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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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過來顛簸不斷,饒是一向沉穩(wěn)淡定的葉首長都有些吃不消。 “你沒事吧?”青青扶著葉子衿,擔(dān)心的望著他。 葉子衿剛輕蹙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來,有些勉強的笑了笑:“沒事?!?/br> “其實你可以不用來的,我家……” “老婆,你這是嫌棄我了嗎?”葉子衿聲音一委屈,望著青青眸子里不經(jīng)意閃過的一抹自卑,打斷她的話道,他知道她想說什么。 他在乎的又不是她的身份,他在乎的只是他這個人。 青青微微一笑,被他握著的手,暖烘烘的,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心也跟著安定了一些。 葉子衿將頭靠在青青的肩頭,臉色有些發(fā)白,大概是傷才好沒多久,這樣折騰,終歸是不好。 青青蹙著眉頭,心里感動,主動伸手圈著他的腰,讓他在她小小的肩頭睡得更安穩(wěn)些。 此時此刻,他們就像結(jié)婚多年的小夫妻,回家探親,畫面溫馨而美滿。 一小時后,臨江鎮(zhèn)終于到了,適逢趕集,鎮(zhèn)里人頭攢動,喧鬧不已,吆喝聲不斷。 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的葉子衿被吵醒了,微蹙著眉頭,眸子惺忪地問道:“老婆,到了嗎?” “恩,下車吧。”青青應(yīng)了聲,打開車門,下了車,接著葉子衿跟著下了車。 抬頭望去,小鎮(zhèn)其實就是一條街,這條街上有服裝店、奶茶店、小飯館、水果攤……種類倒是多,不過像葉子衿這樣從小好些金鑰匙出生的人大概是不習(xí)慣這樣的場景的吧。 青青悄悄的觀察著葉子衿的神情,心里有一絲莫名的緊張。 葉首長眉目依舊,自然地牽起青青的手,眸子里泛著星星碎碎的柔光道:“老婆,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給奶奶買些禮物。” 大城市就好比一個大染缸,有時候還比不得小鎮(zhèn)的淳樸。 葉子衿拉著青青便朝著一家裝修極其簡單的服裝店走去,身上的不適好像都有消失不見了一般。 “歡迎光臨,里面挑里面選,這位小哥是要給你女朋友買衣服嗎?這件這件都是我到城里剛進(jìn)的貨,款式都很不錯,布料也挺好?!?/br> 服裝店老板是名年輕女子,化著不倫不類的煙熏妝,口紅是最艷麗的大紅色,聲音亮而細(xì),極為熱情。 雖然老板只說青青是他的女朋友,不過葉首長心里還是高興的,這說明什么來著,他和老婆很有夫妻相。 青青沒有開口說話,目光在服裝店內(nèi)掃了一圈,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顏色款式都比較適合奶奶楊桃的衣服。 “這件?!钡统恋纳ひ?,若鐘鼓陣陣,又若塤聲悠揚,葉子衿本就身形修長,走到了哪里都是發(fā)光體,這話一出,老板的目光便不自主的黏了過來。 不過目光里倒不是花癡,只是好奇和一起純粹的欣賞。 年輕女老板將那衣服取下,遞了過來。青青接過。不得不說不愧是夫妻,倆眼光都差不了多少,葉子衿叫取下來的衣服正是青青看上的。 青青摸衣服的同時,葉子衿就現(xiàn)在她身邊,在她點了頭后,爽快的從錢包里拿出現(xiàn)金付了錢。 還說自己買東西沒錢,明明金庫里還滿滿的,青青算是看清了,葉子衿從下飛機開始就不安好心了。 “歡迎下次光臨啊!” 在女老板熱情的招待聲中,葉子衿提著衣服圈著青青的肩頭從服裝店中走了出來。 “老婆,要不去那家也看看?”葉子衿貌似很享受這種陪著老婆買衣服的感覺。 “不用了?!鼻嗲鄵u了搖頭,帶著葉子衿去了一家雜貨店。 這家雜貨店從青青小時候便存在了,是位孤寡老人開的店,平時生意一般,勉強能夠維持生計。 “買些香和燭?!迸勇曇羟鍥觯路鹩袷槁?。 瞇縫些渾濁老眼的老人不禁睜開了些,望向青青:“你自己拿吧,我昨日摔了,腿有些不方便?!?/br> 老人聲音沙啞得很,好像有什么堵在喉間。 青青走近,從柜子里取了一把香和燭,還有兩捆紙錢。 “咦……你不是……顧家小丫頭嗎?”渾濁的的老眼終于顯得精神了一些。 “恩?!鼻嗲喑先说狞c了點頭。 “歲月不饒人啊,唉……”老人變得惆悵了,長長的嘆了口氣,當(dāng)初他兒子媳婦兒一家人和青青的父母都是去了一個地兒,全都死在了地震當(dāng)中,留下他一個人。 “回來看你奶奶?把你奶奶接走吧,我們這些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不過希望老了有個送終的,你奶奶,唉……” 老人說著說著,又是一聲長嘆,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想到了某些事,老眼里噙著些許淚光。 他孤獨太久了,可卻還活著,守在這座小鎮(zhèn),期盼著,說不定哪天遠(yuǎn)行的兒子就突然回來了,即使知道這些只是空白的念想,可是他還是苦苦的等待著。 ☆、091 渣親 他孤獨太久了,可卻還活著,守在這座小鎮(zhèn),期盼著,說不定哪天遠(yuǎn)行的兒子就突然回來了,即使知道這些只是空白的念想,可是他還是苦苦的等待著。 老人的話語傷感而低啞抿著有些讓人心頭發(fā)悶。青青直接付了錢,對著老人禮貌的點了點頭,便和葉子衿一同離開了。 “去我小叔家?!鼻嗲嘀坏?。 青青離開老家后,奶奶楊桃便跟著小叔顧天目住了,去年青青回來的時候想要將她接到黎城去,她也不愿意。 葉子衿從青青手上拿過香燭,青青父母早逝他是知道的,買香燭是想先去拜祭父母吧,鄉(xiāng)下都有這樣的習(xí)俗,拜祭長輩要要燒紙錢、點香燭。 “等會兒你在外面等我?!鼻嗲噙呑哌呎f道。 葉子衿目光微微暗沉,不明白了,為什么他要在外面等著她。 青青不想解釋,因為根本就解釋不清楚,小叔一家太勢力了,而且她還有件事要處理。 出了小鎮(zhèn),葉子衿跟隨著青青的步伐,走在鄉(xiāng)間小路上,天空白云飄飄,鄉(xiāng)村靜謐,不遠(yuǎn)處炊煙緩緩飄蕩。在這樣安寧的場景之下,青青本應(yīng)該展眉,然而她葉眉卻悄然的蹙了起來。 葉子衿微微偏頭,望向青青,牽著她的手,溫?zé)釓恼菩膫魅デ嗲嗟男拈g,她回以他淺淺一笑。 兩人剛到興隆村村口,便聽到焦急的吶喊聲。 “有人落水了,救命??!快來人??!” “救命?。 ?/br> 青青和葉子衿相視一眼,兩人立刻朝著呼救的地方跑去。剛一到,青青望見池塘里的身影,渾身一震,便要往池塘里跳,還好被葉子衿拉住。葉子衿直接脫了大衣,只聽撲通一聲,他便已經(jīng)跳進(jìn)了池塘里。焦急地望著池塘里的身影,青青緊緊的握著手上的袋子,那落水的人是……奶奶。 冬季的池塘,水若冰雪般,浸入身體,刺骨的寒冷,葉子衿病傷初愈,渾身亦是冰涼,他靈活的移動,很快托起了落水的人,到了池塘邊。 青青飛快的跑了過去,滿臉擔(dān)憂的望向躺在地上緊閉著眼的老人。 “奶……奶……”青青的身子有些顫抖,老人面色蒼白至極,瘦骨如柴。上次回來的時候都是不是這樣的。 葉子衿聽了青青的喚聲,頓時明白了老人的身份,心疼了望了青青一眼,立刻抱起老人:“老婆,先送奶奶回去?!?/br> “恩。”眸子里冷光一閃,青青咬著下唇,帶著葉子衿朝著小叔家而去。 小叔顧天目家是兩層的樓房,在村子里也算不錯了,這樓房修了沒三年,修這房的時候,小叔為了湊錢,還找青青借了些錢,名義上說是借,到了后來根本就沒有想過再還。青青也奢求他還,只是想著小叔好好照顧奶奶,每兩個月青青都會給奶奶寄錢回來。奶奶日子應(yīng)該過的還算舒適才對,為什么會瘦成那樣。 到了小叔家門前,小叔一家人正在吃午飯,飯桌上雞鴨魚rou都不缺,好像是嬸嬸生日。 “咦,這不是青青嗎?哎喲,還真孝順知道嬸嬸今天生日,特意從黎城回來了?看你回來就回來了,怎么還買什么禮物?”嬸嬸袁夢一見是青青,還看她手里提著袋子,眸子閃爍著精光,臉上掛滿了笑容,便要接過青青手上的購物袋。 路上葉子衿告訴青青奶奶并沒有事,所以在進(jìn)屋之前青青將葉子衿擋在了門外,門外,葉子衿用大衣將奶奶楊桃包裹著,深邃的眸子里寒芒一閃而過,他抬眸望向青青。 “啪——”青青微微顫抖的手迅速一揚,奶奶蒼白的臉色在腦海不斷的閃現(xiàn)。平素的安靜完全沒有了,心口火氣十足,冷冷的望著眼前的一家子人,直接給了袁夢一耳光子。 “你!竟然敢打我!”袁夢頓時面色猙獰,瞪圓了眼,憤怒的望向青青,同時眼中還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啪——”在袁夢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青青手一翻,又直接給了她一耳光,她就不應(yīng)該相信著這種人能將奶奶照顧好,澄澈的眸子染上自責(zé)。 