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霸天雷神、初戀逆襲系統(tǒng)、重生之心有清泉、只想和你好好的、退休AV女優(yōu)的教師生活、以你為歡(出軌)、農(nóng)家有女之藍(lán)衣、非寵不可:傲嬌醫(yī)妻別反抗、重生廢材庶子、詭案罪3+詭案罪4
楊桃一點(diǎn)兒反應(yīng)都沒有,只是身子縮在事情身邊,緊緊的拽著她的衣服。 葉子衿聽從青青的話,放了袁夢,趁著空隙,袁夢連滾帶爬的出了廚房,額角止不住的冒冷汗,難怪顧青青這死丫頭,今天底氣那么足,原來是有靠山。 顧天目趁著青青離開之際,立馬給劉興邦松了綁。 劉興邦憋了一肚子氣,也沒挺袁夢說話,氣勢洶洶地朝著廚房走去。 只聽一聲哀嚎,劉興邦像氣球一樣,被直接給扔了出來。 廚房里,葉子衿活動活動了手,道:“老婆,我出去一會兒?!?/br> “嗯?!鼻嗲帱c(diǎn)了點(diǎn)頭,拍著老人的后背,正安撫著老人。 廚房門口聚集了不少目光,以至于葉子衿一出現(xiàn),變成了眾人的焦點(diǎn)。 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有氣質(zhì)的男子,渾然天成的高貴,淡漠如春日飄蕩在空中的柳絮。頎長身姿,挺拔如松,傲骨如竹,和他們完全不是同一個(gè)世界的人。臉龐白皙,看起來比那剛吐的蠶絲還要白,盡管帶著墨鏡,卻已經(jīng)擋不住他眸子里的冰涼,眾人噤聲望著,不由的呼吸一滯。 他步調(diào)悠閑,緩慢走了過去,袁夢和劉興邦都有些犯虛,連著后退了幾步。 “你是誰,怎么會在我家里!”方才被葉子衿的狠意給嚇著了,袁夢看著的手臂還不自禁的發(fā)抖,倒是顧天目有些壯著膽子上前問道。 “顧天目?” 深邃的眼眸幽深似海,又仿佛一個(gè)巨大的漩渦,使得與之相對的人,任何心思都舞所遁形。 “我就顧天目,怎么了?”顧天目揚(yáng)了揚(yáng)脖子,走近一步。 “你很不錯(cuò)?!北蝗~子衿面無表情的夸贊。 顧天目覺得怪怪的,這人應(yīng)該是個(gè)顧青青這死丫頭一起回來的,怎么到頭來還夸他不錯(cuò)錯(cuò),不會是腦子進(jìn)水了吧??催@人的打扮和樣子,還真是不錯(cuò),是城里的公子哥也說不定。這死丫頭勾搭上了一個(gè)公子哥,這氣焰就囂張得不得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不堪入目的方法獲得這公子哥的青睞的。要是這公子哥能夠…… 小算盤打得叮咚叮咚響,顧天目本來有些鐵青的臉立刻換商討好的顏色,更是近了一步,壓低了聲音道:“這位先生,你根本沒必要為顧青青出頭,她一個(gè)孤女有沒有什么出眾的,你看看我女兒,長得多水靈,好是大學(xué)生,比顧青青不知道強(qiáng)了多少倍。你看怎么樣,有沒有意思?” 掩在墨鏡的眸子越發(fā)幽邃,冷芒若閃電劃過,葉子衿幽幽地望著顧天目,殷紅薄唇微微一抿,望去好像真的是在考慮顧天目的話一樣。 “顧芙,過來?!鳖櫶炷堪迪?,對顧青青嗤之以鼻,顧青青看你還有什么后臺。方才葉子衿出現(xiàn)的那一刻,顧芙便被葉子衿的氣質(zhì)給吸引了,但卻不敢上前,聽顧天目叫她,心中不由一喜。葉子衿完全符合她心中白馬王子的形象,俊朗不凡,高大倜儻。 “爸?!