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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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大夏天的,車站內(nèi)仍舊是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這讓張麗飛更加苦惱。 穿著簡單的白色休閑褲運動套裝和運動鞋的她,無需露出姣好的面容來,那高挑勻稱,青春氣息十足的身材,就足以吸引諸多人的目光了。 還好是看著時間來的,不然在候車大廳等車時間長了,指不定就會被人認出來。 張麗飛匆匆地走到檢票口排隊的人群后方。 就在這時,一位穿著黑色皮質緊身熱褲,無袖低領半透視黑色薄衫,穿著水晶高跟涼鞋,濃妝艷抹,身材妖嬈性感得令所有男性都會忍不住把視線緊緊地落在她的身上舍不得移開絲毫的女郎,挎著白色的針織小包,扭動著兩條修長白皙的長腿,從候車的人群中姿態(tài)阿娜地走過,來到了張麗飛的身旁。 女郎微低頭側臉,用英文輕聲說道:“嗨,你好。” “啊,你好?!睆堺愶w的心猛地懸到了嗓子里,生怕被人認出來——火車站候車大廳里這么多人,這都要檢票了,要是被人群圍堵住的話,可就麻煩大了。她一邊緊張地祈禱著別被認出來,一邊微仰頭看著這位因為穿著高跟鞋,所以比身材高挑的她還要高出一頭,艷麗得讓大多數(shù)女人都會嫉妒的女郎。 “我們好像在哪里見過?!彼_卡莎昂微笑著說道。 張麗飛用不太流利的英文說道:“很抱歉,您可能認錯人了?!?/br> “不會的,你為什么這么緊張???”薩卡莎昂嬌聲笑道,一邊抬手做出很親昵隨和的樣子,輕輕按在了張麗飛的肩膀上。 “對不起,您真的認錯人了?!睆堺愶w搖搖頭。 “哦,抱歉?!彼_卡莎昂聳聳肩,轉過身在諸多火辣辣的目光環(huán)伺下,如同模特在走秀般,邁著妖嬈的貓步,嗒嗒嗒地往候車大廳外走去。 張麗飛松了口氣,感受到有不少的目光注視向她,便趕緊低下頭來,對剛才那位女郎的出現(xiàn)還是有些詫異。她記得這位女郎,雖然只是在那次首播發(fā)布會上遠遠地見過一面,但或許這位女郎長得太美麗,氣質太妖艷,著裝打扮太性感的緣故吧,在張麗飛的心目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感覺到脖子上有些癢癢,張麗飛隨意地抬手輕輕撓了撓,自然不會太當回事兒。 旁邊站著的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身材高大的男子,剛剛把視線從那位消失在候車大廳門口的妖嬈女子身上收回來,扭頭看向身旁這位戴著遮陽帽和寬大遮陽鏡的女孩子。有道是秀色可餐,美女總是能吸引男性的目光,這位男子心中暗暗希冀著既然同車,那么如果能與這位女孩子鄰座,就有可能發(fā)生點兒什么旖旎的事情咯…… 剛臆想到這里,男子就發(fā)現(xiàn)女孩抬手在如玉般光潔頎長的脖子上輕輕撓了撓,然后,男子就發(fā)現(xiàn)了詭異的一幕。女孩抬手剛剛撓過的地方,光潔的脖頸皮膚突然鼓動了幾下,像是有一條蟲子在皮膚下方爬過。 繼而消失不見。 男子揉了揉眼睛,尋思著自己難道看錯了? 下一刻,他看到女孩剛才撓過的地方,出現(xiàn)了兩個小小的白點,以rou眼可及的速度凸起,形成了兩個如同粉刺般的小小膿包。 這是怎么回事? 