祝兩位百年好合?!边@時候,人群中走來了一名翩翩少年,少年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眸子倒是難得沉靜。他敬酒的人并不是葉子衿,而是青青。 青青自然禮貌相對,小喝了一口。 “聽說葉大哥的夫人只不過是一小小的鄉(xiāng)村女子,我本以為是多大的來頭?!碑斦媸浅跎俨慌禄ⅲ裁丛挾几艺f,在座的自然有很多人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青青的底細,當然也有很多人看不起青青這樣的身份,門當戶對,在這些上流社會人的眼中極為重要。不過就算如此,他們也不敢說出來。 話未落,葉子衿的臉色已經(jīng)一寒,或許他可以不在乎別人怎么說他,但是他卻不能不在乎,別人怎么說他信中說視若生命的女人。握著青青的手不自禁的一緊,他便要說話,但卻被青青搶先了一步。 她望向少年,眸子澄澈,嘴角依舊勾勒著幸福的微笑,很真實,不帶著一點兒的虛假,她紅唇輕啟,話語不卑不亢:“如大家所知,我的確沒有什么強大的身世背景,我的家鄉(xiāng)不過是在南方的一座小鄉(xiāng)村里。但是這些并不令我覺得有多么的不堪。一個人不可能選擇他的出生,生活在一個優(yōu)渥的家庭里,是你的資本,我承認?!?/br> 青青頓了頓,不待少年說話,繼續(xù)道:“然而這些其實在我看來都不重要,你有這些東西,都不是你自己努力換來的,根本沒有多大的價值。而相反我靠著自己的能力走到現(xiàn)在,遇到他,經(jīng)歷了多少你也不知道。你這樣盲目的質(zhì)疑別人,無非是一種羨慕,羨慕著被人擁有著你沒有的東西?!?/br> 少年臉色頓時一邊,漲紅著臉,咬著牙齒,“你的意思是說我羨慕你了?從小到大我要什么有什么我羨慕你什么。” “羨慕與否,你自己心里明了。一千個人有一千個活法,沒有人有資格去評判別人的人生。至于我是否配得上子衿,這也不是你或者更多的人可以評說的。因為愛情里面,根本就沒有配不配的上一說?!?/br> 青青說著,偏頭望向了葉子衿,兩人的眸光里帶著一抹默契,一抹難以遮掩的溫情。 “因為他對我好,所以我也對他好。” 葉子衿身上的冰冷頓時消散了,眾人能夠深切的感受到他眼眸中難以言說的溫柔。兩人間的深情對望,令周圍某些人的視線微暗,神色有些復雜。 在某些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的人手中,感情真的很不重要,自私已經(jīng)成為了他們的本性,對于葉子衿說的這些自然很難理解了。 葉子衿輕輕的護著輕輕的肩膀,目光望向那少年,余光輕輕的一掃:“她是我葉子衿的妻子,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少年不自禁的往后縮了那么一小步,他分明感受到了葉子衿眼中隱隱的一抹殺意。 圍在周圍人紛紛往另一邊走去,此刻他們的心中卻在變幻著,葉子衿對顧青青的在乎大大的出乎他們的意料。這對他們是好事,不過對葉家倒是壞事了。他葉子衿不過是軍界新秀,憑什么來保護青青不收任何黑暗勢力的迫害。 不遠處,葉老爺子有些擔憂的望著青青和葉子衿,身邊站著同樣目光晦暗不明的吳二爺。 “年輕人,鋒芒畢露,不太好?!比~老爺子蹙眉道。 “呵呵,我倒覺得不錯,這起碼也給了那些人一些警告,這也不失為一種保護。”吳學武喝了一酒,眼中藏著一抹欣慰。 “也是。老黑,今天咱們來個不醉不歸吧。