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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離別蓄謀已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么短,那個人說出這種話能有幾分可信度;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彼此都是男性,說出這種話有多么的不合適。但最后,最后還是在那人央求再吻一吻的時候丟盔棄械,找了一個更黑暗的角落縱容了他。

誰讓自己從一年前的那個下午就對這人念念不忘。食堂、教室、cao場、路上,每次見到那個人心都砰砰跳,強迫自己冷靜卻愈發(fā)心跳加速。即使這是見色起意,那既然喜歡就試一試,不合適就散。

那后來都不必與人復述,不過是某一天被陌生女子攔住去路,逼問他們的關系,說自己才是正主,他只是個不相干的下流貨色,他當時雖然起疑卻沒有在意。之后,古之談似乎對他們的關系有所察覺,有一天大概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問陳泊和寧簾責是什么關系,陳泊老實回答了,古之談當時搖了搖頭,說得嚴肅直接:“我并不歧視同性戀,但你們還是盡快分開吧,你跟寧簾責,不合適。”他追問古之談什么意思,古之談沉默了很久說了一句――寧簾責他并不專心,也就是從那時候起他開始留意寧簾責,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太過疏忽,但他始終沒有挑明,為什么呢?跟古之談他總是說信任,但更多的其實是害怕吧,怕那個人真的如旁人所說。再后來,他大三時搬出去和寧簾責同住,寧簾責那時候大四,在公司里實習,不知道怎么,常常徹夜不歸,他總是說忙,直到有一天,陳泊參加了下班后的聚會,在酒吧的廁所里看到熟悉的背影,那人背對著他把另一個男人抵在墻上糾纏親吻。

陳泊常想,如果那個時候就放手了,寧簾責也就沒現(xiàn)在這么不干不脆了吧。是自己當時做錯了,讓寧簾責以為自己口是心非,讓寧簾責以為他的誓言輕如鴻毛,可以隨時毀去。

那天晚上寧簾責回去的時候陳泊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李,聽到開門的動靜他回過頭,看著寧簾責低著頭換鞋,“還沒睡?在等我嗎?!彼麊柫艘痪洹?/br>
陳泊嗯了一聲。

寧簾責換好了鞋笑著看了他一眼,轉過身朝冰箱那邊走去。

“簾責,我有件事想要問你。”陳泊開口十分平淡。

“恩,什么事?”寧簾責開了瓶可樂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他走過來坐在了沙發(fā)上。

“我今天看見你和一個男人在廁所里接吻。你喜歡人家嗎?”陳泊看著寧簾責,語氣很平靜。

寧簾責收回了摟著陳泊肩膀的胳膊,臉色漸漸嚴肅起來。他看了會陳泊,皺著眉頭反問道:“這個答案重要嗎?”

“那你喜歡我嗎?”

寧簾責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陳泊。”

陳泊也點點頭,挺平靜地說,“你明白就好,寧簾責,你給我個說法,要不然我這一年,我真是不甘心。”

“陳泊,我真的喜歡你??梢舱娴南矚g那個小孩兒?!彼f著觀察著陳泊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挺平靜就繼續(xù)說了下去,“我喜歡籃球,喜歡滑雪,喜歡爬山。陳泊,人本來就會喜歡上很多東西的啊?!?/br>
是啊,你每一個都喜歡,也每一個都可以拋棄。

“你有熱愛的,熱愛到無法放棄的某樣東西嗎?”陳泊問他。

寧簾責思索了一會兒,沒有直接回答他,“陳泊,至少現(xiàn)在我還喜歡你。你跟我有一年了吧,已經(jīng)是最長的一個?!?/br>
一年已經(jīng)是最長的一個了,陳泊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寧簾責的語氣好像說他該感恩戴德,都一年了他還沒厭煩他,沒把他踹了,“一年,你可真是長情啊?!标惒纯吭谏嘲l(fā)上微微昂起頭,眼圈微微紅了。

那個人還在冷酷的下著決判。早已發(fā)覺陳泊情緒不對,他微微遲疑道:“陳泊,你沒必要把感情看得太重,我們都是男的,本來就沒有以后?,F(xiàn)在不過就是玩玩,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在一起做些讓彼此快樂的事而已?!?/br>
就是玩玩,就是玩玩。。。。

陳泊閉上了眼睛反復咀嚼著這幾個字,拳頭握得死死的。

寧簾責不忍心再看陳泊那幅模樣,他轉過臉站起身來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說完拿了手機就出門了。

寧簾責第二天回來的時候陳泊果然不在了,東西也已經(jīng)帶走了。寧簾責站在臥室門口盯著對面墻面上陳泊沒帶走的科比海報。

家里少了個人突然寂靜了許多,他心里空落落得沒個著落,仿若那個人把他心里什么重要的東西帶走了。

已經(jīng)一年了,自己也該玩夠這個人了。即使沒玩夠,也,差不多了。他這么想著,轉身出了門,打算去酒吧看看有沒有什么新鮮貨色。

第四章以前

再見是在學校醫(yī)學部實驗樓下面的上坡路上,陳泊一個人從宿舍往教室走,老遠兒就看見那人,他和古之談走在一起,正拐過十字路口的轉角朝他這條路走來。再走近一些,那兩個人也看見了他。陳泊勾起嘴角,沖他們揮了揮手。古之談也朝他歡快地揮手,寧簾責大概是笑了吧,沒有揮手,只是盯著陳泊這邊看。

那時候古之談和寧簾責已近畢業(yè),大概是回校拿東西,他們手里都抓著幾份畢業(yè)證書一類的東西。

“巨基哥,回來拿東西?。俊标惒吹碾p目在寧簾責臉上掃了一下,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后便將視線轉向古之談。

“是啊是??!”古巨基一張黑臉笑成了花,看著他手里拎著本書問,“上課去嗎你?”

陳泊微笑著點了點頭。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惫啪藁执钤谒募绨蛏咸嶙h,陳泊剛想開口,另一個人說話了,“下午有時間嗎?吃完飯來一局?!甭曇袈犞晕⒂行┧粏?。

陳泊這才轉頭仔細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臉色不是很好,黑眼圈很重,眼睛里能看見幾條紅色的血絲,像是沒睡好。

“對不起了,兩位學長大咖們,我下午還有哲學史的課,可能陪不著二位了?!彼χ鴮幒熦熣f完轉過目光看古之談,發(fā)現(xiàn)他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可以呀你,檔期還挺滿?!惫胖勑α艘幌?,像是懂了什么,“行吧,忙你的去吧?!?/br>
寧簾責突然劇烈地咳了幾聲。

“咋這么虛了,寧簾責?!?/br>
“虛你妹!”寧簾責這句話是罵古之談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陳泊。

陳泊眼波平平,只是笑著看著他們,半響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艾群學長凌晨三點多給他打電話,“陳泊,你去寧簾責那兒看看他怎么了?!卑郝曇艉芗?。

“他怎么了?”陳泊猛地睜開眼,這才清醒了起來。

“剛剛他給我打電話說胃疼,打完就掛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你去看看吧,我現(xiàn)在在南京也去不了啊?!薄胺凑隙ㄉ×耍闳タ纯窗?。古之談現(xiàn)在在北京,只能你去看看了,陳泊?!卑核坪跏桥玛惒床辉敢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