甭冻鲂∨说膵尚?,輕喚了一聲顧天目,眉眼含笑的走了過去,然而半路卻被袁夢給拉住了。 “顧芙,不準(zhǔn)過去?!笨v然袁夢再怎么潑辣勢力,但是她始終是一名母親。和顧天目那么多年的夫妻,說得難聽點(diǎn)兒,他放個(gè)屁她都知道是香的還是臭的。就算沒聽到顧天目說什么,她心里也明白的。很明顯這年輕男子是幫著顧青青那死丫頭的,是來為她出氣的,她怎么可能將自己的女兒推過去,好不容將女兒養(yǎng)大,可不能讓被人糟蹋了。 “袁夢!”顧天目低呵一聲,正是好機(jī)會啊,自家女兒要是能嫁給這男子,他們家就發(fā)達(dá)了,哪里還用在家種田,那么辛苦。 袁夢沒好氣的瞪了顧天目一眼,將顧芙抓得死死的。 顧天目前倨后恭,分明是不將他放在眼里,不就是城里來的小白臉。劉興邦心里很不爽,但身上的疼痛卻提醒著他小白臉不好對付。眼珠子不停的轉(zhuǎn)著,定了葉子衿的后背,一看就沒安什么好心。 廚房里,奶奶楊桃終于稍稍安靜了,她抱著青青胳膊的手臂微微放松。青青順勢將她拉開,喚道:“奶奶。” “唔……”老人伸手揉了揉青青的臉蛋兒,露出一抹天真爛漫的笑,“你長得真好看。” 她輕輕地?fù)崦嗲酁鹾跐櫇傻拈L發(fā),眨了眨眼,疑惑的問道:“你是誰呢?” 青青靜靜地注視著老人,看著她不知何時(shí)又增添了許久的白發(fā),一絲一絲凝成一股一股,貼在頭皮上,若是細(xì)聞還有些異味,像是許久沒有洗過了。青青還注意到老人手上有被燙傷的痕跡,她的身上的衣服也散發(fā)著一股異味,只是她好像一點(diǎn)兒感覺都沒有。老人里面只穿了一見單薄的里衣,外面套了一件破舊的棉襖,已經(jīng)被葉子衿給脫了,換上了他的大衣。 她面色蠟黃,刻滿了皺紋,瘦骨如柴,仿佛一陣微風(fēng)都能將她吹倒。 很難想象這一年老人過的是什么日子,竟被折磨得如此消瘦。 心揪著揪著的疼,青青拉著老人干瘦的手掌,道:“奶奶,我是青青啊。” “青青?”老人低下頭,思忖了一下,蹙起眉頭,很努力的想要記起什么,但是大腦卻一片空白,“青青?青青是誰,我不認(rèn)識青青。” 若巨石壓頂,青青心口被揪得生疼,對上老人迷茫的雙眼,她的心更是一抽。 奶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走的時(shí)候不是都還好好的嗎?為什么回來之后,就變成這樣了。奶奶楊桃的癥狀和老年癡呆癥的癥狀很吻合,老年癡呆癥患者會出現(xiàn)一些幼稚行為、遺忘、失用、失語等癥狀。 “咕……” 老人抱著肚子,可憐巴巴的望著青青。 “餓……” 青青眼眶微微一濕,“奶奶,您先做著?!彼龑⒊鰪N房里的柜子都翻了遍,都沒有吃的,想著客廳里那一桌還沒怎么動的吃的,便出了廚房。 “你去哪里?”老人下意識的拉住青青的衣角,不想她走開,潛意識里她好像被人遺棄了很久,不想再一個(gè)人了。 “乖,我去給你拿吃的?!鼻嗲嗦曇魷厝崛缢M(jìn)老人無助的眸子,眸底怒火劇烈燃燒。 老人放開了她,瞅著她離開廚房。 青青出來了,自然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葉子衿淡淡的瞥了顧天目一眼,走向青青,嗓音低沉,若陣陣塤聲,溫柔不失磁性:“老婆,奶奶怎么樣?” 老婆…… 眾人都是一驚,目光在兩人身上一轉(zhuǎn),他們竟然是夫妻關(guān)系。 