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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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林嬌娘冷冷地哼一聲,“是嗎?我還以為,你打算著,與那周家的練手,哄著我不顧周家少爺?shù)男⑵?,先將婚事辦了呢。這種敗壞王府聲譽的事,想來,你是不會做的,是不是?” 額頭汗水涔涔流下來,王府管事哽著嗓子說一聲是,心中暗恨自己方才居然被那管事說動了。不說這位縣君此時不會讓自己好過,到時候回到京城里,自己也不可能輕易將事情推到這位縣君身上。 她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樣容易被騙的人。 林嬌娘見他如此上道,臉上方才露出冷淡笑意,聲音依舊是冷冷的:“我就說,你也是王府忠仆,定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爹爹是最講規(guī)矩的,怎么會有不規(guī)矩的下人。” “既然如此,你說,若是那周家提出這等無理要求……” 王府管事這個時侯,連背心都濕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說下男主,男主的身份,很多人都猜到了 但是呢,他并不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學(xué)著皇家的規(guī)矩長大的,他其實嘛,是被自己的侄子當?shù)艿莛B(yǎng)大的,所以,輩分規(guī)矩什么的,他其實沒有那么在意 因為這個,所以他死了之后,也迅速地拋棄了前塵,專心做了周瑾 這樣的男主,其實骨子里有一種淡漠,現(xiàn)在說著動心,其實很流于表面 以后兩個人會慢慢交心的 第39章 周瑾出了門,早有王府的下人幫著他牽了馬等在門口。一見他的身影,那人就湊了上來,恭敬地叫一聲周少爺。 皺眉看著那人略顯臟亂的衣衫,周瑾說:“讓縣君安心。本少爺定然不負所托。” 那人仰頭一笑,一口牙齒卻是雪白:“周少爺說笑了,小的怎么能見到縣君。” 周瑾嗤笑一聲,意味深長看那人一眼,翻身上馬調(diào)轉(zhuǎn)馬頭飛奔而去。馬身上已經(jīng)背上了食水并武器,這副架勢,儼然是要連夜趕路了。 那人瞇著眼看著周瑾離開,心中一笑,道,這位紈绔子弟,倒也還有幾分氣勢。這縣君嫁了他,說不定還真能翻盤。不過,這件事倒是與自己并無太多關(guān)系。若不是自家恩人一心護著著縣君,他也不會到這里來賣身為奴。 他走后不久,周家的管事就急急地趕了出來,知道人走了之后,氣急敗壞地派了人追了上去,似乎一心想將周瑾攔下來。來人追著周瑾的方向去了,剩下的周家下人,留在驛站里似乎都有些坐立不安,仿佛失了主心骨一樣慌亂。 周瑾的囑托,林嬌娘不一會兒就知道了。她對著門外站著的男人點一點頭,說一聲謝,對方依舊是一笑:“小的是縣君的奴婢,做這些自然是應(yīng)當?shù)??!?/br> “你原本不是奴婢的?!绷謰赡镎f,“我還是那句話,你若是什么時候想走,只需要說一聲,身契就會還給你。” “到時候若有所求,自然會來的。”那人說完,行禮然后告退下去。 等她走后,春淺才上前來,小心翼翼地問:“縣君,這養(yǎng)馬的下人粗鄙,縣君何必要見他?!?/br> “你無需關(guān)心這個?!绷謰赡锎鸬溃跋氯藗兌紲蕚浜昧藛??明日一早就啟程。”春淺見林嬌娘不答,垂下眼簾恭敬道:“已經(jīng)都通知下去了,但是……還是有人……” “若是不答應(yīng)的,不必管他們,只需要帶著愿意跟我們走的人就好?!?/br>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大亮,林嬌娘就起身了。出門的時候,看著愿意跟著自己的二十多個下人,林嬌娘低頭輕笑了一聲。原來,還陪嫁的人里面,居然還有這么多人愿意跟著自己的?看起來自己這些時候做人還不算太失敗,收攏人心也做得不錯。 