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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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家的挽留下用了晚飯,琳瑯跟著賀衛(wèi)玠回到賀府時已經(jīng)是暮色四合。 拐入拱門進了蘭陵院,這會兒天上堆起了烏云,婆子們怕今晚下雨淋壞了秦氏種下的幾盆花,正忙著往廊下避雨處搬,順帶將院里怕雨的東西收整起來。 琳瑯進到屋里,就見秦氏靠在窗邊支起的美人榻上,雙手交疊護在腹部,正側(cè)著頭發(fā)呆。窗外的竹叢在風里搖曳颯颯,秦氏的輪廓是個暗影,有幾分寥落的味道。這樣的場景很熟悉,琳瑯很小的時候,每常見到秦氏,她都是這副模樣,仿佛裝滿了心事,卻不顯得沉甸,只讓人覺得渺遠難及。 轉(zhuǎn)頭四顧,畫扇正在里間準備給秦氏沐浴的東西,秋水和夏雨兩個人正在給衣服被褥熏香,獨不見賀文湛的身影。 她走過去靠在秦氏身邊,攀到她肩上去撒嬌,“娘發(fā)什么呆呢?” “回來啦?”秦氏這才發(fā)覺,轉(zhuǎn)過來摸了摸她的臉,“這么冰涼,得披件衣服才是?!?/br> “剛才吹著風過來的,待會就好了。倒是娘不能受涼,該關上窗戶的?!?/br> 秦氏扯著嘴角笑了笑,“今兒玩得高興么?我聽徐湘說你們要游蓮湖?” “徐家的蓮湖當然有趣啦,我還和徐jiejie約定找時間去西山腳下散心呢!”琳瑯高高興興的說著,卻帶不起秦氏的情緒,猜到她心里有事,便問道:“爹爹呢?” 秦氏手掌一頓,隨即垂落下去,“還沒回來?!?/br> “宴席不是早就散了么?” 秦氏瞧著她臉上泛起的憂色,微笑道:“你爹爹回來得早,又因為有事出去了。時候也不早了,你累了半天,趕緊回去歇著。”說著捏一捏她軟軟的臉蛋,“明早不許借此賴床?!?/br> “誰賴床了?!绷宅槹欀亲雍吆?。窗外風聲愈濃,竹枝晃動凌亂,涼風嗖嗖的灌進來,顯然是要有一場好雨了。她跪在榻上探出身子關了窗戶,繼而躬身去貼在秦氏小腹,笑吟吟的道:“小弟弟說累了,娘也早點休息呀?!濒[著秦氏回床榻上拿起閑書打發(fā)時間,這才放心的走了。 回到住處便喚來了留在家里的錦繡,問她老爺夫人是何時歸來。 錦繡道:“老爺后晌就回來了。夫人回得晚,大概日落才進家門,說是今兒興致好,跟大夫人一起往街上挑了些綾羅綢緞,要給小少爺做個肚兜呢?!?/br> 琳瑯便問道:“怎么爹爹又不在家?” “后晌的時候畫屏jiejie回來,說是先前那位崔姑娘生病了。夫人她們都不在,畫屏便求著老爺去照看照看?!卞\繡幫琳瑯摘下首飾散發(fā),忽然咦了一聲道:“姑娘的那朵玉蘭珠花呢?” 琳瑯往妝臺掃了一眼,果然是少了朵珠花,那東西別得牢,輕易不會丟了,今兒在蓮湖中穿行,莫不是被蹭落了?不過她這會兒可沒心思在乎這個,隨口道:“大概是丟了。那位崔姑娘生的什么病?”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卞\繡慢慢的幫她通發(fā),琳瑯闔上雙眼,浮起那個嬌弱嫵媚的身影。