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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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難怪,前幾天的賀琳瑯是年方十歲的賀琳瑯,自然天真爛漫活潑可愛,面對兄長般的徐朗自是無所顧忌??涩F(xiàn)下她下意識的當(dāng)自己是將近二十歲的姑娘,在僻靜處碰著十六歲的徐朗,自然就想避嫌。琳瑯這才發(fā)覺自己露了馬腳,不由微赧。 其實細(xì)數(shù)起來,徐朗雖不是她真正的兄長,待她也是極好的,只是性子有點怪。早年的徐朗性子頑皮愛使壞,那時候琳瑯不懂事,還被他哄騙著說過不少心事,后來他隨父去了漠北,在軍中歷練了幾年,整個人比先前端肅沉穩(wěn)了許多,不過待琳瑯依舊挺好。 她忽然福至心靈,將自己擺在十歲少女的位置上,往前幾步揪了揪徐朗的衣襟,“徐二哥,能不能求你件事情?” “說來聽聽。”徐朗垂頭看她。 琳瑯苦著臉,猶豫了半天才道:“我聽說她們想把白姨姨尋回來。還要……給我做姨娘?!?/br> “白姨姨?” “就是先前戶部員外郎白大人的女兒,閨名叫做白婉兒,后來被流放了的。” “你似乎說起過她?” 琳瑯點了點頭。那時候她才五六歲,爹娘的感情不好,她自然跟著cao心,后來也不知是從哪里聽來了關(guān)于白婉兒的事情,就倒苦水般說給了徐朗。雖說幼女東一嘴西一句說得不明白,徐朗后面查問過這些事,竟也能將其理清。 難怪這小丫頭愁眉苦臉的,原來是怕白婉兒的出現(xiàn)會影響她爹娘的感情。徐朗失笑,端著臉問她:“怎么幫你?” “徐二哥在外面行事方便,能不能……能不能……把白姨姨藏起來?” “藏起來?”徐朗覺得有趣。 “只要她們找不到白姨姨,爹娘就能好好的。不然,我怕……”她小小的臉上露出委屈,仿佛內(nèi)心壓著無限擔(dān)憂,讓徐朗想起她五六歲時因為爹娘不睦而憂愁擔(dān)心的可憐模樣。 一個流放的罪臣之女么,雖說去年皇帝大赦時免了罪不再流放,可這些年僻處破敗荒涼的邊陲,如今能有什么好?嬌滴滴的姑娘早被磨去教養(yǎng)尊榮,就算進了賀府也不見得落好處,派人尋個好點的人家安排了她也不算難事。 徐朗瞧著眼前的小不點兒,心里有點可憐她,小小年紀(jì)就得cao心爹娘的事情,真是難為她了。反正只是舉手之勞,徐朗便應(yīng)下了。 琳瑯?biāo)矔r高興起來,伸出細(xì)細(xì)的尾指,仰頭道:“謝謝徐二哥,我們拉鉤!” 徐朗是個十六歲的少年郎,因著常年習(xí)武,這幾年家里教導(dǎo)得又嚴(yán),素日里行事穩(wěn)重端莊,絲毫不比二十出頭的人差。這會兒被個小丫頭提出這么幼稚的要求,原該拒絕,卻抵不過她期盼的眼神,竟鬼使神差的勾住她的尾指,而后拇指相抵。蓋章印戳,商議達成! 琳瑯高高興興的蹦跳著走了,徐朗站在那里,回想剛才的幼稚舉動,失笑。 這邊廂琳瑯心愿得成,一時間覺得陽光都燦爛了起來。經(jīng)了前一世,也算看透了些人心,固然曾被旁人背叛遺棄,卻也有人重信重義,徐朗的人品和手腕她卻是信得過的,想來也不會有差池。