車駕就要離開時,王府管事急火火終于出現(xiàn),臉上都是汗珠:“縣君,縣君,不能去?。 ?/br> “為何不能去?”林嬌娘說,“不管是成婚,或者不成婚,總要有個說法不是?莫非,一句話都不說,我要在這里空等下去不成?” 王府管事抹了抹頭上汗珠,說:“老奴已經(jīng)通過驛站傳書王爺,縣君等一等王爺?shù)幕貜?fù),休要自行其是?!?/br> “爹爹的回復(fù),定然也是支持我的。”林嬌娘仿佛聽不到管事話中的含義,自顧自地說,“比起王府的顏面,我的婚事又算得了什么。” 車隊最前面,趕車人的號子已經(jīng)響了起來,下一刻就要啟程。管事的迫于無奈,找了一輛馬車也跳了上去:“縣君不聽老奴的勸,老奴卻不能不顧縣君,總要跟著縣君,好照顧縣君的。” 林嬌娘嗤笑了一聲,由著他去了。 卻說周瑾,他一路打馬狂奔,路上只略微歇了兩三個時辰,就繼續(xù)前行。明智明理二人跟在身后,對他漸漸地也佩服起來。不管是不是紈绔子弟,這樣一刻不停的趕路,辛苦也是超乎想象。而周瑾卻一直堅持下來并不說一句怨言,他們覺得,這位周少爺,大約也沒有想象中那樣紈绔。 第二日中午,原本車隊兩日的路程就已經(jīng)趕完。周瑾入了城,趕到周家門口,卻發(fā)現(xiàn)門口并無白事的裝飾,甚至于門口準備成婚而掛上去的紅燈籠居然還高高掛著。 他沉下臉踢開了門,一身素衣出現(xiàn)在周家下人面前,將那下人嚇了一跳:“少……少爺!” “誰在主持家事?”周瑾佯怒,問道。 那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口中道:“是大夫人。”他口中的大夫人,卻是周向榮的妻子。周向榮的妻子周大夫人卻并不曾跟著周向榮住在京中,一直都在這邊陲偏遠之地,帶著兩個女兒過日子。 以前據(jù)說周大夫人動過要帶女兒進京去找婆家的念頭,卻被周向榮怒斥了回來,依舊留在邊城沒能進京去。兩個女兒因為這個,也并未嫁給什么高門大戶,都是邊疆的武官。好在她們都不是那等一心想要往上爬的人,如今日子過得也不錯,并未因這件事而影響自己的日子。 周大夫人卻對這件事滿是怨氣,平日對著周向華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總覺得若不是因為他一直留在邊城,周家所有人如今都早就進京了。如今周向華去了,他的后宅卻沒有正經(jīng)主事的人,這位周大夫人就跳了出來,開始cao持周向華的后事。 周瑾一見之下,就知道,這周大夫人,大約也沒有將周向華的后事多看在心上。 如今周向華去了也有三四天,府上卻連裝飾都不曾換,說不得,連喪事都不曾對外宣布。 他一路往周大夫人暫居的院子里去,心道這周大夫人,只怕對自己多有不待見。 周大夫人居住的院子是客院,卻是周向華家最好的院子。一進門就見花木蒼翠,院子里兩個婆子守在廊下對坐著說話。 “堂少爺,”周瑾一進門,兩個婆子就看到了,當即站起來,懶洋洋行一個禮,“夫人剛剛吃了午飯歇下了,堂少爺若是要求見夫人,不妨下午再來?!?/br> 周瑾周身氣息冰冷,一腳踢出去,將那婆子踢飛,怒喝一聲“滾”。另一個婆子頓時驚叫起來。 里面有人掀了簾子,沒好氣地出來說:“什么人在這里亂叫的,打擾了夫人清凈,你們……”話未說完,就是一聲尖叫。卻是周瑾聽得不耐煩,直接劈頭蓋臉地就沖了過去。 那丫鬟拼命去攔,卻攔不住一心往里面闖的周瑾,眼睜睜看著他沖了進去。 “瑾哥兒真是越來越莽撞了,”里面有人慢悠悠地說,“這樣闖進伯娘的屋子,若是讓你大伯看到了,定然是要好生教訓(xùn)一番的?!?/br> 周瑾在外間冷笑道:“大伯會不會治我擅闖的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大伯若是知道自己的弟弟死了,伯娘卻連發(fā)喪都不肯,定然是要發(fā)怒的?!?/br> 里間的簾子一掀,一個滿頭珠翠的婦人就走了出來,身邊一個同樣年歲的婆子扶著。那婦人四十多歲,周身穿著打扮都是上好的,但臉頰上卻沒什么rou,看上去干瘦。唇邊皺紋明顯,一雙眼睛也開始渾濁了起來,看上去比她想要表現(xiàn)出來的年紀更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