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他示意顧眷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卡結(jié)賬,接通電話。 “媽……您不是有午睡的習(xí)慣?我和小眷怕打擾您午睡,本來準(zhǔn)備晚些時候再給您打電話的。” 顧眷很順手地把手伸進(jìn)席瑯的口袋里,拿出卡遞給超市的老板。 “一共556塊,多謝惠顧。” “……在我旁邊。”席瑯把電話遞給顧眷,“媽要和你說話?!?/br> 顧眷剜他一眼,心跳快了一瞬。說得好像席母也是他的媽一樣。 “伯母……是……好……我會的。再見?!?/br> “說什么了?”席瑯拎著兩個購物袋往外走。 “說如果你敢對我不好,我可以跟她告狀?!鳖櫨鞆乃掷锪嘧咭粋€,笑吟吟地道。 “我支持你。”席瑯頷首。 離開超市后,顧眷回頭看了一眼,“我覺得超市的老板知道我們倆的關(guān)系了?!彼拖樢黄饋沓欣镔I東西的時候不少。 席瑯不在意地道:“他不會亂說的。” 顧眷點點頭。要說早就說出去了。 回到家里,他把二剪眉從空間里放出來,打開音響,和席瑯去廚房里忙活。席瑯處理葷菜類的食材,他則處理從空間里摘的蔬菜。兩人分工明確,到了五點便將所有食材都處理好。 五點半,趙銳三人準(zhǔn)時出現(xiàn)。 “老三,打擾了?!?/br> “請進(jìn)?!鳖櫨炜匆娙硕剂嘀蛘唢嬃希旖浅榱顺?,“這么客氣?” 趙銳哈哈大笑,“讓我們空著手來我們可不好意思?!?/br> “你們來了?!毕槒膹N房里走出來。 “大哥,打擾了。”劉輝瞅了眼顧眷身上的圍裙,鄙視地道:“既然不是你親自下廚,你冒充大廚干什么?” “照你這么說,我內(nèi)褲外穿就一定是超人?”顧眷反問。 劉輝無話可說。 張聰和趙銳大笑。 “小眷,你好好招呼他們?!毕樌^續(xù)去做菜,讓幾個年輕人鬧騰去。 顧眷從冰箱里拿了飲料給三位室友。 四人就坐在地毯上聊起來。 “老三,你的功夫是從哪兒學(xué)的?有空也教教我們。”趙銳迫不及待地開口?!澳憧蓜e告訴我是從《天龍八部》里學(xué)的?!?/br> 顧眷笑了笑,“從哪兒學(xué)的我不能告訴你們,但教你們幾招還是沒問題的?!?/br> “那敢情好,就算不能成為武林高手,也能多一個泡妞技能。是吧,老大、老四?”劉輝興奮地搓手。 張聰拿手里的飲料和劉輝的杯子碰了一下,好心地道:“老二,如果可以還是盡量減減肥吧。”趙銳已經(jīng)有固定的女朋友,他也有人追,顧眷呢,也有那個男朋友,他們寢室只有劉輝還是孤家寡人,他知道劉輝心里肯定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 劉輝苦笑,“你以為我不想?” 顧眷倒是能給劉輝開個管用的減肥方子,但是他剛出了風(fēng)頭,等劉輝瘦了后,萬一他幫了忙的消息被傳出去,他就太招眼了。還是等他學(xué)醫(yī)的時間更久后再說。這么想著,他就沒吱聲。 “小眷。”席瑯在廚房里喊。 “怎么了?”顧眷問。 “去買瓶醋?!毕樀馈?/br> “知道了?!鳖櫨鞆牡靥荷吓榔饋?,拿起鑰匙,“你們隨意,我下去一趟?!?/br> 席瑯把鍋里的菜盛起來,走出廚房,沒見著顧眷的人影。 “小眷拿錢包了嗎?” “沒有?!睆埪斂匆姴鑾咨戏胖粋€茶色的錢包,以前見顧眷用過,“他應(yīng)該還沒走遠(yuǎn),我給他打個電話?!?/br> 手機鈴聲在沙發(fā)上響起。 席瑯扶額。 顧眷到了超市,拿著醋瓶到了收銀臺前才發(fā)現(xiàn)忘記帶錢包,自己也無語了。 “這兒應(yīng)該是不能賒賬。”他對超市老板說道。 超市老板了然,“忘記帶錢包了?沒關(guān)系,下次送過來就行?!