她一蹦一跳地往回走,對面賀衛(wèi)玠走過來,一閃身就攔在了她面前,“六meimei,什么事這么高興?” “不能告訴你!”琳瑯得意的眨眼。賀衛(wèi)玠笑著點她的額頭,從身后變出個精巧的花籃來,“跟我還裝神弄鬼!入畫編的,給你玩。” 入畫是賀衛(wèi)玠的妻室江氏屋里的灑掃丫頭,心靈手巧得很,這花籃是拿新嫩的柳枝編就,里面還擺了粉白鵝黃的花,有趣可愛。琳瑯接了過來,問道:“大嫂嫂還好么?” “好著呢。”賀衛(wèi)玠還要赴約,趕著走了 琳瑯自回蘭陵院去,次日閑了想起江氏來,便往賀衛(wèi)玠的雅文院去看她。 雅文院里人口簡單,只住著賀衛(wèi)玠和江氏夫婦。江氏去年進門,和賀璇璣年齡相近,姑嫂的感情不錯,連帶著琳瑯也跟她親近。院里靜悄悄的沒有人聲,尋常愛站在池邊喂魚的江氏也不見蹤影,琳瑯望內(nèi)走去,里面丫鬟聽到腳步聲便迎出來,“六姑娘來啦?!?/br> “大嫂嫂呢?” “正在屋里歇覺呢?!毙⊙诀叽蚱鸷熥?,“不過這會兒大姑娘正在里面?!?/br> 琳瑯走進去,江氏的陪嫁恭兒便給她倒茶,琳瑯問大jiejie在哪,恭兒便回道:“大姑娘正在里面找花樣子呢?!闭少R璇璣掀簾出來,問她:“你也來了?” “我來看大嫂嫂,誰知她正睡著,怎么有了小娃娃就愛睡覺么?”江氏兩月前被大夫診出有了身孕,琳瑯自然關(guān)心。 先前江氏身子還很好,這段時間琳瑯來時四五回里倒有大半是在睡覺。琳瑯上輩子婚后不久即與朱成壁分居,后來又生分冷落,沒懷過孕,也不知這事兒是否正常。只記得上輩子江氏雖然產(chǎn)了一子,卻是天生不足,沒兩月就夭折了的,這會兒見了難免擔(dān)心。 賀璇璣便笑道:“大嫂嫂近來確實嗜睡,按說早就過了春困,她這倒是更愛睡了。” 兩人往江氏屋里瞧了瞧,就見她手掌護著肚子,蹙眉睡得正熟。恭兒過去搗了搗正犯困的丫鬟石榴,責(zé)備道:“少奶奶手又壓著胎兒了,怎么不知道挪挪!”說著將江氏的雙手拿開。 琳瑯姐妹倆站了會兒就出來,琳瑯想著前世那早夭的孩子,皺眉道:“大嫂嫂以前沒這么嗜睡呀,你覺得這事怪不怪?” 賀璇璣一怔,她有位表嫂懷孕也有兩三個月了,卻是樣樣正常,半點都不像江氏這嗜睡模樣。她點了點頭,“這么一說,確實有些奇怪?!?/br> 琳瑯想著江氏方才那睡姿,續(xù)道:“我看大嫂嫂睡覺時還皺著眉頭,又拿手護著肚子,難道是不舒服?” 賀璇璣聞言腳步一頓,豁然想起先前探望江氏時她曾說小腹不適,不由微驚,斷然道:“我去秉明母親!” 賀衛(wèi)玠是長房長孫,如今這一輩里只有他和二房的賀衛(wèi)琨娶了妻室,江氏這一胎誕下來可就是嫡長了。賀家雖不是公侯之家能叫嫡長子承爵,但這一輩里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會分外得器重,要緊得很。 倆人進了內(nèi)院,賀璇璣匆匆回屋,琳瑯就勢拐進了蘭陵院。 這會兒已是后晌,秦氏正瞇眼在芭蕉下打盹兒,見了琳瑯便招手叫她,“又去哪瘋了?功課做完沒有。” “早就做完了,娘吩咐的書也都瞧過了,過兩天去書館里再尋幾個有趣的?!绷宅槻涞角厥仙磉?,“剛?cè)デ拼笊┥?,她近來可嗜睡了。娘你?dāng)年也是這樣么?” “你大嫂嫂都有三個月的身子了,況這兩天漸漸熱起來,她犯懶愛睡也不奇怪?!?