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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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guān)算是安定了下來,之前繼善寫的折子,我也看過,是從皇子那邊過手瞧著的,我覺得可以試試。”文老爺子對駐兵而不治的想法覺得非??尚?,可朝堂上卻跳出來叫嚷著不,說的全都是危言聳聽的話,甚至有人公然的叫到,若放任四王爺長居邊關(guān),將會是大患,好在天子是位明君,并未聽小人讒言,而得幸四王爺未在朝堂之上,不然,那人怕是在還未進牢房之前便被四王爺血洗朝堂。 “只是駐兵的事,派誰去?總不能讓四王爺去吧!”林文良皺起眉,“我倒不擔(dān)心四王爺會做自立門戶之事,他若是想要那個位置,當(dāng)初就不會避開。天子雖不重文輕武,但之前被文官打壓,武官里扒拉不出一個能夠放心去駐兵?!?/br> “帶兵的誰說就一定是武官,用文官也可,到那里又不是去打仗?!眳轻窎祥_了口,他不解為何要糾結(jié)這個,“而且我覺得依著現(xiàn)在的文官的架勢,也不能單純的用文官掌印,而是文武而治?!?/br> “孫媳,仔細的說說?!蔽睦蠣斪佑X得想法不錯,來了興趣,之前在書房給皇子們授業(yè)時,也有提議文武而治的說法,雖是互相牽制,但各有優(yōu)缺,總不能尋到平衡之處,他想聽聽孫媳是什么樣的想法。 “帶兵打仗要靠武官,治理內(nèi)政便要靠文官,兩人分工不同,自然能互相牽制?!鄙向阕樱犝f的部隊里,一把手是有軍事頭領(lǐng)的將領(lǐng),旁邊跟著的便是文官出身的政委,一武一文,互相配合的同時,也互相牽制著對方。 “孫媳覺得誰要掌印?!?/br> “自然是武將,在軍中,讓文官掌印,士兵不服?!眳轻窎蠐u頭,讓文官去掌印,不管對方有沒有軍事頭腦,都會讓人有一種紙上談兵的感覺。 “文官要負責(zé)什么?” “抓思想工作啊!用直白的話講,就是讓文官跟著給士兵們不同的講愛國,為天子,為百姓上戰(zhàn)場,殺入侵者?!?/br> “呃……”文老爺子愣住了,他以為孫媳說的互相牽制是指文官監(jiān)視武官,卻不想是這樣。文老爺子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應(yīng)該讓士兵知道,他們是為國打仗,而不是哪位武將家的兵,他們只有一個名字,而不是很多個名字。”吳岱栂對軍事了解的不多,他說的東西其實都是表面上的,更深入的東西卻說不到點子上??善@個表面上的東西,在當(dāng)下卻都沒做好。 文老爺子拍了下桌子,“說得好!” 吳岱栂看向林繼善,外祖父是不是太激動了?他有說什么嗎?林繼善搖了搖頭,吳岱栂對朝廷內(nèi)的局勢并不清楚,天子是明君不假,但卻是步步為營中,文官一個個覺得自己多有功勞,而武官,除了四王爺跟天子一心之外,其他幾位,天子是處處提防。如今他們被天子強拉過去,文武官員看他們明著巴結(jié),私下不定想什么法子,想要除而后快,以免他們擋了路。 ☆、第144章 一四四 林繼善第一天上朝,抱著只出耳朵聽不說話的心思去的,事實上他也是這么做的,除了一些沒事找事的文官時不時來一句,林大人怎么想,被比他大一級的父親先接了話去之外,林繼善在朝會上就說了兩句話。下了朝,一言沒發(fā)的林繼善跟著父親往外走,雖說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朝會,但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沒了緊張,林繼善發(fā)現(xiàn)整個朝會下來是真餓?。?/br> 林繼善比父親先一步出了宮門,站在外面等父親,因為餓的原因,林繼善的表情不是很好,打從宮門口過的官員,瞧著林繼善的樣子,有些摸不清底。林文良并沒有讓兒子等太久,看著兒子的表情便猜到幾分,“出來的時候怎么沒帶著干糧?”