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席瑯再次一揮鐵棍,夏知禮的兩根鐵棍脫手飛了出去。他的左手扣住夏知禮的右手腕,右掌鎖定夏知禮的丹田處,毫不猶豫地推出。 “你敢!”夏知禮驚恐地大叫,“我是——” 席瑯不給他表明身份的機會,一掌落在他的丹田。 霎時,夏知禮丹田內(nèi)如同火燒,他清晰地察覺到內(nèi)力的流失,下意識抓住席瑯的右臂,驚懼地道:“不,你……” 席瑯淡淡一笑,并不收回手上的力量。 夏知禮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席瑯回頭看了看,所有蒙面人都暈厥了。 “瑞呈,報警?!?/br> “好嘞!”李瑞呈暗呼過癮,拿出手機麻利地報警,“喂,警察局嗎?這里是……” 張慕恒把視頻保存下來,走到顧眷和席瑯跟前,有些興奮地道:“席瑯,小顧身手了得我們早就知道了,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厲害了?” 席瑯和顧眷相視一眼。 “該不會是小顧教你的吧?”韓霖揶揄道。 顧眷和席瑯笑而不語。 張慕恒若有所思地換了話題。 警察到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情景:八個倒霉的蒙面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旁邊八個氣質(zhì)出眾的人淡定地靠在汽車上說笑,幾米外還有幾十個圍觀的路人,不時地拍兩張照。 張志東認出席瑯和張慕恒四人,暗自抹了一把汗,才帶著手下的人走過去。 “席三少,張少,韓少,李二少,這……他們……” 席瑯朝韓霖頷首示意。 “放心,都沒死,只是暈過去了,一掐人中就醒?!表n霖上前拍了拍張志東的肩膀,“張副局,這帝都的治安什么時候差到這種地步了?在這京城,誰不認識席三少,誰不認識我韓霖?但朗朗乾坤之下居然就有人敢攔路截殺我們!這不能不讓我懷疑,他們是不是有什么過硬的后臺。但是,有后臺也不能罔顧法律、殺人放火!今天的事,我們已經(jīng)用手機拍下來了,誰是誰非,有視屏為證。不管他們是什么身份,誰也別想包庇他們!” 張志東心里咯噔一下,那個圈子里的事他可不敢插手,此時他慶幸他只是一個副局,有做不了主的事還有上司出頭,“韓少放心,我馬上就將此事報告給局長,保證把這件事查清楚。只是,還要麻煩幾位和我們走一趟,做份筆錄,便于我們盡快查明真相?!?/br> 韓霖笑著點頭,“沒問題,我們都是良好市民,當然會配合你們的工作。我們都是自己開車來的,你們帶路,我們跟上?!?/br> 張志東暗松一口氣,“好的,請。”他連連揮手,示意手下趕緊把昏倒的那些人都抬上車。 席瑯開車,顧眷給韓霖打了個電話,“韓哥,我和老頭就不去警局了,你和張哥、李哥多費心。有什么問題再給我和老頭打電話?!?/br> “嗯,你們回去吧,這邊交給我們?!表n霖道。今天是席瑯和顧眷結(jié)婚的日子,進警局可不是好兆頭。 行到十字路口,車隊分成兩隊。顧眷和席瑯的車朝郊外駛?cè)ァ?/br> 席瑯加快車速,握住顧眷的手,十指相扣。 顧眷湊過去在他的臉上啄了一口。 夏知禮的武功被他們廢除了,并非沒有后患,但兩人都不想提掃興的事。 回到家里,別墅里靜悄悄的,其他人都休息了,給他們留了燈。 席瑯推著顧眷靠墻,俯首就親。 即使隔著衣物,顧眷也能感受到他guntang的體溫,也有些蠢蠢欲動,深受推開他,“急什么?還沒洗澡。先回房?!?/br> “小眷,我已經(jīng)忍了很久了?!毕槻粍?,捧住他的臉狠狠吻住他的唇,舌在他的口腔里來來回回地游覽了幾遍才稍微緩解了yuhuo,“回房。” 回到房里,顧眷找出睡衣走進浴室,還沒來得及關(guān)門,一個人跟著擠了進來。 “一起洗?!毕樏撝砩系囊挛?,坦然地看著他。 顧眷拿起花灑,打開水閥,噴他一臉,“呵呵呵……” 席瑯把花灑放回原位,調(diào)好水溫,推著他站到花灑下。 