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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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兩個問題?”羅亦本來對連城故弄玄虛的說法嗤之以鼻,但越聽越覺得連城的話似乎還真有幾分道理,最主要的是,連城一臉的煞有介事,不由她不信了幾分。 “第一,齊全對女人不感興趣,或者說,至少現(xiàn)階段他的心思不在女人身上。第二,齊全現(xiàn)階段對事業(yè)也興趣不大……”連城一邊說,一邊朝不遠處的齊全投去了好奇的目光,雖然他今天的目標(biāo)并不是齊全,但如果有機會認(rèn)識齊全并進入他的視線,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一個男人對美女和金錢都不感興趣,他還是不是男人?”羅亦并不認(rèn)同連城的分析,但還是禁不住好奇地問,“你到底是真了解齊全,還是瞎猜的?” 齊全是不是男人的話題壓根不用討論,他當(dāng)然是男人,但男人和男人不同,有的男人熱衷于追逐女人,有的男人醉心于事業(yè),也有的男人對女人和事業(yè)都不太上心,從某種意義上講,熱衷于什么的人,都是缺少什么的人。以齊全什么都不缺少的現(xiàn)狀,他現(xiàn)階段對事業(yè)和女人不感興趣也可以理解。 “當(dāng)然是猜的。不過我相信我的猜測就是真相?!边B城一邊笑,一邊朝齊全投去了好奇加探究的目光。齊全的座位在貴賓座上,緊鄰姚常委的座位,由此可見他在姚常委心目中的分量有多重,當(dāng)然連城也知道,齊全是姚常委邀請的三名重量級的貴賓之一,是姚常委一直想要拿下的目標(biāo)人物。 “切!”羅亦對連城的說法不屑一顧,“懶得理你,沒見過你這么自以為是的人。” “要不要打個賭?”連城見羅亦終于被他繞了進來,就再次拋出了誘餌,他笑得很開心很輕松,要的就是讓羅亦不設(shè)防,覺得他沒有惡意沒有危險,“贏了,你也許可以實現(xiàn)接近齊全的夢想,當(dāng)然了,我只負(fù)責(zé)讓你接近齊全,是不是可以贏得齊全的好感,我不管,你自己去努力。輸了,你又沒有什么損失,只需要幫我一個小忙就行。” “好……吧,怎么賭?”羅亦還以為連城和她討論了半天小細(xì)節(jié)大文章的話題,只不過是沒話找話,是等候時的無聊,沒想到,連城還來真的了,她才不信連城真能幫她接近齊全,開玩笑,連城如果瞎猜也能猜對齊全的愛好和為人,他還能混到今天都一事無成?不早就飛黃騰達了。 “很簡單……”見羅亦動心了,連城暗暗一笑,不動聲色地說道,“等一下如果我?guī)湍愠晒Φ亟咏她R全,你也要幫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什么事情?”羅亦還沒有被可以成為灰姑娘的幸運沖昏頭腦,警惕地看了連城幾眼,“先說好了,不許提出過分的要求,比如要我答應(yīng)當(dāng)你的女朋友,等等。” “不會。”連城微笑著搖頭,盡管他是真心喜歡羅亦,但事業(yè)和愛情之間非要做一個選擇的話,他會先選擇事業(yè),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事業(yè)有成,還愁沒有愛情?何況羅亦到現(xiàn)在一直對他愛理不理,不就是因為他是一窮二白的窮小子嗎? “那我就放心了?!