林繼善不想回答,他能說自己仗著身子年輕,以為餓一會兒沒啥,就沒帶著干糧出來嗎?顯然是不能說的。 回到家里,林繼善狼吞虎咽的,顯然是餓壞了,吳岱栂呆呆的看著,他是沒有資格跟著上朝的,原本想去戶部,卻被外公勸住,讓他和林繼善一同前去。吳岱栂對做官本就沒啥想法,能晚去一會兒便是一會兒,若是能不去,就在家里陪慶豐,吳岱栂更高興。 早晨送走外公后,吳岱栂便跟林文氏一起哄慶豐,慶豐現(xiàn)在古靈精怪的,堪稱十萬個為什么,能把人問迷糊了,看到鳥在天上飛,便能引出一大堆的問題,像是鳥為什么會飛,雞,鴨,鵝也有翅膀為什么不能飛,為什么雞蛋比鴨子和鵝的小,為什么有詠鵝,沒有詠雞等等等等,慶豐現(xiàn)在的記憶特別好,想要忽悠他,得先想想能不能記得住自己說過的話,若不然,等慶豐再問起同樣的問題,答案不一樣,就得著慶豐更多的為什么吧! 吳岱栂有見過村民如何教小孩,其實不是只有慶豐問題多多,應(yīng)該說小孩子都是這樣,但是村民們每天圍著地里的活轉(zhuǎn),哪有心思去解釋為什么,大多便是回句,“去去去,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上邊玩去”要么就是回了幾個問題,然后就不耐煩,讓孩子問別人去,甚至還有直接動手的。問過爹親,林繼善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樣,總問個不停。 林文氏嘆了口氣苦笑,“繼善像慶豐這么大的時候,我因為身體不好,正養(yǎng)著身體,很少帶他。也沒有機會為他解釋,繼續(xù)從小就早慧,大概也是因為此?!绷治氖险f完之后便轉(zhuǎn)開話,“小門小戶,為了生計沒有時候管孩子,一般都是大的帶小的,大的懵懵懂懂,哪里能解釋得清楚。高門大戶,家宅內(nèi)干凈的,倒還好些,能仔細教導(dǎo)孩子,宅子內(nèi)人多的,便是勾心斗角的,誰會分心去管孩子,更沒心思去回答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而宅院里的孩子,要么被養(yǎng)得心計頗深,要么便是傻的?!闭f到這兒,林文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臉嚴肅的看向吳岱栂,“孩子,接下來的話,你仔細著聽,雖說你有安易先生和幾位王爺撐腰,可還是會有些不長眼睛的,想要攀上來的人,我不能說繼善有多正直,但官場上少不了爾虞我詐,繼善若是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只管抽他便是?!?/br> “……”吳岱栂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林繼善回來時,吳岱栂便把這事跟他說了一下,林繼善當(dāng)時正在吃東西,被嚇了一跳,頓時咽住了。吳岱栂看著林繼善的樣子,又接了句,“若是你被下了藥什么的,我倒能原諒你,若是你在清醒的情況下做了出格的事,那么我先把你變成太監(jiān),然后再休了你。連下半身都管不住的人,還能做些什么。”吳岱栂表情非常的嚴肅,林繼善一點兒都不懷疑吳岱栂的話真?zhèn)巍?/br>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绷掷^善的話無比的堅定,他也是這么做的,林繼善為官多年,一直潔身自好,不是沒有人想要往林繼善的宅子里送人,全都被林繼善打發(fā)了,有人覺得明著送,林繼善怕皇室追究,便想著給林繼善養(yǎng)個外室,結(jié)果被林繼善直接將人送到了三王爺那里,三王爺更是干脆,直接把送人到了勾欄院之類的地方。要知道那些送人的,可都是有些身份的,甚至還有自家的娣,被三王爺送到勾欄院之類的地方,他們哪里敢去領(lǐng)回家。因此對吳岱栂是恨得直咬牙。 