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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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氏神色掙扎,幾經(jīng)轉(zhuǎn)換,最終定格在堅定上,“我愿意試上一試,只有一點……” 小鄧氏見鄧氏松口,心里一陣狂喜,只聽見轉(zhuǎn)折鄧氏卡了殼,眼巴巴地看著鄧氏,半響不聽鄧氏繼續(xù),不由一個勁兒拉扯鄧母的衣角。 鄧母素來最疼小女兒,瞧她一臉央求之色,忙問道,“一點什么?你倒是快說?。 ?/br> 鄧氏語氣強硬道,“你們都得聽我的,不是擅自行動,沒得成事不足敗事有余?!?/br> 鄧母聽得耳不順不由嘴角往下撇,只是一直被小女兒使眼色,只得按捺住脾氣,勉強笑道,“自然是聽你的,都聽你的。” 自此以后,鄧母便時常帶著女兒孫女上門,崔氏想三娘與鄧氏姐妹交好,也樂見她有人作陪,遂待鄧家人客氣有禮。 第7章 梅花宴上意外生 請客那日,李曦將李昭好一通打扮,治喪那會兒不算,這次才是李昭正式在親友面前亮相。怎么可愛怎么來,務(wù)必給親友留下好印象。時辰過后,客人陸續(xù)前來,崔氏做東,沒人敢姍姍來遲,都是提早到了。 崔氏身后一溜孫女按著序齒從大排到小,來人非常容易的就分出了誰是誰。沒發(fā)生指著張三喊李四的烏龍。 這次請客的目的眾人心知肚明,沒誰眼瘸的夸自家姑娘,吃相太難看了,皆是談天說地順便夸夸李家小娘子們。李家要相看各家淑女,客人們何不是也在看李家姑娘,來人的目光也多停留在李曦身上,豆蔻年華,家世、教養(yǎng)、能力、容貌盡有,當(dāng)之無愧李家最耀眼的明珠,真是越看越好,恨不得當(dāng)場就搶走了。 李昭津津有味的聽著,再看李曦落落大方的應(yīng)對,不自得亦不惶恐,委實是與有榮焉,這么厲害的jiejie,我家的!你羨慕嗎?羨慕也沒用! 李昭正自豪著,五娘側(cè)身小小聲道,“我腿酸!” 我也酸!李昭暗道,好想念椅子、沙發(fā),有機會我一定要把它“發(fā)明”出來。是的,發(fā)明,這個時代居然還沒出現(xiàn)桌椅。 穿過來沒幾天李昭就發(fā)現(xiàn)自己用力過猛,穿到的時代太原始。 初來乍到,李昭很不敢作,生怕一出格被當(dāng)妖怪燒了,比鵪鶉還乖,李曦讓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總算對社會有了一定了解,李昭便打算著手改善自己的生活。第一步——做出椅子來,不能推廣,私下也要享受一下,讓一個習(xí)慣了沙發(fā)軟椅的人天天跪坐兩個時辰以上,簡直太冷酷太無情太殘忍了! 李昭悄悄的把手伸過去,扶著五娘的胳膊小聲道,“趕緊動一下?!?/br> 五娘趕緊借力小小的挪了挪身子,輕輕的舒一口氣,馬上就學(xué)李昭的模樣,也伸手扶住她的手肘。 李昭抿嘴一笑,飛快挪了下重心。 五娘再看李昭,忽然就覺得這位小meimei看起來比以前更可愛了。這就是一起做壞事的好處,咱們成自己人了嘛! “你說阿姐她們會不會也腿酸?”五娘覺得李昭是自己人之后,就一點都不客氣了,仗著兩人挨得近,拿手指戳戳李昭。 李昭心道,壓迫血管,血液不流暢,能不酸嗎?只是年紀(jì)越大,技能熟練度越高,忍耐力越強,不會像她們兩只這么沒用。 心里這般想著,李昭偏頭去看,她坐在末位,這一偏頭能把所有jiejie都看在眼里。一瞧還真發(fā)現(xiàn)了異常,三娘臉上明晃晃的失落想忽視都難。稍一細(xì)想李昭便明白為何,之前只有三娘在崔氏跟前,老人家誰不愛聽人夸自己孩子好,崔氏那輩分那身份,討好奉承她的人有如過江之鯽,像這樣的場合,三娘就是話題中心??山駜海忻黠@更出色的李曦在,其他李家姑娘也在,情形自然不同以往,三娘失落也可理解。只是這么毫不掩飾,實在是授人以柄,她都能察覺,在座的能有幾個比她遲鈍。 “三姐臉色怪不好的,是不是不舒服了?”五娘對這個jiejie最大的印象就是體弱多病,怪可憐的,整天被關(guān)在屋子里都不能出來玩,“我們是不是該稟報曾大母?!?/br> 不用你稟報,曾大母已經(jīng)知道了,因為座次的關(guān)系,李家長輩沒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三娘異樣,但是其他人神色中的變化,足夠她們把目光回轉(zhuǎn)到身后的晚輩上。 