男子想要出聲提醒下這位女孩子,但剛巧走到了檢票口,檢票員用頗為耐人尋味的眼神狠狠地瞪視了他一眼以作警告,男子有些委屈地苦笑著低頭掏出車票,檢完票跟進去時,那位女孩子已經(jīng)夾雜在熙攘的人群中走遠了。 …… 走出火車站候車大廳,站在寬大的遮檐下,薩卡莎昂仍舊渾不在意那些隨處可見用貪婪的,充斥著毫不掩飾欲望的目光盯視著她身上每個性感部位的男子,也不介意諸多女性厭惡嫉妒的目光,她面帶笑容,在已然落下瓢潑大雨的廣場邊緣,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望著霹雷閃電陰云密布的天空,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 在她看來,今天遇到張麗飛,其實就是一個巧合。 因為薩卡莎昂來西客站,是要在這個人員密集的地方,收集諸多男性散發(fā)出的欲望的氣息,確切地說是收取那種精氣神,雖然這種東西在豢養(yǎng)蠱蟲方面不那么好用,但有總比沒有強,量大了自然而然就會達成一些質的成效。而收集這類精氣神,對于薩卡莎昂來說再簡單不過了,她只需要走到這些人員密集的地方,展現(xiàn)出自己的妖嬈性感,那些男人們就自然而然會散發(fā)出強烈的欲望氣息。 既然剛巧遇到了張麗飛,那么薩卡莎昂毫不介意給張麗飛下降頭。 她討厭所有可能比她要美麗的女孩子,更討厭這種清純靚麗的處女,而且,還是一個和裴佳關系看起來應該很親密的女孩子。 那就更應該遭受比死還痛苦的折磨! 薩卡莎昂知道,在京城之地施術害人,是大忌。 是奇門江湖的規(guī)則中絕對不允許的。 但那要分情況…… 現(xiàn)在去施術殺褚卓延和詹又平,肯定會被那些故作正義多管閑事的華夏奇門江湖術士們阻攔,甚至還會愚蠢地豁出性命斗法,也要堅決地阻止,亦或是舉著在薩卡莎昂看來沒有絲毫意義的虛偽的正義大旗,想要殺死降頭師。 不過在西客站和京城的其它一些公共場合,略施小術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尤其是,當有一個合適的伙伴幫襯著助紂為虐時,對于薩卡莎昂來說,做這些事情就更是輕而易舉了。 “薩卡莎昂小姐。”一名風度翩翩氣質出眾的男青年撐開傘走到了薩卡莎昂的身旁,為其遮擋住飄落到身上的雨滴,微笑著略帶責怪和為難之意地用英語說道:“你今天到西客站來,施術收取一些精氣神,沒有加害人的話,這還好說,可是你對一個素不相識的無辜女孩子下降頭,這件事如果傳出去的話,我會很為難的?!?/br> 薩卡莎昂嫵媚一笑,道:“只是小小地試驗一下而已,不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傷害,還請?zhí)葡壬徑??!?/br> “但這樣也不好,希望薩卡莎昂小姐以后在京城,能夠謹慎行事,不然我會很難做的?!毙仗频那嗄晡⑽⒁恍ΓS即很紳士地伸手做出請的姿態(tài),道:“薩卡莎昂小姐,我看你似乎有些累了,我們找一家咖啡館,休息下?” “謝謝?!彼_卡莎昂伸出纖纖玉手,搭在了姓唐青年的手上,往不遠處停放在大雨中的一輛白色布加迪超跑走去。 姓唐的青年,名叫唐越。 京城的奇門江湖中,唐家也算得上是響當當?shù)氖兰伊恕6圃?,是當代唐家家主唐凌震的幼子——唐凌震有三子,長子唐飛,次子唐正,幼子便是這位陪同薩卡莎昂的唐越。而在唐家三子中,唐越的修行天賦最高,年僅二十九歲,已然是固氣大圓滿之境,隨時都有可能突破進入煉氣境。 