現(xiàn)在的吳岱栂是不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就算是知道了也只會說一句“活該”。吳岱栂在林繼善吃過飯后,便跟著一起去了戶部,辦理了一些手續(xù),便開始了正式的工作。做為管錢的一把手,林繼善自然要先交接上一任的賬簿,只是看著全都是大紅赤字的賬簿,林繼善的眉頭擰得跟麻花似的。吳岱栂看著記得亂七八糟的賬本,只說了一句,“這樣記賬,管錢的人得撈多少好處?!?/br> “你,血口噴人?!苯唤拥娜诉€沒走,聽到吳岱栂的話,也不知是心里有鬼,還是被氣著,惡狠狠的瞪著吳岱栂,一臉的漲紅。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算過不就知道了?!眳轻窎蠈ω澒倏梢杂玫蒙仙類和唇^來形容,“支出沒有簽字的憑條,入賬更沒有詳細記載,就連去買東西都沒有對方店里正規(guī)的票據(jù),你說沒貪錢,誰信?反正我是不信。就算拿到皇上那里,我也敢這樣講?!眳轻窎弦荒槼爸S的看向上一任“財政”大臣。吳岱栂不是爭強好勝之人,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他知道若是一味的后退,那么他和家人的結(jié)局將是被人吞下去,哪怕他“有人”給“撐腰”。 “誣蔑,你這是誣蔑!”前“財政”大臣有些慌亂,自打他的先生被斬之后,他一直小心翼翼,雖說時不時的也會貪上一些,但比起以前要小心謹慎得多,他不相信眼前這位天智者能看出來,可仍是心虛。 看著前“財政”大臣的樣子,戶部里辦公的人沒有一位敢跳出來替他說句話,其實大家心里明鏡著,剛卸任的大臣沒少貪錢,只是有些話他們不是能說的,管錢之事,誰能說自己是干凈的。在心里對這位表示同情之余,心里不免開始打起小算盤,新來的大臣露著一出是什么目的,是想殺雞儆猴,還是皇上對他們有不滿?不管是哪一個,他們?nèi)蘸蠖家⌒男惺拢沿澞钍掌饋怼?/br> 吳岱栂不再去理那位跳著不停說著“誣蔑”的人,他想起前世的國家有一個非常不錯的監(jiān)督部門,就是對退休的高官進行審查,雖有些馬后炮的意味,但在一定程度上也起到了作用。林繼善覺得提意不錯,可朝堂之上,哪有退休之說,哪一位不是做官做到“死”,主動告老還鄉(xiāng)的,少之又少。 “就算沒有退休的,不是還有工作上的調(diào)動,只要的變動,都可以運作?!眳轻窎嫌X得這事是可以借鑒的?!昂玫臇|西得學(xué),不能固步自封?!?/br> “我什么都想學(xué),但是做主的人不是我?!绷掷^善笑得無奈,“我會寫個折子的?!绷掷^善的折子還沒寫,兩人便被天子身邊的太監(jiān)叫去御書房。剛叫著誣蔑的大臣立刻消了音,不敢多言,著實怕兩人到皇上面前告上一狀,這位大臣趁著沒人注意他,也不去收拾自己的東西,飛速的逃離,準備帶著家眷立刻出京。 吳岱栂和林繼善來到御書房,天子沒讓兩人行禮,便指著一旁的椅子讓兩人坐,“剛剛朕去南書房,聽文先生授業(yè),朕如醍醐灌頂?!碧熳铀谀蠒柯牭降囊恍﹥?nèi)容向兩人仔細算道來,“文先生言此議仍林吳氏所提,可否?” “如果追源,倒不是下官所提?!眳轻窎蠜]想到外公會用這樣的方法提出來,“說來此法并不能說一定可行,執(zhí)行起來怕是前有狼,后有虎?!?/br> “朕下每一個決策之時,不是前有狼后有虎,若是懼怕,朕不如讓位?!碧熳邮墙?jīng)過深思的,他覺得讓孩子去跟吳岱栂學(xué)習(xí),太慢了,吳岱栂每想到些什么,對他來講都是至關(guān)重要,現(xiàn)在天子越發(fā)的后悔,當(dāng)初沒讓吳岱栂進宮。可轉(zhuǎn)念又一想,天子又覺得若吳岱栂當(dāng)真進了宮,恐怕也不會有現(xiàn)在這么多的想法,也許此人早就在后宮中消失了?!跋壬埵针逓閷W(xué)生,為朕指點迷津?!碧熳悠鹕碜叩絽轻窎厦媲埃Ь吹男辛舜蠖Y,嚇得吳岱栂跳開,十分無措。 “皇上,臣已經(jīng)收了您的皇子為學(xué)生,這……有些亂了套?!眳轻窎匣艁y之余想到他還有一個學(xué)生,可不就是天子的孩子。 