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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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立刻爆發(fā)出了一陣掌聲,甚至還有口哨聲。此時蘇雨和周越澤兩人看起來就仿若深深相愛的戀人一般,女方小鳥依人地依偎在男方的懷里,男方溫柔地擁著她,側臉俊美絕倫,望著她的低垂的眸子也波光流轉,深情款款,這樣的畫面美得令人移不開目光。 會場有幾名年輕的侍者冒著被趕出去的風險,偷偷將手機調成靜音,對準臺上的兩位主角拍了好幾張照片。效果非常不錯,兩人顏值都很高,不需要美圖都比網上流傳的許多處理過的相片還要好看。 晚宴結束后,蘇雨又和周越澤一起上了酒店最頂層的豪華總統套房,據說這里的消費一個晚上至少要十萬,而這些,都是盧漫涓一手安排的。 看得出,套房被精心布置過,無論是擺在柜子上的紅酒和高腳杯,還是燈光,營造出來的氛圍,都是浪漫卻又有些曖昧的…… 浴室里的水嘩啦啦地響著,浴室的雕花玻璃門并不能起到完全遮掩隱、私的作用,而是若隱若現地映著里面人的身影,也不知道設計的人是不是覺得這樣會比較增添情趣…… 蘇雨看著浴室中隱隱的高大的身影,很快就移開目光,身體不由地與浴室的玻璃門錯開,接著就望著墻壁發(fā)呆,兩只手放在膝蓋上沒有意識地揪著裙角。 這時候,她怎么會不懂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 蘇雨的神色有些疲倦。她其實剛開始以為訂婚只是向外界宣布自己和周越澤的關系而已,以為是結婚之后才需要和周越澤有實質性的發(fā)展,畢竟他們還沒有去民政局登記過結婚,在法律上還沒有什么關系??删驮谇疤焱砩?,她才知道她的母親還為他們預定了一個酒店房間。 早知道會這樣,她想她當時一定還會堅持反對,勢必要將訂婚的日子拖到周越澤大學畢業(yè)之后…… 周越澤洗澡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出來的時候身上穿著酒店準備的黑色睡袍,頭發(fā)濕漉漉的,有幾滴水珠正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到地上,看起來閑適又慵懶。 這真是一副令人臉紅心跳的美男出浴圖,就連蘇雨看了都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 周越澤見蘇雨坐在床頭完全沒有動作的樣子,若有所思地問道:“不洗澡?” “嗯。”蘇雨的聲音很小,但并不影響周越澤聽到。 周越澤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抬腳走了過去。蘇雨感覺到一道陰影落在自己的腦袋上方,不由立刻向后仰焦急地說道:“我這幾天身體不方便……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 周越澤怔住。他其實不過是看時間不早到了休息的時候,想要關燈罷了。 手上的動作停住,周越澤低頭俯視蘇雨,將她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身體下方,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你吃藥了是吧?” 蘇雨一驚,望著逆著光的周越澤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因為恐懼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促。果然什么事都瞞不了他,也許上回幫她買衛(wèi)、生、巾時他就記住了她的日子,又也許沒有發(fā)生過那件事,他也能猜到。 是的,她在前天晚上偷偷去藥店買了催經的藥,為了讓生理期提前到來。 周越澤眉頭緊皺。他其實并不是一個容易生氣的人,因為很少事情會讓他在意,可是這一刻他感覺心底正在逐漸躥起一簇火苗。 蘇雨是學醫(yī)的,她不可能不知道自行調經對身體有害的。 