弊≡谝粋€小區(qū)里也算是鄰居。 話音剛落,超市里的固定電話響了。 “你好,陽光超市……席先生,沒關(guān)系,下次送過來也一樣……不用客氣。” 顧眷聽出來是席瑯打的,對超市老板道了謝。 “老公——”一個年輕男孩從內(nèi)室走出來,看見顧眷,立即噤聲,滿臉通紅地低著頭。 顧眷假裝沒聽到,轉(zhuǎn)身離開。 出了超市,他就快速回家,飛快地對趙銳三人說了句“都隨意啊”就拿著醋快步走進(jìn)廚房,“老頭,醋買回來了。我有重大發(fā)現(xiàn),你猜猜是什么?” “什么?”席瑯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么興奮的樣子,看了一眼門外,從盤里夾了一塊蝦仁喂進(jìn)他嘴里。 顧眷快速把蝦仁吃掉,對他豎起大拇指,低聲道:“超市老板有個同性戀人?!?/br> “喔?”席瑯有些奇怪,“你就去了幾分鐘,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我聽到一個男孩叫超市老板‘老公’?!?/br> 席瑯失笑,“你還真是誤打誤撞了。那個超市老板正好姓宮,不過你也沒說錯,他確實有個男朋友。” 這還是顧眷第一次在身邊發(fā)現(xiàn)其他喜歡同性的人,感覺有點奇特。但到底是和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感慨了一會兒也就作罷。 “可以開飯了?!毕樐昧宋咫p筷子。 顧眷朝外面喊:“都進(jìn)來幫忙端菜。” 這一晚,四個年輕人鬧騰到十點多才散。趙銳、劉輝和張聰都喝得有點多,席瑯只好送他們到小區(qū)外打車,回到顧眷家里,自家的這個也醉醺醺地在沙發(fā)上睡著了,還打著小呼嚕。雖然醉了,一點都不鬧騰,一動不動地躺著,腦袋枕在沙發(fā)的扶手上,仰著頭,面朝門口。這是在等他回來嗎? 席瑯心里軟得一塌糊涂,在沙發(fā)邊蹲下,把人摟進(jìn)懷中,毫不介意他嘴里的酒味,俯首吻住。 顧眷睜開眼,雙眼里一片水,看到席瑯,摟住他的脖子,咧嘴一笑,“老頭?!?/br> “眷寶,是清醒的嗎?”席瑯唇邊漾著溫柔的笑意,輕聲問道。 “不知道,呵呵?!鳖櫨毂Ьo他,把腦袋往他懷前一塞,“老頭,有你真好?!币痪湓捳f完,呼嚕聲又起。 席瑯偷了頭懷中的腦袋,倒不急著給他洗漱了,索性坐在地毯上,把人抱進(jìn)懷中調(diào)整了一個讓他更舒服的姿勢,然后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老板?!?/br> “洛衡,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繁花的夜都市,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有著一雙狐貍眼的年輕男人正站在落地窗邊打電話,往窗外看去,可以俯視都市的美麗夜景。 “我是什么人?雖然時間有些緊,但尹軒棋的個人條件相當(dāng)不錯,包裝起來完全不成問題。我敢肯定,他一定會大紅大紫,成為你所預(yù)期的功夫明星?!?/br> 在他的身后不遠(yuǎn)處,站著一位筆挺的年輕人,年輕人大概只有二十一二,五官英俊迷人,大一號的淺藍(lán)色休閑襯衫搭配豎條紋修身西褲和紅色帆布鞋,再加上一條白色的圍巾,年輕的氣息蓬勃綻放。 席瑯輕撫懷中的腦袋,淡聲道:“他會不會大紅大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看到從明天晚上開始一周內(nèi),所有的電視新聞、報紙、雜志里都是他的新聞?!?