天子嘴角抽了抽,當(dāng)初他怎么就把孩子送過去了,“那就請先生為朕的幕僚!” ☆、第145章 一四五 給天子做幕僚,吳岱栂覺得他若是拒絕了很有可能分分鐘被拖出去斬首,可他若是不拒絕,以后怕是很麻煩。吳岱栂糾結(jié)的看向林繼善,林繼善忙開了口,“還請皇上三思?!绷掷^善覺得天子的邀請是突發(fā)奇想,并不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的決定,林繼善倒是覺得給天子做幕僚比做大臣侍郎要好,天子肯定想辦法護著吳岱栂,絕對不會讓他吃虧。林繼善雖是剛?cè)牍偻静痪?,但是外公和父親都是官員,耳濡目染的對官場上的事也是了解幾分。 林繼善一直覺得只靠林家和三王爺是護不住吳岱栂的,外公入官多年,卻沒像其他人那樣廣收學(xué)生,可以說外公是一心為國,沒有半點的私心,如今雖為皇子授業(yè),到底不如大權(quán)在握的人,論起權(quán)力來,誰人能比得過天子。林繼善覺得天子的想法不錯,可也得考慮到吳岱栂的想法,如果吳岱栂不想應(yīng)下,他自然不會強求。 天子這會兒也覺得自己的提議太冒失了,若是換成傍人,天子絕對不會想那么多,直接下道圣旨便是,但對吳岱栂,天子覺得不能這么強求。天子想到了三顧茅廬之典故,他覺得應(yīng)該效仿才顯得對吳岱栂的尊敬。天子順勢把話題轉(zhuǎn)了過去,問起兩人交接的事。林繼善便把上一任的事講了一下,表示只是懷疑,他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倒沒有講吳岱栂說過的退任審查之事,天子的想是更想請吳岱栂做幕僚,他現(xiàn)在還沒的弄清吳岱栂的想法,現(xiàn)下也就不能多言。 天子心里清楚管錢的不會太干凈,卻沒有想居然出現(xiàn)了赤字?“赤字是不是花光了,還背了債?”天子氣得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朕欠了誰的錢!” 林繼善和吳岱栂糾結(jié)的看著天子的手,那一巴掌拍下去,手肯定疼得不行,林繼善肯定了天子的第一問題,至于第二個問題,他搖了搖頭,他們還沒來得及看,是欠了誰的錢。但不管是欠誰的,這里面絕對是有文章,只是粗略的算一下,國庫絕對不應(yīng)該是虧空,不能說是滿滿的,但也得小有儲蓄才對。今年之前,是有很多地方花銀子,在做建設(shè),但實際上朝廷拿出的銀子很少,更多是當(dāng)?shù)氐母患澕娂娋栀?,那些銀子的每一筆開銷可都貼在公告板上。朝廷的錢哪去了?天子花了?林繼善一直以來認為天子是位仁君,是位勤儉的君主,他不認為天子會做出這樣的事。那么問題來了,錢是誰花的。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天子的臉色極其難看,把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叫進來,讓他帶著人把剛剛卸任的大臣抓進牢里去,再給三王爺送個旨讓他審,國庫里的銀子多數(shù)都是三王爺賺回來的,就這么不易而飛了,他相信三王爺一定會審出答案的。 三王爺非常的忙,皇兄扔給他一大堆的事要做,每天忙的腳打后腦勺,恨不得長個三頭六臂,把公務(wù)交給皇弟們一些,即便如此仍忙得回家逗兒子的時間都沒有。見到大總管送來的旨意時,三王爺臉都黑了,他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不易而飛不說,還欠了錢,三王爺要多氣憤就有多氣憤,恨不得把貪了他錢的人給撕了。 林繼善和皇上商量著,新式的記賬方法,他之前有看過吳岱栂在吳家小店里用的方法,他覺得非常的可行,雖然吳岱栂也說過,即便是那樣的方法,如果想要做假賬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那樣的方法,能讓看賬的人一目了然,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東一筆西一筆的,讓人看著頭疼?!