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誤入豪門:腹黑老公輕點寵、公主有德,公子止步(雙重生)、鬼才神探女法醫(yī)、穿越之沖喜繼妃、國士無雙娘子別跑、廢柴逆天:邪王霸寵狂妃、我在異能部隊做后勤 (nph)、無終、快樂腦洞堆積處、大話仙門
看著被剿下的武器,一群被制服的人,除了兗州世族儼然還有部分雍州世族參與其中。 壽星公徐父嚇得汗如雨下,他們這是打算在他的壽宴上刺殺李徽?。⌒旄傅芍浑p眼去看自己兒媳婦,肯定是她里通外合,否則刺客怎么能藏進家里。 賀十二娘姣好的容顏上沒有丁點兒血色,好似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癱軟在地。而她身旁的賀五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雙眼麻木空洞的望著眼前這景象。 完了!賀氏完了!他們的復興大業(yè)完了!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賀五夫人還有一股強烈的不甘涌上來,居然這么簡單就結束了! 任他們怎么卑躬屈膝做小伏低的乞求,以李氏為首的一干實權派都不為所動。他們怎么愿意眼睜睜看著自己家族沒落,幾十年后泯滅于眾人。 投靠顧氏和西突厥達頭可汗合作成了擺在他們面前唯一一條路,哪怕明知前路荊刺叢生,但是他們不得不踏上去。即使最終輸了,也要攪得雍州天翻地覆,拉著別人下地獄。 兗州世族更像一個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的賭徒,拼盡所有豪賭一把。 贏了,重臨巔峰! 輸了,一無所有! 反正已經(jīng)窮途末路,為什么不賭一把呢? “你們居然和西突厥合作,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早知這一切的李徽不生氣,他只是匪夷所思。 “要不是你們聯(lián)合起來排斥我們顧氏,我怎么會和突厥合作。”謀劃成空的顧詮振振有詞,指著李徽厲聲道,“我們顧氏也是雍州名門望族,可是你捫心自問,你有重視我們嗎?你寧愿重用那些卑賤的寒門庶族,也不肯給我們顧氏子機會?!?/br> 李徽瞇了瞇眼,嗤笑一聲,“我不重視你們,分明是你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想要的卻沒能力得到,就怪我沒捧到你眼前,可笑至極?!?/br> 在雍州,除了核心的李、宋、雷、古、楚五大氏族外,便數(shù)顧氏。然而隨著顧家老一輩逝去,這一代子弟平庸無能,頻頻鑄大錯,顧氏已經(jīng)游離在核心政治圈外,名不副實。世家,世祿世卿之家,若是幾代人在核心圈內沒有一席之地,便會逐漸沒落,再想恢復榮光,難! 看著顧詮憤恨的臉,李徽慢條斯理的將顧氏犯的錯娓娓道來,“建安十九年,顧家二郎為清潭縣令,強買清潭附近三千頃良田,差點逼得百姓作亂。建安二十一年,顧家四郎濫殺百姓當梟首……” 一樁一樁細數(shù)下來,直說的令人咋舌不止。顧家日薄西山他們知道,卻不知道昏聵至此。 “不過是些庶民罷了,死不足惜!你卻為了他們殺我顧氏子!簡直欺人太甚!”顧詮知道在劫難逃,哪里還會隱瞞自己的憤怒。 李徽重重一拍案幾,震得杯盞一跳,發(fā)出清脆聲,怒聲道,“所以為了一己之私,你們就要引狼入室,將我中原江山拱手讓給突厥,重現(xiàn)昔年慘況?!?/br> “難道眼看著你們高高在上,我們卻被踩到塵土里。做夢!”顧詮滿臉扭曲,原本養(yǎng)尊處優(yōu)養(yǎng)出來的那張英俊儒雅的臉面目可憎,一個一個指點過去,“你,你,你,你們都死了,雍州便是我們顧家的了。