袁夢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青青,怎么可能,他們怎么可能是夫妻關(guān)系,結(jié)婚不都是要戶口本的嗎,顧青青這死丫頭怎么可能結(jié)的了婚,完全不可能,袁夢說什么都不相信青青和葉子衿結(jié)婚了。 一旁,顧芙一聽,心里嫉妒不甘到了極點(diǎn),目光落在青青身上,像是針一般尖銳。 顧天目反而一喜,又有了其他小算盤。 青青朝著葉子衿搖了搖頭,目光掃過眾人,進(jìn)了屋里,挑了兩碟菜,添了飯,又走了出來。 顧天目疑惑的望著青青的后背,移動了幾步,透過廚房唯一的窗戶,看到了楊桃。心一沉,原來著死丫頭一開始就是來找茬的,他可沒虐待老婆子,又不是沒有給他地兒住,袁夢不是給她搭了間草房了嗎? 青青剛進(jìn)廚房,老人便迫不及待的拿過青青手中的雞腿,直接用手抓著吃起來,狼吞虎咽的樣子,好像幾輩子沒有吃過飯了。 淚光一閃,“慢點(diǎn)兒,奶奶?!鼻嗲鄮屠先隧樦蟊?,老人抬頭朝著她微微一笑,將咬了一半的雞腿低了過來,放在青青嘴邊,“好吃,你也吃?!?/br> “你吃?!彼曇纛澏?,哽咽著說了兩個(gè)字,自責(zé)萬分,當(dāng)初為什么不強(qiáng)硬一些,將奶奶帶去黎城,為什么要留她一個(gè)人在這些豺狼虎豹身邊,為什么! 老人不樂意的蹙了蹙眉,硬是要青青咬一口。青青順從的輕咬了一口,口中一片苦澀,味同嚼蠟。 淚光和火光交織纏繞。 “奶奶,慢慢吃?!?/br> 她起身,老人注意力都在飯菜上了,并沒有注意到她走了出去。 一出廚房,青青好像完全變了個(gè)人,本應(yīng)清冽如泉的眸子里盛滿了怒火,目光所及之人,炙熱一片,好像要被火海覆滅了一般。 “青青?!比~子衿走近,與青青并肩而立。 青青恍若未覺,雙眸緊緊的盯著袁夢。 袁夢后背直發(fā)虛汗,雙腿不自禁的顫抖,心里那個(gè)嚇。 沉默后,青青一聲不吭的走向袁夢。 “你……你……”袁夢害怕的后退,說話都有些打哆嗦。 “真想廢了你?!鼻嗲嗟穆曇衾涞缃z,只是微微抬手。 袁夢便驚恐萬分的轉(zhuǎn)身要跑。 然而青青怎么會給她逃脫的機(jī)會,手臂迅速一揚(yáng),直接揪住了她的頭發(fā)。 “啊,好痛,好痛!”袁夢驚叫,臉都疼得扭曲了,“你個(gè)賤丫頭,放開我,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活該死了爸媽,活該沒人疼,放開我?!?/br> 袁夢齜牙咧嘴的吼叫,換來的卻是青青手上更大的拉扯。 “顧青青你放開我媽?!鳖檽P(yáng)厲聲吼道,跑了上來想要將青青拉開,卻被葉子衿擋住了路。 “滾開!” 寒芒只是一掃,顧揚(yáng)立時(shí)一頓,手腳重若千斤,葉子衿黑瞳里毫不掩飾的殺氣,恍若實(shí)質(zhì),籠罩在顧揚(yáng)的頭頂,令得他又驚又怕。 眼前的男子到底是誰,如此護(hù)著顧青青,真如他所喊的那樣,顧青青是他的妻子?顧揚(yáng)小心翼翼的望了眼青青,看著她眼中的恨意,眉頭驟然緊擰。 有葉子衿在青青身邊守著,其他人根本就不敢上前。 欺軟怕硬的劉興邦見情況不對,想要跑路。 “劉、興、邦。” 青青都沒發(fā)話,豈容他跑路。不過轉(zhuǎn)瞬間,眾人只覺眼前黑影一閃,劉興邦哎喲一聲,便已經(jīng)跪在了眾村民面前。 “不關(guān)我的事,都是袁夢干的,她想要讓顧揚(yáng)去鎮(zhèn)里政府工作,所以她說拿顧青青交換,不是我的錯(cuò),真的!” 