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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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琰眨了眨眼:“她想復(fù)仇?她的孩子,被……” 看了楚芊芊一眼,又看了諸葛夜一眼,將后面的話咽下去了。 他想說的是,納蘭嫣知道楚芊芊是歐陽傾的轉(zhuǎn)世,她嫉妒歐陽傾搶了世宗的心,也憎恨因為歐陽傾的緣故,自己失去了一個孩子,所以要找歐陽傾復(fù)仇。 這也是一種可能。 諸葛夜深深地看了楚芊芊一眼,沒說話。 楚芊芊沒注意到諸葛夜的眸光,她在心里飛速盤算著納蘭嫣的目的,難道真如琰兒所說,納蘭嫣是不樂意看到她有朝一日母儀天下,所以干脆奪了皇上與諸葛夜的江山? 可是如果年四爺做了皇帝,還是會冊封她為后。 整個過程,她沒感受到任何來自納蘭嫣的殺機(jī)。 唯一一次是毒蛇,現(xiàn)在一想,納蘭嫣其實是想禍水東引,讓大家認(rèn)為內(nèi)jian是淑妃,倒也不是真的想殺死她。 還是說……納蘭嫣也非常憎恨皇上與諸葛夜呢? 皇上沒得罪過納蘭嫣,真沒有。 至于諸葛夜,更沒有了。 所以,納蘭嫣就是想拆散她跟諸葛夜? 腦子里,千頭萬緒,一個冒出來,立馬被否定,可當(dāng)新的冒出來,又覺得之前被否定的猜測很有幾分道理。 楚芊芊頭都大了。 諸葛夜輕輕握住她的手:“先不管納蘭嫣究竟有幾個目的,反正,幫年四爺謀朝篡位一定是其中一個?,F(xiàn)在,我們知道年四爺是假的,只要將消息放出去,那些投靠年四爺?shù)膶㈩I(lǐng),應(yīng)該回來不少?!?/br> 這項辦法本身是極好的,然而壞就壞在,虞伯隔了三天才醒來。在真相埋藏的這三天里,年四爺已經(jīng)做好了相應(yīng)的措施。 他將所有將領(lǐng)的家眷都軟禁了起來,誰若不聽他號令,他便讓誰的家眷生不如死。 死不可怕,可怕是各種變態(tài)的凌辱與折磨。 將領(lǐng)們不敢不從了。 雙方,再一次面臨著一場血腥的戰(zhàn)爭。 年四爺仗著皇帝不濫殺無辜,不停將無辜的百姓放在隊伍的最前方,也讓百姓們站在隊伍中央。 這一招,令皇帝的弓箭手直接癱瘓。 皇帝披上鎧甲,親自去了軍營。 有皇帝坐鎮(zhèn),年四爺?shù)膭偎阋幌伦永土嗽S多。 而就在大家皇帝與年四爺各自謀劃著出兵路線時,好消息來報,大君入關(guān)了! 而壞消息是,納蘭嫣去迎接大君了。 大君是因為上官若開啟了安全通道才來的,在大君眼里,上官若已經(jīng)跟皇帝鬧翻了,若此時,納蘭嫣捷足先登,在大君面前歪曲事實一番,大君說不定真的幫著年四爺攻打皇帝的江山了。 諸葛夜眸光一涼,崩裂了傷口的線,血絲一點點溢了出來。 孫內(nèi)侍忙上前:“奴才去喚歐陽才人給您換藥!” 諸葛夜站起身,雙目如炬道:“備馬,孤要出城!” ------題外話------ 你們的票票咧?都藏起來了么藏起來了么藏起來了么? ☆、【30】什么情況? 明廳內(nèi),楚芊芊與歐陽玨靜坐無言。 良久,還是歐陽玨打破了彼此的沉寂:“他還不知道嗎?” 楚芊芊垂下眸子:“嗯,不知道。” 歐陽玨啞然了。 這都回來那么久了,也發(fā)生那么多事了,諸葛夜竟還不知道楚芊芊是歐陽傾。 “我……我其實不大確定?!背奋酚盅a(bǔ)了一句。 歐陽玨稍稍一愣:“這是什么意思?” “那晚,他突然跟我說起端敏皇后以純陰之女的身份給世宗陛下沖喜的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在試探我?!背奋缝o靜地說。 歐陽玨凝了凝眸:“他一直沒問過你跟四爺?shù)年P(guān)系還有跟琰兒的關(guān)系?” 好像……真沒問過。 楚芊芊搖頭。 歐陽玨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重生這種事本就匪夷所思,說了也未必令人信服,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倆人現(xiàn)在不也好好的嗎? 二人談話間,孫內(nèi)侍一臉焦急地奔了進(jìn)來:“歐陽才人!殿下出去了!” “出去干嘛?”楚芊芊問。 