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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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自己妻子給自己看這種難以啟齒的病—— 諸葛夜煩躁地?fù)狭藫项^:“不用,我沒病!” 一次是巧合,兩次、三次呢? 剛剛他們兩個試了好幾次,可就是不成。 別說他挫敗,楚芊芊自己都一肚子不自信了,掀開衣裳看了看自己的小蠻腰,好吧,她承認(rèn),生完小寶后,肚皮上留了一點妊辰紋,可要不要因為這樣就對她沒興趣了呢? “別看了,挺美的?!敝T葛夜看著她眸子里閃過的自責(zé),心疼地放下了她撩起來的衣裳。 楚芊芊眨巴著亮晶晶的眸子:“是不是不夠緊了?” 諸葛夜先是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她指的是什么,不由地黑了臉:“真是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是不是嘛?”楚芊芊搖了搖他胳膊。 當(dāng)然不是! 緊得跟什么似的,一點都不像生過孩子了! 諸葛夜不知怎么跟她解釋,又羞愧得不敢對上她眼睛,只得穿了鞋子道:“別東想西想,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睡。” 語畢,在她唇上重重地允了一口。 楚芊芊睜大眼睛,看著落荒而逃的他:“真的不是你對我沒興趣了嗎?” “不是?!敝T葛夜扣上了扣子。 楚芊芊垂下眸子:“那你……要不要找個太醫(yī)看看?” 別的女人碰到這種事兒都會不好意思開口吧,她怎么像完全不知羞似的? 諸葛夜胡亂應(yīng)了聲“好”,就拿著披風(fēng)出門了。 楚芊芊瞟了一眼掛在衣架上的黑蟒披風(fēng),心道,你拿錯了哦,那件是我的。 諸葛夜其實不冷,不需要什么披風(fēng),不過是個掩飾緊張的動作,等上了車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拿錯了,這么一來,所以掩飾都白費了,楚芊芊又不是上官若,一哄就信。 諸葛夜一拳砸在了書桌上。 馬車外的侍衛(wèi)嚇得齊齊一怔,不明白太子爺究竟怎么了,大半夜從楚家出來,還發(fā)著這樣大的火,莫不是與歐陽才人吵架了? 若吵架還好呢,楚芊芊兇一點,他內(nèi)心的愧疚興許少一點,偏她那么懂事,他都快要心疼死她了。 都怪那該死的年四爺! 弄個什么女人的幻象,忘都忘不掉! 諸葛夜提筆,把那女人的模樣畫了下來,他倒要看看,這世上是不是真有這么個人! 若是有,他一定一刀把她殺了! 一連幾日,諸葛夜都沒再踏足楚家。 楚芊芊住在楚家的事,并未對外宣揚(yáng),只有瑩心堂知道。 楚嫣試探著問了幾句姐夫怎么不過來了,是不是特別忙? 楚芊芊想,他大概是真的很忙,不忙他好意思不過來嗎?只不過這種忙,是他自己要的。 他在躲她,她知道。 那晚她故意勾引他,其實不是真的多么想歡好,只是想確定一下之前的狀況是偶然還是其他。如果他因此而誤會她是那種欲求不滿的女人,那她就憋屈了。 楚芊芊提筆,寫了封信。大致意思是,夫妻之間最重要的不是那檔子事兒,反正咱們已經(jīng)小寶了,以后怎么開心怎么過就可以了。 寫完,看了一遍,覺著這內(nèi)容挺傷男人自尊的,又一把火給燒了。 如諸葛夜期待的那樣,她不是那種胡思亂想的女人,在他愿意跟她坦白之前,她不會讓自己陷入無盡的猜測。畢竟將心比心,她也瞞了他不少事,他從未逼過她。這一次,換她來等他。 反正最壞的打算就是他不要她了,雖然她覺得自己一定會很難過,但也不是離了他就不能活。 做完心理建設(shè),通身舒暢! 楚芊芊沒再把重點放在這種事兒上,而是專心致志地給沈氏治眼睛去了。 沈氏的眼睛恢復(fù)得特別好,雖無法讀書寫字刺繡,可認(rèn)東西認(rèn)人基本不會出錯兒了。 其間,楚老爺一直足不出戶,想看楚嫣、楚陌也只派人把他倆叫過去。 楚芊芊挑眉,她怎么覺得楚老爺有些怕她呢? 她可是一個很孝順的人呢! 每天,楚芊芊除了照顧沈氏,便是與楚陌、楚嫣一起,兄妹兩個都很粘她,她制藥也好,看書也罷,他們都在一塊兒陪著。 聽說,她還有兩個庶出的meimei,不過都被安素素給嫁到外地了。 安素素那種蛇蝎婦人,不用想也知道那兩個婆家不咋地。 更何況那個姓秦的姨娘,隔三差五便來瑩心堂哭訴,求沈氏給兩位姑奶奶做主。 原先楚芊芊沒回來的時候,沈氏還耐著性子聽她哭,現(xiàn)在為防楚芊芊的身份暴露,沈氏直接以養(yǎng)病為由拒絕了。 “夫人,秦姨娘跪在外頭不肯走,說您不見她,她就不起來。”貼身婢女琥珀,一臉為難地稟報道。 沈氏正在看楚芊芊畫畫,楚芊芊畫的啥她看不清,不過她就是喜歡看,看女兒。聽了琥珀的稟報,沈氏細(xì)眉一蹙:“反了天了!要挾我是不是?她既然喜歡跪,就讓她到菩薩跟前跪!不跪個一天一夜別給我起來!” 咦? 不是說楚夫人挺懦弱的嗎? 主母氣場很強(qiáng)大嘛! 楚芊芊哪里知道,沈氏自從經(jīng)歷了痛失她的四年后,再軟的心腸也被磨硬了。她心慈手軟不光是害了自己,還害了含辛茹苦養(yǎng)大孩子。眼下她終于想通了,造孽就造孽吧,只要孩子們安好,她變成魔鬼又怎樣? 秦姨娘被拖到佛堂跪了一天一夜,第三天就病倒了。 這么一病,便也無力上瑩心堂了。 轉(zhuǎn)眼便是四月底。 楚芊芊足足半個月沒見到諸葛夜。 其間,諸葛夜倒是來過幾次,每次楚芊芊都在睡午覺。 他是故意的。 楚芊芊看破不說破,日子依舊不咸不淡地過著。 皇帝稱病半月不上朝,朝中已有人按耐不住了,一些流寇土匪也試探性地不安分了。 諸葛夜親自帶兵剿滅了三處土匪寨子,局勢稍稍穩(wěn)定。 加上諸葛夜每日都去慰問大軍的十萬鐵騎,弄得大家以為這鐵騎是大君送給諸葛夜了,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楚芊芊覺得一切都發(fā)展得十分平穩(wěn)之際,一道晴天霹靂打在了頭頂。 諸葛琰遇刺了。 原來,諸葛琰在東宮住了一段日子后,便隨虞伯一起回了王府,他體內(nèi)的毒素清了大半,還需靜養(yǎng)三月才能完全康復(fù)。靜養(yǎng)其間,不得運功,以免損傷了脆弱的筋脈。 人算不如天算的是,大君殺上門了。 這段日子,納蘭嫣隔三差五給大君寫信,提醒大君用歐陽諾的人頭換上官若的命,而納蘭嫣也厲害,居然給大君寄了不少上官若的貼身物件兒。上官若的女暗衛(wèi)一直留守著鳳棲宮,沒有她們的允許,誰也帶不走上官若首飾盒里的東西。要說納蘭嫣不是真抓了上官若,哪兒能隔幾天就給寄個釵或耳環(huán)回來? 關(guān)心則亂,說的就是大君了。 大君最先想到了歐陽家,歐陽玨上朝去了,大君沖進(jìn)府搜了一圈,沒找到人,撤了,又盯上了親王府。 得知大君是來要歐陽諾性命的,諸葛琰當(dāng)場就火了。 大君見他發(fā)火,以為他是心虛呢,非得讓他人叫出來,他不交,大君便跟他打了起來。 諸葛琰只剩不到四成的功力,當(dāng)然不是大君的對手,被大君刺了一劍后,不省人事了。 歐陽瑾怕諸葛琰會掛掉,叫人馬不停蹄地給楚芊芊送了信。 別人不清楚,她還不知道嗎?除了楚家,楚芊芊還能去哪兒? 楚芊芊看完歐陽瑾的信,連晚飯都顧不得吃,擰著醫(yī)藥箱就出門了。 …… 楚老爺從門縫兒里探出腦袋:“咦?小災(zāi)星走了?” 啊哈!他終于可以出門了! …… 馬車上,楚芊芊戴上了歐陽諾的面具。 既然大君要找歐陽諾,她就給他一個歐陽諾,但他能不能摘了她腦袋就看他本事了。 半個時辰后,馬車抵達(dá)親王府。 大君高調(diào)地搬了個椅子坐在門口,大有一副等著楚芊芊自投羅網(wǎng)的意味。 楚芊芊跳下馬車,眸光冰冷地看向他:“就是你傷了小王爺?” 沒有行禮,沒有卑躬屈膝,對一個傷害她兒子的人,她連話都懶得跟他說! 楚芊芊的膽大令大君稍稍愣了一下,除了曦兒那臭小子,便屬這才人最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可曦兒好歹是皇子,又是個孩子,她算什么?一個才人!狗屁都不是!居然也敢藐視草原的大君! 大君一臉嫌棄地翹起了唇角:“看在你跟了夜兒一場的份兒上,我賞你一個痛快!” 說著,便有一名侍女端了一個托盤上前,托盤中,放著一杯酒。 楚芊芊淡淡凝眸,一巴掌將托盤掀到了地上。 大君拍腿而起:“反了你!” 楚芊芊無畏地對上他凌人的視線:“你要殺我,我就該乖乖地等著你來殺?你也是時候明白,草原的大君,不是大周的國君了。” “你……”大君還沒聽懂楚芊芊是什么意思,就看見楚芊芊揚(yáng)手,說了句,“殺。” 大君懵了。 他沒聽錯吧?沒理解錯吧?這丫頭片子,是在下令殺他吧? 他是大君,是皇帝的岳父,是手握熊兵的統(tǒng)領(lǐng),一個毛兒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腦子被驢給踢了才敢對他下?lián)魵⒘畎桑?/br> 而那些暗衛(wèi)……居然也敢真聽她的?! 阿遠(yuǎn)受命保護(hù)楚芊芊,楚芊芊的命令就是他的使命,哪怕楚芊芊要他殺掉皇帝,他也不敢有半點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