與宋賀、熊永平不同,唐凌震在得知泰國三位降頭師出現(xiàn)在京城,并且要報仇殺人的消息時,首先想到的,就是趁機與泰國的降頭師接觸相識。 在唐凌震看來,奇門江湖復興繁榮,很快進入昌盛的階段是必然。 而在當今時代,昌盛的奇門江湖勢必要走向全世界,對于磅礴的奇門江湖來講,千萬里江山的華夏大地,也著實太小了——今時不同于歷史,想要成為奇門江湖上頂尖的宗門世家,就必須要有放眼全球的雄心壯志——全球術法界……似乎離這個歷史以來都有著封閉思想的江湖,太遠了。 想要走向世界,就得有跳板,想要快速崛起與全球術法界,除了強大的實力之外,還得走捷徑。 捷徑,自然要通過他人。 泰國的降頭師,早已在東南亞風生水起多年,并且在全世界都享有極高的聲望了,雖然,這種聲望不全是好的。 但足以成為最好的跳板。 所以在那天凌晨的對峙事件后,唐凌震就立刻吩咐自己的三個孩子,去秘密與泰國的降頭師接觸。而原本對于這件事不怎么感興趣的唐越,在第一眼看到薩卡莎昂的時候,就立刻改變了之前的態(tài)度,一副首當其沖極度熱衷興奮的樣子。 唐凌震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小兒子好色,但也只是提醒唐越在與妖艷的薩卡莎昂的接觸中,切忌不能色欲熏心,要時刻保持極高的警惕性,畢竟,降頭師的降頭術,太可怕了。然后,唐凌震就放任這個兒子去和薩卡莎昂接觸,因為在唐凌震看來,這里畢竟是京城,即便是唐越色膽包天對薩卡莎昂做出點兒什么不軌不敬的行為,薩卡莎昂也斷然不敢惱怒之下用降頭術去加害唐越。 而唐越如果真能把這位妖艷的帶刺玫瑰搞到手的話…… 對于唐家來說,不僅增強了家族的實力,更能為唐家走出國門,走向全世界增添不少的砝碼。 因為薩卡莎昂的師父,是阿瑟猜。 阿瑟猜,是全球知名的,最頂尖的白衣降頭師。 阿瑟猜的大徒弟素力古,也是在東南亞乃至全球術法界聞名的降頭師,是馬來西亞最強大的法師。 …… 一位渾身臟兮兮的邋遢老乞丐,坐靠在西客站北廣場出站口的大門旁側,渾不在意飄落到檐下打濕了他破爛衣衫和地面的雨水,笑瞇瞇地看著薩卡莎昂坐進了唐越的白色布加迪超跑中,然后那輛超跑轟鳴著撕裂雨幕駛向遠方。 老乞丐笑瞇瞇地輕聲嘟噥了一句:“我說巧合,就有巧合……” 一道明亮的閃電劃破烏云沉沉的天空。 隨即恐怖的炸雷聲在西客站上空炸響。 老乞丐抬頭望天,雙目如電,精光灼灼,似自言自語,又似在與天談話般輕聲道:“我未入歸真,能奈我何?” 第544章 危難之時首先想到了你…… 火車上人不多。 張麗飛不敢摘下遮陽帽和寬大的遮陽鏡,捧著本書坐在座位上低頭看著,這趟特快列車抵達平陽市只需要四個小時——暑假放假后,她一直都忙于電視劇殺青后的宣傳工作,忙得腳不沾地,一直都沒能回過家,期間父母親倒是來京城探望過她一次,可對于一個從小嬌生慣養(yǎng),才剛剛上完大二的女生來講,有什么比第一次辛辛苦苦忙碌工作許久之后,回到家里享受父母的疼愛更美好的呢? 而這次回家,她也沒有提前告知父母,如今剛剛出道便已然走紅的她,就像個驕傲的小女孩,希望能給父母帶來驚喜。 是的,她很清楚,如今隱然成為大明星的她,突然回到家里,父母會多么得高興——會大擺宴席請來諸多親朋好友,或者,應該是先告知村里的街坊四鄰們,自家成了明星的女兒回來了! 想著這些,張麗飛清純靚麗的臉頰上,就泛起了喜悅幸福的笑容。 臉頰,紅撲撲的。 火車??苛藥追昼姾?,再次啟動。 下一站,就是平陽了。 