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周越澤的黑眸深處帶著一股沉重的壓迫。他深吸了口氣,淺淺笑道:“沒關系,你不是還有手嗎?” 蘇雨愣了愣,待反應過來周越澤指的是什么后,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良久,她才咬咬牙,回道:“行!” 一夜幾乎沒怎么睡,蘇雨醒來時因為窗簾是拉上的,房間里光線并不怎么亮。她睡眼惺忪,人還有些恍惚,待想起來昨天是自己訂婚的日子后才下意識地轉過身,沒想到身邊的床位竟是空著的。 她愣了愣,看向掛在墻上的時鐘,這才發(fā)現居然已經十一點鐘。 昨天晚上她和周越澤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周越澤并沒有讓她用手,而是一言不發(fā)地躺到床上,再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至于她,也不知道在床頭坐了多久,因為一整天下來也感覺乏了,遂也躺到了床的另一側,只是緊緊挨著床沿,連衣服都沒換。 對了,衣服?! 蘇雨望著鏡中容顏憔悴的女人,錯愕地發(fā)現自己的身上穿的,并不是昨晚的禮服,而是和周越澤同一系列的睡袍,就是酒店提供的那件女式睡袍。 睡袍是純黑色的,倒是將她的皮膚反襯得愈發(fā)白皙嬌嫩,而它的領子設計得也比較低,里面隱隱露出一道溝壑,足以引起任何男人的無限遐想。 蘇雨不由一陣面紅耳赤。她記得自己睡覺之前連文、胸都沒脫過,也記得自己睡得并不安穩(wěn),有因為擔心會吵醒周越澤,所以不斷地、小心翼翼地翻來覆去。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睡熟了,熟到周越澤幫她換衣服她都沒有感覺到。 心底一陣五味陳雜,蘇雨走出浴室時,看見床頭的柜子上整整齊齊地擺著一套新衣服。她原本還想著打電話給酒店客服,讓他們幫忙買一套衣服上來,畢竟她昨晚穿的是禮服,走在街上顯得太過突兀不說,還露了一大片的背。 蘇雨愈發(fā)地感到不是滋味…… 房間里傳出的哭聲漸漸低了下來,但似乎也更加壓抑絕望,劉東繁坐在客廳的木椅上心煩意亂地抽著煙,見一整包的香煙只剩下最后一根時,他起身準備去樓下的小賣鋪再買一包,就恰巧聽見了敲門聲。 草!劉東繁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打開門氣呼呼地瞪著站在門口的周越澤,咬牙切齒道:“看你給我惹的!她從昨天一直哭到現在!我起先還擔心她會不會犯傻鬧自、殺,現在發(fā)現她都不用跳樓割腕,就哭都能將她自己給活活哭死?!?/br> 周越澤皺皺眉,略過劉東繁走進屋內。 劉東繁盯著周越澤的背影好一會兒。他記得周越澤已經和他meimei說過他有未婚妻,而她meimei當時還告訴他自己決定放棄了,聽說還去找過蘇雨要她好好對待周越澤。他以為這丫頭終于開竅了,沒想到在周越澤訂婚時她又受到了刺激,發(fā)作了…… 深深嘆了口氣,劉東繁走出去時用力拉上房門,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發(fā)出“嘭——”的一聲巨響。 周越澤在客廳里站了幾分鐘,聽見房間里的哭聲并沒有要停歇的意思,才走過去推開房門。 房間里正淚眼婆娑的女孩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少年時,立刻“哇”地一聲撲進他的懷里,哭得愈發(fā)撕心裂肺。 周越澤在停頓了若干秒后,終是輕輕地推開了她。 劉惠倩只覺得自己被人用冷水從頭淋到了腳…… 周越澤是劉惠倩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也是起勁為止的唯一一個。她知道在所有的女孩子中,周越澤對她是最為縱容的。她是他最好的朋友的親meimei,也曾經幫助過他好幾次,她確信在他的心里,自己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劉惠倩記得,周建江經常喝醉酒后毆打周越澤。