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忽然想到什么,他看向席瑯的手。席瑯那枚儲物戒指居然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 “怎么了?”席瑯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低聲問。 顧眷摸了摸臉,唇角的笑意壓不下去,強作淡定地道:“沒什么?!?/br> 餐廳里確實環(huán)境優(yōu)雅,每兩張餐桌之間的距離也不近,所以,盡管吃飯的人不少,但一點也不顯得擁擠。 等菜的時候,墻壁上掛著的大屏幕電視機里播出的一條新聞引起顧眷四人的注意。 “每國‘我最強’五人組抵達帝都,受到熱烈歡迎和熱情接待。今日上午九點……心理學專家聶從中教授認為,‘五人組’或?qū)⒁缘鄱即髮W或華清大學的學生為挑戰(zhàn)對象……” 餐廳內(nèi)聽到新聞的學生嘩然,熱烈地議論起來。 “這什么意思?”劉輝一臉不滿,“意思是他們想挑戰(zhàn)誰就挑戰(zhàn)誰?憑什么!” “就是!”趙銳憤然道:“如果我是帝都的學生,我就搶先一步,先對他們發(fā)起挑戰(zhàn)!” 張聰有些憂慮,淡聲道:“你們沒看過他們的視頻,他們真的很強。” 席瑯也道:“他們五人的實力確實不弱。” 顧眷意外地看著他,“老頭,你也知道他們?” 席瑯的眼神含著揶揄,“我知道,在你眼中,我就是古板、迂腐、愛說教——” “得了?!鳖櫨鞜o奈,“我錯了還不行嗎?說正事,你怎么會關心這方面的事?” “還記得林軒嗎?”席瑯問。 顧眷點頭,“他姓林,難道是伯母那邊的親戚?” 席瑯道:“對。他的爺爺是我的大舅。我母親是我外公外婆老來得女?!?/br> “難怪你輩分這么高?!鳖櫨炝巳?。 席瑯道:“林軒高二的暑假到帝都玩,就住在家里,他對‘我最強’很感興趣。有一次閑來無事,我跟著他看過兩期的視頻。那五個人都不簡單?!?/br> 趙銳問道:“大哥,具體說說,怎么不簡單?” 席瑯不假思索地道:“阿克曼的長處在于記憶力,過目不忘,他不僅能文,而且善武,在五人組中一直擔任著領導者的角色;貝恩的長處是體能,他曾經(jīng)挑戰(zhàn)過每國一位出色的特種兵,比他還要早五十多秒完成任務;凱瑟琳的醫(yī)術(shù)非常高明,十二歲那年,她的外祖母犯怪病,是她獨立將她救活,最可怕的是,她用的是中醫(yī)?!?/br> 周圍不知何時安靜下來,附近幾桌吃飯的學生都在聽席瑯說話,無不面帶驚愕。 趙銳、張聰和劉輝都看向顧眷。他們四人中,只有顧眷是學醫(yī)的,恐怕是最在意凱瑟琳的。 顧眷看似面無表情,心中確實有些吃驚。中醫(yī)博大精深,一個外國人如果沒有得天獨厚的天賦是很難在中醫(yī)上取得出色的成績的。 席瑯握了下顧眷的手,“戴維精通六國語言,是一位語言天才;艾米麗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她被公開的信息不多,但能和另外四位天才在一起幾年,顯然也不是簡單角色,大半是作為殺手锏的存在。” 附近的學生心情多多少少都有些沉重。被人挑戰(zhàn)其實不是什么大事,但當挑戰(zhàn)的人是外國人時,作為國人,恐怕沒有人不緊張。 此時,菜也上齊了。 趙銳輕輕拍拍餐桌,“咱們在這兒亂想沒用,先吃飯。今天大哥請客,咱們不能浪費了大哥的心意?!?/br> 幾人暫時放下“我最強”的事,專心地吃飯。 吃完飯,天已黑透。 趙銳三人回寢室。 席瑯去給顧眷買充電器。 顧眷跟他一起去,順便消食。 兩人默契地專挑路燈稀少的小道走,悄悄地握著手。 “對了,老頭,林軒考的是哪所學校?” 席瑯道:“帝都大學。如果‘我最強’真的選帝都大學的學生下手,林軒一定會參加。他自小記憶力就不錯,而且四歲的時候,我表哥就請了武館的師傅教他練武。但說實話,以我之見,以他的水平,如果對上阿克曼,最多只有四分勝算?!?/br> 顧眷有些不以為然,“我不信我們國家就沒有阿克曼他們那樣的天才人物?!?/br> 席瑯一笑,“當然有。但文武兼?zhèn)涞目峙虏欢唷!?/br> 顧眷無言以對。兩人都清楚,國內(nèi)肯定不止一兩家古武世家,但很顯然,他們都已隱世,參與這種年輕人的爭斗的可能性非常小。 “不過,小眷,如果是你,我覺得他們五人都不是你的對手?!毕樀恼Z氣很認真。 顧眷失笑,“蜜汁雞翅吃多了吧?” 席瑯想了想,“沒有,只吃了一個?!?/br> 顧眷扶額,這老頭連他在和他開玩笑都聽不出來。但他并不解釋,偷著樂就挺有趣的。 “帝都人才濟濟,哪里就用得著我出手?” 校門口附近有不少手機專賣店兼銷售手機配件,因為是在學校附近,生意都紅火得很,此時還在營業(yè)。 