斑€有繳稅的問題,既然現(xiàn)在商戶也可以參加科舉,就興味著商人的地方有所提高,商戶所要繳納的稅費就不能按原來的方法計算。而我朝是多以農(nóng)為主,以前農(nóng)戶要比商戶地位高,可是家財卻遠不如商戶,完全看不出農(nóng)戶的地方,臣建議免除或是降低農(nóng)戶稅制,甚至可以在適當(dāng)?shù)那闆r下,給以農(nóng)戶補貼。同時廢除科舉之人,考取功名之后免農(nóng)田稅。” “這樣一來,大家不都跑去種地了?”天子微微皺起眉,這個提議怕是會遭到很多人的反對。 “回皇上,不會都跑去種地的,商行的利潤很大的,那怕是多交些稅,他們也是愿意行商,而本朝商戶的地位并不低。”人所在意的無非是名與利,既然地位不低,誰會愿意去地里刨食。 吳岱栂看著林繼善,有些發(fā)蒙,他只不過在來時的路上也就提了一嘴,現(xiàn)在的稅收不太合理,沒想到林繼善能想到這么多,吳岱栂驚悚的看著林繼善,這人不會也從現(xiàn)代來的吧!難得一現(xiàn)的系統(tǒng)開了口,“你當(dāng)古人的智商很低嗎?林繼善跟你相處了這么長時間,他的想法早就變得不一樣,思路開闊很多。”吳岱栂愣了愣,在心里默默的感嘆古人的智慧。 天子看看吳岱栂,再看看林繼善,他認為林繼善剛剛說的那些是吳岱栂提議,林繼善潤色。 “本系統(tǒng)覺得主人應(yīng)該澄清一下,這里的皇上顯然錯把林繼善的才華錯當(dāng)成你的想法?!毕到y(tǒng)覺得林繼善娶了他家的主人也挺苦逼的,明明很有才華,卻被埋沒了。 吳岱栂對系統(tǒng)的話有些無語,可他也不想林繼善的才華不被肯定,“此法似乎不太可行,若是廢除功名的免農(nóng)田稅,怕是會觸及很多人的利益?!?/br> “稅制之法是林大人想出來的?”天子看向林繼善,我朝有此等人才,幸被提調(diào)進京。 “不應(yīng)說是臣一人所想,是內(nèi)子提起我朝稅制有些不妥,臣便想了一路,臣剛剛說的也只是一個大概,具體的想法還沒有完善?!绷掷^善覺得他和吳岱栂是一體的,誰的想法用不著分得太清。 “主人嫁了好男人?!毕到y(tǒng)總結(jié)把林繼善的想法轉(zhuǎn)述給吳岱栂后,總結(jié)了一句。 吳岱栂微垂下頭,默默的回了一句,“我也是男人”。不管是怎么回答系統(tǒng),吳岱栂心里是感動的,吳岱栂很慶幸不初同意了這門親事,如果換成別人,不會像林繼善對他這般。 在皇宮里一直呆到下匙前離開,天子和林繼善兩人商量出一系列針對稅制改革的想法。現(xiàn)在雖然是封建社會,但是天子卻是一位非常開明的君主,對人才非常的注重,對有益想法,更是會果斷的采納,對處國利民的好事,更是覺得應(yīng)該推行?,F(xiàn)在朝廷里的分工太過籠統(tǒng),應(yīng)該廣納人才,就像林繼善說的,朝廷里應(yīng)該設(shè)有更為細致的監(jiān)督衙門,不是監(jiān)督誰取了幾房妻妾,也不是監(jiān)督誰孝順與否,更不是成天的盯著皇上每天寵了誰,應(yīng)該休了誰,這個監(jiān)督衙門是專門負責(zé)官員有沒有貪污,有沒有做了冤假錯案,有沒有欺壓百姓,有沒有在其位不謀其職,甚至有沒有賣國。 稅制的問題可以慢慢進行,監(jiān)督衙門的事卻要抓緊辦,這個衙門不屬于六部之中任何一部,它應(yīng)直接歸當(dāng)權(quán)者,負責(zé)的人選,天子想了又想。這個決策,天子不準備拿到朝堂上跟眾大臣討論,天子發(fā)現(xiàn),自打他接觸了林繼善夫夫二人之后,他越發(fā)的覺得朝中大臣的思維太過迂腐,一個個都不想接受新的觀念,處理事情還都是老一套,每天上朝爭論的不是誰權(quán)大,就是文武之爭。文人叫著現(xiàn)在和平,用不著那么多的士兵,武官叫著邊關(guān)各國虎視眈眈,文官目光短淺。天子倒覺得武官最后一句說得有道理,現(xiàn)在的文官都是個目光短淺的。 