绷_亦掩嘴一笑,“不是我不喜歡你,連城,說實話,你還真有幾分討人喜歡,但你太窮了,窮得連自己都養(yǎng)不起,怎么養(yǎng)活我?如果你現(xiàn)在別說是千萬富翁了,就是你有一百萬,我也會立馬答應(yīng)做你的女朋友……說吧,要我?guī)湍闶裁词虑???/br> “昨天的你對我愛理不理,明天的我讓你高攀不起!”連城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他的座右銘,雖然羅亦的話稍微刺激到了他的自尊,但他的臉上依然保持著春風(fēng)般的微笑,“就一件小事,等一下向姚董敬酒的時候,你假裝不小心灑姚董一身酒……能不能辦到?” 羅亦一下愣住了,連城是什么意思?讓她灑姚董一身酒,不是能不能辦到的問題,而是敢不敢的問題。灑酒誰不會,問題是灑誰?姚董既沒有罵她也沒有調(diào)戲她,更沒有開除她,好好的,她為什么要灑姚董一身酒?不是自找不自在嗎? “辦不到。”羅亦堅決地拒絕了連城,“你沒事兒吧?讓我灑姚董一身酒,你想我死是不是?” “嘿嘿,嘿嘿……”連城一陣干笑,看了看時間,距離姚董出場不足十五分鐘了,如果能說服羅亦最好,實在說服不了,他還有備選方案,“你也知道姚董的脾氣,他是一個溫和大度的人,你灑他一身酒,他不但不會責(zé)怪你,還會覺得你喝多了憨態(tài)可掬,說不定還會因此更加重用你?!?/br> “別扯了?!绷_亦無比輕蔑地上下打量了連城一眼,瞬間對連城的好感降到了冰點,“你灑姚董一身酒試試?既然灑酒是好事,你干嗎不自己去?連城,你想坑我就明著來,別玩陰的?!?/br> 連城見羅亦誤會了他的意思,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一笑:“羅亦,你真的誤解了我的意思,算了,不和你解釋太多了,這么說吧,如果你灑了姚董一身酒,姚董生氣了,我除了信守承諾幫你接近齊全之外,再額外賠償你一萬塊錢,怎么樣?如果姚董沒有生氣,一萬塊錢就不給你了,怎么樣?” “這樣呀……”一萬塊錢的誘惑力實在太大,羅亦猶豫了,她低頭認(rèn)真地想了想,動心了,姚董的性格她不敢說非常了解,但至少也知道一二,公司上下誰不清楚姚董是出名的好人,從不發(fā)火從不紅臉,許多進公司五年以上的同事都沒有見過姚董沖誰嚷過,她一個美女,酒后失態(tài)灑他一身酒,他好意思當(dāng)眾讓她下不來臺? 當(dāng)然了,最主要的是就算姚董沖她發(fā)火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以姚董日理萬機的繁忙,肯定無暇記恨,轉(zhuǎn)身就忘得一干二凈,不會對她秋后算賬。有一萬塊作為姚董發(fā)火的精神補償,也算是一筆非常劃算的生意了,何況除了一萬塊之外,連城還要幫她接近齊全。 拼了,這么好的機會不能錯過,羅亦一咬嘴唇,下定了決心,她伸出右手:“不過我可有言在先,如果姚董生氣了,一萬塊。如果你沒能幫我接近齊全,也是一萬塊,你答應(yīng)的話,就成交?!?/br> “成交!”兩萬塊對連城來說,是一筆巨款,最少也要省吃儉用攢上一年多,但為了今天的一出好戲,賭了,人生難得幾回搏,連城一咬牙,右手用力擊在了羅亦的右手上,“一言為定!” “你要敢耍賴,我就敢和你沒完沒了?!绷_亦怕連城事后賴賬,故意將他一軍,“想要成功,就得拿出一往無前的勇氣,連城你要連兩萬塊的投資都不舍得,你注定當(dāng)一輩子小人物?!?/br> “哈哈……”連城大笑,當(dāng)即從錢包中拿出銀行卡交給了羅亦,“放心吧羅亦,我雖然沒錢,但兩萬塊的賭注還賭得起。” 羅亦也不客氣,嫣然一笑,伸手接過銀行卡收了起來:“既然你這么有誠意,我就幫你一幫好了。