有一回周越澤因為著涼得了重感冒,發(fā)高燒發(fā)到快四十度,整個人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連話都說不出來。沒想到周建江那天偏偏在外頭喝了酒,回來后果然又開始動手。她就抱著周越澤替他挨打,最后周建江竟然還要拿酒瓶砸他的腦袋,而她自是毫不猶豫地擋了上去。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頭上綁著繃帶。她的哥哥劉東繁見她睜開眼睛又心疼又氣憤地罵她傻,而周越澤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她分明看見他的眼睛有些泛紅。 后來,周越澤自是對她更好了,那一次她請求吻他,他居然主動吻上了她。不過,那其實根本不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只是唇與唇若有似無的觸碰罷了,但她也很滿足。因為,喜歡周越澤的女孩子那么多,他卻只答應了她一個人這樣的請求。 接著,他就兌現承諾請她吃飯,而她求他牽自己的手他也牽了,她開心得不得了,雖然她很清楚,他可能只是將她當作meimei而已,她的哥哥以前就經常這樣牽她的手。但不管怎樣,他對她確實是最特別的,確實是最縱容的,可是—— 劉惠倩并不傻,她知道方才周越澤推開自己,其實是一種無聲的拒絕,拒絕與自己的任何一次親密觸碰。 眼淚再一次噴涌而出,劉惠倩從小和周越澤一起長大,對他并不是完全不了解。周越澤一直是個桀驁不馴的人,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誰都別想強迫他,而他現在連抱都不肯她抱,自是不可能礙于蘇雨那邊的壓力,僅僅是因為他自己不想而已! 劉東繁就曾經對劉惠倩說過,別看周越澤這小子吊兒郎當,為了他父親還去酒吧跳舞,但其實他有他的原則,否則他不知道和多少個女孩子發(fā)生過關、系,畢竟有那么多的女孩主動對他投懷入抱。可他至今卻沒有碰過任何女孩。 他是愛上那個蘇家的大小姐了嗎?劉惠倩感到很絕望…… (大家,是不是要定個更新的時間?不然大家不停地刷也好辛苦,小魚之前考慮得不夠周到,大家覺得每天什么時間更新會比較好?) ☆、第二十九章 “我就不懂爺爺為什么那么偏袒她,你們說她爸爸為我們蘇家做過什么貢獻?她mama也不見得和爺爺對盤?。 ?/br> 午后,蘇雨在要去找她母親時,經過堂妹的房間不小心聽見了里面的人的談話。她不由皺眉佇足,自是猜到對方口中的“她”就是指她自己。她的臉色沉了下來,聽得出說話的人是她的堂妹蘇唯,沒想到對于她的父親和母親,蘇唯竟然連“伯父”“伯母”都不愿意稱呼一聲。 蘇雨承認蘇唯說的沒有錯,她的父親年輕時就不學無術,從小成績差不說,在蘇氏工作也沒有真的出力過,每天就是聽聽音樂會和打打高爾夫,或者是個典型的享樂主義者。不過她的父親從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按照她爺爺的說法就是,她的父親算是安分守己,只是太過平庸。 對于好吃懶做的人,蘇雨自然不喜歡,可是她永遠都不會嫌棄自己的父親。 “就是??!讓她繼承三分之一的股份也就罷了,還給她安排了周家那門婚事,我還以為就她那么個殘疾人,嫁的男人不是歪瓜裂棗,也該是家世差一點的啊!”房間里另一道女聲響起,是蘇雨最小的堂妹蘇怡,此時雖然隔著一扇門,但蘇雨覺得自己好像可以穿透障礙物看到蘇怡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臉。 “就是!咱爺爺也是夠偏心的啊,她的孫子孫女一共五個,理應我們一人五分之一的股份對吧?他竟然給蘇雨三分之一?還有他怎么就沒想著周家的少爺留給我或蘇怡你啊?是不是我哪天把自己的手給砍了,爺爺也會這么維護我啊你們說?”蘇唯跟著抱怨道,語氣里充滿了調侃和對蘇雨的諷刺,一句“把自己的手給砍了”的玩笑話,引得屋內的其他三人皆是開懷大笑。 良久,蘇雨的堂弟蘇宏昊才最先止住笑,開口說道:“你們以為那門婚事好吶?我看估計什么時候來個親子鑒定,那個周越澤立刻就會被周家人給掃地出門了!你們難道還不知道?周家人其實根本就不承認周越澤的身份,他和蘇雨訂婚,周家人沒有出過一分聘金,而且我聽我老爸和三叔嘀咕過,爺爺在西郊的御景那買了一棟別墅,好像是要作為他們婚后的房子。