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節(jié)
木香猛然抬頭,用滿含淚光的美眸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這樣的眼神,赫連公子哪里受得住,一顆心都快要化成水了。 他伸手?jǐn)堊∧鞠愕难?,靠近她耳邊,用性感低沉的聲音安慰著她?/br> 對面的唐墨,唐焱,因聽不見他們說了什么,只看見兩人依的那么近,臉貼著臉。 他們當(dāng)然也看見木香含淚的眼神,當(dāng)時各自心里是什么感覺,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但是當(dāng)赫連晟將她摟在懷里,輕哄著安慰時。 有人眼神黯然,有人眼中閃過一絲傷痛。 軒轅恒純粹以看熱鬧的心態(tài)注視著對面那二人,旁若無人的親近。 坐在唐皇身邊的木鳳亭又怎會看不見他們二人親密的相擁,手中的酒杯被狠狠的攥緊,連身邊唐皇說的話,她都沒有聽進去。 這場宮宴的最后時間,她沉靜在自己的憤怒中,尤其是在看到木香的肚子時。 皇后死的這段日子,她過的也不好。 木老爺子不在管她,木清揚自身難保。要不是因為進宮多年,唐皇的寵愛還在,她如今的日子,定然凄慘極了。 有些事情,她隱瞞未報。 她懷了身孕,原本應(yīng)該是件高興的事,可是不到一個月,孩子就沒了,她小產(chǎn)。 此事關(guān)系太大,她誰也沒敢告訴。只請了宮中信任的御醫(yī)開了方子。 但因為不敢告訴唐皇,所以只調(diào)理了幾天,皇唐召她去侍寢,她推脫不掉。 身子未愈,與男人同房之后,她感覺身子越來越不對,下身的血一直都沒能止住,今天坐在這里,她用了很大的忍耐力,否則根本就坐不住。 可是現(xiàn)在,她看見赫連晟抱著木香的樣子。 讓她想起,前幾日在宮里。 她在唐皇的宮殿門外,偶然遇見前來覲見的赫連晟。 他身著紫金的袍子,從朝陽下走過來,面如冠玉,傲然清冷,風(fēng)姿卓卓,姿態(tài)楚楚。 不止是她,就連她身邊的小宮女都看呆了,一個勁的嘀咕,那位襄王妃不知幾輩子修來的福,竟得了他的垂青。 木鳳亭每天面對唐皇,一個遲暮的老頭,就算偶有同床的時候,她也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快樂。 ------題外話------ 上一章有重復(fù)的,輕煙已經(jīng)補上了,手機的親們可重新下載。 ☆、第262章 你找死?。ㄒ桓?/br> 那一日的早晨,木鳳亭站在那,看著赫連晟走近,真想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 又或者,這個男人是朝她走來的,那該多好??! 可是一切的幻想,始終都是幻想,成不了真。 哪怕她在赫連晟要靠近之時,身子一歪,故意朝他倒過去。 赫連晟也并未伸手扶她,而是跟在他身后的部下,好心的扶了她一把。 但即使這樣,在她近距離對上赫連晟那雙幽深如千年古潭般的黑眸時,一顆心還是止不住的跳動。 她今晚能強撐著坐在這里,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赫連晟在這里。 可她忽略了,木香這個眼中盯。有赫連晟在的地方,這個女人就像個狗皮膏藥似的,黏住他不放。 木香窩在赫連晟懷里,心里不爽極了,腦子飛速的轉(zhuǎn)著。 她當(dāng)然不會善罷甘休,但是要怎么報復(fù)回去,還得戳中他們的軟肋,這個腦筋,她得好好動一動才行。 晚宴結(jié)束的時候,唐皇因為身體不適,由王海攙扶著,先行回宮去了。 