果然是沒安好心的么?趁著秦氏不在、賀文湛喝了酒的時候請他過去,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 窗外轟隆隆一聲響,有雨點細密的砸下來,在窗紙上噼啪作響。屋里已經(jīng)點了蠟燭,微微晃動,漸而雨聲趨急,唰唰的聲音灌滿了耳朵。琳瑯原本還挺喜歡雨打芭蕉的閑情逸致,這會兒卻是半點心思都沒了。 這么大的雨,即便賀文湛有心回府,今晚也未必能回來吧。 睡前打發(fā)錦繡去前面悄悄問了問,果然賀文湛還沒回府。琳瑯輾轉(zhuǎn)半天沒能入眠,想著秦氏懷著身子心思重,應該也是同樣難眠,索性爬起身來,裹著個袍子撐傘跑到前院去,撒著嬌跟秦氏擠在一處睡了。 母女兩個難得同睡,琳瑯喜歡秦氏腹中藏著的掌故,說了會兒閑話便纏著她講故事。秦氏拿女兒沒奈何,只能依她,揀了有趣的故事娓娓道來,她的聲音柔潤好聽,漸漸掩蓋了外面時疏時疾的雨聲,聽著叫人安心。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琳瑯是在一陣慌亂的喧鬧中醒來的。 ☆、第16章 太爺之怒 蘭陵院里丫鬟婆子不少,不過有魏mama管著,尋常做事都井然有序,除了琳瑯調(diào)皮之外,極少有喧鬧的時候。習慣了清凈,愈發(fā)顯出如今的鬧騰來,外面是畫扇驚慌的聲音,“快,快去請郎中!”夾雜著賀文湛的急聲呼喚,“綰綰?綰綰?” 琳瑯揉著眼睛半坐起來,腦袋里還暈乎乎的,顯然是沒睡醒。她雖有預料,心里還是發(fā)慌,隨意扯個衣裳披了,趿著鞋子就往外面跑。 迎面賀文湛大步走進來,懷里抱著秦氏。他將秦氏放在床塌上,琳瑯便湊過去,“我娘怎么了?”轉(zhuǎn)而看向賀文湛,便見他臉色蒼白。 魏mama上前勸道:“夫人只是一時著急昏了過去,姑娘不必擔心?!绷宅槻恍牛皇强粗R文湛,“爹爹你說!” “是我惹你娘生氣了?!辟R文湛聲音低落,撫著琳瑯的頭發(fā),“鈴鐺乖,先回屋洗漱,你娘歇會兒就好了?!?/br> “什么叫歇會兒就好了!你要是氣壞娘親,我……我就再也不要你了!”她心里著急,眼里涌起霧氣瞪著賀文湛??v然知道秦氏這一暈厥摻有水分,想到賀文湛的行為時依舊覺得無奈委屈,竟抑制不住的帶出哭腔。 前一世得知秦氏死訊時的恐懼和悲傷瞬間如潮水般洶涌過來,看著眼前秦氏毫無血色的臉,恐懼鋪天蓋地。她是真的擔心,生怕賀文湛行止出錯,叫秦氏重蹈覆轍,那樣的痛苦,她不想承受第二次。 女兒的反應出乎意料,賀文湛看著她一雙大眼睛滿含淚水,覺得意外而無措,“是爹爹不好,鈴鐺快別哭了?!?/br> 琳瑯卻哭得更狠了,伸出小拳頭去打他的腿面,像是要出氣一樣。賀文湛對女兒十分寵愛,這會兒瞧她可憐兮兮的,心里也是難受,便默默挨著了。琳瑯哭了會兒,自己也發(fā)覺這反應過于激烈了,便又哽咽著,眼淚汪汪的道:“爹爹別再惹娘親生氣好不好?她還懷著小弟弟呢?!?/br> “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好。”賀文湛垂下眼睛,將秦氏的手握得更緊。 琳瑯看不到他眼中隱藏的東西,這會兒鎮(zhèn)定下來,便將眼淚收起。