/br> 蘇洛衡臉上露出一絲有些無奈的笑,“喂喂,不管怎么說,這間朝歌娛樂公司也是你的,你這么說未免太不負(fù)責(zé)任了。難道這就是‘有錢任性’?” “是嗎?”席瑯反問,“我不是已經(jīng)全權(quán)委托你打理了?” 蘇洛衡一時無言以對。難道他就是天生的勞苦命? 席瑯不管那邊蘇洛衡的糾結(jié),掛斷電話,抱起顧眷走進(jìn)浴室,幫他刷牙,又給兩人都洗了個澡,一起到大床上躺下,閉上眼睛…… 蘇洛衡看了一眼尹軒棋,“剛才的話,想必你都聽到了?!?/br> 尹軒棋有些拘謹(jǐn)?shù)攸c點頭,“是。” “不必這么緊張,現(xiàn)在你就要開始習(xí)慣你是明星的身份?!碧K洛衡示意他坐下,“這次你能有這個機會,完全是沾了某個人的光,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成為一顆耀眼的明星就看你自己了。” “我明白?!币幤鍒远ǖ氐?,“我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 【078】再次晉級 早上,席瑯是被身上的重量壓醒的,睜開眼,看見顧眷頂著一頭毛茸茸的亂發(fā)趴在他身上,緊鎖眉頭,似乎在為什么而苦惱。 “頭疼?”席瑯兩手為他按摩太陽xue。 “沒有?!鳖櫨齑妨舜纺X袋,剛睡醒嗓音有些含糊,“昨天晚上我好像聽到你叫我……一個以前沒有叫過的稱呼,但我回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你叫我什么了?”他不好意思說,當(dāng)時聽到那個稱呼,雖然覺得有點rou麻,但又覺得心里甜津津的,就好像被老頭當(dāng)成了寶貝一樣。那個稱呼他是忘了,但那種感覺卻一直留在心底。 “沒什么吧?”席瑯作回憶狀。 “裝,繼續(xù)裝?!鳖櫨毂梢曀谎?,又想了會兒還是想不起來,決定等有機會裝回醉,看能不能打探出來。 “幾點了?” 席瑯摟著他的腰不松,用被子蒙住兩人,“鬧鐘還沒響……” 兩人在被子里折騰了一番,好一會兒才都?xì)獯跤醯爻鰜?,不敢再看對方,生怕會失控。顧眷一會兒要上學(xué),席瑯今天也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 兩人打理好,一起出門。 席瑯開車去公司,顧眷騎著他的越野摩托車去學(xué)校。 不出所料,今天的報紙、電視新聞幾乎都報道了昨天的比賽。網(wǎng)上更熱鬧,比賽的視頻引起了廣泛的討論,主題除了“我最強”,就是“顧眷”和“c國功夫”。 但讓很多人意外的是,除了視頻,幾乎所有紙媒上顧眷的照片都打了馬賽克。有聰明的人看出了門道,只怕,這個顧眷是有背景的。 顧眷本來還擔(dān)心那些沒采訪到他的記者們會跑到學(xué)校圍堵他,但到了學(xué)校,并沒有發(fā)生這種事。給席瑯打電話一問,果然是席瑯事先和媒體打過了招呼,不希望他們影響到顧眷的正常生活。 不過,席瑯本事再大也不可能阻止得了學(xué)校里所有的學(xué)生。大多數(shù)學(xué)生對顧眷是友好的,但也有不喜歡顧眷的,說著一些酸溜溜的話,或者在論壇里發(fā)一些莫名其妙的帖子。 不管是好話還是難聽的話,顧眷都是冷處理。 比賽的余波也只持續(xù)了一天而已,從當(dāng)天的晚間娛樂新聞開始,朝歌娛樂公司捧出的一位功夫明星的新聞鋪天蓋地地席卷電視、報紙和網(wǎng)絡(luò)。 所有報道都稱,這位明星不但顏值極高、唱功一流、演技精湛,最重要的是,他懂得c國功夫,武藝過人…… 顧眷的存在逐漸被弱化,不到三天,就幾乎沒有人再討論挑戰(zhàn)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