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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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番話中有話,明眼人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皇后。 可是皇后這樣高不可攀的身份,如何能跟娼妓相提并論,豈非給皇上戴了綠帽子嗎? 綠帽子?皇上?娼妓?骯臟? 這一連竄敏感的詞,在眾多美人眼前閃過,有的人腦了轉的快,想到皇后也正值壯年,坊間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 皇后既然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唐皇又頻繁的寵幸她們這些剛入宮的美人,那皇后豈不是獨守空房……哎呀,這樣一想,那可不得了。 竇皇后本就怒到了極致,冷不防又被木香戳中心窩子,怒火攻心,眼前一黑,人就朝后倒了下去,臨了,還不忘喘著粗氣,喝退看熱鬧的嬪妃。 幾個宮女慌手慌腳的跪到皇后跟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拿拍后背,總算讓皇后緩過勁來了。 “你們都下去吧,把殿門關上,本宮有話要單獨跟襄王妃說。” 事已至此,皇后深知木香一定是知道了什么。那些籌謀與規(guī)劃,都不重要了。她現(xiàn)在要的,是讓木香去死。 “娘娘,這樣怕是不妥,萬一……”宮女擔心襄王妃會對皇后不利,卻不曾想過,要置對方于死地的,是皇后。 “本宮讓你們滾出去,都滾出去,真當本宮死了,話都不管用了嗎!”竇皇后好不容易擠出來一句話,沒成想,這個蠢宮女卻還在質疑。 “奴婢不敢!” 宮女跟太監(jiān)們慌慌張張的退了出去,當?shù)铋T關上的一刻,嚴忠緊張了。 同時,從宮殿后面的屏風處,轉出一人,不是木坤,又能是誰。 他走到皇后身邊,并不看她,而是將視線放在木香的肚子上,“襄王妃有身孕了吧?真是可喜可賀,你肚里的孩子,倒是頑強,經(jīng)歷那么多的波折,居然還能安然無恙,實在是天下奇聞,老夫萬分佩服!” 做了母親的人,下意識的反應是摸肚子,木香也不例外,當她將手放小腹上時,她看見木坤的神情略有變化,他……笑了! 中計! 木香暗罵自己反應太慢,木坤并不確定她是否有孕,或者說,他一直處在猶豫跟懷疑之間。 之前綁架一事,如果是她真的有孕,肯定會小產(chǎn)。 回府之后,肯定要休養(yǎng)。 可她沒有,若說她沒有身孕,赫連晟不會在臨走之前,非殺他不可。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擔心木香設計騙他,所謂局中局,他不知自己入的是哪一局。 所以這些日子,木坤就一直處在游移不定的困境中。剛才的話,都是猜測,并不準確,但是此時此刻,他仰天狂笑,天氣助他,誰能阻他! “來人!殺了他們!”木坤猙獰的笑著,神情是破釜沉舟的決斷。 唐皇已病入膏肓,隨時都會暴斃,此時就算除不了她,但只要擒住了木香,還怕赫連晟不肯乖乖就范嗎? 對!他就是要拿木香的命,換這南晉的江山。 竇皇后驚訝于木坤瘋狂的舉動,急忙想要撲上去阻止,“用米藥,快用迷。藥,皇上就在隔壁,你想讓皇上聽見嗎?” 木坤一掌揮開她,“聽見又如何,只要擒住了她,誰還敢阻我!”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一陣刺耳的轟鳴聲,木香三人所站的地面,突然裂開了一道縫,頭頂上一片陰影以旋轉之勢,裹著呼呼風聲,朝著他們三人頭頂劈來。 所有的進攻都來的太快,好在有嚴忠,在地面剛剛晃動之時,他一手拎著一個,腳下虛點,騰空而起,將他們二人帶離危險之處。 就在他們落地之時,那處裂開的縫隙,被一個旋轉中的三角飛心劈中,碎末飛的到處都是。 木坤陰笑道:“好輕功,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同時救下他們二人!” 