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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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四面光可鑒人的電梯里,看著電梯門一點一點在眼前合上,他嘆了口氣,自己也搞不明白,這樣做到底是圖什么呢? 作者有話要說: #花式求婚# 小陸:(抱著兩塊金磚,單膝下跪)你愿意嫁給我嗎? 桑冉:這是什么? 小陸:聘禮。 【小陸對“女大三,抱金磚”的理解:要想求娶比自己大三歲的女人,需要用一塊金磚作聘禮╮(╯▽╰)╭】 ☆、快遞 關(guān)門聲傳進來,桑冉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盯著手里的書,眼神卻飄飄忽忽的,半天了一個字都沒看進去。良久,她把書放下,輕嘆一聲。 正望著窗外出神,突然間“唰”的一聲,一盆黑水從天而降,悉數(shù)潑在窗戶上,飛快往下蔓延,在玻璃上留下一片黑色的痕跡。沉浸在思緒中的桑冉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從飄窗上摔下去。 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什么情況,桑冉氣得把書摔到桌子上,氣勢洶洶地殺到了樓上。 按了一下門鈴,門很快被打開,一個三十多歲、身材微胖的女人皺著眉,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你找誰?” “你好,我是樓下的住戶,實在不好意思,一大早上來打擾你們。請問你們剛才是不小心打翻了水盆嗎,因為有水流到了我家窗戶上……” 為免傷了和氣,桑冉便把話說得委婉了一些,想著這個小區(qū)里住的基本都是在cbd工作的人,大家應(yīng)該都是講道理的。 “你等一下?!蹦桥嘶厝チ艘惶?,很快又出來,“啊,對不住啊,剛才我婆婆在擦窗戶?!?/br> 雖然是在道歉,卻聽不出什么誠意。桑冉努力保持著笑容:“這樣啊,以后還是不要讓老人擦窗戶了,畢竟這是18樓,太危險了?!?/br> “知道了!”那女人有點不耐煩,“你還有別的事嗎?” 桑冉覺得自己可能說得太含蓄了,對方并沒有理解她的意思,斟酌著道:“高空拋物、潑水是法律明令禁止的,如果有人路過會很危險,希望你們以后多注意一下?!?/br>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不曉得是不是把家里老人接過來住的緣故,從這個月開始,他們家就開始頻繁地從窗戶往下扔?xùn)|西,幸好樓下是塊草坪,還沒有傷過人。桑冉上來提醒過一次,開門的是個老太太,當時答應(yīng)得很爽快,之后依舊我行我素。 “你什么意思?。磕梅蓧喝??我們又不是故意的!”那女人兩手一叉,尖銳的嗓門喊了起來。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希望大家注意一下,免得……” 桑冉話還沒說完,又出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穿著微微發(fā)黃的白色背心,腆著啤酒肚往那女人身后一站,兇巴巴道:“干啥???一大早吵吵啥?” 兩人很有夫妻相,連眉毛皺起的角度都一樣。 那女人沖桑冉翻了個白眼,回頭跟他告狀:“她說我們亂扔垃圾犯法,拿法律來威脅我!” 桑冉:“……”有時候她真的很奇怪為什么有些人的腦回路那么特別。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們一下,高空拋物是很危險的,亂丟煙頭容易引起火災(zāi),其他重物輕則致傷,重則致命,因為這個受傷的不在少數(shù)?!?/br> “有病吧你!小區(qū)是你家開的?扔個垃圾你管得著嗎?”那男人兇神惡煞地瞪著桑冉,粗魯?shù)赝屏怂话?,“滾滾滾,少特么多管閑事!” 男人的力道不小,桑冉被推得后退了兩步,肩胛骨都有點發(fā)疼。她面色一沉,抬眼冷冷地看了那男人一眼,最后還是忍下了這口氣,識相地轉(zhuǎn)身離開。 下樓的時候給物業(yè)打了電話投訴,物業(yè)還是很負責的,很快就派了個人上來,先到桑冉的書房查看了一下“證據(jù)”,拍了照片留底,表示會盡快處理。