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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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子之錯母之過,三殿下那般輕浮放蕩,跟淑妃娘娘脫不了干系。 “越是內(nèi)心自卑之人,越喜歡用兇惡的外表偽裝自己。” 禾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德妃將帕子丟到盆里,攏起禾生的手指瞧,潔白如脂玉,半點瑕疵都沒有,柔柔嫩嫩的一雙手,好看極了。 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她這個媳婦,兩張臉都長得極好。 圍場與御營不足一炷香的距離,車馬馳騁幾步,已到圍場。卻并不下去,待車外傳來皇后到來的通報聲,德妃慢悠悠地,帶禾生下車。 剛一下車,正好與皇后撞上。 禾生跟著德妃向皇后問好,瞥著眼去瞧。 皇后穿一身深青色翟衣,五彩翟紋為飾,頭戴龍鳳花釵冠,眉目微攏,凈白皮相,儀態(tài)端穩(wěn)。 許是終日cao心后宮之事,她面上雖施以脂粉,卻仍掩不住疲憊之色,眼窩處隱隱有青黑現(xiàn)出。 禾生心想,看來做皇后累得很,繁文縟節(jié)后宮大小事宜皆需cao持,定是辛苦艱難。 幸好沈灝不是太子,不會成圣人。 皇后頷首,掃了面前人一眼,視線在禾生身上略停半秒,緊接著移開,朝前走,道:“德妃meimei,一起過去吧。” 德妃帶禾生跟在皇后身邊。 圣人已經(jīng)到了,皇后與他并肩坐下,看一眼先到的淑妃,果然不太高興。 雖不悅,卻無心顧及,皇后掃視看臺下的人,并未找到眼中釘,忽地舒一口氣。 禾生與景寧王妃關系近,路上又聽德妃提了些宮中秘事,忍不住往皇后那邊看。 看臺人多,沒有人會注意到她。雖是這樣,不敢看得太仔細,斜一眼便立馬收回來,然后再瞧。 忽地皇后一瞇眼,臉上柔和神情換做一副冷面,禾生順著視線去看,原來是景寧王妃來了。 瞅皇后這眼神,看來對景寧王妃恨得緊啊。 正要再探,忽地被人擋了視線,抬頭一看,沈灝沾在跟前。 他穿一身猩紅色騎射罩甲服,上褶下絝,帶金鉤具帶,足下一雙金錦靴,威武正氣,與平時翩然文質的模樣孑然不同。 他微昂起下巴,面容高冷,遞了手過來,對禾生道:“替我弄弄手腕?!?/br> 他這樣突然一出現(xiàn),又穿得這般齊整,氣宇軒昂,卓爾不群,讓人眼前一亮。 禾生看得癡了,嘴唇微張,連最關心的景寧王妃與皇后八卦都忘了去關注。 旁邊德妃對沈灝笑:“瞧你媳婦的模樣,見著好看的就移不開眼了。” 沈灝伸手在禾生鼻尖一刮,擺了擺手臂,禾生反應過來,連忙為他扣好護腕。 德妃故意湊過來問,“方才你作甚那般看著灝兒呀?” 禾生紅了臉,瞅一眼沈灝,見他靜靜地看她,似是等著她的回答。 難不成說她花癡迷了眼么。禾生張嘴答:“從未見過王爺這般打扮,像極了征戰(zhàn)凱旋的將軍?!?/br> 德妃盛杯酒,放她手心里,讓她親手遞給沈灝,道:“他倒是上過幾回戰(zhàn)場,巧得很,每回都能打勝戰(zhàn)?!?/br> 說到這,德妃嘴角勾起,面容間皆是自豪驕傲的神情。掃一眼旁邊為沈茂攏衣擦汗的淑妃,笑容愈發(fā)深了。 比起養(yǎng)兒子,無論是淑妃還是皇后,終究都是差她一截。 禾生頭一回聽說沈灝打過戰(zhàn),將酒拿給沈灝,好奇問:“太平盛世,也有戰(zhàn)打么?” 沈灝舉杯一飲而盡,眸子里神色堅毅,“安穩(wěn)是靠打戰(zhàn)取勝得來的,邊疆鄰國稍有挑釁,便要出兵示威?!?/br> 那殺過人么。禾生剛想問,話到嘴邊,思索再三,還是吞了回去。 看臺上傳來鼓聲,圣人自欄桿處踏出步子,一招手,各家威武男兒馬前聽令。 沈灝俯下身湊她耳邊,快速說道:“我就要出獵,不說些什么鼓勵一番么?” 禾生見眾人都往臺前集聚,怕他耽誤,腦子轉得飛快,臉紅擠出一句:“王爺最棒了!” 沈灝輕笑出聲,拉她手往胸口處一拍,隔著冰冷堅硬的輕甲,她幾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是多么得強而有力。 “我定奪個頭籌捧給你看?!?/br> 說罷,飛快放開她的手,往隊伍里奔去。 底下號聲鼓聲喊聲混成一片,聲勢震天。圣人上馬,指揮二等藍衣侍衛(wèi),進行第一輪的圍攏,設好第一道包圍圈。為了不讓野獸逃脫,還得再設第二道重圍。 這兩道圍圈,是為布圍。布圍之后,便是待圍。 看臺上未出獵的人紛紛站起來,禾生放眼去尋,底下黑壓壓一片人,視線不斷掃視,希望能尋著他的身影。 