/br> “可我看她睡的也太多了,聽恭兒說她白天里有一兩個時辰都在睡,到了晚上卻又睡不著,難受著呢?!?/br> “大概是節(jié)氣的緣故吧,天熱了人總愛犯懶,睡習(xí)慣了就這樣。何況你大嫂子那邊有大夫人cao心呢,你小孩子家家的想這些做什么?!鼻厥喜灰詾橐?,順手拿過旁邊的書卷要讀。 琳瑯無奈,泄氣的趴在旁邊。秦氏這么一說,她也有些恍惚了,春困才罷,若是江氏真?zhèn)€是養(yǎng)成了習(xí)慣,加上懷孕和節(jié)氣變化,倒也說得通。但認(rèn)真想想,總還是覺得蹊蹺。 ☆、第5章 居功訛詐 蘭陵院北邊的屋檐下種著幾株丁香,這會兒滿樹碎花開得正盛,陣陣香氣飄過來,合著陽光微風(fēng),叫人十分愜意。 琳瑯在秦氏旁邊趴了會兒,終究是忍不住抬頭問道:“娘你肚里有了小娃娃之后,有沒有不舒服?” 秦氏靠在小軟墊上,看起來倒是寬心,她孕后身段還未變化,氣質(zhì)卻滋養(yǎng)了不少。紗衣堆在身側(cè),袖子也滑落了半截,她搖著團扇徐徐道:“我這里倒是沒事,吃的睡的樣樣跟以前一樣。這孩子倒是乖,不像你,那時候折騰得我見天的難受。” “我小時候很調(diào)皮么?”琳瑯湊過去好奇的撫摸秦氏還未凸起的小腹。 秦氏笑了笑,抬眼見賀文湛走進來,便吩咐丫鬟接了他的外衣再倒茶過來,問道:“今兒回得這么早?” “衙署里今天事兒少,我正好去京兆尹那邊,順路來看看你。”賀文湛在秦氏身邊坐下,又向琳瑯道:“你那時候特別調(diào)皮,折騰得你娘整宿沒法睡覺,飯也吃不好,瘦了一大圈?!?/br> 琳瑯聞言吐舌,秦氏便覷向賀文湛,“你那時從不來我屋里,怎么知道這些?”那時候夫妻倆鬧著別扭,連話都沒怎么說過。 賀文湛便笑著道:“明里不去,暗里還是牽掛著的!”他如今正是儒雅俊朗兼且成熟穩(wěn)重的時候,看向秦氏時一雙朗目含笑,叫秦氏體會出隱藏的情意來。她驀然想起昨夜的夫妻私語,瞧著女兒就在身邊他卻這樣沒遮沒掩的,不由就有些嗔怨的瞧他。賀文湛回以一笑,道:“想吃什么,晚上回來時給你帶過來?!?/br> “如意齋的酸梅湯吧。廚房里做不出那味道,我又懶得動?!鼻厥吓牧伺恼垉喊阗N在她身邊的琳瑯,“小鈴鐺呢?” 琳瑯插不到他夫妻倆的溫存體貼中去,這會兒正瞧著秦氏的小腹發(fā)呆呢,被秦氏一拍,隨口道:“娘,你說會是弟弟還是meimei?”她將正發(fā)呆的問題脫口道出,賀文湛瞧見那模樣便哈哈而笑,“還早呢,將來不就知道了?!闭f罷起身走了。 這里琳瑯撒了會兒嬌,就被秦氏催著溫書去了。 賀家乃是書香之家,男子多為儒士,娶妻也要其略知文墨,家里的女孩兒自然不能目不識丁,除了爹娘教導(dǎo)外,專門請了女先生,每旬授課五個半天,還安排了課業(yè)。 琳瑯秉承了賀文湛和秦氏的天賦,對詩書文墨倒也擅長。先生布置的功課早已完成,剩下的只有臨摹練字,倒也不難。她回屋臨了幾貼字,見書案上摞著的幾本書都已瞧完,便叫來了錦屏,“將這些書收了,過兩天咱們?nèi)^?!?/br> 次日在老夫人那里問安過后,琳瑯跟賀璇璣同行去了大房,待沒有了旁人,琳瑯便問她有沒有請大夫給江氏,瞧的結(jié)果如何。 賀璇璣臉色不大好看,拉著琳瑯在桌邊坐下,道:“大夫瞧過了,起先也沒瞧出來,后來細(xì)問了問,才說可能是碰了不好的東西所以特別嗜睡,已經(jīng)開了藥。