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桑冉回家領(lǐng)了小胖下來散步。夏天只剩下一個小尾巴,氣溫已經(jīng)漸漸開始下降,今天甚至刮起了徐徐的小風(fēng),看樣子馬上又要下雨了。 小胖這幾天都沒能出來散步,今天就撒了歡似的跑起來。桑冉在后面慢悠悠地跟著,小胖跑一會兒就停下來等等她,等她不緊不慢地跟上來,繼續(xù)邁起小碎步。 有只吉娃娃突然沖出來,對著小胖狂吠,別看個頭小小的,脾氣倒挺兇,“汪汪汪”叫得氣勢如虹。相比之下小胖就弱爆了,被吉娃娃的氣勢嚇得連連后退,低吠了幾聲就灰溜溜地跑回來,躲到了桑冉身后。 桑冉:“……” “judy!”遠遠的有人叫了一聲,吉娃娃就停住不叫了,回頭看了一眼,顛顛地往回跑。 一對穿著同色運動服的男女相攜著走來,桑冉多看了那個男人兩眼,掩飾住心中的驚訝,笑著跟陸婉打招呼:“陸副總,早上好?!?/br> 素面朝天的陸婉,比平時少了幾分凌厲,對桑冉客氣地笑了下:“早上好?!敝钢磉厷赓|(zhì)沉靜的男人道,“這是我老公?!辈]有對桑冉多做介紹。 那男人皮膚很白,像是常年不見陽光一樣,身上有一種很獨特的氣質(zhì),像是……藝術(shù)家。他只對桑冉點了點頭,眼神看起來很專注,又淡得像是透過她在看著遠方。 隨便聊了幾句,桑冉就牽著小胖走開了,臨走前那只吉娃娃兇巴巴地呲了呲牙,小胖趕緊邁著小碎步跑開。 桑冉心情說不出的復(fù)雜,原以為陸婉跟自己一樣是個高齡剩女,雖然永遠話不投機,但對她多少有一點惺惺相惜的意思?,F(xiàn)在才知道人家已經(jīng)結(jié)婚好幾年了,被剩下的其實只有她自己。 那種全世界只有我一只單身狗的感覺愈發(fā)濃烈了。 一整天里,不管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眼前總會時不時閃過陸婉挽著老公時幸福安穩(wěn)的小女人模樣,完全不似平時盛氣凌人的那一面。 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掌紋亂七八糟的,愛情線還挺長,不過小分叉挺多的,桑冉也看不出來什么門道來,順勢拍了拍額頭,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 老媽打了一通電話過來,彼時桑冉正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劇,老媽喊她回家,她隨口撤了個謊,說這兩天約了朋友玩兒。老媽便沒再說什么,只叮囑她注意休息。 掛掉電話后忍不住唉聲嘆氣起來,這個周末過得可真寂寞。 周雁兒那個湊不要臉地請了假跟鄭澤旅行去了,趙城這兩天跟周遇安正打得火熱,目測已經(jīng)成功三壘,也沒空搭理她。桑冉挨個詛咒了一下開房沒有小雨傘,把腳邊呼呼大睡的小胖抱了上來。 還不如養(yǎng)條狗! 這一天就這么渾渾噩噩地過去了,晚上沒心情做飯,叫了個外賣,小區(qū)外面的一家酸辣粉,桑冉吃了兩口就丟掉了,齁死了! 從冰箱里翻出來一個面包、一罐旺仔,晚餐就這么對付過去了。 晚上看了一會兒書,早早地就睡了。半夜被雨聲驚醒,然后就再也睡不著了。年紀大了真是不認都不行,這就開始失眠了。 抱著被子翻身的時候,忽然想起昨天那個熱乎乎的懷抱,想起被他抱在懷里時渾身熨帖的感覺……桑冉甩甩頭,拿被子蒙住腦袋。 自己一定是太寂寞了。 不知道翻來覆去折騰了多久,凌晨五點多樓下開始有動靜的時候,她終于睡著了。不過好夢沒能持續(xù)多久,睡得正香甜的時候,門鈴像催命一樣響了起來。 起床氣這種桑冉從來沒有的東西,今天也突然光顧了。她掀開被子套上睡衣,怒氣沖沖地下床,打開臥室門,邊往玄關(guān)走邊語氣不善地喊:“誰呀?” 門外安靜了幾秒鐘,響起一道清冽而性感的嗓音:“送快遞的?!?/br> 這聲音辨識度太高,桑冉楞了一下,一大早他又來干嘛? 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門,陸嘉禾背著個雙肩包立在門口,身上的白t恤濕透了,已經(jīng)接近透明,緊貼在結(jié)實的肌rou上。桑冉的目光從他腰腹間隱約可見的線條上略過,一抬眼,對上他又黑又亮的眼睛。 “我最近沒有買東西,你送的什么快遞?” 陸嘉禾抿了抿嘴,看了她一會兒,往前邁了小半步,不待她躲開,又緊接著開口道:“男朋友,九塊九包郵,你要嗎?” 