林繼善和吳岱栂回到家,長輩們一直在等著,以為兩人出了什么事,見兩人一臉無事才放心。伴君如伴虎,也不怪長輩們擔(dān)憂。兩人沒有講皇上的決定,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兩人沒說什么,林文良卻開口講了今天京城發(fā)生的一件大事,和林繼善交接的那位大臣被三王爺從城門口拖走了。 林繼善夫夫互視一眼,那位大臣跑得可夠快的,若是三王爺晚一步,那位可就出城了,到時想找可沒那么容易?!案赣H,不用擔(dān)心,此事是那位手伸得太長了,把國庫搬空不說,還出了負數(shù),也不知是欠了誰的錢?!?/br> “什么!”林文良和文老爺子不置信,那位大臣看起來可不像是貪錢之人。 “父親,外公,知人知面不知心?!绷掷^善搖了搖頭。 “行了,回家之后不議朝政,繼善,你們兩個可吃了?”林文氏攔住男人們談?wù)撝?,家中也不見得就是密不透風(fēng),說話還是要小心些。 “吃是吃了,只有一分飽。”和天子一起吃東西,林繼善夫夫表示壓力好大,全無胃口。 ☆、第146章 一四六 京城里的夜不平靜,林繼善夫夫睡得正香的時候,就聽著窗外有說話的動靜,因為系統(tǒng)的關(guān)系,吳岱栂最先醒過來,輕推著身邊的林繼善,然后比了一個手勢,兩人側(cè)耳聽著外面的動靜。林繼善披上外衣,把放在床頭寶劍輕輕的抽了出來,小心的向門口靠去,吳岱栂起身把慶豐抱到床上,用身體把慶豐擋住。人有軟肋,他和林繼善的軟肋就是慶豐。一邊小心護著慶豐,吳岱栂一邊想著,三王爺派來的人在哪里,是不是遭遇了不測。 吳岱栂胡思亂想著,林繼善已經(jīng)把門拉開,掃了一眼外面的情況,見三王爺?shù)娜税粗鴤€人,林繼善倒沒仗著膽子出去,他怕有人從別的地方闖進屋子,轉(zhuǎn)身回到屋里點亮房間,吳岱栂這會兒已然換了衣服,而慶豐依舊熟睡。吳岱栂下了床,見林繼善面色輕松,便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給林繼善。 “外邊抓了幾人,我不放心你和慶豐便進來了?!绷掷^善走到床邊看了一眼睡得很香的兒子,在心里感嘆兒子真是心大,這么大的動靜居然還睡得香。 “林少爺,夫人,一共抓了十七人,已將這些人捆好將人送走,兩位請安心睡吧!”外面的人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卻能讓屋子里的人聽得真切。林繼善應(yīng)了一聲,也沒想要把那些人留下審問,反正有人收拾,事后他們也會知道,就不去多想那些人的下場,只是兩人經(jīng)此事后,哪里還有睡意。林繼善第一天上朝,當(dāng)天夜里就經(jīng)了這樣的事,除非像慶豐那樣的小孩子。兩人均無法入睡,只能互相依靠著,小聲音的說著話。 一夜未眠,直到外面天微微泛白,兩人才有了睡意,只是林繼善要上朝,是不能再睡了。吳岱栂起來幫著林繼善整了,送人出去后并帶上昨天為林繼善準備的干糧。林繼善走到前院便見到父親,昨兒夜里的事,也不知有沒有驚動長輩,林繼善看向父親,話到嘴邊沒問出口,他怕若是爹親不知道,他說出來反倒讓父親擔(dān)心。 林文良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有沒有帶些吃的?昨兒我可聽說兒媳婦去了廚房,有沒有做什么吃的,可得記著要孝順長輩。”林文良倒不是在意那些吃的,只是想要打趣兒子,自從兒子做了官之后,林文良覺得與兒子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些遠,他現(xiàn)在不想眼兒子擺出什么姿態(tài),怕和兒子的關(guān)系弄成他和老太太那樣,關(guān)系越來越冷,最后弄成了現(xiàn)在這樣。 “是用精面做的一些小餅,很酥脆,給爹親和外公留了,父親不喜甜食,便沒有給父親留?!绷治牧蓟氐檬值?,同時也確定了,父親并不知昨夜的事。 林文良望著兒了無語,合著就他沒有,不對,剛剛長牙的小孫孫應(yīng)該也不能吃吧!