你回去給四嬸嬸提個醒兒,叫她也格外當(dāng)心些?!?/br> 她說的并不嚴(yán)重,琳瑯卻從那神色中猜出了些東西。 回蘭陵院時正巧碰見雅文院的丫鬟鶯歌帶著個婆子和倆小丫頭行色匆匆的往大房走,琳瑯就問道:“少夫人還睡著么?” “昨兒請大夫瞧過,叮囑少夫人不能多睡,她這會兒正喂魚提神呢?!柄L歌停步行禮,后面的婆子似乎正出神,沒注意迎面走來的琳瑯,也沒提防鶯歌忽然止步,險些將鶯歌撞翻,幸虧被后面?zhèn)z小丫頭拽住了。婆子回過神見了琳瑯,連忙行禮,舉止卻有些慌亂,仿佛心神不定。 這婆子琳瑯依稀有些印象,是二夫人屋里一個丫鬟的干娘,雖是在外院當(dāng)差,但偶爾被二夫人使喚她進來做事,倒是面熟。 琳瑯瞧她如此舉止,不免皺眉,卻也不能說什么,便向鶯歌道:“回去幫我問大嫂嫂好?!柄L歌答應(yīng)著去了。 這邊廂琳瑯依舊慢慢的走,旁邊錦屏便笑道:“鶯歌這妮子怎么這么匆忙,怕我搶了她包袱里的東西不成?” “想是有急事。”琳瑯隨口道,回過頭將目光落在鶯歌的背影上。 鶯歌臂間掛著小包袱,走路時被她夾得緊緊的,格外上心,想是里面有要緊物事。 回想今早大夫人的神情,琳瑯總覺得昨兒大夫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讓賀璇璣特意叮囑她要提醒秦氏。不過大房既然有心隱瞞,她自然不好深探,左右這事兒既已被大夫人察覺,想來會有處置,這會兒琳瑯心里牽掛更多的還是白婉兒的事情。 過了三天,徐朗應(yīng)邀來賀府找賀衛(wèi)玠下棋,進門時恰好碰著了琳瑯。 正是晌午時分,琳瑯穿著鵝黃的衫子,剛剛被賀文湛領(lǐng)著走出他在外院的書房,手里還拿著一方從書房搜刮的小小硯臺。 見著賀文湛,徐朗自然要斂衽行禮,琳瑯便也問候了一聲“徐二哥”。 從賀文湛的書房到蘭陵院不算太遠,拐過賀家的書樓再往里走一段,左邊繞過假山是賀衛(wèi)玠的雅文院,右邊進了垂花門是賀府內(nèi)院,進門就是蘭陵院。徐朗和賀衛(wèi)玠約在竹林小亭中,正好順路同行。 一路上賀文湛自然要與徐朗侃侃而談,因徐朗的父親如今正鎮(zhèn)守邊塞,不免談及那邊民情。琳瑯跟在賀文湛身邊,根本沒機會單獨跟徐朗說話。 眼瞧著到了分岔路口,琳瑯晃了晃賀文湛的胳膊,“爹,我去瞧瞧大嫂嫂,待會再回去吧?”她們姑侄和睦,賀文湛哪有不許的,只叫她早去早回。 琳瑯往雅文院走過去,打遠處瞧見大夫人身邊的周mama正帶了幾個人從院里出來,有個小丫鬟哭哭啼啼的攀著門櫞不愿出門,被兩個婆子硬是拖拽出來,氣勢洶洶鬧哄哄的。琳瑯不知那里是出了什么事,不過這境況她也不好再過去,便繞個彎兒往竹林的方向走。 走過那一帶假山花樹,前面的青石路上徐朗正在小廝帶領(lǐng)下往竹林走。琳瑯幾步跑過去喚了聲徐二哥,徐朗便停下腳步。 她走至跟前笑瞇瞇問道:“徐二哥,托你的事情怎樣啦?” 徐朗揮手叫小廝去前面等他,道:“人已經(jīng)找到了,落魄得很?!?/br> “還請徐二哥給她安排個安生的去處吧?”琳瑯眨著烏黑清亮的眼睛,幾許忐忑。徐朗這幾年抽條子似的長高,又因習(xí)武而身強體健,她也只剛到他腰腹間,仰頭說話累得很。 徐朗饒有興味的躬身,問她:“可我怎么好插手你們的家務(wù)事呢?” 裝模作樣!琳瑯腹誹。早先答應(yīng)得好好的,這會兒卻來這一出,定是老毛病又犯了。 