秦氏的昏倒固然叫人懸心,卻也是個極好的時機,她湊近賀文湛耳邊低聲道:“爹爹我還是害怕,以前娘的床底下有羊花藤,這回是不是因為那個才氣急攻心的?” 賀文湛陡然轉(zhuǎn)目瞧她,小姑娘的臉上寫滿了擔憂,這句話的虛實無從分辨。 其實羊花藤被扔出去之后,效力早該過去了,不過……琳瑯倒是提醒了他。賀文湛便拍了拍琳瑯的肩膀,道:“放心吧,快去洗漱,不然你娘醒來看見這花貓臉,該笑你了?!?/br> 琳瑯應了一聲,匆匆回房去梳洗,而后又匆忙去看秦氏。 晨光初上,蘭陵院里經(jīng)過最晚一場雨后濕潤清新,她看見郎中提著藥箱進了屋,便跑過去緊跟著進屋。 床帳垂落,琳瑯看不到秦氏的臉,只有一只纖瘦的手露在外面。賀文湛坐在旁邊的繡凳上陪著,郎中是蘭陵院里用慣的,診完后道:“夫人這是氣怒攻心,加上懷著身子,才會暈過去,開個方子調(diào)養(yǎng)就是?!?/br> 賀文湛晗首,帶他往隔壁的小廳里去。 這邊廂琳瑯剛命人收起床帳,就見老太爺身邊的張mama走過來道:“方才老爺聽見這里的動靜,又見郎中匆匆進府,打發(fā)我來問問是怎么了。”說著躬身看琳瑯,“怎么姑娘眼睛都紅了?” 旁邊魏mama便道:“jiejie先坐,是夫人和老爺拌嘴,已經(jīng)讓大夫瞧了。”便往隔壁指了指,“正在里面寫方子呢?!?/br> 張mama點頭,卻沒走,魏mama叫人沏茶過來她也是辭謝。等賀文湛送走郎中回屋,張mama便將方才的話又說了一遍,末了問道:“夫人懷著身子,老爺也記掛,四爺不如跟我走一趟,也好叫老爺安心?” 賀文湛也有此意,囑咐魏mama照顧好秦氏,便往老太爺?shù)臅咳チ恕?/br> 賀老太爺名知秋,如今辭官賦閑來往少了,每日便會早起練練筋骨。這會兒他正穿著短衣長褲在書樓前的空地上散步,瞧見賀文湛便將臉一沉道:“過來!” 賀文湛忙趨步跟上去進了書房,賀知秋在兒孫輩跟前向來有威嚴,往書桌前負手一站,那氣勢便壓得賀文湛矮了一截。 不等賀知秋問話,賀文湛便已跪伏在地上,垂首道:“是兒子處事思慮不周,請父親責罰?!?/br> “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兒子回來,外面回話說崔家姑娘病了,因大嫂和綰綰都不在,我怕耽誤了事情就過去看看。崔姑娘確實染了風寒,我不能負了云書兄,況那邊諸事不備,只好留下照看,后來下雨就打發(fā)人過來報個信,歇在了外面。今早回來,綰綰問我昨晚歇在哪里,我照實說了,她一時生氣就……” 賀文湛的聲音低下去,后面是賀知秋的怒斥,“你糊涂!明知道她的性子還敢宿在那里,她如今懷著身子,要真有個差池,我如何向秦家交待!”賀知秋與琳瑯的外祖交好,這樁婚事當年還是他極力促成的。 對面賀文湛也是后悔,沒敢多說。賀知秋又道:“那丫頭雖傲氣,卻也不至于三言兩語就氣暈過去,你還有什么沒說?” “兒子要說的就是這個?!辟R文湛抬起頭來,“綰綰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剛才郎中把脈,說她體內(nèi)有羊花藤的毒素,才會心浮氣躁?!?/br> “羊花藤?”賀知秋顯然意外。 