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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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常再去看,卻見崔氏淌了淚,阿常一驚,慌忙拿帕子替她 崔氏泣道,“一直以來我只想著三娘孤苦無依處處為她謀劃。想著阿昭有祖父母有父親還有兄姐,便是阿徽要續(xù)弦了也沒想過寬解她,今兒才驚覺這孩子也是個沒娘的可憐孩子,心思較常人重,我竟是從來都沒替她考慮過。只想著讓她處處幫襯阿春,依著她這樣的性子,等日后知道兩房糾葛,心里得多煎熬,阿謝雖不是倪氏親手害死的,到底沾了因果,我今日才明白為何阿曦這樣好性子卻待阿春隔了一層般,我之前是從來都沒往這處想過啊。”崔氏不禁拍了拍腿,“我怎生如此糊涂,還口口聲聲說著疼她們?!?/br> —— 隨著徐姝被打了板子以及要送走的消息傳出來,李昭一戰(zhàn)成名,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原先軟軟糯糯的李氏六娘原來如此兇殘。 倪氏忍不住嘀咕,“瞧瞧六娘那張嘴,殺人不見血,碰上那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shù)?,徐姝這小娘子不死也得脫層皮?!毙戽瓎栴}比較嚴(yán)重,小娘子刁蠻任性真不是大問題,這個時代女兒家彪悍的多著呢,但是窩里斗敗壞姐妹聲譽還被人當(dāng)場揭穿了,世家之大忌。 聞言三娘一驚,忍不住拽進(jìn)了帕子問道,“真如此嚴(yán)重!” 倪氏撇了撇嘴,“徐家那家風(fēng),徐姝母族那邊勢頭正好,怎么可能嚴(yán)懲,徐姝也就是被送到乾元觀去修身養(yǎng)性。”如此一來徐家勉強也能對外界交代過去。 饒是三娘覺得有失磊落,心里忍不住有些雀躍。 倪氏時刻關(guān)注自己孫女,如何察覺不到,三娘性子敦厚,這反應(yīng)只能是徐姝得罪過三娘,還不是小事,倪氏立馬怒了,“那徐姝是不是欺負(fù)過你?” 三娘覺得難堪,不禁淚盈眉睫。 這幅模樣倪氏哪里還不明白,忙不迭連聲追問。只三娘一徑淚流,急得倪氏一顆心油鍋里煎似的,摟著三娘哽咽,“我的兒啊,你有什么委屈告訴大母,你不說出來,這是要心疼死我?。 闭f罷,自己也流下淚來。 三娘終是忍不住,泣著把那日林子發(fā)生的事情說了,那些話她耿耿于懷到今日,遂徐十三娘一開口就被她認(rèn)了出來。 倪氏狠狠地剜一眼鈴蘭,呵斥道,“你們是怎么伺候的,就讓這種烏七八糟的話污了阿春的耳,事后竟然瞞著我,你們倒是機靈,這樣就能省了一遭罰?!?/br> 鈴蘭慌忙跪下,白著臉道,“婢子已經(jīng)稟報太夫人,太夫人罰了婢子月銀?!?/br> 倪氏被噎了噎,氣惱的瞪一眼鈴蘭,卻無話可說,崔氏說了以后關(guān)雎院的事不許她管,鈴蘭報告崔氏也是正理,何況鈴蘭是崔氏的人。 “滾出去,你是太夫人的人,我哪敢說什么。”倪氏陰陽怪氣道。 鈴蘭忙磕頭,一句話都不敢辯解,只磕得額頭都紅了,三娘看得愣了眼,半響才道,“大母,鈴蘭也……” 倪氏打斷她的求情,“阿春你需謹(jǐn)記,百歲奴事三歲主,常也!這世上萬沒有奴才拿大的理,甭管她是誰的得意人?!?/br> 三娘默然。 看差不多了,倪氏稍稍解氣,也怕鬧大了,又讓崔氏說她,沒好氣道,“罷了,下去上點藥,明兒怎么出去見人?!?/br> 鈴蘭一個激靈,明白倪氏不想人知道,只諾諾退下。 鄧氏進(jìn)來的時候正遇上鈴蘭紅著眼眶,青著額頭出門,心頭一跳,忙問,“這是怎么了?” 鈴蘭屈膝回道,“奴婢沒照顧好三娘。” 