可憐的老頭,半邊偏癱的身子,好了一些,就是到了夜里,還是僵硬的很。 木鳳亭磨磨蹭蹭的不肯離開,目送著唐皇走遠,又回來了。 唐皇一走,幾位大臣也相繼離開。 蔣振庭也沒走,在唐皇走后,他起身,慢慢的朝赫連晟走了過去,話是對著赫連晟說的,眼睛卻是朝著木香看過去,“老夫再問你一次,究竟要怎么樣才肯放了蔣榮!” 赫連晟將木香拉到身后,凝眉神情平靜極了,“國公大人找錯人了吧,蔣榮下的是刑部大牢,不是本王的府邸,此事你該去問刑部尚書,或者去問皇上才對?!?/br> 赫連晟說的滴水露,擺明了不管此事,不僅不管,還可能上去踩一腳。 以蔣振庭的脾氣,若是因為別的事,他早發(fā)怒了。 但現(xiàn)在不行,他不能再跟赫連晟把關(guān)系搞僵,否則蔣榮真的會死在牢里。 蔣振庭咬咬牙,忽然擺低了姿態(tài),“襄王,此事算老夫欠你一個人情,以后你但凡有用到老夫的地方,老夫定然不會推辭,老夫已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你還是不肯松口嗎?” 為了蔣榮,蔣振庭連面子跟驕傲都不要了。 他活了幾十年,風(fēng)光了幾十年,萬萬沒想到,老了老了,竟然栽在一個年輕后輩身上。 木香想起第一次見到這位威名赫赫的護國公,內(nèi)力雄厚,衣袍無風(fēng)鼓動,那時的他,多么張揚有氣度。 再看看現(xiàn)在,估計是被蔣榮的事情鬧的,人一下就蒼老了,衣袍也不鼓動了,白發(fā)也不飄了,眼晴多了些渾濁,整個就一遲暮老人。 看著他現(xiàn)在的樣子,木香的惻隱之心犯了,回頭朝唐墨跟唐焱招了招手,“國公大人既然如此說了,你們倆有啥想說的不?” 軒轅恒見他們說的事,與自己無關(guān),也不好再聽下去,便向眾人告辭,接著就離開了。 至于司空拓,他這會也不知怎的,竟然穩(wěn)穩(wěn)的坐著,一邊品著酒,一邊盯著他們說話。 唐焱并未作聲,倒是唐墨先開口了,“此事是父皇定奪,要不國公大人再等等吧,若是可以找到與案件相關(guān)的證據(jù),想必刑部一定會盡快審理,盡快判下來。” 唐焱放下酒杯,故作惋惜的嘆了口氣,“蔣公子關(guān)進大牢,國公大人的心情我們都可以理解,但蔣公子當(dāng)著許多人的面,殺了朝廷命官,就算父皇不想追究,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恐怕也是堵不住的。” 這兩人說話一個強調(diào),打著正義的幌子,心里真正的盤算是什么,恐怕也只有他們自己才清楚。 他們說的情況,蔣振庭哪里會不知道,但知道歸知道,他卻沒有要找他們二人通融的想法。 一來,這朝中真正管事的,是赫連晟。 他們二人手中的兵權(quán)不多,除了在朝中大臣們中間,頗有人緣外,并無太多的影響力。 二來,襄王妃這個狂妄的女子,也有她的好用處,瞧瞧現(xiàn)在不就是嗎? 所以,在聽到他們二人如此說的時候,蔣振庭突然對木香抱拳供手,“襄王妃!你可否放過蔣榮,老夫知道他殺了人,罪有應(yīng)得,他已在牢中受刑一個月,倘若找到證人,審判之后,確定他有罪,老夫定然不會包庇,老夫以人格擔(dān)保,到時一定親自送他進刑部受審!”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現(xiàn)在讓他脫罪,幾乎是不可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至少得先把他從水牢里救出來,否則他定會死在里面。 木香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了蔣振庭好一會,忽然開口道:“那就帶回去吧!” 