賀文湛便將先前秦氏的話轉(zhuǎn)述于他,而后道:“茲事體大,綰綰怕鬧出來傷了體面就忍了,誰知道還是傷著了她。” “胡鬧!”賀知秋聽后簡直氣得翹胡子,“這種事還顧什么體面!”喚了張mama歸來,當即叫她去請大夫人。 大夫人這會兒正在慶遠堂問安呢,這般急召下不曉得出了何事,況又是張mama親至,倒有些心慌。 到了書房聽了老太爺?shù)膯栐挘蠓蛉诵睦锉悴轮藥追?,當即惶恐道:“兒媳管家不嚴,竟不知還有這樣的事,叫弟妹受了好大的委屈,還請老太爺責罰?!?/br> “不是要責罰,府里出了這等事情就該嚴查,否則姑息養(yǎng)jian,縱得人越來越猖狂。秦氏那么通透的人,怎么這時候糊涂!”賀知秋嘆了口氣。朝堂上摸爬滾打那都是政客之間的事,多狠多絕他都見過,也能淡然處之。而今自家府里鬧出這些齷齪事情,陰謀算計摻雜在骨rou親情之間,卻叫人灰心。 大夫人便也屈膝回秉道:“這事不能怪四弟妹,先前玠兒院里也出了這樣的事,我原本要嚴查厲辦,卻被老夫人攔下了,說是不許鬧開。四弟妹是個不愛惹事的性子,大概是因此才按下沒說,忍辱負重?!?/br> 這下賀知秋更是生氣,厲聲道:“怎么還有這等事!” 待得大夫人將事情前因后果道出,老太爺當即就火了。他如今賦閑養(yǎng)身,不必再像以前那般城府自抑,朝堂上的事隱忍按壓是為草蛇灰線,自己府里卻簡單許多,可以適時的發(fā)個脾氣。 家規(guī)家訓就擺在那里,這種事情若還有包庇忍耐,府里還不得翻了天?他當即向大夫人道:“這兩件事都交給你去查,決不許姑息,今晚就告訴我結(jié)果!” 這命令在賀府儼然就是圣旨了,能惹得賀知秋如此光火,便是老夫人也按壓不住。大夫人如奉尚方寶劍,當即領命,回院去將兩件事相關的人找回來查辦。 這里賀文湛回到蘭陵院時,秦氏剛剛醒轉(zhuǎn),魏mama和琳瑯陪在旁邊,其他人都被趕出去了。 見了是賀文湛,秦氏將頭一偏看向內(nèi)側(cè)的床帳,連眼角余光都不愿給他。 琳瑯和魏mama瞧勢頭不好,這會兒還杵著就太沒眼色了,便同賀文湛問候了一聲,出去將房門掩好,順道讓丫鬟們散開。 屋里一時安靜,賀文湛在床邊坐下,伸手去握住了秦氏的皓腕,低聲道:“還生氣呢?”見她不言不語,又道:“你也太性急了,我話都沒說完,你這么暈過去,沒瞧見鈴鐺哭得多傷心?!?/br> 提起琳瑯,秦氏總算是轉(zhuǎn)圜了些,轉(zhuǎn)過頭來看他,已是美目含淚。 孕中之人情緒易變,時喜時嗔,勾起傷心事來,那眼淚珠子比平時冒得更快,止都止不住。賀文湛被這淚水唬了一跳,慌忙去幫她擦拭,柔聲道:“到底是怎么了?我昨晚雖宿在外面,卻沒做旁的事?!?/br> “是么?”秦氏抬起眼簾看他,“怎么昨晚小廝過來,說的和這不同?!?/br> “他是怎么說?” “崔姑娘染了風寒,你瞧著她病得可憐,十分心疼,要在那里守著她?!?/br> “胡說!”賀文湛打斷,惱道:“畫屏這丫頭看著機靈,傳個話都能傳錯。我原說的是崔姑娘病了,那邊諸事不備,況又下大雨,就在那里留著照看。卻沒說要守著她。綰綰,這其中的分別,你自然是知道的?!彼麅A身過去,在她唇上輕輕一碰,“答應過你的事情,我怎能不守諾言?!?/br> 秦氏瞧著他,眼里的淚珠漸漸的停了,好半天才道:“那你身上怎么香氣那么重?