鄧氏驚訝地看著鈴蘭,鈴蘭的妥帖有目共睹。 鈴蘭想著鄧氏總歸是三娘親娘便說了,至于自己為何磕青了額頭,只一筆帶過,并不提倪氏。 鄧氏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三娘心思太重了!”梅蘭竹菊各有千秋,為什么就一定要爭個高低。別人說她是李氏女所以名聲響亮,那怎么不反過來想想,明惠郡主要不是郡主之尊背后還有崔家,她能有此名聲嘛?她們所擁有的家世,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說這種話的人純粹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我那有一盒白玉生肌膏,待會兒給你送去?!编囀吓牧伺拟徧m的手,不讓她拒絕,“這事也怪不得你,不過湊巧了吧!” 鈴蘭感激的謝過。 鄧氏進(jìn)內(nèi)就見祖孫倆偎依在一塊,也不知倪氏勸了三娘什么,三娘眼中帶著點點笑意,看來已不在為那事傷懷了。 廝見完畢,鄧氏只問三娘,“今兒感覺怎么樣?” 三娘細(xì)聲細(xì)語道,“一整天都沒咳嗽了?!?/br> 鄧氏歡喜道,“可見是好了?!?/br> 倪氏難得對鄧氏露了個笑臉,“往年一次咳嗽都要纏綿大半個月,這次小半個月就好全了,那清遠(yuǎn)是個有能耐的。” 鄧氏笑了笑,“咳嗽好了,就能調(diào)養(yǎng)身子了,道長說了,趁著阿春年幼,身子骨還沒定型,這時候調(diào)養(yǎng)最好?!?/br> 倪氏點了點頭,“很是,讓他明兒再來一趟,重新開個方子。” “我曉得,那我這就派人去玄真觀了。” “送些香火錢過去,萬不能薄了。” 鄧氏自然沒有不應(yīng)的。 安撫好三娘,倪氏想了想還是不甘心,遂跑到了崔氏處,泣著將事情說了一遍,她重點說的是徐姣和徐姝,延伸出的意思就是口德不修,可見不是個好的,揮劍暗指徐婧。 倪氏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娘家也有適齡的小娘子,娘家有意再聯(lián)姻,家里能迎進(jìn)來一個世家女,且日后過繼的孩子也和她有血緣關(guān)系,倪氏只有歡喜的。倪氏腆著臉說了一回,就叫崔氏擋了回來,說已經(jīng)有人選了。 把徐婧擠走了,這人選不就沒了嗎?又氣惱瞞得她好苦,到今兒才讓她知道是誰。 崔氏正心情不好呢,倪氏還往槍口上撞,“話不中聽,理倒真,三娘脾性難道不該改一改,她年歲漸長,還能像小時候一樣禮數(shù)不周別人也不在意?被人當(dāng)著面說嘴了還只會暗地里生氣傷心是最蠢的,你在這氣死了,人家還在那樂呵樂呵呢!就該當(dāng)場給我駁回去,她就是把人打一頓我都給她兜著,現(xiàn)在說這有意思嗎,你想讓我怎么著,再把徐家娘子拉過來罵一頓打一頓給阿春出氣!那些話你有臉去說我可沒有?!?/br> 倪氏臊紅了臉,頭低得幾乎要埋到裙子下去。 崔氏冷笑了一下,“打量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我和你實話說了,我現(xiàn)在是萬事不理只等著咽氣,你有什么沒什么都別指望我給你出頭,有事找阿廷和公主去?!?/br> 倪氏怎么敢,頭更低了。 崔氏疲憊的揮了揮手,“你退下吧!” 倪氏訕訕地退下。 崔氏把倪氏埋汰了一頓,心里對三娘也存了幾分怒其不爭,三娘的情況和李昭的不同。 徐姝都這么說她了,三娘完全可以站出去,就是不諷刺回去,也讓對方知道你都聽見了,李氏可比徐氏勢大,三娘有什么好怕的,該怕的是她徐姝。事后告訴長輩,這種事根本不好說,長輩都不好意思出面,尤其還是隔了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