脖子上有些癢癢,張麗飛抬手撓了撓,然后觸摸到了原本光滑的脖頸皮膚上似乎有些凸起的小疙瘩,還有些粘乎乎的,她把手收回來,發(fā)現(xiàn)光潔的手指上,沾了點兒帶著些許血漬的白色糊狀物,不多,但成片,像是……膿! 張麗飛吃了一驚。 然而還沒等她抬手再去摸摸脖頸處的異常時,后腦勺開始癢癢起來,很癢的感覺,她幾乎本能地抬手就去后腦勺上抓撓,隔著被辮子束起的頭發(fā)撓得不解癢,她伸手把帽子摘了下來,解開馬尾辮開始撓,撓著撓著就覺得指尖有濕潤的感覺,就好像,是把頭皮抓破后流出了血似的。 她有些詫異。 旁邊座位上一位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大媽扭頭看了看張麗飛,神色便略顯吃驚,面帶關切地說道:“姑娘,你這脖子上怎么了?” “???”張麗飛愣了下,連忙道:“沒,沒什么……” 說罷,她起身低著頭心里惶恐不安地往衛(wèi)生間方向走去。 衛(wèi)生間的門上顯示里面有人。 張麗飛低頭站在門口等待,后腦勺皮膚的刺癢感覺越來越強烈,她強忍著不敢再去抓撓,但那種刺癢逐漸由后腦勺向頭頂部蔓延,癢得讓她幾乎忍不住要去抓撓,她抬手用手掌摁在頭上,輕輕地,試探著揉搓試圖緩解這種刺癢的感覺。 刺癢的感覺稍稍緩解了些許,張麗飛有些驚恐地慢慢把雙手從頭頂往下滑,想要去觸碰下脖頸處,但又有點不敢…… 額頭上、臉上似乎也有些癢了。 張麗飛愈發(fā)害怕。 她是一位演員,一位剛剛出道就已然走紅的演員,將來在演藝圈的成就不可限量——可是,一位演員,一位年輕的女演員,她靠得不僅僅是演技,她很清楚自己主要靠的還是這張清純靚麗的臉蛋兒,如果容貌毀了…… 應該不會的,只是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皮膚過敏了,回去吃點兒藥就好了。 可是,回去后就要見父母,見街坊四鄰,見親戚朋友……怎么去見他們???怎么給父母臉上增光??? 衛(wèi)生間的門打開,一位長相神情都比較猥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張麗飛低著頭慌慌張張地擠了進去。 猥瑣男故意嘿嘿笑出了聲,還嘟噥了一句:“喲,這丫頭憋成這樣啦?” 此時的張麗飛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這種猥瑣男的調戲,她關上衛(wèi)生間的門,摘下寬大的遮陽鏡看向了衛(wèi)生間里的鏡子,然后,她猛地抬手捂住了大張著的嘴巴,仍舊沒能完全擋住因為極度驚恐和害怕而迸發(fā)出的尖叫聲。 ??! 還好,她及時捂住了嘴,還好,正巧有一列對向行駛的列車交錯而過,隆隆聲遮掩了她凄厲的尖叫聲。 張麗飛眼中頃刻間流出了驚恐和悲傷的淚水,撲簌簌落下。 她難以置信,鏡子中的那個丑陋的,脖子、臉上、額頭上全都是流著膿泛著白尖的紅疙瘩,像是癩蛤蟆的皮膚般腫脹發(fā)胖的丑陋面孔,是自己那張原本清純、靚麗、光潔如玉瓷般的臉龐,怎么可能,怎么會這樣? 這一瞬間,張麗飛有種想要自殺的沖動! 頭上、臉上、脖子上,那種刺癢的感覺又有了。 張麗飛抬手,沒去抓撓,試探著小心翼翼地輕輕撩起自己的發(fā)絲,看看發(fā)絲下的頭皮,她發(fā)現(xiàn),發(fā)絲遮掩的頭皮上,也有那種紅腫露著白尖流膿的小疙瘩,一層層密密麻麻,看起來極為惡心。 “這,我這,這是在做夢,不是真的,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