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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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著急,電影還早?!?/br> 匆匆吃完飯,秦苒去臥室找外出的衣服。在翻衣柜時,突然從里面翻出一件煙灰色男士襯衫來。十來分鐘后,她下了電梯,找到樓下的垃圾桶,將隨手攜帶的襯衫扔了進去。 程蔚時今天穿了件黑色襯衫,頭發(fā)也不像平常那樣軟軟地搭在額前,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看起來倒是成熟了幾分。他雙手拿著可樂和爆米花,扎堆在一群人里很惹眼。 “你穿得很隨意啊?!币娝搅耍{(diào)侃道。 秦苒看了眼自己的薄外套和牛仔褲,攤手:“需要穿得很正式么?” “那倒不是?!背涛禃r把手里的可樂遞給她。 “對了,咱們要看什么電影?” “一部國產(chǎn)恐怖片?!?/br> “我記得國產(chǎn)恐怖片都不能有鬼的。”她哈哈一聲,“連鬼都沒有,那肯定很無聊。” 程蔚時往嘴里塞了一顆爆米花,“那咱們換一個看?” “可以啊……”她歪著頭往售票臺上面的顯示屏看去,“時間正好,可以看《小王子》?!?/br> 程蔚時朝她看去,心里軟得一塌糊涂:“我那個時候送你的《小王子》,你還留著么?” “嗯。” “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分?!?/br> 秦苒笑笑,沒有說話。 接近兩個小時的電影,法國人把童年那個讀得懵懵懂懂的故事血淋淋地剖開來給所有人看,賺足了眼淚。走出電影院后,程蔚時說:“我覺得小王子其實死了。” “怎么會?” “他那個時候就被毒蛇咬死了?!?/br> 秦苒:“我倒是覺得,從頭到尾都沒有小王子這個人?!?/br> “嗯?” “可能是我長大了,看這種問題時會從很實際的角度去看。”她側(cè)過頭看他,問,“你的感受是什么?我瞧你看得挺認真的。” 程蔚時想了想,說:“如果能再遇見,就一定不會辜負?!?/br> 他轉(zhuǎn)過頭,和她對視:“那你呢?” 這時,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群人被堵在門口,擁擠而嘈雜。 秦苒看向外面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我好像沒什么大的感觸,可能是因為年齡的緣故吧?!?/br> “玫瑰花凋謝的你在偷偷抹眼淚,我看見了。”程蔚時說。 她悵然若失,卻說:“我看周圍的一個女生哭得挺傷心的,我不哭好像融不進氣氛?!?/br> 程蔚時聳聳肩,結(jié)束這個話題,去旁邊的便利店買了把雨傘過來:“我送你回家吧。” 從電影院到小區(qū)只有不到五分鐘的路程。秦苒一路沉默,無論程蔚時說什么趣事她都顯得興致缺缺。 走到小區(qū)門口時,程蔚時突然問她:“你們什么時候離婚的?” 乍來的一句話讓秦苒徹底回神。她有些驚訝地看向程蔚時:“你怎么知道……” “這種事要想知道不難?!?/br> “我和他離婚的事沒幾個人知道,你別給其他人說?!?/br> 程蔚時嘆了口氣:“我不會的??蛇@種事畢竟也瞞不了多久。” 秦苒緘默不語。 雨停了,他將傘收好:“不說這種掃興的事了。走吧,我送你上去?!?/br> “不用了,你趕緊回家。這里安保工作做得挺好的,我自己回去就可以。”秦苒婉拒,又說,“回頭我請你看電影?!?/br> 程蔚時自知不能心急,只得說:“行,注意安全。” 她獨自一人回到家中,喝了一大杯水,倒頭便躺下睡著。半夜起來上廁所時,頭腦迷糊得厲害,隱約有一瞬間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卻以為是幻聽,旋即又瞇著眼睡下了。 一個月后,天氣愈發(fā)地暖和。秦苒像往常一般在家里呆著,有幾天未聯(lián)系的沈凝溪卻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 她一開口便問:“你和謝簡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聽到這個名字,她有點恍惚,捏著遙控器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我家那位在一個慈善晚會上遇到他了,說是還帶了個女人,看著特年輕。兩個人還摟摟抱抱的?!?/br> “……那可能是他交的女朋友吧。跟我沒關(guān)系,我們已經(jīng)散了?!?/br> 沈凝溪:“前段時間都好好的,他不還追你呢?怎么……” “我讓他走了?!?/br> “我真是……搞不懂你們。不過那姓謝看來也不是什么好鳥,這么快就找了一個,還口口聲聲說愛你,男人真是謊話連篇?!鄙蚰H為氣憤。 秦苒支開話題,說鍋里的湯開了,急匆匆地掛了電話。 —— 秘書訂了一大捧花,按照上面那位的指示送去了嘉月花園的蘇小姐家。蘇小姐名清韻,是半個月前老板在一個飯局上認識的白領(lǐng),知性美麗,和前夫人有六分相似,尤其是背影,幾乎一人。 他原以為老板會和之前那位夫人復(fù)婚,卻在一夕之間,局面轉(zhuǎn)變成這樣。