你說,這殘疾人果然是得倒貼才能嫁得出去??!” 一番話又是引得眾人捧腹大笑,蘇雨怎么可能聽不出她的堂弟堂妹們是在幸災樂禍呢?這時久未開口的蘇梁則也加入他們的談話,用一種云淡風輕的口氣說道:“你們兩個女的估計不是看上那周越澤的家世,是看上他那漂亮的皮囊吧?你們以為那小子有多好啊?我聽周辰逸說他之前還在酒吧跳舞呢!” 蘇梁則這則重磅消息無疑震驚到了蘇唯和蘇怡,有好長一陣子這兩人都沒有任何反應。過了好一會兒,蘇梁則才又開始說道:“就他那么個花花公子、紈绔子弟,你們覺得蘇雨嫁給他能過上什么好日子?說不定那小子還會染一身病回來呢……” 蘇梁則還想繼續(xù)說下去,不料門突然被狠狠推開,只見蘇雨正鐵青著臉望著屋內的他們,冷冷地反問道:“跳舞怎么了?你不是特別喜歡韓國的一個什么少女組合嗎?”她說著指了指蘇梁則,反擊道:“就以前你給我看的那個什么mv,她們不也是在里面和一些男舞者大跳貼身熱舞嗎?你是不是也覺得她們很放、蕩?。俊?/br> 其實蘇雨一直沒有和周越澤說過,有一回劉東繁來醫(yī)務室吃飯,趁他先去上課的功夫,和她聊到了酒吧跳舞的事。劉東繁告訴她,康哥本來是要讓周越澤陪客人喝酒聊天的,不過周越澤更寧愿選擇跳舞。但是康哥哪里有那么好糊弄,所以周越澤如果不跳得賣力一些,不能將酒吧的氣氛炒得火熱,怎么能逃過陪客人?不過不管周越澤和那女郎跳舞時挨得有多近,在臺下他是從沒有和對方多說過一句話。 劉東繁和周越澤的情誼確實深厚,他會向蘇雨解釋這些,自是為著周越澤好,不想讓蘇雨對周越澤有偏見。至于陪客人,蘇雨后來也去確認過,周越澤本來是真的只跳舞,除了因為孫家的面子康哥不敢不給,而周越澤因為患病的父親也不想激怒了康哥,所以陪了孫筱雅幾次,但是對于孫筱雅提出的“吃夜宵”,他卻是二話不說都拒絕了。 蘇雨掃了瞠目結舌的堂弟堂妹一眼,心想假如是他們的父親命懸一線卻無錢治病,她這幾個自以為是的堂弟堂妹會不會為了父親犧牲這么多?估計他們早就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不是自殺就是拋棄生父了吧? 和周越澤相處了這么久,她知道周越澤其實是對感情很認真的人,無論是友情、親情,還是愛情。她的堂弟堂妹就是過得太幸福了,沒有吃過一點苦,他們哪里會知道,有時生活殘酷得會逼得人走投無路呢? 蘇梁則幾個在方才見到蘇雨時都嚇了一大跳,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就又聽蘇雨十分自豪地說到:“我的未婚夫在k大最好的專業(yè)讀書,年年都拿一等獎獎學金,我的假肢是他幫我改進的,而且他目前還在研發(fā)采礦的智能機器人,而你們又會什么呢?我看你們只會嫉妒我吧?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蘇唯和蘇怡兩人聞言面面相覷,皆是對今天蘇雨的反應不可置信。其實在她們蘇家三個姐妹中,蘇雨算是最溫柔最有禮貌的一個,很少有這種咄咄逼人的時候。她們本來以為蘇雨會如此生氣,是因為他們嘲笑她殘疾,現在聽她的話,好像是更介意他們說她未婚夫的不是? 蘇雨沒有在屋里逗留太久,說完幾句后就氣呼呼地離開了。盧漫涓在看見女兒這般憤憤不平、義憤填膺的模樣,愣了愣,忍不住調侃道:“喲?誰惹你了?。繗獾孟駛€小潑婦!” 蘇雨別過臉本不想提這件事,沒想到她的母親很快就猜到了?!笆悄愕奶玫芴妹冒桑俊?/br> 蘇雨錯愕,盧漫涓就繼續(xù)不以為然道:“你這丫頭就是不夠成熟,要像媽一樣,將自己擺在比他們高的姿態(tài),他們怎么說,我們就是不生氣,全當他們在當跳梁小丑。很多電視劇里那些惹人厭的角色不都是他們這種喜歡暗地里說三到四的?記住媽一句話,越是對你尖酸刻薄的人越是表示他們嫉妒你,咱們要同情他們懂嗎?” 蘇雨終于忍不住笑了,她的母親雖然快五十歲了,但是一直保持著一顆很年輕的心,她們母女相處的模式有時更像是朋友之間的相處。 蘇雨知道,母親會這么說,很可能是她的堂弟堂妹在嚼舌根時也被她聽到了。不過她的母親能夠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就好,有句話不是說,生氣就是拿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嗎?