不過我還是想不明白,你讓我灑姚董一身酒到底是打的什么如意算盤?你又怎樣幫我接近齊全?” 連城神秘地一笑,搖了搖頭:“別問那么多,羅亦,你只管等著看我成功進入姚董視線的一出好戲就行了,至于怎樣幫你接近齊全,嘿嘿,等下再告訴你?!?/br> “故弄玄虛?!绷_亦白了連城一眼,正要再說幾句,一抬頭,見一個人從連城身后走了過來,她二話不說起身就走,“木恩來了,我不想理他,你來應(yīng)付?!?/br> “羅亦,怎么我一來你就走,太不給面子了,怎么著,我還能吃了你?”木恩臉上堆著笑,一步三晃地來到連城的身后,親熱地一拍連城的肩膀,“連城,你剛才和羅亦嘀咕什么呢,你們倆是不是有情況呀?我早看出來了,你對羅亦有意思,不過呢,羅亦對你不冷不熱,你肯定不知道,羅亦心里早有人了,是誰你更是猜不到,是我!” “滾!”羅亦干脆利索地回應(yīng)了木恩一個字,轉(zhuǎn)身就走,“我會看上你?別逗了木胖子,難道你忘了我最討厭的三種人里面,你一個人全部命中?” 木恩今年30歲,身寬體胖,肥頭大耳,頭頂微禿,走路的時候左右肩膀隨著腳步晃動,顯得很笨拙、滑稽。他是連城的頂頭上司,位居總監(jiān)之位,收入比連城高了不少,但長相卻比連城差了許多,之前談過三個女朋友,都以失戀而告終。至于失戀的原因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對方甩了他。 羅亦最討厭三種男人,一種是走路晃肩膀,用她的話說就是跟熊二一樣走路的男人,能有多大出息?走路肩膀不晃、上半身不動的男人,才是穩(wěn)重可靠的男人。第二種是禿頂?shù)哪腥?,因為外表有礙觀瞻。第三種是胖男人,她最不喜歡夏天胖人像火爐一樣了,即使在開放了冷氣的室內(nèi)也總是滿頭大汗。 失戀三次的木恩對羅亦早就有了不安分的想法,幾次想約羅亦都被羅亦拒絕了,作為羅亦最討厭的三種男人一人全中的特例,別說木恩是總監(jiān)了,他就是副總,她也不會喜歡上他。 羅亦雖然想當(dāng)嫁入豪門或富貴之家的灰姑娘,但她也不是沒有原則,對方除了有錢之外,至少也要讓她看得順眼才行。就算木恩是如齊全一樣的富二代,她也不會對木恩有什么好感,更不會想要嫁給他,看一眼就夠了,如果天天生活在一起,她不瘋了才怪。 木恩望著羅亦窈窕的背影,自嘲地笑著搖了搖頭:“羅大美女脾氣真大,雖然說她長得不差,走路的時候風(fēng)擺楊柳,屁股扭得挺好看,不過不是說長得好就能嫁得好,對不?” 羅亦的背影確實好看,細(xì)腰長腿永遠是男人的最愛,而且她走路的時候,肩膀不動,屁股左右晃動,極具美感,頗有風(fēng)吹桂花滿院香的搖曳風(fēng)姿,不得不讓人感慨,美女確實是上天送給男人的最好的禮物,只是遠觀就足以給人賞心悅目的享受了。 女人的長相是天生的,男人的機會要靠自己創(chuàng)造了。 “總監(jiān),姚董快到了,邀請的三位貴賓,就齊全到了,還有兩個沒到,要不要催一下?”連城沒接木恩的話,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他和大多數(shù)男人一樣,雖然也喜歡在背后談?wù)撆?,但他不喜歡和木恩一起談?wù)摗?/br> “說不定姚董在路上已經(jīng)聯(lián)系他們了,就不用我們催了,再說負(fù)責(zé)今天會議安排的是總裁辦,我們業(yè)務(wù)部門插手不太好?!蹦径餍Σ[瞇地一拍連城的肩膀,“連城,你到樓下停車場迎一下姚董,你想,姚董一下車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你,肯定會對你留下深刻的印象?!?