林文良想錯了,他的小孫孫昨兒晚上就嘗到了,吳岱栂做的酥脆小餅,和現(xiàn)代的餅干差不多,合著熱牛奶泡開,很得慶豐的喜歡,昨兒要不是太晚,慶豐還要吃上一些。 “慶豐很喜歡,今天岱栂還會再做一些,會給父親準備一些。”林繼善的一句話,讓林文良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jié)。 兩人進了官上早朝,以往是不用這么頻繁的上朝,兩天一小朝,三天一大朝,可昨兒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今兒的小朝便成了大朝。父子二人的轎子停在宮門口,同時過來的官員看到林繼善的表情變得不太一樣,剛上任就把前任的官員給收拾了,這些人心底對林繼善是不喜的,尤其是林繼善夫夫兩人最近幾年在朝內(nèi)大出風(fēng)頭,而朝內(nèi)引起風(fēng)波的事,還樣樣和兩人脫不開關(guān)系,這些人對林繼善夫夫恨得牙癢,可又不能得罪。 連著兩天的大朝會倒沒有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京城看起來很大,但是信息傳播還是很快的,有人被三王爺請走,不出一個時辰就全都知道了。有人幸災(zāi)樂禍,自然就有人心生怨恨,有人為自保忙于跑關(guān)系,有人則抱著觀望的心態(tài)等著事情的進展,不管是心虛的,還是等著看熱鬧的人,在見到三王爺上朝后便個個打起精神,三王爺可是很少上朝的,不論大小朝會,除非是有重要的事,看到三王爺,心虛之輩那叫一個慌。除了三王爺之外,不,準確的說是除了在邊關(guān)的四王爺不在之外,其他的數(shù)位王爺全都到了朝堂上,看著架勢,每一位臉上都帶著怒氣。眾人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后,誰也不敢議論,只能靠眼神交流,可眼神再好用,也容易讓人誤解,到底不好用嘴說的靠譜,要不然五官上長個嘴不就成了擺設(shè)。 今兒天子上朝并沒有讓太監(jiān)唱聲,而是黑著臉無聲的走上來,看著朝上眾人無聲的交流,天子嘴角勾著冷笑,就是這些人,拿著他的俸祿,卻沒有一點擔(dān)他之憂,天子恨不得將這些人全都拖著出去斬了,之前斬了一批老臣仍沒讓他們清醒,還以為他是沒有手握大權(quán)的稚子嗎?還當(dāng)他是剛登基的時候,凡事都要他們決定才行?是不是就因為這樣,才把他們的心思養(yǎng)大了。 不知哪位先看到了天子,立刻垂首,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沒一會兒大臣們?nèi)即故?,然后異口同聲開始喊賀聲。天子應(yīng)聲而坐到龍椅上,看向下面的眾大臣并沒有叫起,拿起太監(jiān)送上來的濃茶,慢慢的喝著。 朝堂上什么樣,在家里的吳岱栂不知道,這會兒他正和文老爺子說起天子要請他做幕僚一事,文老爺子沉默良久,若是外孫媳婦沒有天智者的頭銜,他必然拼了命也要讓其拒絕,可這個頭銜有好,便就有壞,皇室沒有強硬便是表明了看重,若是推辭便顯得矯情。話說回來,若是沒有這個頭銜,皇室也不會知道外孫媳婦這要的存在,甚至有可能會把他當(dāng)成異類。答案顯然是不用多想的,現(xiàn)在能談的也就是能幫皇上做什么樣決定。 文老爺子把為官多年的感想說給吳岱栂聽,并非常認真的教導(dǎo)吳岱栂。吳岱栂聽得認真,他從來不知道為官還有那么多的說道,身為皇室的幕僚,身份上又會有什么樣的變化,吳岱栂越聽越心驚,越是心驚也就越不想應(yīng)下此事,他怕沒幾天就把自己的小命玩沒了,搞不好還要累及家人。吳岱栂一臉的糾結(jié),“能不能不答應(yīng)。” “就目前看,是不可能的?!蔽睦蠣斪訐u頭,“老夫覺得應(yīng)下對你,對家里都好,更能保你的平安,除非是不要命的人,想要被誅九族的人才會干出昨兒夜里的事?!蔽睦蠣斪娱_口便點出他知道昨兒夜里發(fā)生的事。 “讓外公擔(dān)心了,可有驚到外公?”