不過她肯定不會再給那幾個家伙好臉色看了。 盧漫涓在說完這一番話之后,才想起了正事?!拔易屓藷诵╋埐?,你一會兒帶過去給越澤吃?!?/br> 蘇雨了然。現在是寒假期間,她自是不用上班,不過周越澤似乎特別忙,已經有半個月沒有來她家吃飯了,就連她的母親親自打電話邀請他,他也推脫了。 憑著上回劉東繁帶自己來找周越澤的記憶,蘇雨終于找到了那片老舊的小區(qū)。站在四樓的房門口,她本還想按門鈴,卻發(fā)現大門是虛掩著的。 她輕輕地推開門,被眼前的一幕吃了一驚。只見有些狹小的客廳內,一個少年正蜷縮在沙發(fā)上熟睡,而另一個少年可能是因為沙發(fā)太急,索性直接躺在冰涼的地面上睡覺,凍得臉色發(fā)紅。在沙發(fā)的一角,擺著二十幾箱的方便面,其中已經有五箱是空的了。 蘇雨輕手輕腳地地走進屋子,果然在唯一的臥室里看見了周越澤。不過這間臥室沒有床,而周越澤也沒有在睡覺。他正蹲在地上拆一個機器,聽見動靜時回頭看了蘇雨一眼,不過很快又繼續(xù)忙自己的事了。 蘇雨的臉色不由有些尷尬。其實這是自訂婚之后她和周越澤的第一次見面,她不知道周越澤是那種工作起來就六親不認的人,還是對她之前為了逃避那種事而吃催經藥而耿耿于懷。 “我?guī)Я诵╋埐诉^來,你先吃飯吧?”蘇雨說完,又繼續(xù)沒話找話道:“你們這幾天不會都是吃方便面吧?” 周越澤聞言終于停下手上的動作,回頭望著蘇雨挑眉笑道:“你喂我,我就吃?!闭f完,他就起身走到一臺臺式電腦前,在鍵盤上噼里啪啦地敲著。 前陣子吳軼煬已經給周越澤三人下了最后一道通牒,如果他們不能在年關前完成任務,就要和美國硅谷那邊的團隊簽訂合同了。這半個月周越澤他們幾乎是不眠不休,試了很多辦法,但每一次將成本降低了,又都會出現新的問題。 現在他們正在著力將儀器的零件換成比較便宜的材料,為了改善它的性能又在其中摻入了其他的元素?,F在,周越澤就在初步計算新型材料的各種物理量,當然,后面他們還必須要確定精確值。 蘇雨翻了個白眼,深吸了口氣后才走到周越澤身邊,看見他正在作好幾個復雜的曲線圖,一直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腦屏幕,眉頭緊皺。她望著他那眼睛下方的黑影,心想這家伙恐怕是真的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而且這幾天肯定都在吃方便面,或者頂多叫外賣。 良久,她終是打開飯盒,用勺子舀了一口飯遞到周越澤的嘴邊。其實她一直為訂婚那晚上的事感到內疚,這種事發(fā)生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肯定都會不高興。 周越澤頓了頓,旋即就將目光落在蘇雨身上,眉開眼笑起來。 周越澤確實餓了,就連白米飯他看起來都吃得津津有味。不過在整個吃飯的過程中,他的視線再沒有離開過電腦,時不時地敲幾下鍵盤,或者拿起筆在紙上寫著數字。 蘇雨一直安靜地喂周越澤吃飯,沒想到在喂到最后一口時,這家伙忽然伸出舌頭黏了一下她的手,嚇得她手一抖,飯菜落到了桌上,臉也立刻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你干什么???”蘇雨望著周越澤那副得意囂張的模樣,忍不住惱羞成怒。 周越澤掃了一眼蘇雨發(fā)紅的耳根,半開玩笑半認真道:“總算恢復了點精氣神?!?/br> 蘇雨懊惱自己實在太沒用了,總是被周越澤這小子騎在頭上。她避開他有些灼熱的目光,站起身準備離開。 周越澤在蘇雨要走出門口時,忽然大聲說道:“我說我遲早會實地考察吧?原來你是e啊……” ☆、第三十章 蘇雨睜開眼睛時,發(fā)現自己又一次躺在了周越澤的懷里。這一次她沒有像前幾回那樣反應很激動,而是對著他的胸膛呆愣了若干秒后,才微仰起腦袋,盯著他那張睡顏,腦海里情不自禁地蹦出了“睡美人”三個大字。 “是不是覺得我很美?”陡然,一道低沉喑啞的男聲響起,在安謐的房間內顯得有些突兀,嚇了蘇雨一大跳,而幾乎在這同時,放在床尾的鬧鐘也開始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