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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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沒點燈,有些昏暗,禾生也沒瞧清楚到底是什么書,隨手抽了本捧到沈灝面前,笑:“今天我們學這個!” 剛說完,抬眼瞥見他臉色不對,禾生問:“怎么了?”難道還有他教不會的書籍嗎? 沈灝憋了半天,彈了彈手指,將書返回去放到她跟前,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這是春/宮圖。” ☆、第37章 禾生下眼一看,書面上的小人兒一/絲不掛,以近乎羞恥的姿勢赤/裸交纏。 “呀!”她尖叫一聲,手往外扇,將書甩了出去后,趕緊捂住自己眼睛。 看了這樣的東西,眼睛要長刺!呸呸呸,羞死人了! 書徑直掉落在沈灝的腳邊。他從旁邊執(zhí)過燭臺,彎下腰,將書撿起來,從容不迫地放到桌上,掃了眼包袱,問:“這是哪來的?” 禾生滿臉酡紅,張嘴就答:“是德妃娘娘給的!” 娘娘為什么給這樣的書?莫不是弄錯了?總歸現在叫他瞧見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想起方才還跟他說要學這書,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一巴掌扇死自己才好。 沈灝將燭臺放在案上,光線倏地照亮書案,春/宮圖上的圖案顯得更為鮮明,栩栩如生。 禾生大氣不敢喘,臉蛋像是要滴出血般的紅,透過手指縫瞥眼瞧他,見他冷著面,表情漠然地去翻布袋的書。 他肯定以為是她不學無術,看這些yin/穢之物,搬了德妃做借口,心里一慌,急忙解釋,將德妃給她書時的場景、說過的話,全部描述一遍。 半晌,她囁嚅許久,嘴里沒話說了,屋里靜下來。 忽地聽得沈灝沉著聲,從胸腔里悶出一句:“好畫功?!?/br> 噯?抬眼去瞧,沈灝立在書案前,手里捧著春/宮圖,神情肅穆,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在研究什么經文學識。 禾生以為自己耳鳴,聽錯了,又問:“方才說什么?” 沈灝合上書,往前踱幾步,手按在她的肩上,低下頭,挨著她的耳垂,呼吸炙熱:“我說,這東西很好,今晚就學它了?!?/br> 他是在打趣她了,滿肚子壞水!禾生將眼睛捂得更緊,搖頭,“不學。” 沈灝撥她手,往外輕拽著,道:“圖文并茂,不僅有詳細的文字說明,還有生動的圖畫,這樣的好書,值得學習。而且,剛才不是你自己主動要求說要學的嗎?” 他說的有理有據,禾生張嘴欲辯,竟一時找不到話來駁。憋了半天,生硬道:“反正我不學?!?/br> 燈光下,她的耳垂因羞澀染上粉色,白頭透紅般的精致,像是尖尖荷葉上的一撮紅。沈灝喉頭一緊,想起自己只吻過她的唇和臉頰,若輕咬她的耳垂,含在嘴里慢慢挑/逗,不知會是怎樣的一番情趣。 低頭哄她:“就看一眼,里面的內容,正經得很,與你想得不一樣?!?/br> 禾生不太敢相信:“真的?” “真的?!?/br> 且信他一回。慢慢移開手,雙眼扔緊閉著不敢睜開,不放心,遲疑:“若是里面內容不正經呢?” 沈灝輕笑,“那就任你處罰?!?/br> 有了他的承諾,急促地呼吸好幾下,終是將眼睛打開一條縫,見案上擺滿了書,全部攤開來,大概是他將包袱里的書都掏了出來。 沈灝湊近:“你莫怕,往前靠,才看得清楚?!?/br> 她聽話地伸長脖子一瞅,案上攤開來的書,每一張上面的小人兒都以不同的姿勢擺弄對方,滿目入眼,視線往哪里移,都移不開yin/蕩的畫面。 