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又道：“因為我昨天身體情況不允許，所以就懇請白雪jiejie幫我。但是……”

    女人的聲音又頓了一會兒，秦卿皺起眉，蕭自塵察覺到，伸手按了暫停偏頭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秦卿道：“我聽她說話上不來氣，斷斷續(xù)續(xù)的……”

    “還比較真實！”蕭自塵忽然道，“如果一個幫助你的jiejie死了，你心里難道不會難受嗎？而且還是為了幫她?！?/br>
    秦卿想了想，點點頭：“也對，往下聽?！?/br>
    蕭自塵按了繼續(xù)，又聽奈奈說：“但是白雪jiejie當時沒有同意。”

    齊陸問：“為什么？什么原因？”

    “白雪jiejie前幾天很開心的對我說她有男朋友了，因為懷靈jiejie對我們都很好，白雪jiejie想做完這一個月，月末再走?！蹦文斡值溃骸拔也恢腊籽﹋iejie的男朋友是誰，但是她最近真的只接陪酒的生意，再過分的都不會接了。昨天她看我實在沒辦法，才代替我去的?！?/br>
    “你還記得那個男人的樣子嗎？”

    奈奈道：“我知道，他說他是遠恒廣告公司的總經(jīng)理，還說要包養(yǎng)我?！?/br>
    齊陸又問：“你確定死者見了富商？”

    “確定，當時我?guī)iejie在吧臺和富商見的面，當時林蒼還給我們?nèi)齻€調(diào)酒了。”

    “林蒼是誰？”

    奈奈答道：“是這里的一個酒保。”

    又安靜的了一會兒，一道低沉的男聲音響了起來：“警官好，我是林蒼?！?/br>
    齊陸應了一聲，“你當時還記得跟死者在一起的富商嗎？”

    林蒼點點頭，“記得，身高大概一米七，沒有我高，很胖，有我兩個粗。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裝，沒有什么特點……啊，對了，他左手帶了一塊手表。”

    齊陸又問：“他們什么時候走的，去了哪里？”

    “大約是晚上十點多的樣子，往樓上去了，應該是去開房了?！绷稚n聲音很平靜，時而一頓，時而驚訝。

    “白雪平時有朋友嗎？或者有討厭的人嗎？”

    林蒼否定，“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和白雪不是很熟，你可以問問奈奈，我總能看見她們在一起?！?/br>
    奈奈想了想，道：“白雪jiejie不太愿意親近別人，所以朋友不是很多。她性格有些驕傲，又是夜色公認的一朵花，得罪的人……倒是挺多的?！?/br>
    “有沒有比較典型的，或者比較重要的？”

    “比較典型的……”奈奈‘哦’了一聲，緊接著道：“胡蝶！應該是是胡蝶，基本上全夜色的人都知道。”

    此言一出，秦卿抱著海綿寶寶一愣，“胡蝶？”

    蕭自塵沒說話，又聽齊陸問道：“怎么回事？”

    “胡蝶之前也是我們這里的，一個星期前卻突然辭職了。前幾個月，胡蝶和白雪jiejie一直都不對付，兩個人有共同的顧客源，有的時候為了搶顧客就吵架，好幾次都被別人看見了?！蹦文蔚馈?/br>
    “現(xiàn)在胡蝶在哪里？”齊陸這句話是對著卞懷靈問的，后者聞言朗聲道：“她辭職了，在死者死前就辭職了，不會再回來了。”

    卞懷靈這句話說的沒錯，胡蝶的確再也不會回來了，因為她死了，比白雪死的還早。

    “為什么，卞女士不告訴警察白雪死了？”秦卿皺起眉，“她這樣難道不是在隱瞞案情嗎？”

    蕭自塵沒說話，秦卿聽到齊陸又問：“你們沒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了嗎？或者父母的?！?/br>
    卞懷靈搖頭，“沒有，我沒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br>
    又是一陣靜默，秦卿忽然聽到錄音筆里傳來趙光熙的聲音——“齊隊，監(jiān)控里最后出現(xiàn)在畫面里的就是死者?！?/br>
    “她穿戴整齊，從這層上了頂層，頂層的監(jiān)控只露出了死者的一雙鞋，然后監(jiān)控就壞了。”

    “既然你們的師父知道，是不是我要回去跟她仔細研究一下？”

    “好啊好?。∶琅畮熃阋欢ㄓ薪?jīng)驗！”

    “你怎么知道她有經(jīng)驗？”

    “師姐長的這么漂亮，肯定交過男朋友??！”

    是朱繪和蕭自塵的聲音，秦卿一愣，這四句話完全是亂入，當時在現(xiàn)場兩人討論舌吻的時候，沒想到竟然被錄了下來，就是不知道齊陸和趙光熙有沒有聽見。

    “我知道你沒有男朋友！”蕭自塵淡淡道，不給秦卿回答的機會，又道：“齊陸聽見了，然后他就換了一個位置，去找其他員工錄口供了，剩下的錄音就沒有了?！?/br>
    “那怎么辦？”秦卿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兩點半了，四點前能確定兇手嗎？”

    蕭自塵聞言一笑，“看來你還是比較希望我能贏?！?/br>
    秦卿一怔，蕭自塵又道：“不要思考，下意識的說話方式才是最真實的，別反駁，你的確希望我能贏?！?/br>
    秦卿：“……”

    她怎么說來著？

    四點前能確定兇手嗎？

    的確容易讓他誤會啊？應該說什么時候能破案才對，這家伙真是自戀的可以。

    蕭自塵又看了兩眼照片，閉了閉眼睛：“大概可以確定了?！?/br>
    秦卿聞言一怔：“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