朦朧的水霧中,兩道修長的身影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顧眷是被腰上的酸痛折騰醒的,想到昨晚的激情,臉熱得恐怕能烤熟雞蛋。昨晚他才知道他家老頭是個悶sao,情話不要錢地往外說不說,連“媳婦”這種rou麻的稱呼都冒出來了,還用非常手段逼他叫“老公”…… 驅(qū)散腦中的回憶,他偏頭看去。老頭還在沉睡,面對他側(cè)躺著,嘴角噙笑,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美夢,一只胳膊纏著他的腰,一條腿還壓在他的大腿上。 他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老頭的嘴角。 席瑯還是沒醒,卻下意識收緊懷抱,迷迷糊糊地道:“眷寶,再睡會兒……” 眷寶?這是連在昨晚兩人最激動的時候都沒有出現(xiàn)過的稱呼。顧眷兩耳發(fā)燒,心跳如擂鼓,挪了挪腦袋,更靠近老頭,含住他的唇,輕輕地咬了咬。 席瑯緩緩睜開眼,盡管愛人很快退開,還是逮到了他眼中對自己的愛意。 “看天色快中午了,還不起?”顧眷退了退他。 “再來一次?!毕樜⑽⑺砷_他,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翻身壓在他身上…… 樓下餐廳,桌上已擺上豐盛的飯菜。 席母看了看兩張空椅,擺了擺手,“得了,不等他們了。我們先吃?!?/br> …… 激情過后,顧眷掙扎著從席瑯身下爬起來,抓起床頭柜上的電子時鐘,雙眼圓瞪。 “14:21!” 席瑯慵懶地靠在枕頭上,一臉饜足,把他撈回懷中,不時在他的唇上啄一口,“既然已經(jīng)過了正午,14:21還是18:21沒什么區(qū)別?!?/br> 顧眷無語地踹了他一腳。 席瑯隔著薄毯抓住他的腿,“腰不酸了?” “我說了幾遍‘?!耍磕阕约赫f!”顧眷想和他算賬。 “好,好,是我錯了?!毕樖稚斓奖√合拢讶税岬阶约荷砩吓恐?,腦袋擱在胸口上,輕柔地給他捏揉腰部。 顧眷放松地趴在他緊實的胸膛上,雙臂抱著他的腰,心底安定而充實。 “小眷?!?/br> “嗯?”顧眷懶懶地趴著,沒有抬頭。 “我愛你?!?/br> 顧眷微微一怔,嗯了一聲,在他的胸口最貼近心臟的地方落下一吻。 【095】下鄉(xiāng)議診 夏知禮睜開眼,看見雪白的墻壁,聞到消毒水的味道,意識到是在醫(yī)院里,很快想起昏厥之前發(fā)生的事,連忙檢查丹田,驚惶地發(fā)現(xiàn)丹田里空蕩蕩的! “不,不!不可能!”看見床頭放著手機,他快速拿起開機,打開通訊錄,手指飛快地翻到“師傅”一欄,撥通電話。 “師父!” “承書啊。有事?” “師傅,我的武功被廢了,被席家的席瑯廢了!”夏知禮低聲嘶吼。 “什么!”身處凜山凜山居的莫元青一驚,“你確定?” “我確定!我現(xiàn)在體內(nèi)一絲真氣都沒有!師父,你要給我報仇,你一定要給徒兒報仇啊!”夏知禮跳下床,瘋狂地把被子、枕頭都揮到地上。 莫元青皺起眉,“夠了,和你說了多少次遇到事情要冷靜!你再檢查一下,是只有武功被廢除了,還是丹田也被毀了?” 夏知禮心里頓然非常不安,伸手按壓丹田xue,一陣隱痛隨之而生。驚懼和仇恨霎時爬上他的臉,讓他的臉更加猙獰。 “席瑯!你竟然敢毀了我的丹田!我和你勢不兩立——” 莫元青擔(dān)心的眼神變得冷淡而疏離。當初之所以收夏知禮為徒,主要就是看中他根骨奇佳這一點。以夏知禮的天賦,將他的一身本事學(xué)個八九成絕非難事。只可惜,這個徒弟行事從來不動腦筋,只會逞兇斗狠,難成大器。但考慮到頭腦簡單的人更好控制,他教導(dǎo)夏知禮時也是用了心思的。如今,既然夏知禮的丹田已經(jīng)被毀,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好了,你先好生調(diào)養(yǎng)身體。席瑯的事我會安排人查清楚?!?/br> “師——”夏知禮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他是頭腦簡單,但并不是白癡。