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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楚悅當(dāng)時所說的“附近”,只不過是住在陽光海岸小區(qū)附近的一個橋洞而已,反倒是他自己先入為主,以為楚悅也跟他一樣,家里的條件非常好,能夠住在陽光海岸小區(qū)當(dāng)中的某一棟高級別墅。 卻想不到,原來,小男生他一直以來竟然是住在這種地方。 顧封渟沉默著沒有說話,目光落在對面的小男生身上,楚悅的身上只是穿了一件白色T恤,也許是經(jīng)常穿同一件衣服的原因,只見衣面上已經(jīng)開始泛著代表衣服發(fā)舊的淡黃。 腳上穿的鞋子也是他當(dāng)初送給楚悅的那一雙,從夏天穿到冬天,他只見過楚悅穿過這一雙鞋子,從來沒有見過他換過第二雙鞋。 試問一個家中真的很富裕的人,真的會讓自己淪落到穿著這么樸素的著裝嗎,答案是否定的。 而且小男生為了維持自己的日常生活開支,放棄上學(xué)的機會,離開屬于他的象牙塔,每天去工地,做著許多不符合他外表的體力活。 住橋洞,到工地搬磚,缺錢…… ——“楚悅,我看你這個樣子,之前應(yīng)該不是在工地上打工的吧,像你這個年紀,應(yīng)該是在學(xué)校讀書,怎么在工地干這個活?” ——“最近很缺錢,我想趁著年輕多賺點錢,我聽說在工地干活,只要力氣夠大,錢就會來得很快,而且,我沒有讀過書?!?/br> ——“你家人呢?他們不管你?他們知道你到工地上干活嗎?” ——“我的家人……他們都不在了……” …… 和楚悅過往的對話頓時回蕩在顧封渟的腦海,這種種跡象串聯(lián)起來,都像是在怒斥著顧封渟過往的冷漠和無情,也像是一把把剖在他心口上的刀子,他忍不住心想,這些年,楚悅他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你為什么不細心一點?多關(guān)心一點楚悅呢?顧封渟在心里這樣質(zhì)問著自己。 顧封渟重重地吸了口氣,不自覺捏緊了拳,只覺得心臟像被什么東西緊緊攥著,心疼得要命。 第55章 楚悅:“住在……你家?…… 被顧封渟找到自己所居住的橋洞, 對于今天的小人魚來說,無疑是一個意外。 既然已經(jīng)原地完成好了簡陋的祈禱儀式,“貢品們”再暴露在月光下也沒有什么必要, 楚悅就將裝著水果和零食的塑料袋子拎回橋洞,打算重新放到干草堆上。 楚悅剛剛向著橋洞邁出兩步,卻忽然發(fā)現(xiàn)顧封渟沒有跟上,也沒有在身后說話,回過頭一看的時候, 發(fā)現(xiàn)他仍然像個男模一樣站在原地擺POSS。 夜空還在飄飄揚揚地下著雪,月光穿過云層,只留下一地淡然的月色, 略顯不足的月光照得顧封渟臉上的表情顯得晦暗不明,沉默安靜得就像是一個雕塑。 楚悅:“???” 看到這個時候男模一樣的顧封渟,楚悅微微斂下眸子,默默地嘆了口氣, 心中只覺得十分遺憾。 只可惜自己手頭上沒有錢買手機,不然的話他就可以拍下顧封渟現(xiàn)在的模樣,順便設(shè)成自己的手機屏保, 每天一打開就可以立刻舔顏, 方便又快速。 “阿渟, 你要進來坐坐嗎?”小人魚頂著栗色短卷發(fā)的腦袋微微歪著,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睛。 雖然楚悅覺得自己居住的橋洞完全比不上別墅, 但是至少他曾經(jīng)真心實意地邀請顧封渟來他“家”坐了。 只見顧封渟那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眸閃爍了一下,眸底掠過一絲光,隨即目光落在楚悅的身后,他微微瞇起眼睛,狹長深邃的眸子沉沉看著不遠處, 看起來似乎是在打量著橋洞。 破爛的橋洞雖然能夠擋風(fēng),但是對于普通人類來說,坐在橋洞里面還是覺得有點冷。 正當(dāng)楚悅以為顧封渟馬上就要告辭走人的時候,卻聽到男人的聲音驀然響起,他說:“好?!?/br> 嗯?什么?好???? 這回輪到楚悅傻眼了,雙眸猛地瞪大起來,瞪圓的眼睛顯得有幾分可愛,他這只不過是隨口的一問,沒想到顧大總裁不按套路出牌。 小人魚眼睜睜地看著顧大總裁居然邁開步伐直接走進橋洞,褲子輕輕一提,紓尊降貴地坐在干草堆上。 顧封渟拍了拍身側(cè)的干草堆,對著楚悅說:“過來坐?!?/br> 顧大總裁這個自然架勢,臉上的那一副面癱表情,還有那一道淡然的語氣,要是被不知內(nèi)情的人看見了,活像橋洞才是顧封渟的家,而楚悅只不過是游離在外的客人。 楚悅哦了一聲,只覺得腦子里暈乎乎的,他的大腦聽從了顧封渟的指令,肌rou全憑語音導(dǎo)航走進橋洞,機械性地放下水果和零食,做好這一切之后,他才坐在顧封渟旁邊。 小人魚暫時沒有去看顧封渟,他低著頭盯著布滿灰塵的水泥地面,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楚悅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跳得比平時快了一些,有種說不上來的奇異感覺。 但更多的是興奮和喜悅,或許也有那么一點激動。 楚悅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可是他明明知道這不是夢,因為顧封渟真的坐在他的橋洞里了,沒有嫌棄,沒有嘲諷,沒有蔑視,對他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態(tài)度,這感覺……也太不真實了吧。 直到底下的干草堆扎了一下他的屁|股,楚悅?cè)滩蛔“櫰鹆嗣碱^,他才回過神來。 他看了眼顧封渟底下坐著的干草堆,又看了看被枯黃干草扎著的褲子,他盯著顧封渟那一條價格昂貴的褲子看了好一會兒,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應(yīng)該自己是心疼顧封渟的褲子,還是心疼干草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