等達頭可汗一統(tǒng)中原,我顧氏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越是身邊的人,越不能容忍他比自己好,于顧詮便是如此。 李徽岳父的五十壽宴,李、宋、雷、古、楚五家的中流砥柱都到場賀壽。殺了這些個當家人。他們的軍隊措手不及又群龍無首,必然陷入大亂之中,顧氏便可抵擋一時。 李湛再是驍勇善戰(zhàn),大本營亂了,糧草無以為繼,也是回天乏術。 西突厥可揮兵南下助他平定雍州,日后一統(tǒng)中原九州。 突厥治理中原,必然要依靠世族,舍顧其誰。 萬丈榮光,就在眼前。 功虧一簣! 顧詮嚎啕大哭! 李徽運了一口氣才沒拔劍橫劈了這個人渣,就憑他那心胸狹隘,狂妄自大的本性,還想萬人之上,李徽都替萬人委屈。顧氏敗落的這么迅速,顧詮功不可沒。一將無能受累千軍! 顧氏狼子野心大家都知道了,想必等他處理顧氏時也沒人會來求情,說他不念舊情。顧氏姻親力量不可小覷! 李徽不想再聽他胡言亂語,揮手讓人帶下去。 其他雍州世族和顧氏坑瀣一氣,理由也差不離,為了更高的地位。人性本貪,但是能力與欲望不匹配,那就怪不得旁人。 在鐵證面前,他們無法辯駁,這些人只能痛哭流涕的向李徽求饒。然他們勾結外族,李徽豈會手軟,只沉聲道,“身后有余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哪有這么便宜的事。你們勾結外族時有想過留我等性命嗎,你們派兵圍剿我等府上時可想過饒我等全家不死!” 這群人除了在這里安排刺客,還打算斬草除根,要不是李徽早有準備,滅族之禍就在眼前。 宋、雷、古、楚四家當家人是早前就知顧詮陰謀的,其余人卻是不知,一聽連五氏家里人都不放過,互相看了看,沒臉開口求情。只能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這群王八蛋怎么這么糊涂! 李徽顧忌的只是雍州世家,兗州世族那邊就更好處理了,李徽連問都懶得問,直接讓人帶下去,交給專人審問。更沒有人會他們求情,現(xiàn)在多少雍州世族恨他們欲死,要不是他們上躥下跳,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家親戚之前明明沒那么蠢的。 收留了一根攪屎棍,他們后悔的想扎小人。 使君府書房內,李徽沉聲,“趙云德(順承世子)未參與此事,諸位覺得當如何處置?” 李昭都替他覺得尷尬,全家就剩下他一個,跑到雍州來,原本以為可以翻身,卻發(fā)現(xiàn)主人家不把他當回事。 好在還有兗州世族把他當成寶,奈何兗州黨最終卻是把希望放在了顧氏和西突厥之上,陪了他一個人在墻角玩。 “六娘子有何高見?” 只打算做壁花,旁觀學習的李昭一愣,抬眼就見笑的不懷好意的蔣威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李昭:我剛給你送了一車錢,我沒得罪你吧。 其余與會者皆是扭頭看李昭。 “順承郡王為方氏逆黨所害,世子少年喪父亡母,想來是十分思念親人的,不如將他送回京城,皇上必會善待自己的侄子。”李昭慢騰騰道。 趙云德留在這里就是給人一個念想,雍州剛清洗了一次,不需要再來一次,內亂傷元氣。礙于他的身份,卻不好弄死,天下皆知他在雍州,死了有損道義。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趙云德也是方氏之亂的受害者啊,以仁義標榜自己的少帝不能明目張膽動自己這個大侄子,還得好好安撫這失怙失持的可憐孩子。 趙云德瞧著不是肯接受現(xiàn)實的。 “嘿嘿!”蔣威瞇著眼笑了兩聲,“禍水東引,此計甚妙!” 李昭虛虛一笑,有點兒摸不準老頭的脈。 接著商議如何處理此次刺殺事件,李昭一直繃著神經(jīng)就怕蔣威又問什么,自己若是答不上來可就丟人現(xiàn)眼了,還好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