德妃扯了她往欄桿拐角處看,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一眼便瞅著他了。 他跟在圣人后頭一排,猩紅色的甲服倒也顯眼??磁_上莫箏火為六皇子吶喊助威:“六殿下,嘿喲!沖??!” 她這一放開嗓子喊,旁邊景寧王妃也毫無顧忌地喊起景寧王的名諱:“沈贊!沈贊!” 皇后一怔,似是有意挑釁,探身往欄桿處喊:“圣人!” 拋開了平時的穩(wěn)重賢惠,她這一嗓子,喊出來威力頗大,都跟著她喊“圣人”,哪里還敢為別人吶喊。 景寧王妃偏不,獨樹一幟,照喊著景寧王的名字。 禾生也想喊沈灝的名頭為他助威,礙于局勢,不能喊。 正好望見他回過頭來,禾生連忙踮腳揮手,用肢體語言表達對他的鼓勵。 手都晃痛了,只希望他能看到自己的心意。大抵他是看見了,抬手也朝她揮舞,拍了拍手上的護腕,握拳置于胸前,以示回應。 禾生笑了笑,心頭甜甜的。 那么多人里頭,就屬他最威風了。 隊伍里頭,沈茂將沈灝的一番動作看在眼里,收了眼,回頭望衛(wèi)錦之,正好見他也往看臺方向直勾勾盯著。 沈茂嘖了聲,從甲具里取出一雙銅制護腕,丟他懷里,道:“沒想到你這個病秧子也敢參加圍獵。” 昨日拿激將法激他,沒想到今日竟然動真格了。沈灝頓了頓,問他:“你行不行啊,不行別逞能,要是從馬上摔下來,可別說我認識你啊。” 衛(wèi)錦之拿起護腕戴好,清點箭筒里的箭,將弓背在身后,直身高高揚起馬鞭,嘲笑道:“當年同進科舉,我可是文武兩門狀元,三殿下竟然不知道,還真是孤陋寡聞。” 沈茂翻了個白眼,也揚起馬鞭,專心盯著前頭圣人的動靜,只等一聲令下,便立馬策馬奔出。 “哼,狀元又怎樣,照樣比不過老子。” “沖!”馬鞭聲陣陣,圣人一聲吼,緊接著戰(zhàn)馬嘶騰,眾人紛紛沖進圍場。 衛(wèi)錦之一甩鞭子,從沈茂身旁飛揚而過,“殿下,書房的三千本孔賢之書已經(jīng)備好,等著輸了回去背書吧!” 沈茂滿腔斗志,“打死老子都不會輸給你!” 入圍場,旗幟招展,駿馬奔騰,時不時傳來壯士獵到野物的吶喊聲。 沈灝拔箭張弓,幾乎百發(fā)百中無虛弦。 身后跟隨伺獵的藍衣侍衛(wèi),將獵物拾起,不出半個時辰,囊袋已滿。 林間現(xiàn)出一頭鹿,沈灝縱馬前去追獵。那鹿因被追趕,逃得極快,眼見著就要消失。 他看準機會便要射箭,對面卻竄出一個身影,拉弓對瞄。 原來不止他,還有其他人盯上這頭鹿了。 沈灝下意識抬頭一看,與他相對的,不是別人,正是沈茂身邊的門客。 ☆、第53章 出于禮節(jié),沈灝點頭示好,對方似乎也看見他了,卻并未有所回應,而是拿起弓箭準備射鹿。 那就是準備明搶了。 既然對方不客氣,那他也就不承讓了。沈灝快速從箭筒中取出三支箭上弦,駕馬向前追趕。 衛(wèi)錦之握緊弓弦,隔著叢木,箭頭對著方向從鹿身上移開,不動聲色地往上瞄。 有那么一瞬間,他幾乎想要一箭朝沈灝射過去。 無論怎樣,沈灝于他而言,有奪妻之仇。一想到自己的妻子與對面的人每日耳鬢廝磨,他就恨得發(fā)狂! 內(nèi)心狂躁,僅僅數(shù)秒,忽地平和下來。 時機不對,現(xiàn)在,他還不能明目張膽地針對沈灝。 得慢慢來,最猛烈的□□與復仇,往往是細水長流,一點一點,涔進對方身體里,待時機成熟,發(fā)力將其一把撂倒。 他要的,是萬無一失,是能夠準確無誤地奪回禾生的機會。 沈灝下意識抬頭,恍惚間覺得對方有殺氣,戒備警覺起來。三箭齊發(fā),林中奔跑的鹿中箭倒下,緊接著便有侍衛(wèi)上前將奄奄一息的鹿拖走,拴上沈灝的捕獵標識。 前方林道越發(fā)窄,兩條道匯成一道,沈灝御馬前進,與另一頭躥出的衛(wèi)錦之碰個照面。 沈灝騎在高高的馬背上,斜眼睨過去,等著他自報家門。 衛(wèi)錦之微怔,勒住馬,從馬背上跳下來,抱拳低頭。心中憤怒,面上謙躬:“見過二殿下?!?/br> 沈灝收起馬鞭,并不看他,緩緩轉動手腕,眼底拂過一抹淡漠:“報上名來?!?/br> 衛(wèi)錦之頓了頓,想起沈茂那日當著人前給他取的名字,咬牙切齒,只得照說:“在下是三殿下府的門客,姓王?!?/br> 沈灝輕哼一聲,這人倒是架子大,答話還不帶說全的。又問:“名什么?” 衛(wèi)錦之淺呼一口氣,輕緩吐字:“排行第八,名小八?!?/br> 沈灝笑,“王小八,這倒是個好名字?!?/br> 衛(wèi)錦之內(nèi)心復雜,無法言說。 圍獵時間已過大半,沈灝不想浪費時間,俯首掃一眼底下人,想起七王宴這人看禾生的目光,冷言交待:“不該看的,不要看,長得再像,也不是你能覬覦的?!?/br> 居高臨下,氣勢凜然。 衛(wèi)錦之弓腰撫手向前,“王爺教訓得是?!彼酝0朊?,又道:“倒不是覬覦,只是在下心中余恨未解,一時看迷了眼?!?/br> 是在撇清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