/br> “好呀,我這就去?!边B城就像真不知道木恩的真正用意一樣,木恩話一說完,他起身就走,其實他心里清楚得很,木恩是在故意支開他,走了幾步,他又站住,回頭對木恩笑了笑,“謝謝總監(jiān)對我的照顧?!?/br> 剛認(rèn)識木恩的人,都會認(rèn)為木恩是一個說話就笑、語氣和善、人畜無害的人,接觸久了才會知道其實不然,木恩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笑面虎,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他慣用的伎倆。 連城在公司三年,也不是沒有業(yè)績,之所以一直沒有進入中層和高層的視線,倒不是因為完全沒有機會,其中也不乏木恩從中作梗的因素。木恩對連城一向看不順眼,也不知道是因為連城長得帥還是因為連城喜歡羅亦,總之,木恩總是千方百計地阻撓連城的進步。 見連城十分聽話地下樓而去,木恩心滿意足地笑了,笑過之后,目光又落在了羅亦身上,微一遲疑,他還是邁開粗胖的雙腿,朝羅亦走去。他不服氣,連城哪一點兒比他強,羅亦對連城雖然不冷不熱,但至少還有幾分笑臉,對他卻是冷嘲熱諷,連多說幾句話都嫌煩,還說他是她最討厭的三種男人全中的典型,他心中就極度不平衡,就一心認(rèn)定羅亦對他的態(tài)度如此惡劣,絕對是連城在背后煽風(fēng)點火的緣故。 其實一開始木恩并沒有當(dāng)連城是真正的對手,連城初來公司時,土氣未脫,舉手投足還明顯帶有農(nóng)村大學(xué)生初到大城市的謙卑和惶恐,他就從內(nèi)心深處看不起連城,不就長得帥一點兒嗎?這年頭,男人長得帥了有什么用?沒本事沒背景一樣是窩囊廢。 雖然木恩不算是真正的富二代,但他卻是地道的北京人,從小生長在首都的他,總有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看誰都覺得對方是來自二三四五線城市的小地方的人,仿佛全國除了上海之外,沒有一個城市可以和北京相提并論。 心理上的優(yōu)越感加上職務(wù)上的優(yōu)越感,木恩在連城面前往往會忘記他腦滿腸肥的形象,覺得他比連城有風(fēng)度有魅力多了,總是抓住一切機會打擊連城的自信。盡管說來,三年的時間連城成長了許多,當(dāng)年的土氣已經(jīng)消失不見,不但成熟穩(wěn)重了許多,還多了幾分男人應(yīng)有的沉穩(wěn)的魅力,但這更讓木恩覺得連城面目可憎了。一個還不到三十歲的小年輕,一個還掙扎在溫飽線上一無所有的北漂,哪里來的沉穩(wěn)和成熟的男人魄力? 裝,肯定是裝的,木恩對連城的厭惡在連城越來越成熟穩(wěn)重的進步中,也一點點達到了頂點,他早就想找一個理由開了連城,讓連城從他的眼前消失。只不過連城做事情一向謹(jǐn)慎,讓他始終抓不到把柄,為此他很是苦惱。 好在功夫不負(fù)有心人,機會總算來了——本來年會都會在春節(jié)前舉行,今年特殊,姚董春節(jié)前出國未歸,再加上姚董邀請的三個貴賓也都時間不湊巧,年會就改在了今年的春天。今天的年會,本來一開始他不想讓連城參加,想隨便安排一個工作讓連城去忙,只要連城不出現(xiàn)在會場不被管理層注意到就行,后來他想到了一個可以讓連城當(dāng)眾出丑的主意,就臨時改變了支開連城的想法,又讓連城參加年會了。 嘿嘿,連城,別怪我對你下狠手,實在是你太討人嫌了,誰讓你長得比我?guī)浻钟懝镜拿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