她沒有再詢問誰的意見,也沒有推辭,讓誰做主,只是很隨意的做了決定。 眾人眼神驟然變了,這女人莫不是瘋了,癡了。 這種話也可以隨便說的嗎?刑部也不是她開的,她能隨意的做決定嗎? 旁人不知道的是,唐墨跟唐焱二人,在聽她做出的決定之后,內(nèi)心也是崩潰的。 姑奶奶,您就不能事先說一聲嗎?這樣搞突擊,是考驗誰的定力呢? 唐墨干咳了幾聲,轉(zhuǎn)開頭去,想去尋找可要逃走的機會。 唐焱用手掩著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估計也在想著,要不要在此昏倒。 “啪啪!”司空拓拍著手,慢慢的朝他們走過來,嘲諷的笑道:“本王子今夜算是開眼了,原來在南晉,真正能做主的,竟是女人,我是該說南晉的男人沒用,還是該說沒種呢?” 還好,現(xiàn)在站著的人里頭,沒有其他人,否則任誰聽了他這話,都得氣的七竅流血不可。 蔣振庭狠狠的瞪著司空拓,弓起的手掌,凝著一股內(nèi)勁,要不是看在他是唐皇請來的人,今夜他就得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將命留在這里。 赫連晟正要發(fā)怒,木香急忙抓住他的手,微抬了下巴。 英殺會意,身影如閃電一般掠了出去。 旁人只看見一個影子,等到這個影子掠過之后,司空拓忽覺腿上一涼,低頭一看,竟是腰帶斷了,褲子掉在地上。 他身邊的奴才見壯,嚇的趕緊撲上去,就要給他拎褲子。 木香大笑幾聲,接著道:“都說風(fēng)大會閃了舌頭,沒成想,話說多了,也會閃出腰,要是剛才她的劍再偏幾分,斷的就不要腰,還是你的……” 說到這,木香看了他的兩腿之間,不用說,那意思也很明顯了。 司空拓臉色驟然一變,飛起一腳,踢開身邊跪著的侍從,手指微曲,在迅捷之勢 突然擊向木香。 “你找死!”這個女人,他早就想教訓(xùn)了。在他們蒼瀾,哪里容得女人在男人面前這般放肆,早一拳打死了。 司空拓突然變臉,除了木鳳亭滿眼的興奮之外,其他人皆是擔(dān)心不已。 木鳳亭巴不得他鬧大,最好是將木香殺了,又或者打的她落胎,只有這樣,才能解了她的心頭之恨。 可惜她的癡心妄想,注定不會實現(xiàn)的。 就在司空拓的拳頭逼近,不必吳青跟英殺出手,赫連晟就以極為輕巧的動作,一把扼住司空拓的手腕。 他甚至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招式,只用這么簡簡單單的一招,就讓司空拓動彈不得。 被人一招制住,就連司空拓自己也不敢相信。 他使勁拽了好幾次,可是對方的手就像萬斤鐵鉗,紋絲不動。 司空拓眼中在閃過殺意,他突然起腳,對著的方向,是朝著木香的肚子去的。 赫連晟如此在乎這個女人,在這個女人受到威脅之時,他定然會返身護住她。 那么,他就有機會,反敗為勝。否則以這樣的方式敗在赫連晟手里,他還有什么臉面回蒼瀾。 司空拓飛起的腳,力度超大,裹著一股勁風(fēng),朝著木香撲去。 唐墨跟唐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雖然知道她一定不會有事,可是他們的擔(dān)心,還是一分不少。 木香眼睛微微瞇起,就在司空拓的腳風(fēng)掃過來之時,她以比他更快的速度,閃電般抬腿,狠狠的一腳踢在他的大腿根處。 那個地方是下半身的軟肋,受到重擊就會導(dǎo)致腿部不受力。 兩人極快的動作之間,交了手。一切只發(fā)生在很短的時間,大家只看見木香的裙擺翻飛,接著就是司空拓的身子猛的一收,腰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