崔姑娘的香味,我聞過就知道,當時一著急生氣,就顧不上什么了?!彼纳裆飵е鴰追治吹觅R文湛心揪。 “崔家姑娘這個人……大概是這兩年經(jīng)歷得多,確實居心不正。我也不瞞綰綰,昨天喝了酒,到她那里看了看,卻仿佛酒意更濃了?!彼D了頓似乎是在措辭,就聽秦氏道:“她投懷送抱了是不是?” 賀文湛有些尷尬的點頭,隨即道:“崔姑娘是留不得了,你趁早幫她尋個人家,打發(fā)了吧?!?/br> “打發(fā)她?你娘能同意?”秦氏嗤笑。 賀文湛便附到她耳邊,將今晨在賀知秋那里的事情說了,低聲道:“娘最近也是泥菩薩過江呢,崔家姑娘的事情你盡管放心,鬧騰不起來?!?/br> ☆、第17章 勒令休妻 日頭已經(jīng)升了老高,雨后的清晨格外清新,丫鬟們怕秦氏氣悶,早已將窗扇支起,任晨光灑了滿地,晨風帶著花葉的清香掠進來,如同情人溫柔的手。夫妻倆在床榻廝磨耳語,先前的芥蒂和不快散去,秦氏便道:“你這樣趁機耍機靈,不怕坑了你娘?” “老夫人行事欠妥帖,我也不能一味的聽從。交到父親手里,孰是孰非自然會有公斷?!?/br> 秦氏聽了只是一笑,婆媳關系本就是個難題,她極少會在賀文湛面前數(shù)落老夫人的不是,見他能分清辨明,心里也是安慰,便轉(zhuǎn)而道:“不過昨晚的話,當真是畫屏傳錯了?” “難道還能是洪四?他有時還要代我傳話給同僚,若連這都做不好,我還留他作甚?!辟R文湛撫著秦氏孕后愈發(fā)滋潤的臉龐,低聲笑道:“不過你也真是沉不住氣,今早這脾氣發(fā)得也太急了?!?/br> 秦氏皺眉道:“今兒確實是我急了,大概是月份大了,脾氣就管不住。有些焦躁。四爺且忍我兩天吧?!彼笭栆恍?,靠著賀文湛貼過去,是夫妻間親密無間的姿勢。 賀文湛心里簡直樂開了花,在她額上一吻道:“綰綰為我喝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夫妻倆再度喚人進來伺候的時候已然是往常的恩愛模樣了,琳瑯瞧見了自然高興,絕口不提方才的事情,只是道:“爹爹,徐jiejie約我去西山下的碧紋湖散心,行不行?” “去多久?” “徐家在那邊有莊子,徐jiejie說帶我慢慢逛,怎么也得住上三四天吧?”她涎著臉撒嬌懇求,“爹爹幫我跟老夫人求個情吧?”因為怕秦氏阻攔,沒敢說學騎馬的事情。 賀文湛板著臉搖頭,“西山那邊雖然風景好,卻也有深水亂石,你獨自去我不放心?!?/br> “那如果是大哥哥帶我去呢?還有大jiejie,咱們幾個帶著人過去,聽說徐夫人到時候也要去住一陣子,爹爹難道還不放心么?” 這么一說,賀文湛倒是有些意動了。徐賀兩家交好,偶爾托付照顧也是有過的事情,徐夫人楚氏出身武將之家,行事果決利落,若是把琳瑯托付給她,倒也能讓人放心。不過她知道女兒的脾氣,不能任她胡鬧,便沉吟不語。 琳瑯見有了希望,當即認真的保證起來,“到了那里我一定聽哥哥jiejie和徐夫人的話,爹爹盡管放心!”雙眸閃著光芒,帶得整個臉蛋都神采煥發(fā)。她本就生得白嫩美麗,這會兒叫賀文湛越看越心疼,也顧不得教訓了,展顏笑道:“既然鈴鐺想去,那就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