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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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向華停靈的時間不短,只因為周向榮沒有趕回來。如今周向榮趕回來了,卻說著既然已經(jīng)停了七天了,再停七天也是無所謂。 周大夫人聽得心疼,私下里咒罵不已:“這天氣熱得人都要死了,每天停靈用的冰都是錢。他不心疼,我心疼!” 偶然一次被周向榮聽到,當(dāng)即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扇得周大夫人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耳朵里嗡嗡嗡地聽不清楚,嘴角都流出血來。 “這二房的錢,二房想怎么用是他們的事,你在這里瞎cao什么心。”周向榮的聲音冷冰冰的,對著周大夫人仿佛沒有半點夫妻情意,“上次你說的那些話,我已經(jīng)是網(wǎng)開一面。如今你再說這些,當(dāng)心我休了你?!?/br> 周大夫人尖叫,撲過去要廝打周向榮:“你個忘恩負(fù)義的王八蛋!我嫁了你替你送了公公婆婆走,又生了兩子兩女,替你cao持家務(wù),你在京城里享福,美人相陪,我在邊城吃風(fēng)沙,你如今居然還要說休我?” “就為了你那個不成器的侄子,你居然說要休我?周向榮,你個沒良心的!” 她撲著廝打了一陣,眼淚簌簌地落,滿心滿眼的都是委屈。 周向榮的兩個兒子見了自己的母親淚流不止,忙不迭地跑過來,為難地一邊扶起母親,一邊底氣不足地對周向榮說:“爹,您怎么能這么掃娘的面子。” 看著兩個唯唯諾諾的兒子,周向榮心中一陣苦悶,冷哼一聲,道:“她若是再打二房的主意,我依舊不留情?!闭f完,拂袖而去,自己去書房住下了。 周大夫人淚流不止,臉頰上與心上一同火辣辣地疼,心中怨恨直奔著二房去了:“他心里面都是二房,何曾有過你我母子。對二房那個小雜種,比你們還親近?!?/br> 周向榮的兩個兒子諾諾地應(yīng)著,卻不敢父親的是非,對著周瑾,卻也有了恨意。如果不是他,怎么會有這么一出。 周瑾雖然早有預(yù)料周大夫人看自己不順眼,卻不知道周向榮如今還給自己拉著仇恨,日后又生出事端來。 如今,他正坐在林嬌娘面前,看著靖王送過來的信件,手指微微顫抖,差一點就毀了這封信。 “他居然真的這樣說!” 第43章 周瑾手中捏著的,是來自靖王的信件。 周向華去了不過十來日,不僅周向榮急急地趕了回來,靖王也送了信過來。信件中溫情款款含情脈脈,說的卻是讓林嬌娘趕在熱孝與周瑾成婚。 靖王說,林嬌娘在京城已經(jīng)出了門,外人看來她已經(jīng)是周家的人。如果守孝三年,周瑾又變了心,那林嬌娘就被逼上了死路。 為了這么個滑稽的理由,靖王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愛護(hù)林嬌娘,卻勸說林嬌娘罔顧規(guī)矩禮儀,與周瑾孝期成婚。 “做父親的居然如斯薄情,”周瑾說,“也難怪你不將他放在心上。”林嬌娘纖纖玉手執(zhí)著茶壺,給周瑾倒一杯茶,聞言嗤笑一聲:“他更薄情的時候,你還不曾見識。在三個月之前,他都不知道他有我這么個女兒?!?/br> 周瑾挑眉看她,見她唇角含笑,捧了茶杯目光悠遠(yuǎn),回神對他粲然一笑,方才說:“我的生母是靖王昔年寵妾,靖王妃深惡痛絕,視為眼中釘。自她去后,我年歲尚小,被靖王妃養(yǎng)得嬌柔軟糯,任誰都可以拿捏一把。靖王與周向榮定下婚約,靖王妃知道周瑾身份低微,特意推了我出來,靖王一口答應(yīng)?!?