飯桌上一家人都張著嘴,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顧天目,你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抓住這死丫頭,她竟敢打我,反了不成了,老娘辛辛苦苦將她養(yǎng)大,不知道報恩,還打我,跟她媽那個賤女人一個樣!”袁夢火了,捂著被打紅的臉,瞪向身后的顧天目。 顧天目覺得很沒面子,cao起一旁的木棍,就要對青青動手,小時候青青可是挨過揍的。 “顧青青,你反了是不是,快給你嬸嬸道歉,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揚起手上的長木棍子,狠狠的朝著青青使去。青青一點兒閃躲的意思都沒有,眼見著那木棍就要落在她身上。 葉子衿并沒有插手,他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這種人的確要給些教訓(xùn)了,不過老婆的手打著會不會疼。 顧天目得意洋洋的一笑,心知青青定是怕了他,都不敢動了。在木棍進(jìn)身的那一刻,砰的一聲,木棍直接落地。 “??!”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聲立時從樓房里傳出,這樣凄厲的叫聲,倒是吸引了村里其他人的注意力。 “顧青青,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你們還站著干什么,給我抓住她,反了天了,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她!”顧天目臉色痛苦,捂著某個重要部位,眼珠里火焰直冒,憋屈吼道。 “等會兒?!甭曇舯渲翗O,人也冰冷得仿佛冰做的,清冷的眸子淡淡的望著屋里的人道,“放心,你們一個我都不會放過!” 顧天目看著青青,額角有些冒冷汗,什么時候這好欺負(fù)的丫頭變得這么好欺負(fù)了。 “顧天目,我奶奶呢?”對于這個小叔,青青已經(jīng)失望透了。奶奶總跟她說,她和小叔他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相親相愛,她不愿意多說,及時知道他們那么無恥,就像蛀蟲,不斷的從她這里得到利益,可是只要他們對奶奶好,她都可以原諒他們,可是他們不該。 “那死老太婆,早被我們趕出去了,不知道死了沒有,”袁夢咒罵道,“顧天目,咱們害怕了她不成,快動手!”袁夢是村里出了名的潑婦,愛記仇,勢利眼,被青青這么一打,怎么可能甘心,立刻命令著顧天目。青青無父無母,有什么依靠,袁夢就是看上這一點兒,所以有恃無恐。 “一起把她抓住?!鳖櫶炷恳宦暫?,顧芙和顧揚都朝著青青撲了過來。 “砰砰砰……” 連著三聲,全是身體砸向地面的聲音。 青青眼皮都沒眨一下,輕輕松松的便將三人撂倒。 袁夢見此,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道:“打人了!打人了!來人??!打人了!” 她的心思怎么可能瞞得過青青,冷哼一聲,青青道:“喊吧,越多人越好?!?/br> 不過一會兒,門外便圍了一圈人。 “這不是青青嗎?”有村民道。 大家都不怎管事,多是來看熱鬧的,人情冷暖,不過如是。 袁夢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忿的望著青青,鼻孔里一股血流了出來:“鄉(xiāng)親們,你們來評評理,她回來了,我這個嬸嬸好心好意的請她到屋里做客,她不感激,反而在打我,你們看看,我的臉。她不光打我,還打她小叔,你們說說,有小輩這樣對長輩的嗎?” 袁夢一邊說著,目光一邊從村民們身上掃過。村子里大多數(shù)姓李和袁,袁夢的父親是村長,有親戚在鎮(zhèn)里政府當(dāng)官,村里很多人都有些怕她,民不與官斗,也斗不過官,萬一哪天有事相求,那可怎么辦。 眾人都不敢說話,只是對著青青指指點點。 青青臉上劃過一抹冷笑,有點背景又怎樣,她沒有背景又怎樣,傷害了奶奶,不吃苦頭就想擺脫,簡直是癡人說夢。青青轉(zhuǎn)身過,與眾村民相對,清清冷冷的站在眾人中間,清貴如玉,看得村民們都是一愣,這真是顧青青,真是他們村里的姑娘,怎么覺著比電視里的那些個仙女還要好看。 抬眸,望向眾人,青青啟唇,聲音若雨打琵琶,玉珠落地:“我打你?” 袁夢揚起臉:“這是證據(jù),你難道沒打?” “我打的是畜生?!彼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