木香已經(jīng)失利一次,再不會丟掉第二次的先機,她突然將懷中的赤貂拋向木坤。 “小畜生,找死!”見是一只小畜生撲向自己,二話不說,拔劍就砍。 “嘰咕!”赤貂發(fā)出一聲慘叫,被劃傷了爪子,但因慣性,它扔朝前撲去,同時將爪子上的血,甩向木坤的臉。 木坤殺紅了眼,并未躲開,正欲再補一劍時,數(shù)道寒光,逼近面門,他揮刀去擋,赤貂僥幸逃過一劫。 木香的銀針一直隨時攜帶,今日進宮,身上更是藏足了暗器。 一連數(shù)百發(fā)銀針,個個對準木坤的要害,來勢狠準快! 嚴忠此時卻不能出手幫她,因為木坤召了一批死士,這些人兇殘異常,砍斷手腳也不怕疼,不殺到斷氣,絕不肯倒下。 何安守在木香身后,防止有人偷襲,看著嚴忠被數(shù)十人圍困。這邊,主子的銀針也快用完了,可是為什么殿門卻遲遲沒人打開呢? 按說,殿里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他們不可能聽不見,除非…… “別想了,他們一定是被調走了,”木香甩完最后一根銀針,看了眼緊閉的殿門,心里也有擔心。但她擔心的問題與何安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唐皇那邊,不知怎樣了。 木坤既豁出去了,就不會只走一條路,他肯定還有備招。 瞧見她手中已沒了暗器,木坤用袖子抹掉臉上被赤貂濺上的血,放聲狂笑,“今日老夫總算可以親手拿下你,等我抓到你,頭一件事,就是毒啞你,讓你永遠不能開口說話!” 木香表現(xiàn)的異常鎮(zhèn)靜,神情冷漠的看著木坤,“我想的可跟你不一樣,我抓到你的第一件事,不是殺你,也不是審問你,而是用你來養(yǎng)蠱!” 木坤原本并不在意她說什么,但在她提到養(yǎng)蠱之時,臉色刷的變了,“你怎么知道養(yǎng)蠱,南晉國無人知道養(yǎng)蠱是什么東西,你從哪聽來的!” “我從哪聽來的,你不用知道,但我知道,你用自己的身體養(yǎng)了母蠱,又將子蠱種在不同的人身上,有這回事吧?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被人下了蠱,比如這位皇后娘娘,是不是在你們親熱的時候,你過渡到她嘴里的,因為從嘴里進入,效果最快,是嗎?” 竇皇后被木坤一掌揮開,差點去了半條命,當聽見蠱蟲一事,她突然覺得胃里一陣翻涌。 如果她沒記錯,有那么一次,她與木坤親熱,被他按在水池當中,沉在水底下與他親吻。 當時她只覺得喉嚨里,有什么東西滾過,以為是誤喝了水,浮上岸,木坤便笑話她,太過激動,竟連池水都要喝下去。 可是后來當她回想起來的時候,覺得那樣的感覺不像喝水,像是一種軟體的東西,鉆了進去。 “嘔!嘔!”皇后越想越覺得惡心,扶著墻壁,一個勁的干嘔。 “現(xiàn)在吐也晚了,那蠱蟲已經(jīng)跟你的身體融為一體,你死它死,你活它活,只要這個人不驅動蠱蟲,你就沒事,”木香好意提醒她。 ☆、第202章 宮內決戰(zhàn)(二) 木坤見皇后似乎相信了她的話,憤聲道:“娘娘怎能相信她的話,她根本就是在離間你我的關系,微臣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蠱蟲,娘娘莫要聽她瞎說!” 竇皇后看了看他們二人,雖然她有那么一丁點相信木香說的話,但木坤畢竟是跟她睡過的男人,睡都睡過了,又豈會輕易背棄他。 “你不用在這里挑撥離間,今日在本宮面前,你插翅難飛,是不是很奇怪,為什么沒有人來救你們?”竇皇后一臉得意的看著她,終于在那么一日,她能將這個該死的女人碎尸萬斷了。 她的寧兒,死的那樣悲慘,竟然……竟然……最后,連個尸首都找不著到。 此仇,她今日若不報,怎對得起她的孩子。 想到唐寧,想到唐昊之死,竇皇后臉上的表情慢慢凝結,她忽然撿起地上的一把劍,甩掉身上的鳳袍,執(zhí)劍沖著木香揮舞而去。 看她執(zhí)劍的動作,應該是早年學過武功,可惜在宮里養(yǎng)尊處優(yōu)多處,那點武功底子早已廢的丁點不剩。 木香站在那,目光平靜的看著她刺過來的劍。 躲在一旁的木坤,卻突然動了,一只銅鈴鐺從袖里掉了出來,掉在他手上。 