/br> 周瑾道:“你是這般認(rèn)命之人?” “我自然不愿,那時候謹(jǐn)小慎微也不過是為了有一個好前程嫁一個好郎君,奈何靖王妃橫插一手得了這樣的結(jié)局,我心有不甘?!彼χ荑裘?,眉眼之間滿是戲謔:“我去找靖王妃,結(jié)果卻被她嚴(yán)詞拒絕,靖王爺卻連面都見不到,我傷心之下,自縊求亡。” 周瑾倒吸一口冷氣,上下打量林嬌娘,道:“我卻不知,你是這樣的人。我以為,你會想盡辦法攪合了這門親事?!?/br> “那時候想得左了,”林嬌娘淡然說,打量周瑾面容,感嘆換了人之后精氣神都完全不同,看起來順眼許多,“后來的打算,你也是知道了。” 周瑾摸摸脖子,笑道:“看起來,若是我不來,這條小命不保?!眱扇搜孕ψ匀?,靖王的信件已經(jīng)被丟在一邊。 “你如今發(fā)了誓言,靖王的打算落空,也不知道會有何感想。”周瑾嘆一句,對林嬌娘笑道,“昨日周向榮與我說,私下先成禮,等守孝期滿之后,明面上再辦一次?!?/br> 林嬌娘嗤笑一聲,兩人都沉默下來。 簾外清風(fēng)穿堂而過,周瑾的手指落在黑漆桌面上,黑白分明。 “你守孝這些時日,是不是頗為辛苦?”林嬌娘忽地問,“比起以前,倒是更顯瘦弱?!?/br> 周瑾一笑:“守孝的日子,哪有不辛苦的。況且我在人前夸下海口,自然日子也沒那么暢快?!?/br> “人前做做樣子也就罷了,”林嬌娘不甚在意地說,“你難道還真準(zhǔn)備為他守孝不成?” 她言辭不屑,落在周瑾耳中,一聲悶笑。這林嬌娘,果然是對規(guī)矩禮儀不甚在意,卻不知道靖王府如何養(yǎng)出來她這樣的性子。 兩人商量一番,周瑾對周向榮的堅持感嘆不已,林嬌娘聞言只是輕笑:“為了自身性命,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br> 話音剛落,周瑾目光灼灼落在她身上,眼中銳利刺傷人心。 林嬌娘心中一跳,唇角含笑,嬌媚道:“周少爺可是有什么想說的?”周瑾方才垂下眼簾,斂去方才銳利視線,口中道:“縣君似乎有什么事情瞞著在下,在下心中很是迷惑,想請縣君解惑呢。” 林嬌娘聽他這樣說,也是輕笑:“周少爺真是說笑。我不過是在深宅里嬌養(yǎng)著長大的嬌小姐,能知道什么。反倒是周少爺常年行走在外,見識比我廣呢。” 兩個人對視一陣,彼此冷哼一聲,收斂了笑意。 周瑾正襟危坐,嚴(yán)肅道:“事已至此,我也不與縣君打誑語。今上登基之前,曾有叛亂,康王至今還在看守皇陵?!?/br> 林嬌娘點頭說是,道:“你覺得,這件事周向榮與靖王也參與其中?” 周瑾嘆她敏銳,點頭稱是,抿唇道:“周向榮大約已經(jīng)是有所察覺,故而一定要與靖王府結(jié)親。畢竟宗室犯錯,若非叛國,也不過是圈禁。至少還能留下一條命來?!?/br> 林嬌娘也是這般猜想,見周瑾坦然,也干脆道:“我曾偷聽到靖王與靖王妃交談,靖王妃曾言靖王所做要送一家子去死。說不定,事情還另有蹊蹺?!?/br> 周瑾低頭沉吟,專心致志的樣子倒是比以往更見魅力。林嬌娘看他一陣,覺得周瑾這番模樣,如今若是走出去只怕有不少人家當(dāng)做乘龍快婿的好人選。 如今兩人已經(jīng)是榮辱與共,林嬌娘不免心弦微動。以前她打算相敬如賓過一輩子也罷,可若是眼前這人,她倒是想試一試。 最壞不過回到最初,相敬如賓過一輩子罷了。 回神卻又覺得自己念頭無稽,若他當(dāng)真是自己所猜想那個人,心里面如何想還真不好說。并不是每個人都是自己這般沒規(guī)矩的。 想著想著,愈發(fā)出神。 周瑾回神抬頭,就見林嬌娘正將一雙玉手放在桌面上,卻扭頭看著窗外,神色迷蒙。美人如玉,眉間輕愁讓人見之心痛,恨不能上前抬手拂去她眉間愁緒,將她擁入懷中好生安慰勸撫。 這般如玉美人,卻是這身體名正言順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