這么多年都沒有爽快的喝過酒了,真想大醉一場,你說你來還是不來?”葉老爺子緊緊的盯著吳二爺,只要他敢要說一句不,他就直接撲過去將他狠狠的打一頓。 “青狼,喝就喝唄,你當真以為你二哥我還怕了你不成,先說喝醉了可不準撒酒瘋!”吳二爺難得拋開一身沉重的包袱,望著對面兄弟爽朗的笑,眸光微微一晃,好像回到了多年以前兄弟幾個把酒言歡的場景。 “來來,喝,喝?!比~老爺子當真是隨性,這客人一籮筐,他就拉著吳二爺喝啊喝,兩人邊喝邊笑,那暢快的模樣,都讓一旁想要上前搭話的人都搭不上,兩位開國元老,難得如此興致,要是一個不慎壞了他們興致,那可以就是罪大惡極了。 葉子衿說了那話之后,其他人便都不敢再來招惹青青,就算搭話也都客客氣氣的,寒暄幾句,然后便是祝福的話。 宴會一直持續(xù)到晚上,等賓客們都離開得差不得時候,青青感覺葉子衿也快要差不多了。青青將他扶到一邊的座位上,給他端了一杯蜂蜜水后,叮囑了一句,這才朝著葉老爺子的方向走去。 不得不說老爺子和吳二爺果然是老一輩吃過苦頭,打過仗的人,骨頭硬不說,這酒量不是一般的好,喝了那么多久都還沒有喝醉過去,不過兩人離喝醉也不遠了。 青青還沒有走進便聽葉老爺子怒罵道:“好你個吳學武,當初不聲不響的就消失了,后來偷偷摸摸的跑回來了,嘿……躲著我,不來見我,你個老混蛋,害得老子這些年那個苦?。 ?/br> “你個沒大沒小的,老子是你的二哥,你還……怎么你好罵起我來了?!眳嵌敶种ぷ樱t著臉吼了回去。 “二哥咋了,二哥得罪了我,照樣打!”葉老爺子雙眼通紅,儼然已經(jīng)喝高了,他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打,來來,誰怕誰,葉小三兒,你以前打不贏我,現(xiàn)在打不贏我,以后也打不贏。”并不是說好了不耍酒瘋來著,結(jié)果倆一起杠上了。青青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同時心中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說完,兩人已經(jīng)開始撕扯在一起了。 青青連忙要拉開兩人,卻被老爺子偏頭一瞪,他搖晃了腦袋,收了手:“不痛快,孫媳婦,你快讓開,這是咱們老家伙的事?!比缓蟮綍r還有些力氣,從青青身邊搖搖晃晃的走過去。 青青偏頭正想叫吳學武,卻被吳學武直接打斷了:“走走,咱倆找個清凈的地兒玩玩,沒白的掃興?!眱衫舷袷蔷乒硪粯痈髯栽诰谱郎享樍艘黄烤疲⑴胖?,扶在一起,搖搖晃晃的朝著莊園后院的林子去了。青青有些不放心兩位老人,本想追上去,不過卻被拉住了衣袖。 “青青jiejie?!倍鷤?cè)傳來了少女若銅鈴般清脆的聲音。 “恩?!鼻嗲嗟拖骂^望向身后,便見一亭亭玉立的少女?!澳闶??” “嘻嘻?!鄙倥Σ[瞇的拉著青青的手,“二爺爺他是開心的,jiejie可以放心哦?!?/br> “這……”面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少女,青青有些錯愕,只是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一看這少女的氣質(zhì),便是出身定當不凡。 “青青jiejie,真羨慕你,你和子衿哥哥真的很配,祝你們幸福美滿。”少女正是隨著吳學武一起來參加青青和葉子衿婚禮的吳家小公主吳雪,“jiejie,我是吳雪,你可以叫我雪兒哦?!鄙倥寮兠利悾缤饺?,笑起來梨渦淺淺,身上穿著綠色的裙子,親和真誠。 