再次體會到了葉子衿的厲害,劉興邦只覺得自己倒霉,攤上這樣的事,真是晦氣,為了避免受苦,干脆直接說出了緣由。 顧天目見此,應(yīng)聲喊道:“青青吶,你也知道這家里都是你嬸嬸做主,我啥權(quán)利都沒有,這些都是你嬸嬸做的,我都不知道。今年我都在城里幫工,昨天才回來,以為老婆子去你二伯那里了。唉……只怪你小叔沒本事,唉……” 痛苦哀嚎的袁夢,聽顧天目這么一說,本就扭曲的臉,更是扭曲了:“你……顧天目,我一心為了這個(gè)家,你竟然……!你……你……還有沒有良心?!?/br> “你也配說良心?” 這大概是青青聽到過的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明明自己干著沒良心的事,卻去質(zhì)問別人有沒有良心,這無異于捅了別人刀子,七問疼不疼。青青手腕猛地一扯,袁夢尖叫這往后退。青青甩來手,她瞬間脫力,摔倒在青青腳下。 “就是,青青說得對,你也配!” 顧天目眼珠子溜溜一轉(zhuǎn),迎合著青青。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如今顧天目把這句話演繹得淋漓盡致。 “爸,你怎么能這么說媽?!鳖檽P(yáng)早就看不下去了。 “閉嘴,你懂什么?!鳖櫶炷康闪祟檽P(yáng)一眼。 這樣精彩的好戲大概電視上都不曾看到過吧,眾村民充當(dāng)著忠實(shí)的觀眾,默默地看看著。 青青居高臨下的望著袁夢,嘴角微微一勾,她的臉冷若冰霜,雙眸里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抬頭,目光落在顧天目身上。 “顧天目,你不是很喜歡錢嗎?我這里有一萬塊,只要你狠狠地羞辱她,這錢就是你的?!?/br> 青青將挎包一斜,在顧天目眼前晃了一晃,晃得顧天目兩眼直泛光,錢!真的是錢! 顧天目二話不說,繞到袁夢面前便開始拳打腳踢,“你個(gè)死婆娘,讓你平時(shí)騎在我頭上,報(bào)應(yīng)來了吧,你還虐待我媽,今天我就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讓你一天神氣!” “顧天目,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個(gè)狗娘養(yǎng)的,你滾開!顧揚(yáng),快來救mama,哎喲,顧芙!”打死袁夢都不會想到這么多年的夫妻情誼在顧天目嚴(yán)重還不值一萬塊錢,她為他生兒育女,辛苦為家cao勞,竟然換來的是這樣的結(jié)局。 袁夢心里堵得慌,疼的不是身體,而是心,一根一根的刺狠狠的插入她的心臟,好痛好痛,痛得不能呼吸。 “喲呵,死婆娘,你還叫我滾,一天就是欠收拾?!?/br> “爸,你瘋了嗎?”顧芙眼睜睜的看著顧天目不留一點(diǎn)兒情面的往袁夢身上踹,掙著上前,被青青毫不留情的一腳踹了出去。 “顧青青,你夠了!”顧揚(yáng)托住顧芙,將她扶起。 “夠了?我還不滿意,怎么就夠了呢?顧天目,力氣這么小是沒吃飯嗎?是不是不想要錢了?” 青青笑著,那笑說不出的詭異,說不出的寒冷滲人。 此刻,明明有陽光照耀,卻好似冰天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