顧眷找到他手機牌子的專賣店,席瑯買了兩個充電器。 “買這么多做什么?”顧眷問。 席瑯道:“多出的一個放在我家?!?/br> 顧眷睨他一眼,沒說什么。 兩人今天奔波了一天都累了,他沒讓席瑯再送他進去。 席瑯囑咐了兩句便走了。 【067】慘敗 “最新消息,”趙銳從電腦里回過頭,指著電腦屏幕對顧眷、張聰和劉輝三人說道,“‘我最強’果然向帝都大學發(fā)出挑戰(zhàn)了,帝都大學的學生接受了他們的挑戰(zhàn)?!?/br> 張聰緊張地問:“他們什么時候比試?” 趙銳道:“‘五一’?!?/br> “那不就是五天后?”劉輝激動地從床上爬下來,“‘五一’咱們能有三天假。允許觀眾入場嗎?” “允許入場?!壁w銳道,“但因為場地有限,咱們外地的就算趕過去了恐怕也沒有位置。比賽就在帝都大學的禮堂里進行?!?/br> “會有電視直播或者網(wǎng)絡直播嗎?”張聰一邊問一邊也打開自己的筆電。 趙銳道:“有,不過總覺得不現(xiàn)場看每國人大敗很遺憾?!?/br> 張聰已經(jīng)在網(wǎng)頁上瀏覽,一臉遺憾,“我查了,帝都大學的大禮堂只能容納一萬人?!?/br> 顧眷想了想,“如果你們想去的話,我可以問問老頭能不能弄到票?!?/br> 趙銳他們都驚喜地看著他。 “真的?” “我問問?!鳖櫨鞊芡ㄏ樀碾娫?,“老頭,方便聽電話嗎?” “小眷,我在辦公室,要過來看我?” “不是?!易顝姟逡缓偷鄱即髮W的學生比試,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弄四張票?!?/br> 趙銳輕聲問:“你不去?” 顧眷擺擺手,示意等會兒再說。 席瑯說道:“沒問題。我這里有十張票。這四張是給誰的?” “我的三個室友,還有一張給茵茵,看她去不去吧……嗯,好。”顧眷掛斷電話,對趙銳三人道,“弄到票了?!?/br> 劉輝道:“謝了。多少錢?我們照出。” 顧眷道:“我沒問,等拿到票再說吧?!?/br> “老三,你不去?”趙銳問。 顧眷歉然道:“我和老頭那天正好有點事,他還有票,到時候如果來得及,我就趕過去?!?/br> “好?!?/br> 四月三十,課一上完五一假就開始了。趙銳三人買了火車票,結(jié)伴去帝都。 顧眷和席瑯五一的一大早出發(fā),走空路去花卉基地。他們很久以前就商量好了,五一節(jié)的時候來花卉基地過。 天公作美,最近幾天都會是晴天。 除了外面的路還在修建,眷家花卉基地內(nèi)部幾天前就已全面完工,工作人員也陸續(xù)到位,特意趕在五一前正式營業(yè)。因為顧眷沒有時間,并沒有出席之前的開幕儀式。 到了花卉基地,外面二十幾輛車排成了一條長龍,游客們買了門票才能把車開進基地內(nèi)的停車場。之前的廣告宣傳很到位,這些人都是慕名而來的。 顧眷和席瑯來到售票處,顧眷向工作人員出示了一下證件,工作人員客氣地把他們兩人放了進去。 有一個排隊的游客很不滿,“他們怎么不排隊?” 工作人員好笑地道:“那是我們老板,誰敢讓他排隊?” 眾游客都無言以對。 顧眷和席瑯進去后,看到停車場已停了不少車。穿過迷宮時,經(jīng)過無論如何也走不出去、表情又尷尬又好笑的游客身邊時,兩人相視一笑。 如果他們確實走不出去,可以按照門票上公布的服務處的電話打電話求助,工作人員會來把他們領進去。 一段時間沒來,基地內(nèi)變得越發(fā)漂亮。一片片花海隨風飄蕩,芳香久久盤旋在空中。蜜蜂、蝴蝶爭相起舞,好不熱鬧。 游客們拿著手機、相機,不停拍照。 經(jīng)過“翻滾吧小包子”,果然有不少二到七八歲的小朋友在花田里翻滾嬉鬧,不時發(fā)出清脆悅耳的笑聲,充滿歡樂。旁邊站著一些大人,既為孩子能玩得高興而開心的表情和又為染了花汁和草汁的衣服能不能洗干凈而發(fā)愁的表情在臉上交織,相當復雜。 席瑯揚起唇角,摟住顧眷的肩,對他豎起大拇指。 “小眷,來,我也給你拍幾張照。” 兩人拍完照,繼續(xù)欣賞花田風光,殊不知,并肩而行、相視而笑的他們也成為了游客們的風景之一。 顧眷和席瑯先到家里。一樓廚房、餐廳、客廳和衛(wèi)生間以及整個三樓里面的家具家電都已配備齊全。其他的房間暫時還沒有打理好。 “客廳布置得不錯。”席瑯很滿意。一樓的廚房、餐廳、客廳以及整個三樓是將來他和顧眷的主要活動空間,里面是他們倆平常打電話一點點商量討論,親自設計的。如今看倆,效果非常好。 顧眷放下背包,環(huán)顧左右,“基地主要是由藍納和季溪羽兩人管理,這些都是他們倆處理的。季溪羽是我從獵頭公司聘請的,目前來說,我對他還比較滿意,給了個副總經(jīng)理的職位。藍納則管人事。” “這樣安排很好,去我們的房間里看看?!毕樌蠘恰?/br> 席瑯對他親自在網(wǎng)上挑選的大床非常滿意,坐在上面感受了一下柔軟度,“小眷,你也來試試?!?/br>