在此之前,青青曾經(jīng)也了解過京城的一些狀況,這其中自然也有介紹吳雪的資料。她眸光沉靜,抽回手,恢復了生疏清冷的模樣:“吳小姐好?!?/br> 吳家和葉家關(guān)系貌似不想明面上那么好,但是她竟然叫爺爺二爺爺,那么爺爺就是吳家的二爺了嗎?吳家二爺吳學武,一生都不曾結(jié)婚,膝下沒有子孫,收養(yǎng)的都沒有,心中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 見青青對自己沒有一點兒親切之意,吳雪眸光暗了暗,臉上的純真的笑容也消散了,“青青jiejie,是不是覺得雪兒不好?”吳雪擁有別人羨慕的身世背景,但是這卻令她有些難以的承受。她被人保護,單純的不知道人心的險惡,喜歡一個人,討厭一個人也是憑借著直覺,但是這也并非說她就是一個傻子。 “青青jiejie,其實我……我先走了,二爺爺拜托你們先照顧一下了?!闭f完,吳雪便朝著另外莊園門口走去,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有些委屈,她真的只是真心的想要表達祝福和喜歡而已。 青青有些無措了,望著少女匆匆的身影,手上的動作頓住了,她也沒有做什么。再次望了老爺子離開的地方,她眸光收斂,轉(zhuǎn)過身,走向了微醉的葉子衿身邊。 這時候,要留下的賓客已經(jīng)安置好了,不留下的都走了。陸皖晚和葉文遠送了客人回來,見青青和葉子衿。陸皖晚溫柔道:“青青,子衿喝醉了?” “恩,他有些醉了,媽,爸,我先送他回房間了?!鼻嗲辔⑿χf道。 “要不讓你爸幫忙,他也挺重的?!?/br> “不用了。” “好吧。”陸皖晚有些累了,葉文遠幫著叮囑了青青幾句,扶著她回屋去了。 等爸媽兩人都走得遠了,青青打算扶著葉子衿回新房。手剛碰到葉子衿,便被他緊緊的握住了。本來撐著腦袋閉目養(yǎng)神的葉子衿,突突然睜開了眼。他的眼中哪里有一絲迷蒙,清明的很,瞅著青青,溫柔如水。 “你裝醉?”青青挑眉,輕笑。 “新婚之夜,我可不想倒頭就睡?!比~首長眸子里頓時炙熱,像是注入了火焰一樣,將佳人緊緊的鎖定,手也護得緊,生怕不見了似的。 聽葉子衿這么一提醒,青青的心頓時一緊,兩頰也不自禁的微微泛紅。葉子衿見此亦是滿意的,他將青青拉進,輕輕地用指腹摩擦著青青的臉蛋兒道:“帶你去一個地方?!?/br> 低沉的嗓音,帶著難掩的愉悅,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青青的臉頰上落下一吻,然后拉著青青的朝著莊園后面的山林走去。 山林格外的靜謐,剛剛結(jié)婚的兩人仿佛已經(jīng)結(jié)婚多年的老夫老妻,牽著手漫步在去往景山上的階梯上。 “其實這片林子里很多樹都是奶奶和爺爺親手種的,這么多年了已經(jīng)長成了大樹?!比~子衿說道。 “葉子衿,這里很好看。”青青回道。 山間小路上,金色的陽光灑下來,映在上面,仿佛一層薄紗,溫暖的顏色進入人的眼中,與皚皚白雪交相輝映。他突然在她的面前低下了身,“我背你?!?/br> 他今天也有些累了,她怎么忍心讓他再背她上山。 “不?!?/br> 然而葉子衿卻執(zhí)拗的不站起來,執(zhí)意要背著青青上山。青青拗不過他,只得帶應了。出去小時候葉子衿背她的那一次,這是葉子衿第三次背她。 其實她喜歡被他背著感覺。 “葉子衿——” 葉子衿佯裝不滿了,“都結(jié)婚了,老婆,你還不準備換一個稱呼?!?