旁邊沈灝戲謔道:“我錯了,讓你罰,橫著豎著,你往書里隨便挑一個,我照做?!?/br> 壞人!禾生搖頭,心里小鹿亂跳,緋紅的情緒堵在胸口,不知該如何發(fā)泄,拿手捶他胸,被他拽住手腕,溫熱的氣息撲在面上,他已靠得極近,只差一撅嘴,便能吻上她的臉。 “你現在覺得羞人,卻可曾想過,以后我們也要做這畫上小人做的事,晚學不如早學,我對這方面的事一竅不通,正好與你一起學習,學完了,還能互相切磋?!?/br> 禾生聽得心跳加快,胸膛因緊張而上下起伏,腦子里一片空白,結結巴巴地問:“切磋什么?” 燈下,她這一低頭的嬌澀,猶如棵含羞草,羞羞答答,當真叫人心神蕩漾。沈灝看得癡了,渾身上下,熱血沸騰,連口里呼出的都不是氣息,而是簇簇火熱的欲/望。 伸出舌,沿著她的耳廓一點點,舌尖輕快地拍打著。禾生一驚,“王爺?” 她的聲音微弱,帶著顫,聽迷糊了,像是呻/吟。沈灝一口含住她的耳垂,放在嘴里輕捻慢揉,意亂情迷問她:“喜歡我嗎?” 他一說話,舌頭打著轉地舔拭,她的耳朵本就極為敏感,被這樣濕漉潮熱地夾在唇間,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渾身上下酥酥麻麻。 說話的力氣被抽空耗盡,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耳間被他玩弄的那一小點上。 沈灝移開頭,含住她的另一邊耳垂,問:“嗯?” 許久,她都不曾回應。沈灝含夠了,親夠了,想要的更多,雙手托起她的下巴,掰過她的臉,與之相視。 “說你喜歡我?!?/br> 近乎命令的口吻,禾生腦子里一團亂,耳邊嗡嗡作響,聽不清他說什么。跟前他的雙眸似潭,望不到底,看了讓人心慌。 沈灝腦子一懵,心頭倏地一把火,怒意與欲/望交織,熊熊而燃。 手指捏上她的唇,稍稍夾緊,俯身貼上去,百般啃咬,伸舌進入,粗暴地攪合。 原來還是沒能走到她心里!到底、到底要怎樣做,她才舍得將自己的愛慕給他? 她無法呼吸,他親得這般兇狠,每一下都恨不得將她吞進肚里,張嘴喊著痛,試圖讓他停下來。才一出聲,聲音就全部被他咽下。 她愈發(fā)想要叫出聲求饒,他就愈發(fā)興奮,末了,雙手一握,撫在她的腰間,像提小雞一般將她舉起放倒在書案上,動作一氣呵成,唇唇相依,分秒未離。 他壓在她身上,感受她的每一下掙扎。 滿桌的春宮圖散落開來,燭臺跌落在地,燈芯忽忽地跳了兩下,滅了。周圍驀地又是昏暗一片。 他閉眼肆奪,根本不敢看她的神情,理智還在,卻只想任性一回,被欲/望拖著走。 禾生害怕極了,她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變成這般模樣。是因為她不肯學書上的春/宮圖嗎,還是因為剛剛沒有聽清他說的話? 不管怎樣,她惹他生氣了。 她用盡力氣,試著從他的禁錮中騰出縫隙,啞著嗓含糊道:“我錯了,你不要生氣?!?/br> 她小心翼翼地停下掙扎,攤開手任由他索取,心里有些酸楚,雙目一垂,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嘴唇觸著冰涼的眼淚,像是被澆了一頭寒池水,沈灝放開手,起身直起腰。 她仰在書案上,一雙眸子含著淚,控制不住地抽泣,可憐兮兮地望著他,目光里滿是驚恐。 嘴角邊還沾著她的淚,舔了舔,苦澀得很。沈灝忽地清醒過來,看著滿地狼藉,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做了錯事。 怎這般傻!好不容易與她親近了些,現在被他的一時沖動,全毀了! 手足無措地站著,想要出言安慰,卻不知從何說起,回到現實,又氣憤又羞惱,腦海里忽地又冒出方才他問她時,她的默不作聲,一記傷感又上心頭。 “你……先回屋?!?/br> 禾生見他雙眸又恢復了往日的清明,攀著從案上爬下來,抹了眼淚,系好剛才被他扯開的衣襟,往屋外走兩步,不放心,又回頭看他。 “你不生氣了嗎?” 沈灝噎住,不死心地想要再問她一句——是否對他有愛慕之心?哪怕一丁點也好。話到嘴邊,又怕聽到她的答復,索性轉過身,擺手讓她走。 禾生垂了腦袋,將門關上。 · ☆、第38章 八月的天,蘇杭卻涼快得很。江河環(huán)繞,下雨的日子多,時常前一天燥熱難耐,過一天便是煙雨蒙蒙,在路上走著,涼風習習,倒也暢快。 衛(wèi)錦之尋著路,找到盛湖衛(wèi)家大門口,抬眼一看,哪有宅院?黑噠噠一片,只剩幾根燒焦的木頭撐著空架子。 衛(wèi)錦之攔了路人問,“請問,這棟宅子是衛(wèi)府的嗎?” 路人打量他一眼,見是個白衣飄飄的少年,弱不禁風的樣,通身氣質,不像是盛湖人。 路人答:“是衛(wèi)府,數月前被火燒了,現在全家人在郊邊莊子里住著呢?!?/br> 燒了?衛(wèi)錦之想到禾生,莫名有些緊張,問:“他家從盛湖來的小婦人呢,也一塊住到莊子里了?” 路人搖頭,哪有小婦人,明明是個姑娘,聽著好像是死了。不太確定,怕誤導了人,擺手道:“你自己去問,莊子就在東郊?!?/br> 衛(wèi)錦之懸著一顆心,找到了東郊莊子,讓人通報一聲。衛(wèi)有光聽說是望京來的,連忙將人迎進了屋子。 禾生出走的事,全家本就提心吊膽,現在有人專門來問,更是惶恐不安。 望京大府差人特意交待,若有人來問禾生的下落,不許說死了,要說健在,并且活得開開心心。 衛(wèi)錦之戴了遮面斗笠,只說自己是大府來里的旁系親戚,與禾生沾親帶故,路過此地,特地來問候。 衛(wèi)有光揣著一顆緊張的心,照著大府的囑咐,將話說了一遍,有些疑惑,問:“禾生從未成親,為何喚她婦人,難道公子認錯人了?” 衛(wèi)錦之端坐著,遲疑片刻,心想可能是衛(wèi)家為了她的安危,特意改了口對外宣稱是姑娘,也沒多想,問:“我有東西給她,能讓我見她一面嗎?” 哪里敢讓他見面,人都不在了,找誰來跟他見面?衛(wèi)有光擺手,拒絕道:“男女有別,且她不喜歡見外客。” 衛(wèi)錦之不甘心,衛(wèi)有光心頭一跳,心想做戲要做全套,道:“若是公子執(zhí)意要見,我便讓人去通稟一聲?!?/br> 衛(wèi)錦之點點頭。 衛(wèi)有光裝模作樣喊了心腹小廝,使了個眼神。小廝心神意會,片刻后假裝從禾生院子里回來,打千道:“姑娘正在午休,說不想見,公子的東西,只管交給老爺,讓老爺轉交便是?!?/br> 衛(wèi)有光瞥著眼瞅,心想這下總歸能打發(fā)他了。 衛(wèi)錦之站起來,實在不甘心。算起來,他已經近半年未曾與她見過面,好不容易來一回盛湖,一定得想法子見一面。 瞧著這勢頭,用正常方法怕是見不著,得另作打算。 未曾多言,與衛(wèi)有光告別,出了莊子。 衛(wèi)有光拍了拍胸,魂都要嚇出來了。若這樣的事情再多來幾次,怕他是要折好幾年的陽壽。 衛(wèi)錦之在莊子外徘徊,摸清了這里的園子構造,在腦海中回想方才小廝朝她院子回稟時走出去的方向,大致鎖定了靠墻的一邊。 墻邊便是大道,這里人跡稀少,正好方便翻墻而入。 衛(wèi)錦之想了想,一撩袍子,準備往墻里躍。莊子墻高,一腳蹬上去,正好落在墻頭。 他身子輕,踮腳踩在墻邊,放眼望去,準備在重重小院中,找到她的院子。 不遠處的彎道上駛來一輛馬車,衛(wèi)錦之聽到了聲音,卻并不急著躲,他還沒有找到禾生的院子,若是貿然離開或者跳進墻里,與她見面的機會便會微乎其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