桑冉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好了,別開眼,不看他。 陸嘉禾又往前逼了一步,幾乎要緊貼著她,桑冉下意識要往后退,被陸嘉禾先一步攬住腰截住了后路。他身上濕淋淋的,桑冉覺得難受,抬手想推開他,陸嘉禾卻趁機貼得更緊了。 “你簽收嗎?”他微微低頭,嘴唇幾乎要貼上她的額頭,說話間呼出的氣息噴在她臉上,熱熱的,很快又變成一片涼。 桑冉賭氣似的道:“不簽!” 陸嘉禾盯著她微微泛紅的臉蛋,目光灼灼,兩秒之后,他將她往上一提,抱起來飛快地閃進屋,腳一勾把門帶上。桑冉一聲驚呼還沒來得及出口,就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停下來時已經(jīng)被緊緊抵在門上,他將額頭貼著她的,鼻尖與她相碰。 “晚了,我已經(jīng)自動確認收貨了。” ☆、入室 “晚了,我已經(jīng)自動確認收貨了?!?/br> 回應(yīng)他的是一聲:“汪!” 小胖大概以為桑冉被陸嘉禾欺負了,急忙趕過來拯救主人,咬著他的褲腳用力往后扯,卻絲毫不能撼動人高馬大的男人,它著急地原地轉(zhuǎn)了兩圈,鉆到兩人腿間,企圖擋住男人的進攻。 陸嘉禾沒工夫搭理它,任由它跟自己的褲腳和鞋帶較勁。 他兩只手箍著桑冉的腰,身體也緊緊貼著她,說話時的氣息熱乎乎的,桑冉的臉都跟著熱起來了,別開臉推他:“你起來。” 陸嘉禾沒動,反而把腦袋往她肩窩里一埋,小狗一樣嗅了兩下。 全身都被男人溫熱的氣息包圍著,像著了火一樣發(fā)燙,脖頸處更是像被羽毛輕輕掃過,癢癢的,桑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下一秒便感覺到他擁抱得更緊了。她甚至都能聽到自己胸腔里撲通撲通的聲音,合著男人更有力的心跳聲,此起彼伏的,漸漸變成同樣的頻率。 “你身上都是濕的,快起來!”桑冉僵著身體,仰頭望著天花板。 陸嘉禾又磨蹭了一下,終于戀戀不舍地從她身上爬起來,拽了拽自己緊貼在身上的t恤,用濕漉漉的雙眼望著她。 桑冉卻沒看他,腳步虛浮地走回臥室。 陸嘉禾把雙肩包往地上一扔,飛快地跟上去,在她關(guān)門的一瞬間把腳塞了進去,然后扒著門框裝可憐:“借用一下浴室洗個澡可以嗎?我衣服都濕了,容易感冒?!?/br> 桑冉無奈地瞅他一眼,轉(zhuǎn)身走開。 陸嘉禾在后面咧著嘴笑,飛快地跑回玄關(guān)處,從包里翻出來一套換洗衣服,滿面春風(fēng)地走進來。 浴室里響起嘩嘩的水聲,混著一陣若有若無的歌聲,小胖警惕地守在浴室門口,準備隨時進攻。桑冉神思恍惚地立在床邊,家里這樣熱鬧,她竟有些不習(xí)慣。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身上的睡衣已經(jīng)被暈濕了,潮潮的很不舒服,桑冉換上了一條休閑長裙,將臟的睡衣隨手扔進墻角的收納筐。 桑冉的浴室裝修得很漂亮,墻壁和地上都是水藍色的釉面瓷磚,浴缸和洗手臺都是規(guī)規(guī)整整的長方形,纖塵不染的白色,看起來干凈又夢幻。陸嘉禾美美地沖了個澡,換上t恤和休閑褲,擦著頭發(fā)打開門。 “汪!”小胖突然撲過來,一口咬住他的小腿。 陸嘉禾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抬腿,小胖被甩開,一頭扎進浴室里,滑了一跤:“嗷嗚……” 陸嘉禾低頭把褲腿拉上來,小腿上只有幾顆牙印,沒有破皮,他松了一口氣,幸虧反應(yīng)及時。 “怎么了?”激勵咣當?shù)捻懧暟焉H揭诉^來,小胖嗚嗚叫著爬起來,跑過去委屈地蹭桑冉的腿,陸嘉禾鄙視地看了它一眼,指著自己的腿告狀:“它咬我。” 桑冉狐疑地看了一眼,蹲下去摸摸委屈巴巴的小胖:“它從來不咬人的?!?/br> 得到主人安撫的小胖瞬間高興起來,扒著桑冉的腿站起來,搖著尾巴親熱地舔她的臉。桑冉笑著任它舔了兩下。 陸嘉禾看得火氣直冒,跑過來把腿一伸,“你自己看,我沒騙你,它真的咬我!” 他的腿都快伸到桑冉臉上了,她一把拍開,摸到一手旺盛的腿毛??辞逅壬系膬膳叛烙?,桑冉才信了,皺著眉看向身邊賣乖的小胖,沉著聲音道:“自己去罰站!” “?。俊?/br> 陸嘉禾以為她在跟自己說話,懵了一下,被咬了為什么要罰站?還沒問出口,就見小胖嗚嗚叫了兩聲站起來,一步三回頭地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