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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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倩臉色煞白。 姚晏氣極了,顧不上平日端出來的儒雅氣度,指著東陽道:“你快放了他!” 東陽是誰,全望京城有名的蠻橫子,當然不會因為姚晏的這一句低吼而被嚇到。 相反,她氣焰更勝,“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夫婿?” 姚晏咬牙切齒吐出兩個字:“……不愿?!?/br> 不識好歹。東陽憤怒,氣得手都在抖,拖著安倩往湖里甩。 姚晏欲上前,東陽喊道:“你要是敢過來,我就先把他勒死了再丟湖里?!?/br> 安倩欲哭無淚,今天真是倒了個血霉。 先是落第,后是無端被脅,現(xiàn)在還要因為別人家的兒女情長被人丟進湖里,搞不好還會丟了性命。 這樣的霉運,怕是八輩子都不會撞上一次。 姚晏看著安倩,有些緊張,擔心東陽真把安倩勒死,立馬不敢動了。 眼見到了湖中心,水要沒過脖子,安倩支撐不住,忍不住出聲呼喊求救。 東陽惡狠狠地堵住她的嘴,“喊什么喊!” 再拖著安倩下水,她自己也無法撐住兩個人的分量,本來就只想想嚇嚇姚晏,并非真心要殺人。 又喊了一遍:“姚晏!你到底想清楚了沒有!” 姚晏在湖邊急得焦頭爛額,眼見著兩人沒入湖中快沒影了,顧不得那么多,一頭鉆進了水里。 東陽大驚,剛剛自己明明放了那樣的狠話,他竟然還敢下手救人,他真以為她不敢勒這個小白臉嗎? 下手就要去勒,掐了兩三下,終究是不敢背負人命。 撒開手,往湖的另一邊游去。 安倩在水中下沉,水從鼻子耳朵灌進去,她幾乎無法呼吸,就在以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一雙溫暖的臂膀?qū)⑺龘破稹?/br> “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br> 這是她昏過去之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78|8.8|城 姚晏將安倩送回安府后,心跳如雷,面色赤紅。 姚娘見他一張臉憋得通紅,以為是落水染了風寒,急乎乎地就要找大夫為他看病。 姚晏不太好意思,一言不發(fā)躲進了書房。 ……安弟竟然是個女的。 想到那么多日日夜夜的相隨相伴,姚晏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燒得疼。 轉(zhuǎn)而又想起今日的事,覺得自己對不住安倩。 險些害她丟了性命,又看了她的清白身,往后見了面,他得如何賠罪,才能抵消一二? 姚娘不知他心思,想到今日東陽在府中的鬧騰,心里又慌了起來。 日后要真娶了這么個媳婦,那估計得日日鬧個雞犬不寧。 姚晏在書房只待了片刻,出房門后,與姚娘交待,千萬不要將此事告訴禾生。 他不想讓jiejie心煩。 他是個男人,自己惹出來的事,自己解決。無論是東陽還是安弟,他定會將事情圓滿解決。 雖然姚家沒派人知會,到了晚上,禾生還是知道了白天的事。 沈灝牽著她散步,笑:“沒想到東陽這般有決心,竟鬧到要死要活的地步?!?/br> 禾生擰著眉頭,不說話。 沈灝輕晃她手腕,湊近:“要不要為夫替你解決一下?” 禾生搖搖頭,“我再想想,總是讓你去襄陽王府也不太好。這是女人家的事,自當應(yīng)由我來出面?!?/br> 她說出這樣老氣橫秋的話,沈灝一懵,而后捧住她的臉蛋親,“我的小阿生,長大了?!?/br> 禾生投入他懷中,望著天上一輪皓月,糯糯道:“長大了也永遠是你的小姑娘。” 沈灝摟著她的后背,低下頭深情一吻。 第二日,禾生親自到襄陽王府登門拜訪。 襄陽王妃知道昨日的事,有些害臊,接待禾生時,也不敢端著架子,盡可能溫和地與之聊天交談。 東陽躲在后面窺探。 聊了一會,禾生挑明來意,“我替家弟在此謝過郡主的厚愛,他年少不知事,多有得罪之處,還望王妃與郡主多多包涵。” 襄陽王妃朝簾子后看一眼,回眸笑道:“姚家少年郎才華四溢,進退有禮,哪來包涵一說?是我家東陽調(diào)皮,望王妃海涵才是?!?/br> 禾生又道:“家弟性子憨厚,很多事情不懂變通,恐怕?lián)黄鹂ぶ鞯那嗖A?!?