但依照眼前找的這位新人來看,老板心里的疙瘩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而現(xiàn)在他不僅要每個星期給蘇小姐送花,更要在星期天的時候訂好餐廳,買好小禮物,以老板的名義送出去。 老板一兩句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他。秘書不僅汗顏:現(xiàn)在連談戀愛都要他給□□了。 這段時間以來,秘書忙得焦頭爛額,一邊要提心吊膽地做事,一邊還得承受老板無時無刻不一針見血的諷刺。下面的員工更是兢兢業(yè)業(yè),生怕觸了雷區(qū)。之前一個職員在放策劃展示時出了點意外,當(dāng)場被黑臉的老板給辭退。連人事部都不用下達文件,直接卷鋪蓋走人。 秘書將花送到蘇小姐門外時,蘇小姐還關(guān)切地問謝簡怎么沒來,他只能把想好的借口搬出來:“謝總今天有個很重要的飯局?!?/br> 所幸蘇小姐知書達理又很識趣,但還是讓他傳達:“我還是希望他下次能自己來?!?/br> “我會傳達給謝總的。打擾了?!?/br> 這晚徐正謙找謝簡喝酒,偶然得知他交了個新女友,還很驚訝,不過驚訝之后就一副了然的模樣:“男人適當(dāng)知難而退另覓鮮花才是聰明人?!?/br> 謝簡喝著悶酒,沒說話。幾分鐘后,蘇清韻發(fā)來短信囑咐他少喝酒,他頓覺煩躁,三兩下便關(guān)掉手機。 徐正謙說:“看你的新女友還挺會照顧人的?!?/br> “我連她長什么樣到現(xiàn)在都還沒記清?!敝x簡將酒杯放在一邊,又點燃一支煙,“姓蘇,叫什么韻來著?!?/br> 徐正謙挑眉:“你這樣可不好,玩弄別人的情感?!?/br> 謝簡有些薄醉,冷哼一聲:“她讓我找的?!?/br> “誰?你前妻?哈哈,那她可真是對你絕望到頂了?!?/br> “她讓我找,我就找了……”他扶著太陽xue,咒罵了一句,“找了她就能安心地去過自己的新生活,我順著她來,也好。” “女人有時候可是口是心非的。”徐正謙分析道,“你可別玩火*?!?/br> “謙子,你不懂?!爸x簡晃了晃手指,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把自己老婆都趕跑了,你沒資格來說我半分?!?/br> 徐正謙無所謂地笑笑:“隨你吧。你只要別像我這樣,被扒了一層皮之后,什么都無所謂了,過得跟條狗一樣就好。作為兄弟,你做什么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但我奉勸你一句,別他媽跟我似的孬*種?!彼舆^酒保遞來的烈酒,一口灌下肚。 十點左右,謝簡喝得酩酊大醉。徐正謙從他口袋里掏出手機,翻到通訊錄,排在第一個的便是“老婆”。他想了想,最后給備注為“蘇小姐”的人打了過去。 蘇清韻在半個小時后就趕到酒吧來,和徐正謙道了謝之后,把謝簡扶進自己車里。 “你什么時候敢開車的?”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后,謝簡半瞇著眼問她。 蘇清韻一頭霧水:“我上大學(xué)的時候就拿到駕照,開車也有兩三年了?!?/br> “你以前都不敢開車……” “你喝醉了,別說胡話?!碧K清韻失笑。 謝簡吐出一口濁氣,慢吞吞地說:“放首歌來聽吧?!?/br> “你想聽什么歌?” “《甜蜜蜜》?!?/br> 蘇清韻有些為難:“好像沒有。我比較喜歡聽陳奕迅和周杰倫的歌?!?/br> “那算了吧?!?/br> 上了高架,蘇清韻問:“要回哪里?” “……不知道。” 她試探性地問:“要去我哪里么?” 謝簡閉著眼,仿佛陷入了深眠中??戳搜蹠r間,蘇清韻將車往自己公寓的方向開去。 ☆、第五十四章 蘇清韻扶著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艱難地上了電梯,顯得頗為吃力。好不容易將其弄進屋里,結(jié)果搞了半天她還得收拾一地的穢物。 怕他睡得不舒服,她去解他的外套紐扣,卻被他突然捉住手腕。 謝簡勉強有了點辨識,撐起身子問:“這里是哪里?” “我家?!?/br> “你是……”他用力地眨了眨眼,對于眼前模糊的人影沒有一個太大的概念。既陌生又有點印象,看著有點像那人,卻能分辨出根本不是。 “蘇清韻。” “原來你叫蘇清韻……”謝簡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遞給她,“麻煩打給我秘書,讓他來接我?!?/br> 蘇清韻蹙眉看著他,脫口而出:“可是你那天跟我說,要我當(dāng)你的女朋友?,F(xiàn)在我們這種關(guān)系算什么?你送花都要你秘書送上門……” 謝簡揉著太陽xue,說了聲“抱歉”:“這段時間太忙了,沒來得及告訴你一些細節(jié)。但我們的關(guān)系你不要想再進一步發(fā)展,明天我會讓我的秘書親自和你談?wù)剹l件?!彼路饹]喝醉,思維清晰無比,語速也很快。 “我不太懂……” 他指了指電話:“你先打給我秘書吧。我不習(xí)慣在別的女人家里待久了。” 蘇清韻只好翻開通訊錄。在看到“老婆”兩個字后,她徹底明了。 她沒急著打電話,只是說:“謝先生,我懂你的意思了。但我的條件你也必須滿足?!?/br> 謝簡點頭:“只要不過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