崔氏含笑問,“你們倆說什么悄悄話呢?” 李昭眼疾手快扯了五娘一下,三娘的臉色說是身體不舒服所致,有幾個信?李昭心中惴惴,臉上是一片截然相反的喜色,“初七是道祖誕辰,我們想去出去玄真觀上香?!比缃竦澜膛d盛,上層士族沉迷丹鼎之術(shù),下層民間符水泛濫,全民尊道。 “何必舍近求遠(yuǎn)?”崔氏笑謔,李家有自己的道觀。 李昭撒嬌,“我不是沒去過玄真觀嗎?我也想見見傳聞中的雍州第一觀!曾大母就允了我們嘛。” 崔氏笑,寵溺道,“真是拿你們沒轍,去吧,去吧?!?/br> 李昭喜形于色,“我就知道曾大母最疼我們了,”煞有介事的一嘆,“可惜外頭天寒地凍,三姐不能和我們一起出門?!?/br> “怪不得三娘這幅空落落的模樣!”崔氏心情大好,眼中笑意越濃,原只抱了一份希望,圓不過來那就說身體不舒服吧,雖然牽強總是個理由,不想有意外之喜,“罷了,若是初七天朗氣清,三娘穿的暖和些便和姐妹們一起出門,哪能整天拘在家里?!?/br> 三娘怔怔的坐在那,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倪氏看的一顆心幾欲跳出喉嚨口,又想起是李昭解圍,登時心里就想打翻了調(diào)料瓶,什么滋味都有。 崔氏嘆道,“這孩子歡喜傻了,到底是小孩子呢!” 四娘比二娘更機敏些,輕推三娘,輕笑道,“這下好了,三姐就可以和我們一塊出門了。” 李曦緩緩松開緊握的雙手,嘴角的弧度明顯上揚,自李昭開口,她就繃著神經(jīng),既是期待又是擔(dān)心,這下終于放心。正欲開口將話題帶到道祖誕辰上,就有人來報,李湛和江源前來給太夫人請安。 李曦眼起微瀾,臉上彌漫開點點笑意。 這次宴會隆重,請的不單是女眷,男人也來了。雖則民風(fēng)開放,但也沒有無親無故的成年男女待在一塊兒的道理。是以男女分開宴請,未及冠的少年卻要來崔氏處請個安。之前李昭就見了好些個前來請安的美少年,委實驚艷了一把。世家百年歷史,祖宗再銼,經(jīng)過這么多代的血統(tǒng)改良,姿容遠(yuǎn)在平均線之上。但是都比不上現(xiàn)眼前昂首闊步走近的李湛和江源。 李湛劍眉入鬢,挺鼻薄唇,寬肩窄臀,長腿直立,是那種英姿勃勃的俊朗少年。與他相反,江源修眉長目,唇紅齒白,身姿挺拔,嘴角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fēng),翩翩君子一枚。 兩人這么并肩走來,把在場貴婦少女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誰還記得前事。在坐貴婦,哪家沒個未出嫁的孫女、女兒、侄女、外甥女,多好的少年兒郎! 頂著眾人的目光,兩人身姿穩(wěn)雅,步履從容,江源目光在一處停頓幾秒,下意識挺胸收腹,右腳邁出,踩到前擺…… “啪嘰”一聲,眾目睽睽之下,堂堂冀州江氏嗣子摔了一個五體投地。 李昭笑容裂了,這畫風(fēng)不對啊,說好的君子溫潤如玉呢!崔氏也唬了一跳,然后嘴角一抽又一抽,終于忍俊不禁,“阿源何必行此大禮!” 李昭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曾大母還能如此幽默。又同情地看著趴在那里,疑似無顏見人打算裝死的江源,這倒霉孩子,嘖嘖,瞬間從神壇跌落啊,難為他出場那么酷炫。 “時隔三年小子得見老祖宗,一時情難自禁!”江源鎮(zhèn)定的改趴為跪,恭恭敬敬地對崔氏磕了兩人份的頭,“阿爹先去向叔祖父請安,命我給太夫人磕頭?!苯丛竽赋鲎岳钍希谴奘系沼H小姑子,其祖父和李廷是姑舅表兄弟。 李昭見江源神色自若,絲毫不見局促,不禁給他點贊,好強的心理素質(zhì),好厚的臉皮。但見周圍一圈人果然好風(fēng)姿的模樣,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也是李昭少見多怪,換一個普通人如此就是油嘴滑舌,厚顏無恥。輪到江源那就是能言善道、不拘小節(jié),這世界就是這么理直氣壯的雙重標(biāo)準(zhǔn)。 “你阿爹有心了!這次能在隴西停留幾日?”崔氏問。 江源答,“阿爹說明早啟程,京中催得緊不敢慢待。”江父升遷入京路經(jīng)隴西,江氏與李氏世為姻親,就是沒遇上李家辦宴,也會上門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