/br> 此話一出,東陽立馬從簾子后面跳出來,“怎么就擔不起了?我瞧上你們家弟弟,難不成你竟不準么?” 禾生皺眉,輕聲一句:“那也得兩情相悅,才可成事?!?/br> 東陽性子急,認定了今日禾生上門就是為了阻止她靠近姚晏,當即摔了杯子,“你等著瞧,不出幾日,我定讓他愛上我。到時候,你就算替他求著來讓我嫁,我也不嫁!” 說罷轉(zhuǎn)身離去,絲毫不給襄陽王妃訓(xùn)斥的時間和機會。 禾生愣了愣,心頭情緒復(fù)雜。 襄陽王妃頗為尷尬,笑了幾聲以緩解氣氛,“小女不懂事,王妃別往心里去?!?/br> 禾生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郡主有自信是好事?!?/br> 回了府,一想到姚晏的事,心都要cao碎了。 沈灝將她從榻上提起來,點點她的鼻尖,“昨日還夸你長大了,今日一回來就見你在榻上打滾,在外面受氣了?” 禾生嬌嬌地枕著他的大腿,握著他的手放在額間,“今天我去襄陽王府,東陽竟然放話說,不出幾日,定要小晏愛上她?!?/br> ……總有種自己家養(yǎng)的白菜即將要被豬拱了的感覺。 不對,是母夜叉。 沈灝輕笑,手心挨著她的臉頰摩挲,“就為這事?” 禾生撅嘴:“不然呢?” 沈灝俯身堵住她的嘴,“要不這樣,我給小晏求門親事,訂了親,東陽也就死心了。” 禾生點點頭,“反正我就是不喜歡東陽,我們?nèi)叶疾幌矚g她?!?/br> 沈灝摸摸她的腦袋,“知道啦,你不喜歡的,為夫也不喜歡。過幾日我讓母妃拿各家名冊讓你瞧瞧。” 禾生攀住他的肩膀坐起來,往他臉上甜甜一吻。 這邊,東陽鬧個不停,卻終歸只是女兒家任性的事,礙不到什么,比不得朝堂上發(fā)生的大事。 兵部出了事,被查出貪污受賄近萬兩錢財。 兵部尚書是東宮的親信,圣人一怒之下,革職兵部尚書,將其直接打入天牢,擇日斬首示眾。 朝堂之上人人自危,一時間不敢有大動作。 圣人明面上雖未遷怒太子,卻借了其他由頭,罰太子禁閉一月,責其在東宮面壁思過。 皇后聽聞后,惴惴不安。 思來想去,最終決定讓沈灝在圣人跟前為太子美言幾句。 這件事,為了避嫌,母家以及東宮的人絕不能站出來為太子說話,一開口就是錯。 但這情又不能不求,萬一圣人因此落下心結(jié),從此對太子失望,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還是得親兄弟站出來說幾句。 太子妃親自上門,委婉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前腳剛走,后腳沈灝便回了府。 禾生開口說了沒幾句,沈灝便全然明白。 卻是不能夠應(yīng)下的。 表面說情幾句是應(yīng)該的,但若一味地向圣人求情,肯定不妥。 圣人責罰太子的理由又不是兵部之事,現(xiàn)在皇后跳出來四處找人為太子求情,不就恰好落實了太子之嫌嗎? 故此沈灝第二日只提了幾句,還是混在一干大臣中,打著東宮乃國之表率,動不動就罰,實在有失威儀的旗子。 圣人聽了這些話就冒火,摔了折子,急急地就退了朝。 皇后覺得是禾生的枕邊風沒有吹好,將錯處都怪在了她身上。 綠瓶在一旁道:“側(cè)妃終歸不是我們的人,就算再怎么招攬,她的心也不會向著我們?!?/br> 皇后氣呼呼地坐下,“那樣跟她交待過,一定要讓二殿下盡全力為太子求情,二殿下倒好,除了說些廢話,一句頂用的話都沒有!” 綠瓶上前,“娘娘,不管二殿下有沒有奪嫡之心,都得盡快在他身邊安□□們的人?!?/br> 皇后好不容易平復(fù)心情,覺得一刻都不能再等,問:“讓你辦的事,可都辦好了?” 綠瓶討好道:“早就辦好了,個個都是頂好的,一萬個人里才能挑出那么一個?!?/br> 皇后點點頭,“去,立即將平陵王側(cè)妃召進宮來?!?/br> 這些日子百般討好平陵側(cè)妃,待她賜了人下去,自己人在王府站穩(wěn)腳后,也就用不著這個側(cè)妃了。 禾生換好了衣裳,正準備出門往衛(wèi)林那里去。 王爺都讓人打聽好了,那個漠北四王子尚未娶親也未定親,且在漠北名聲甚好,是出了名的親民愛民。 這樣一來,禾生懸著的心就放下了半顆。 摯友有了心上人,她自然高興,迫不及待地想要聽衛(wèi)林講講這些日子的小女孩情懷。 轎子剛出府,走了沒幾步,轉(zhuǎn)身被人追上來,掀簾一看,是宮里的內(nèi)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