他如今已經(jīng)成了廢人,對師父沒有任何幫助,師父怎么可能再在他身上下功夫?惶恐和怨恨沖擊著他的大腦,他慌忙撥通家里的電話。 “知禮,我正要找你。” “爺爺——” 夏老爺子直接道:“我問你,聽說你的武功被廢了,以后都不能再學(xué)古武了?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你師父知道嗎?他打算怎么辦?” 夏知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爺爺,我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是席瑯廢了我的武功,他席家必須給我們夏家一個交代!” 夏老爺子不容許他逃避,冷淡地問:“也就是說,你的武功真的被廢除了?” 夏知禮不語。 那頭的人很快掛斷電話。 一陣寒意侵襲全身,夏知禮一揮手,桌上的茶杯和花瓶都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此時,他還不知道醫(yī)院的門窗都被警察封鎖了。 …… 夏知禮到底是夏家的人,夏家想和席家理論,就算不能為夏知禮討個說法,能借機要一筆損失費也不錯。但一來,是夏知禮派人截殺席瑯等人在先;二來,當時席瑯根本不知道蒙面人是夏知禮。夏家不但沒有占到上風(fēng),反被席家告上法庭。 夏家當機立斷,斷絕和夏知禮的關(guān)系,從此以后夏知禮和夏家再無干系。夏知禮已被拘留,只等法院宣判。 兩天后,顧眷就開學(xué)了,比本科部早兩天。席瑯送他到學(xué)校門口再去公司。 負責(zé)迎接的學(xué)生無意中看到顧眷左手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忍不住問道:“同學(xué),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顧眷淡淡地點點頭。 幾個學(xué)生看著他的眼神既詫異又佩服。顧眷看起來最多二十歲,居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顧眷挑眉,“我可以走了嗎?” 提問的學(xué)生連忙把他的入學(xué)資料都遞給他,“可以了。歡迎你來到華清大學(xué)?!?/br> “謝謝?!鳖櫨禳c點頭,不緊不慢地走遠。學(xué)醫(yī)讀研要三年,他只給自己一年的時間。順利畢業(yè)后,他的主要精力就可以完全放在修煉上。他已經(jīng)進入辟谷期,可以自由控制空間洞府與現(xiàn)實的時間比例,只花一年時間掌握三年的知識完全不是問題。 …… 朝歌娛樂公司辦公大樓矗立在帝都最繁華的地段之一將軍路邊,該公司主要從事藝人管理、演唱會等籌辦、地區(qū)及外國唱片的制作和發(fā)行、音樂出版、電影及電視劇制作等業(yè)務(wù),在帝都和港島都設(shè)有演藝學(xué)校和培訓(xùn)班。迄今為止,公司一共培養(yǎng)出諸如柳燕如、夢星兒、聶凱衡、張依然、周瑾輝等多為明星,其中甚至有多位影帝,還有幾位已經(jīng)打入好萊塢的。不到十年就發(fā)展到如此規(guī)模,可見朝歌娛樂公司不容小覷。 也因此,朝歌娛樂公司的總裁兼董事長席瑯幾乎被公司旗下所有男男女女的藝人當成了一步登天的目標。在2007年,一位驚才絕艷的當紅女明星自以為自己是唯一一個可以與席瑯匹配的女人,居然擅闖總裁辦公室偷偷給席瑯下藥,意圖生米煮成熟飯。不到三分鐘,該女星被趕出辦公室。第二天,爆出該女星主動被一名導(dǎo)演潛規(guī)則的丑聞;第三天,朝歌娛樂公司召開記者招待會宣布和該女星解約,并隱晦地暗示誰敢找她拍戲就是和朝歌娛樂公司勢不兩立。從那以后,該女星在娛樂圈銷聲匿跡。這件事之后,朝歌娛樂的藝人再無人敢對席瑯心懷不軌。 不過,把席瑯當做夢中情人的藝人還是不在少數(shù),不能吃,遠遠地看著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