/br> 青青微微一愣,倒是沒有注意這一點,主要是她叫他的全名已經(jīng)叫習慣了,換一個叫法,老公?她是不可能像某人一樣臉皮厚的,子衿?這個倒是還行。 笑了笑,青青默然。 見青青沒有表示,葉子衿身體一抖,接著青青也是一抖,兩人的身體貼得更緊。他寬廣的后背,與她的柔軟緊緊相貼,他頓時便覺得渾身一熱,一陣的心猿意馬。頭兩次背的時候還沒怎么注意這些,這一次葉首長的渾身感覺細胞都被調(diào)動起來了。 青青兩頰頓時像染了胭脂一樣,紅紅的,映著金色的陽光,醉人至極。她秉著呼吸,氣息葉子衿的耳邊緩緩吹拂,香風陣陣,足以令葉子衿迷醉。 葉子衿呼吸一滯,一顆心早已guntang。一步一步地,穩(wěn)穩(wěn)的拖著青青往景山上而去。 “帶我去什么地方?!睔庀⒗p繞,太過曖昧,青青出聲打斷了。 “去了就知道了?!彼铰某练€(wěn),聲音如酒。 “好?!彼职察o了,其實不問也好,問也好。他總歸是她的丈夫,是從此她最應該信任的人,只要靠在他的肩上,去哪里都不重要。 冷風吹刮而過,卻刮不散這山間的溫情。年輕的丈夫背著心愛的妻子在山間緩緩的前進,畫面,很美,很溫馨。他們一直前進,一直前進,給人一種一直走下去的感覺,好像要走過歲月,走到時間的盡頭。 執(zhí)子之手,月子偕老。 漫步時光,相守到老,不是一個夢,而是多年后的真實。 兩人終于登上了景山,山上看山下風景果然不一樣。此刻,青青和葉子衿一同站在了山上的涼亭中。 時光易逝,韶華匆匆。西天晚霞火紅如血,染紅了大半邊天。青青安靜的靠在葉子衿的肩頭,聲音輕柔道:“這里很美,很安靜,好像隔絕了外面的世界一樣。” 青青打心眼里喜歡這個地方。 “以后等我們老了,我就帶著你隱居在這里,你說好不好?!比~子衿鄭重的說道。 “不好。”青青卻搖了搖頭?!斑@里雖好,不過久了就太寂寞了。我們又不是什么仙人,還要避世不成。若是以后老了,有你在身邊,還有我們的孩子、孫子在身邊,我就覺得很幸福了?!?/br> “原來青青是這樣想的。”葉子衿眸子閃過一抹笑意,將青青擁得更緊了,“那青青想好了跟我生幾個孩子了嗎?” “三個,四個,五個?” 青青嘴角微微一抽,這不是在說以后嗎,這人……為什么不是一個或者兩人,直接跳到了三個……然后五個……青青直選擇沉默。 一抹艷紅色的夕陽照在西山上,湛藍湛藍的天空浮動著大塊大塊的白色云朵,它們在夕陽的輝映下呈顯出火焰一般的嫣紅,唐拓的仔細看去,它們?nèi)缤菩踉谔炜罩酗h動著,就像是置身在輕紗般的美夢中。 彼此心意相通的戀人相偎相依,述說著心中的愛戀,這樣的時光值得他們一輩子珍藏。 只聽他說:“青青,你讓我懂得了什么是愛,我不奢求下輩子我們還能在一起,但是這輩子,我一定會陪著你走下去,能夠愛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br> 她嫣然一笑,緊緊的擁著他,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回道:愛你,也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揭不開她眼簾的不是晨曦,是夕陽;撩開她心扉的不是季風,是他的柔情;堅定她信念的不是夢幻,而是他的真情。他是她生命航船的長纖,這長纖是她遼闊的地平線。 他們的相遇也許是個偶然,喜歡卻不是突然,相愛卻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