此鈴的聲音古怪異常,聽上去,似嬰孩的啼哭,又似野貓半夜的春叫。 赤貂幾個健步撲進木香懷里,對著半空,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嘶吼,與鈴鐺發(fā)出的聲音竟是對峙而出。 與此同時,竇皇后的劍已到了木香面前。 何安要擋,但木香比他更快,只見裙擺飛揚,一記回旋踢,正中竇皇后的臉。 “??!”竇皇后一聲慘叫,身子離了地,徑直朝著木坤飛了過去。 木坤正運功呢,哪管得了她,再度一揮,竇皇后又被她揮的飛了出去。 這一下,可比剛才那一下,來的快而猛,也夠狠。 竇皇后趴在那,半天都起不來。 木香諷刺道:“對待老相好,你都能下這樣的毒手,果真是個六親不認,豬狗不如的人!” 木坤一臉的獰笑,手中的鈴鐺不停,“按輩份,你該叫我一聲叔叔,事到如今,我也沒什么好瞞你的,不錯,你爹娘都是我殺的,老夫就是后悔,一把火沒有燒死你們,竟讓你們一家人逃脫了,還讓你們姐妹兩個平安長大,現(xiàn)在翅膀硬了,便要來對付我,看來當初我一時心軟,沒有繼續(xù)追擊是錯了,若是當初一直派兵順著河找下去,你們此時已經(jīng)化做黃土了!” 如果是從前的木香,聽見這般殘忍的真相,怕是要哭死了。 可是現(xiàn)在的她不會,既然上天安排她借身重生,那么,從前她的仇,便是現(xiàn)在她的仇。 她看著木坤,憐憫的笑著:“你錯不在當初手下留情,而是錯在你的野心太大,我爹雖是上門女婿,但你依舊是木家的長子,如果你肯好好干,老爺子不會虧待你,可惜啊,你容不得旁人,又沒本事自己創(chuàng)立產(chǎn)業(yè),就只能如寄生蟲一般,貪婪的想霸占外公的財產(chǎn),你太可憐了,也太無能了,你這樣的人,怎能配得上我叫一塊叔叔!” “你少胡說八道!”被人罵無能,罵無用,是木坤一輩子最大的痛。 當初木老爺子就總喜歡指著木香爹,數(shù)落他的無能,數(shù)落他的無用,連大姐都不如,仇恨的種子,在他心里生根發(fā)芽,一日一日,越長越大,越大越不可收拾。 “你懂什么,如果你爹娘橫插一腳,老爺子又怎會對我諸多不滿意,我是木家長子,木家的一切都該是我的,他們倆人憑什么?你要怪,只怪你娘,如果她能嫁個徐一志那種蠢貨,又何必非死不可,不過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了,等擒住了你,襄王府里的人,都得死,萬一擒不住,也沒關系,我有的是人皮面具,到時找一個假扮你,騙騙外面的那些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木坤的眼神一動,手中的鈴鐺聲音突然拔高。 隨即,四周有悉悉索索的,聽的人頭皮發(fā)麻。 “主子小心,有蜈蚣!”嚴忠一身是血的奔到木香身邊,將她護在身后,眼睛死死盯著宮殿的四周。 爬出來的蜈蚣并不多,可也不少,足有上百條。 赤貂叫喚的累了,正趴在木香懷里,剛喘兩口氣,一下見到這么多的蜈蚣,屁股一扭,快速鉆進木香懷里。鉆不進去,使勁踢著兩只小爪子,鉆哪鉆! “沒用的家伙!”木香狠狠拍了下它的肥屁股,一群蜈蚣而已,就把它嚇成這樣,隨即將它扔給了何安。 到了何安懷里,它又使勁鉆。 何安被它鬧的沒法子,撥開衣襟,把它塞懷里去了。 上百只蜈蚣從角落里爬出,個頭并不大,顏色也不奇怪,都是尋常的蜈蚣,而非專門飼養(yǎng)的毒蜈蚣。 木香定睛去他的鈴鐺,其實奧秘并不在于他的鈴鐺有多特別,應該是他的鈴鐺散發(fā)出了一種氣味,引的蜈蚣紛紛從洞里爬出。 聽過有的人可以將雌性動物身上的某些東西提煉出來,引的雄性動物為它追逐打架,以命去博。 瞧瞧現(xiàn)在這些蜈蚣爬過的地方,即便是那些已死的人,它們也不放過,將那些尸體咬的體無完膚。 木香的手慢慢攥緊,低聲對嚴忠道:“找機會沖出去,只要沖出去,就有機會!” 嚴忠緊盯著木坤,頭也不回的道:“你沖,我在后面掩護!” 何安急的不行,“你們倆說什么呢,蜈蚣都要殺過來了,還不快拿火燒!” 木香跟嚴忠均是一愣,差點忘了,蜈蚣不喜光,有火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