孫內(nèi)侍把大君入關(guān)與納蘭嫣前去迎接大君的消息說了一遍,楚芊芊還有什么不明白? “他傷還沒好?!背奋纷Ьo了手指。 歐陽玨拿了寶劍起身:“我去找他!” …… 幽暗得沒有光線的房內(nèi),也有兩名男子靜坐無言,一個戴著斗笠,一個一身素袍,較為年輕。 戴斗笠的男子用長針挑亮了燈芯,慢悠悠地問:“諸葛夜出宮了?” 較為男輕的男子看了他一眼,笑道:“是,一聽說大君入關(guān)的消息便親自出來迎接,他果然在意大君!” 戴斗笠的男子漫不經(jīng)心地哼了一聲:“那是以前,現(xiàn)在,他更在意的是傾兒,傾兒那邊如何了?” 較為年輕的男子露出了一絲惱意:“老樣子?!?/br> 戴斗笠的男子又道:“這么說,她的確想不起來那件事了?!?/br> 較為年輕的男子點頭:“應(yīng)該是?!?/br> 戴斗笠的男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真可惜,我有點兒舍不得她忘呢?!?/br> 較為年輕的男子眸光一涼:“不忘的話,我們最后一張底牌就要暴露了?!?/br> “好了,諸葛夜出發(fā)了,該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了。”戴斗笠的男子說著,走出了大門。 …… 諸葛夜行進(jìn)得飛快,饒是歐陽玨也花了大半夜的功夫,才總算在一條羊腸小道上追到他。 諸葛夜查封了親王府與歐陽家不假,不過歐陽玨也明白諸葛夜從未真正對他們動過殺心。 “翻過前面那座山頭,就過了年四爺?shù)膭萘Ψ秶??!睔W陽玨策馬走在諸葛夜身邊,“不知道納蘭嫣走的哪條路,知道的話,可以先把她劫堵下來?!?/br> 諸葛夜握緊韁繩,眸光冷峻而犀利:“沒她什么事?!?/br> “?。俊睔W陽玨沒明白過來諸葛夜的意思。 突然,他雙耳一動,按住諸葛夜的脖子,趴在了馬背上。 嗖!嗖!嗖! 三支利箭貼著二人的脊背一劃而過,撞進(jìn)了側(cè)門的石壁,摩擦而出的火光在石壁上閃了幾下,照亮箭矢顫個不停的尾巴。 歐陽玨罵了句“該死”,拔出寶劍,對著另一面山頭隔空劈了過去。 “啊——” 幾聲慘叫聲傳來,空氣里浮動起一絲血腥的氣味。 歐陽玨眸光一掃,笑了:“三十八個人,他真看得起我們??!” 這個他,指的是年四爺無疑了。 從京城往西,必途徑年四爺?shù)牡乇P,年四爺會在半路設(shè)伏并不奇怪,只是如此大的手筆,倒叫歐陽玨小小的興奮了一下。 “殿下稍等。” 有他在,自然無需諸葛夜動什么手了,何況諸葛夜還傷著呢,萬一弄出個好歹來,meimei該難過了。 剛剛解決了五個,還有三十三個。 歐陽玨一躍而起,從東面,地毯式地殺了過去! 這些并不是普通侍衛(wèi),而是異于常人的暗衛(wèi),每個都能以一敵十,不過這在歐陽玨眼里根本不是什么問題,只付出了一點輕傷的代價,歐陽玨便成功地干掉了他們。 諸葛夜丟給他一瓶金瘡藥。 他笑了笑:“這點子傷,不礙事!” 又還給了諸葛夜。 左肩膀有道小口子,的確沒多大關(guān)系。 諸葛夜收起藥,沒說話,只表情凝重地看著前方。 表面看來,年四爺?shù)姆鼡羰×?,可事實上,真正的伏擊還沒有開始。 果不其然,就在二人策馬奔過一座木橋時,木橋轟的一聲坍塌了! 橋下,既不是萬丈深淵,也不是湍急河流,只是個兩人深的洼地,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毫不起眼的地方,長著連毒蛇都避而遠(yuǎn)之的毒草。 人若是稍稍沾上一點兒,肌膚便會馬上潰爛。 四年前,諸葛夜從京城出發(fā)去找楚芊芊,就親眼見到一個手下跌下木橋,跌進(jìn)草叢,然后,在他們施救之前,以看得見的速度化成了一灘濃水。 歐陽玨還不知道此處兇險成了什么樣子,以為是普通的雜草,打算就這么落地來著,突然,腰上一緊,被諸葛夜用長鞭扣住了,隨后,他看見諸葛夜另一手奮力一揚(yáng),扔出一個鐵鉤勾住了山崖的石塊。 二人身子一晃,晃到了對面。 一人承受兩人的力度,諸葛夜傷口的線全部崩了。 歐陽玨聞到了nongnong的血腥味兒,眉心一蹙:“殿下!你受傷了!” “不礙事?!敝T葛夜淡淡說完,轉(zhuǎn)身望向前方幽暗的峽谷,“既然來了,為何不現(xià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