她依舊噙著笑,“白姨姨的事哪能算我們的家務(wù)事呢?她這會兒正落魄,若是徐二哥給她安排了出路,恐怕感激都來不及呢?!币娦炖湿q自不語,只得許諾道:“昨兒得了把道清和尚畫的扇子,回頭送給二哥賞玩。” 道清和尚是個前朝的雅僧,能畫一手極好的竹扇,雖算不得珍品,卻也難求。 徐朗心滿意足,拿手敲敲她的額頭,道了聲“鬼機靈”,起身走了。 琳瑯對著他的背影做鬼臉。本以為去了漠北這幾年徐朗學(xué)好了,內(nèi)里該和表面一樣端肅穩(wěn)重,誰知道還跟從前似的,愛誆她小姑娘的東西,還誆得這么理直氣壯,居然也好意思! 小時候琳瑯傻兮兮的,徐朗很愛逗她,仗著自己年紀(jì)大,誆走了她不少東西,雖然后面又送了更好的玩意兒來補償,到底讓琳瑯介懷。后來年紀(jì)大一點,琳瑯輕易不再上當(dāng),他便變著法兒來哄騙甚至敲詐,還樂此不疲。 琳瑯就納悶了,一樣的富貴人家孩子,難道她的東西就那么好? 不過答應(yīng)人家的事情總不能落空,琳瑯次日拿了那把道清和尚的竹扇給賀衛(wèi)玠,托他轉(zhuǎn)交給徐朗。 琳瑯去雅文院的時候氣氛不大好,賀衛(wèi)玠似乎有心事,雖然答應(yīng)了她,卻也不像平常那般逗她幾句。江氏屋里的門掩得緊,琳瑯猜得事端也不好過去,就先走了。 她的猜測很快就被證實。 早晨往慶遠堂問安的時候,大夫的臉色很難看,興許是她預(yù)先已跟老夫人稟明了緣由,待人到齊后坐了會兒,老夫人便道:“今兒還有事要商議,璇丫頭,你帶meimei們先出去。” 賀璇璣應(yīng)命,起身招呼著姐妹幾個往外走,順便也將丫鬟們帶走,屋里只剩下老夫人、幾位夫人姨娘和兩個孫媳婦。 老夫人端坐在上首,沉著臉道:“今兒留下大家,是有件要緊的事要說?!闭f著轉(zhuǎn)向大夫人,“你說給大家聽聽?!?/br> 大夫人目光掃過在座眾人,緩緩道:“前兒月娘說身子不舒服,就請大夫過來瞧,誰知道這一瞧,才知道竟有人想害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句話叫在座皆驚,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眾人臉色,續(xù)道:“后來我認(rèn)真查問,是外院的吳婆子和月娘屋里的小丫鬟銀燕所為,查明之后就發(fā)落了她們?!?/br> 屋里靜悄悄的,大夫人顯然非常氣憤,縱然極力忍耐壓制,聲音還是有些顫抖,“這件事問了老夫人的意思,到此為止,我也不再深究是誰主使。今兒把話說到這里,是想讓大家心里都有個數(shù),咱們好歹是一家人,不管誰打的什么算盤,都且收著些,往后再有這種事兒發(fā)生,我稟明了老太爺,誰都別想逃!” 她向來就有主母的氣度,一番話擲地有聲,就連上首老夫人的氣度都被她壓了過去。 一時屋里靜悄悄的,二夫人看了大夫人一眼,便即轉(zhuǎn)眼看向上首。老夫人適時的道:“這事要不是發(fā)現(xiàn)得早,恐怕真要傷了月娘腹中的孩子。吳婆子和銀燕不能盡心侍奉主子,已經(jīng)懲辦了,這事兒大家心里有數(shù)就好,回去也管好院里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