昨兒夜里發(fā)生的事,不管是沖著誰,若是讓他們得了手,就是文府一夜被血洗,當(dāng)時沒有覺得怎么樣,現(xiàn)在才覺得后怕。 文老爺子搖頭,他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怎么可能因為這么一點兒事就被驚到。文老爺子囑咐了吳岱栂一些說,便要進宮,他要給皇子們講學(xué)。人還沒走,見管家行色匆匆的進來?!俺隽耸裁词拢俊?/br> “是四王爺送來的加急信?!惫芗艺f著便側(cè)開身,后面的士兵忙把手里的信遞了出去,這樣的信一看就是十分重要,送信的人是四王爺身邊的親將,若是一般的信絕對不會讓親將送,連旁人的手都不經(jīng)。吳岱栂接過信之后,管家便帶著士兵去休息,吩咐廚房給準備一些吃食。 拆了信之后,吳岱栂一目十行的快速看完,眉頭皺得死死的,“外公,我能跟著你進宮嗎?” “可是出了什么大事?”文老爺子并沒有去看四王爺?shù)男?,可看著外孫媳婦的樣子,文老爺子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信上主要說了兩件事,一件能說,跟林家有關(guān),一件不能說,和國家有關(guān)?!眳轻窎蠠o奈,這樣的信怎么就送到他手里來,他還決定要給天子做幕僚,看了這封信后,他想要拒絕也不行了?!傲旨业娜伺苋ミ呹P(guān)發(fā)戰(zhàn)爭財,被扣壓了?!?/br> “糊涂,林家的老太太,老夫也是見過的,以為是個清明的人?!蔽睦蠣斪优闹巫臃鍪郑荒樀臍鈶?,“這事還是問問你父親再做決定吧!”文老爺子搖了搖頭,律令上明確寫著的事,還冒險去觸犯,林家是不是以為林文良是個依仗。若是林文良敢出面保他們,他便做主讓娣跟他和離。 吳岱栂點了點頭,其實他沒有說全,此事不只有林家在里面,還有吳村的人,只是他從不拿他們當(dāng)親戚,也就沒去提。吳岱栂不會小看任何人,也就不會去想?yún)谴宓挠H戚怎么突然有錢跑到邊關(guān)去發(fā)戰(zhàn)爭財。 ☆、第147章 一四七 林家的事,要等到林文良回來之后才能研究,去和蠻夷談判的事才是重要的。林家的事在吳岱栂看來,他們就是在作死,當(dāng)然這話不是他做為小輩能說的,而吳村里扯進去的人,跟他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吳岱栂坦然,但在遼城的吳家卻是很亂,吳村的人不知怎么找到吳阿旺家,來意很明確,就是要讓吳岱栂跟三王爺說個話,把吳村的人給放了。吳阿旺以前經(jīng)營鋪子,雖然多為幫忙,可對人情世故有了更多的了解,不可能吳村的人說什么,他便都信了,然后傻乎乎的幫忙。 對著一幫大有他們不幫忙就不走的架勢,甚至還有人干脆躺在地上,吳阿旺怎么可能任由這些人在家里耍賴,讓小娣去官府報官。林文良離開之前可是交代了身邊的人,要好好照顧吳家,而且在官場,不論是林繼善爬起的速度,還是林吳氏的大名,都是讓一些官員想要主動攀附。遼城的新上任的知府早就想要找機會和吳家搭上線,更想讓吳家能欠他人情。在接到吳家小娣跑來報官的消息之后,立刻,親自帶著衙役趕過去,速度之快絕對可以讓其他有報過官的人大喊不公平。 知府帶著人進了吳家之后,之前還想耍賴的人立刻站起來,吳村的人對官,對衙役還是很懼怕,讓他們不敢做多余的動作。在吳村人的眼里吳阿旺一家可真提傻子,他們家大娣聽著可是非常有能耐的人,他們一家沒跟著進京已經(jīng)夠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還當(dāng)他們家大娣是薄情的人,有了能耐就有家人拋下。吳村的人想要讓吳阿旺求情,心底也想驗證一下猜測,如果吳阿旺的大娣真如他們猜測的那樣,他們便打算替吳阿旺家出頭,去找報社把吳岱栂和他門婿的不仁不義說出去。如果吳岱栂還對家人關(guān)照,那么他們說什么也要讓吳阿旺幫他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